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的离去对你来说就那么无所谓吗?
夜晚,狂风乱吹,这座宅院里的人注定心思不宁静了…
次日清晨,王府中有贵客来访,从后厅里走出来,荣高就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站在大厅内,转过头,正是那日和他在茶楼内相谈的男人,他还是带着面具,一如既往的英俊。
“你怎么过来了?”好友突然出现在府中,荣高连日来阴嚯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笑着道。
“路过这里,看看你,不过,我倒瞧着你瘦了些。”男子也笑着道。
荣高几日来没有好好休息,面容微微憔悴,胡子拉碴,与他平日里的形象一对比,还挺明显的。
“恩,是啊,府中最近倒不太平静…”
“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我说不定能替你解决一二。”男人很是好奇,什么事让这个男人愁得面容倦成这般。
“也好,说出来也无妨。”生死好友面前,荣高也不再掩饰什么。
男人静听,边喝了一口茶,入口回味无穷。
“第一件事就是我终于把丞相家的二女儿休了。”休了,平淡的话从荣高嘴里说出来,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细看之下还是有一丝轻松。
男人没有任何表情,静静地听着,有第一必有第二。
“第二件事就是老皇帝让我半年之内凑齐一亿两黄金,将来用作大用。”
男人眉梢微动,显然也认为半年内凑齐一亿两黄金这件事比较难办,而后,他开口道:“需要的时候开口。”
“恩。”荣高点头微笑,这就是兄弟,从一句话便可以看出来。
“第三件事就是柳寒为了一个女人命令柳府的人不得与府中来往。”说道这,荣高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红颜祸水,果然没错。
“哦,还有这等事,看来这女人魅力还挺大的。”男人感到稀奇,微微调笑着开口。
“恩……”荣高淡淡地应了一声,眼前突然出现女人苍白的小脸,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在他府中被刺的小丫鬟,他作主子的竟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身体怎么样,实在是失策。
“第四件事是?”男人见荣高脸色不佳,赶紧转移话题。
“第四件事就是,她中毒了…”恍惚了一下,荣高缓缓道出云初戏中毒的事。
“什么?”这下子,男人不再淡定了,也有点紧张,这紧张是为好友的紧张,并没有其它的意思,要知道好友千辛万苦寻到她,短短时日怎么又发生了意外?
“被木黎花下毒…救了一天才救了过来。”荣高神色突然变得阴厉,恨不得把云初戏身上的毒转移到木黎花身上,让她尝一尝自己毒药的滋味。
“这样啊…”男人也很气愤,果然歹毒最是妇人心。
“那现在她怎么样了?”男人又问。
“度过难关,现在休养中…不过,老大夫说她的身体需要狠狠调理,否则对以后的孩子会有影响,甚至,可能怀不了第二胎。”
低低的声音道出好友的无比消沉,男人的眼神暗了下来,为好友感到无奈。
“说起来,我懂点医术,如果,她还没睡的话,我在看看,有什么好办法,让她恢复的更快些。”男人本着安慰的心理劝导荣高,希望他心情能稍微好些。
任何困难的事都有解决的办法,风雨之后便是彩虹。
“恩,她现在还未休息,走吧。”
“恩,对了,这茶谁制的?”
“呵呵,是她…阮心,怎么了?”
“挺好喝的……”
天天都是好晴天,从床上起来,晨光穿好衣服赶紧跑出房门,原地蹦跶了两圈,闻着阵阵花香气,心情是越来越好,恩,如果忽略了此前走来的男子…
他依旧一身白衣,淡然而出尘,英俊的面容使万物失色,除却这些完美的条件,惟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你过来干什么?”晨光抱着胸一脸戒备。
南天竺上下打量了一眼充满活力的疯女人,那一副故作紧张的太多,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对平胸没兴趣。”
晨光:……
晨光无语,不敢反驳,面上愤愤不平,心里暗自嘟囔着你才是平胸,你全家都是平胸,恩,这个,瞄一眼南天竺的身板,修长的身材,他确实是……
扫了一眼愤愤不平的女人,那外露的小神情不加掩饰,很轻易地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定是想些不好的东西,南天竺微微地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褐色的眸,闪过一抹流光,啪,又是重重地一下拍在晨光的头上,淡淡地道?:“该换药了。”
晨光:“……”
“你干什么啊?”晨光尖叫,捂着头后退了一步,差点泪流满面,这巴掌来的太突然了,她连思想准备都没有,就被拍了一下,好疼好丢脸,妈的,这男人有虐待人的倾向吗?加上这一巴掌是第三巴掌了,他到底想要干嘛?
