疏影在门口一直等着我。“娘娘,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不要多想,眼前的事情才是需要迫切解决的,娘娘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没法回头了,想想王爷福晋,想想……”疏影没有说下去,我知道她想说的是凉末黎汀,是啊!这件事情牵扯到凉末黎汀,他是最无辜的,在我人生的闹剧中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如今我又怎能连累他呢?
“这件事情明摆着是有人陷害娘娘,刚才奴婢仔细观察了皇上留下的那方手帕,上面的针法真的很像浅儿的绣法,而且那条手帕所用的云雪丝确实是从娘娘当初分的的云雪丝上剪下的,因为这次进贡的云雪丝每匹的纹路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咱们留下的云雪丝都还在,那那方手帕只有你送给音潞公主和丽嫔娘娘的云雪丝上剪下的。”我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疏影已经将整件事情弄得这么清楚。
“那也就是说陷害我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公主和丽嫔了。”我觉得音潞应该是不会陷害我的,因为她曾经帮助我,至于丽嫔倒是挺有可能的,她平时就爱和我过不去。“虽然这样说,但是也不排除有别的人利用您把自己的云雪丝送给音潞公主和丽嫔娘娘来做文章。”疏影继续分析。那这样的话,宫里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陷害我的真凶。
“不管是谁陷害您,娘娘当务之急是令皇上先相信您是冤枉的才好,至于揪出凶手咱们可以慢慢来查,不管那人多么小心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是啊!”我赞同疏影的看法。
我略加思索:“疏影,这样。”我在疏影的耳边吩咐着。“奴婢明白。”
晚膳的时候疏影告诉我一切已经办妥。用完晚膳,我就让疏影准备了一大盆的冷水,我咬紧牙关,浸在冷水中,然后我又将窗户打开。本来小产后身体就一直很弱,第二天我如愿以偿的感冒了,而且烧得很厉害。
果然第二天清晨外面的守卫将我的情况立刻禀报了宇疆黎津,我知道宇疆黎津来了。我闭上眼睛,脸上摆出痛苦的表情,当宇疆黎津走进门的时候,我发出喃喃呓语:“津,相信我,我没有……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津……”眼角还流出了泪水。
“怎么病成这样,昨天还好好的?”宇疆黎津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回皇上,您昨天离开后,娘娘晚上连晚膳也没用就一直坐在窗边,直到半夜,奴婢发现娘娘病了,本想立刻宣太医,可是奴婢们出不去,知道早上,娘娘就成了这样,而且娘娘一直发烧呓语不断……”宇疆黎津朝着外面嚷着:“宣太医,快宣太医!”
不久,太医就来了,是郑玄。他为我把了脉:“回皇上,娘娘是急火攻心,气滞郁结,加上受了风寒,所以高烧不退,最重要的是娘娘小产后身体就一直比较虚弱。”“那你们是干什么的?娘娘身体不适你们怎么不好好帮她调养?怎么不禀报我?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是不是要让朕置你们的罪!”“回皇上。”疏影开口了,“是娘娘不让御医们禀报皇上的,娘娘说皇上日理万机,这些事情就不必烦扰皇上,而且皇上赏赐的补品娘娘大多送给了宫里别的娘娘,就像上次的云雪丝娘娘留下的奴婢收着,拼在一起刚好两小块,皇上您过目。”
疏影按我昨天吩咐的说着。“果然是这样。”宇疆黎津接过疏影递上的几块云雪丝拼在一起,转身抚摸着我的脸,“蝶儿,是朕冤枉你了。”宇疆黎津轻轻帮我拭去眼角的泪水。
“臣现在下去开药方,然后煎好让贵妃娘娘趁热喝下,就可退烧了。”郑玄说着和疏影一起退了出去,我知道我精心安排的一场戏终于完美落幕,一切再次风平浪静了。
宇疆黎津一直坐在床边陪伴我,连午膳也没有用。疏影端着要走了进来,“皇上,娘娘该喝药了。”“我来吧。”宇疆黎津从疏影的手里接过药,疏影将我扶起,宇疆黎津一勺一勺的喂着我,我缓缓的睁开眼睛。
“皇上……”我虚弱的要挣扎着起身。“你病着呢,发着烧很是虚弱,躺着不要动,朕亲自喂你喝药。”疏影帮我把枕头弄好。
我喝着宇疆黎津喂得药,“皇上,臣妾……”“你不用说了,朕都知道了,是朕委屈你了。朕一定查出那个陷害你的人,严惩不贷。”“皇上,请答应臣妾这件事情不要再追究了,臣妾怕……”我慌忙的阻止宇疆黎津。“那人大胆妄为的陷害你,是十恶不赦的,朕怎能放过他。”宇疆黎津显得很是激动。
“皇上,娘娘是怕这件事情牵扯起来会冤枉了别的娘娘,奴婢保证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保护娘娘的。”“即然这样,疏影,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调查,查到什么立刻回报我。”“奴婢遵命!”一切如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