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张玄直接相信了她。
“绊倒的?拿出证据来。”在众人的藐视嘲笑的目光中,张玄毫不退缩。
“什么证据?我就是证据。”老妇开始耍无赖,坐在了地上,哭天喊地。
张玄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所以,这是在诬赖他们?
“对啊,对啊,我老婆子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绊倒她?”老公公也开始耍无赖,只不过是站着指责他们。
周围的人随着中间两位老人绘声绘色的表演开始将压力转向了张玄,纷纷看着他们两个人,嘲笑讽刺的话接踵而来,直接把云初戏给骂哭了。
而店老板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扔了一句话,我们不要你了,你走吧,云初戏更加的委屈。
什么人啊,她怨恨的看着面前这对无赖的老夫妇,想要开口说出辩白的话,却在围观群众的口水中被淹没,一切辩白那么无力,云初戏突生出一股气恼的情绪,想也不想的就把老公公推倒在地,这下子,围观群众不算完了,都围上来要把云初戏给压往府衙。
“不用闹那么大,直接私了就行。“这时候,老公公开口,非常大义。
一句话出,周身的人也都是纷纷赞同。
觉得这个公公太大度了。
云初戏被气的脸发白,发晕,再看张玄,刚才护着她的那副样子不见,跟着老夫妇道歉,那副窝囊样子直接把她气的半死。
真是个窝囊的男人,云初戏心里暗骂,可是无能为力。
就在他们即将被带走的时候,沈南棠就在这时候出现,
皱着眉,她扫视了一圈这周围的人,纷纷都气愤不已,围着中间她熟悉的两个人,可是看两个人的样子,他们才是被冤屈的两个人,沈南棠摇了摇头,走了过去,身后跟着柳寒,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只有面对沈南棠的时候,目光才会变的不一样。
“怎么回事?”沈南棠走过去,一开口,全场寂静。
“沈南棠,是你。”张玄先开口,很惊讶。
而云初戏早在沈南棠出现的时候就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忘记了方才被无赖的懊恼,她眼中闪过浓浓的火光,面色不善。
察觉到有人对沈南棠不好的敌意,柳寒一记刀眼扫了过去,直接让云初戏打了一个哆嗦。
两人互相都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沈南棠更甚,就是因为云初戏,自己先前受了很多的磨难,还有青束的死也跟她逃不了关系,现在看到她被人诬赖成这个有嘴说不出气的六窍生烟的样子,她很解气,可是这一切都还不够,她要狠狠地打云初戏的脸。
看两人的样子,两人的生活分明不好过,所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金钱解决这件事。
“老公公,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很温柔,与刚才的气场不同,给人安抚的作用。
老公公敛去那副嘴脸,和沈南棠告起了状,依照他的直觉,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是平凡人,若是她没有察觉出什么,他倒可以请她给他做主。
听完了老公公讲的来龙去脉,沈南棠嘴角划过了然的笑,装作随意的扫了一下身上价值连城的衣服,引得云初戏眼红的紧,这个女人凭什么穿这么好看的衣服?
敛去方才看到那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她的心里又在恶毒的盘算,怎么将沈南棠留下来,看她出笑话的样子。
似乎是天生不对盘,云初戏对沈南棠的敌意要大过于荣高,看着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她更想把这副样子给毁掉。
然,沈南棠今非昔比,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出卖了云初戏她自己,但,沈南棠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那,她要看自己的笑话,那么,她就要让这周围的人都看她笑话,让她没有工作没有颜面在这个地方,她不配。
“老公公,不要生气了,这个人我认识,是我同乡,脑子有问题,所以,你就别计较了。”沈南棠一边真心实意的说着,一边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三张银票,全是一百两。
三百两,足够一个普通家庭的三年花销了。
所以,本来就是打算讹人的老公公接过了三张银票,大度的说道:“原来是个神经病,那么,老夫就看在姑娘你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
老公公说着,将老婆婆扶了起来,厌恶地瞅了一眼云初戏,然后相互搀扶着离开。
没在继续看戏,万一,神经病突然发飙,那么他们有个好歹,谁来照顾他们。
而此言一出,周围就炸开了锅,周围人都见沈南棠出手大方,无条件的都相信她所说的真话,看着云初戏的目光中不在掩饰,是赤裸裸的嘲讽,嘲笑,同情。
其中有认得张玄的邻里同情的说道:“原来你娘子是神经病啊,原来如此,不干活老是在家里...”