“换药。”女人张牙舞爪的小神情,南天竺权当什么也没看到,神情淡淡,一点没有打人的自觉性。
靠……晨光心里猛地吐槽,却敢怒不敢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瞪着男人,想换药,占她便宜,没门。
南天竺微皱,似乎从她脸上看出来点什么,启口:“我说了我对平胸没兴趣,而且,要不是有交易在手……”
恩,其实天之骄子如南天竺本来可以不必解释这些,大可以强制性制住女人或者干脆不给她医治,但他却莫妙地把交易给道了出来,为了就是想看到女人炸毛却憋屈的样子。
“什么,什么交易?”晨光的脸瞬间煞白,捂住头的手放下,一脸紧张,有点不安。
“你说那?”南天竺还是淡淡地道,瞄了她一眼,故意留下悬念,看女人紧张的样子,似乎能让他心情好一点?
“什么交易,什么交易,该不会把我卖了吧?”一瞬间,晨光就想到这个可能性,而且越想越觉得真实,越想越肯定,想吐槽的心越发的猛烈起来,该不会真的把她卖了吧卖了吧?
南天竺:…
有一瞬间,真的想把女人的脑子打开,看看什么结构造成的,怎么净想些奇怪的问题。
忍了忍,南天竺终是没有一巴掌拍下去,但是,却直接上前拽住女人的胳膊,不顾她的强烈反抗,直接把她拖到房间去,然后,关上了门。
屋内响起一阵热烈的哀嚎声,让躲在远处观看的萧川更是异想非非,心底最深处有一个地方默默地裂开…
屋内,好不容易给女人上完药,南天竺也有点累人,确切的说没见过这样不顾形象的女人,撒泼骂人抓人,怎么疯怎么来,不知道她有伤在身吗?恩,更可恨地是自己还和她较上劲了,可真是奇怪,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唇上被她点穴不能动的女人,侧着头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声的控诉他的“恶行。”
“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南天竺拍了拍自己的手,把药膏放到桌子上,略带威胁的道。
唔唔…晨光赶紧闭眼,真的害怕男人说到做到,心里越发的不安。
哼了一声,南天竺直接走人。
半响,没有任何声音,晨光慢慢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哎,男人那?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悄无声息的,哎,不对,他还没有给自己点开穴位,唔唔,没解开穴位,他怎么就走了?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挣扎了一顿,穴位还是没有解开的趋势,反倒胸部越来越疼,晨光最终放弃,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平复好呼吸,无聊的打量起周围的景象来,最后,视线落到了桌子上那一瓶价值不菲的药罐,它外面全是金色的颜色,圆圆的不大,从里面散发的清香,她在床上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就是药罐里的药造成的,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那么迅速地治愈她的伤口,如果没有这罐药,她的伤不得养上一个月两个月才能好吗?看着看着,她的眼里升起了灼热的光,等她自己解开穴位,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那药是什么成分,恩,虽然她不懂,好歹看看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对了,最后挖出一点点,自己准备着,嘿嘿,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晨光的心情慢慢地好了起来,闭上眼睛,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洒在了地面上以及床上,映照着全身暖洋洋,不过一会儿,她便坠进了梦中。
约莫一刻的功夫,门被推开,柳寒从外面走了进来,视线落在女人呼吸均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柔情,而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把一张椅子放在她的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她,安详的睡容,怎么看都好看,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一点一点地驻扎在他的心里,短短几天,生根发芽…
晨光,等你伤好之后,我定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