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心理是人们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比如当人们遇到压力、风险、危机而感觉焦虑时,心理会失去平衡。为了防止这种不平衡无限制地扩展下去从而导致人出现精神问题,就需要一种不确定的乐观情绪来支撑起人的精神层面。
克里·乔尼是一位火车后厢的刹车员,因为他聪明、和善,常常面带微笑而受到乘客们的欢迎。
一天晚上,一场暴风雪不期而至,火车晚点了。克里抱怨着,这场暴风雪不得不使他在寒冷的冬夜里加班。就在他考虑用什么办法才能逃掉夜间的加班时,另一个车厢里的列车长和工程师对这场暴风雪警惕起来。
这时,两个车站间,有一列火车发动机的汽缸盖被风吹掉了,不得不临时停车,而另外一辆快速车又不得不拐道,几分钟后要从这一条铁轨上驶来。列车长赶紧跑过来命令克里拿着红灯到后面去。克里心里想,后车厢还有一名工程师和助理刹车员在那儿守着,便笑着对列车长说:“不用那么急,后面有人在守着,等我拿上外套就去了。”列车长一脸严肃地说:“一分钟也不能等,那列火车马上就要来了。”
“好的!”克里微笑着说。列车长听完了他的答复后又匆匆忙忙向前面的发动机房跑去了。
但是,克里没有立刻就走,他认为后车厢里有一位工程师和一名助理刹车员在那儿替他扛着这项工作,自己又何必冒着严寒和危险,那么快跑到后车厢去?他停下来喝了几口酒,驱了驱寒气,这才吹着口哨,慢悠悠地向后车厢走去。
他刚走到离车厢十来米的地方,就发现工程师和那位助理刹车员根本不在里面,他们已经被列车长调到前面的车厢去处理另一个问题了。他加快速度向前跑去,但是,一切都晚了。在这可怕的时刻,那辆快速列车的车头,撞到了自己所在的这列火车上,受伤乘客的嘶喊声与蒸汽泄漏的咝咝声混杂在了一起。
后来,当人们去找克里时,他已经消失了。第二天,人们在一个谷仓中发现了他。此时,他已经疯了,在凭空臆想中叫喊着:“啊,我本应该……”
如果不是克里的这种侥幸心理,对工作不负责任、无所谓的态度,事情就不会这么严重,损失也就可以避免了。
侥幸心理是人人都会有的,只是脚踏实地的人不太会在意这种心理,他们更看重自己的实干取得的成就;而一些存在投机心理的人,则比较容易相信自己的侥幸心理,相信运气。
如果农民有侥幸心理,就会犯守株待兔的笑话:去年种萝卜发了点小财,今年不去了解市场供求信息,盲目扩大种植面积,继续种萝卜,就有可能血本无归。
孔子的学生宓不齐在鲁国的单父县做县长,他谨遵师训,把单父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深受老百姓的爱戴。
一次,齐国要进攻鲁国,必须经过单父。消息传来,单父几个德高望重的父老向宓不齐请求:麦子已经熟了,请您下达命令任凭单父的老百姓去收割,不要管是谁种的。这几个父老认为:与其让敌人的车马践踏,让敌人白白地把粮食抢走,还不如让单父的老百姓去任意收割,那粮食总还是留在单父县境内。
一连请求了三次,县长宓不齐就是不同意。这件事传到孔子那里,孔子大为恼火,认为自己一向看重的学生竟会如此地分不清这明摆着的利弊关系,当即派人前去训斥宓不齐。
宓不齐等老师派来的人怒气冲冲地训斥完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今年麦子被敌人糟蹋了,明年还可以再种;如果让平日不爱劳动、不愿种麦子的人,趁敌人入侵的机会获得粮食,就会开启这些人的侥幸心理,希望常有敌人入侵,以便趁机捞些好处。”
他接着又说:“单父的麦子由于战争来不及收割,被敌人糟蹋、被敌人抢走,并不会影响鲁国的强弱;如果老百姓有了不劳而获的侥幸心理,社会风气就会变坏,而社会风气一旦变坏,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能扭转过来,这样对鲁国的危害就大了。”
来人听到这里,才彻底明白宓不齐为维护国家长治久安的良苦用心。
由于时代的局限,宓不齐不可能有组织干部下乡、动员民众打一场抢收麦子的人民战争的思想,但他的不可开启侥幸心理以及社会风气一旦变坏,要拨乱反正,扭转过来,需要费很长时间,化很大精力的观点,是有远见卓识和难能可贵的。同时,也对我们头脑中根深蒂固的“五千年文明”和“礼义之邦”只是一种虚无的宣传口号,有着不大不小的冲击。
所以,侥幸心理开启不得,对此要始终保持高压态势,不让其有机可乘。不然最后事与愿违,“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改善现状,反而陷入比先前更困难的境地,这样的例子时有所闻。总之,侥幸心理不可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