接下来,邻里没再说,但是那后面的语气,倒引人遐想联翩。
“你才神经病。”张玄反应过来,就开始会骂,然后转过头,他就恶狠狠地瞪着沈南棠,那目光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不过,沈南棠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他的气势立马消失不见,耸拉着头,他回头对云初戏说:“我们回去吧。”
事到如今,他在看不清楚局势,那可真是愚笨,这个女人今非昔比,本来在小镇上,他就觉得沈南棠不平凡,现在一看,就算是把沈南棠放在人堆里,他还是能一眼看出她,这个女人,注定不平凡。
所以,今日之事,他不想在搅乱下去了,他现在非常想静静。
“滚...”云初戏什么也没说,只是呵斥了张玄一声,然后顾不得他拉住自己的手,将他甩开,云初戏就走上了前。
与沈南棠同高,可是无论是从容颜还是气势还是外表,她都输了沈南棠不只是一点半点,可是,她依然努力挺直自己的身子,不想在任何地方输沈南棠一分。
“你凭什么说我神经病?”云初戏开口,目光不加掩饰的恶毒,要将沈南棠刺穿。
凝视着让她愤恨的一张脸,沈南棠心中波涛似海,恨不得将云初戏掐死,给青束报仇,可是,她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朝着云初戏轻蔑的一笑:“不过就是个戏子,为什么不让别人说?”
一语出,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很快的知道了云初戏的身份。
原来只是个戏子啊,怪不得。
古代,戏子的身份同青楼里的卖身差不多。
于是,围观的众人再次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戏子,是云初戏一生的耻辱,谁愿意当戏子,可惜她生不逢时,这怎么又怨她那,如今戏子的身份被沈南棠给揪出来,云初戏别提有多么气愤了,那看着沈南棠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撕裂了一般,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活下来的,走了****运,竟然穿的这么好,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云初戏不想承认,可是又不得不承认。
“初戏,快走吧..”张玄上前拉住云初戏的手,想把她从现场拉开,他实在是受不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她怎么还有勇气站在这里,张玄第一次对云初戏产生了不满,那些被沉淀的记忆一旦被翻出来,就会在心里留下痕迹,张玄的心开始产生变化。
“我不走,你要跟我道歉,你凭什么说我神经病。”云初戏心里那口气没出来,要把她憋死了,于是,大庭广众之下,她让帮助她的恩人道歉。
“好啊,先把那三百两银票还给我。”沈南棠所得很痛快,但前提是必须把那三百两银票给拿出来还给她。
云初戏一下子卡了壳,然后又理直气壮的道:“你自己给她的,凭什么问我要,你要不要脸啊?”
一句话,云初戏彻底的无耻了。
沈南棠明明好心的帮助她,结果,她却说对方不要脸,好像不要脸的是她才对,云初戏。
“哼哼,要脸干什么,还得洗。”沈南棠并没有生气,直接反驳她。
“你...”
“再说,对神经病要脸,她只会得寸进尺。”沈南棠又道,成功的看到了云出戏的脸黑的像是厨房中烧的黑炭。
一抹快意从她眼中闪过,被云初戏眼尖的看到。
云初戏尖叫一声,抬手挥了过去,然后,她的一只手就被柳寒给抓住了。
“你放开!”云初戏虽然生气的失去了理智,可是面对柳寒她的愤怒气焰还是消去了几分,这个男人的恐怖她见过,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可是,有机会,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