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身后的匕首,告诉吉姆如果他不乖乖听话,便要了他的命。”
“那后来呢?”艾尔奇躺在松软的草地上,听着山猫讲起阿泰尔小时候的故事。
“别着急啊,听我慢慢说。索菲亚在回去的路上就把吉姆给干掉了,撒拉森大军群兽无主只得退军,奥马尔成功的阻止了一场大战。”
“索菲亚为什么要杀奥马尔?还要去故意陷害他。”
“对,他是我们阿萨辛的叛徒,最后他过于内疚,一天夜晚找到阿泰尔并给他讲述那天的全程经过,抱头痛哭,说是他害死的奥马尔,说罢。他抽出匕首在阿泰尔的面前自刎了,阿泰尔成了孤儿,而索菲亚的儿子阿巴斯也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了,我们的首领阿尔莫林便收养了他俩并视为亲徒,亲自手把手教会他们一切的一切。”
“阿泰尔,阿巴斯。我以首领的名义,宣布!你二人正式加入阿萨辛,无论何时何地要牢记信条。不可以违背任何一张信条,否则!为我们之敌,共同诛之!”
“阿泰尔领命!”
“阿巴斯领命!”
“我们亲如兄弟,爱同姊妹,断吾之左指以告圣灵。”阿尔莫林将两把长剑分别交于二人。在完成仪式过后,阿泰尔和阿巴斯回到他们的卧室,两张床正正的摆放在室内中央,除了这两床以外,就剩下一条窄窄的过路了。二人也没抱怨什么,吹灭了蜡烛也就上床入睡了。
夜深了,两人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你还不睡吗?”
“你不也没睡吗。我在想我的爸爸,他叫艾哈迈··”
“艾哈迈德-索菲亚。”
“你认识他吗?”
“是的。”
“他还好吗?我很想念他。”
“不好”阿泰尔口无遮拦毫不犹豫的告诉阿巴斯。
“为什么?怎么这样说?”
“他死了。”
“哼哼~阿泰尔。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也不至于用这个来开玩笑吧。”
“没有和你开玩笑,很是认真。”
“他在我面前自杀了,因为他害死了我的父亲。你知道吗?我也很想念我的爸爸。你知道吗!”
阿巴斯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子朝向另一面。阿泰尔回头看了看阿巴斯的背影。也没太在意,他俩相继进入梦乡。
月亮和繁星很早的就走了,但是当太阳还没有起床的时候,阿泰尔已经在练兵场开始他的刺客人生的第一天了。不管什么武器,阿泰尔只要接过手就能在半个小时内学会它,并牢牢掌握技巧。阿泰尔的天赋和后天努力远远超过了同龄人。也把阿巴斯落在最后,他总是能比阿巴斯先前一步完美的学会技能。而阿巴斯确实一无是处,他甚至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牢牢记住。自从那天晚上,阿泰尔和阿巴斯的对话时间极其短暂,阿巴斯又请求首领把他和阿泰尔分开住。两人从原本的好兄弟逐步变成陌生人,又升华为仇人,路过对方时,连看都不看一眼,如果恰巧眼神交接一会儿,也是充满了敌意,全是杀气。就这样两人艰难的度过了十年,十年间没有任何语言外交,没有眼神交流,都视对方为空气。
到了应该选择前途的日子了,阿尔莫林让这一批年轻的刺客两两决斗,选出优秀的,淘汰弱者。每个人进行抽签,此时最戏剧的一幕发生了,阿泰尔抽到时阿巴斯,而阿巴斯也恰巧抽到了阿泰尔,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对视,这一次不仅有一丝的杀气更多的是怨恨。军士们把他们带到不同的空地上,进行决斗,此时,什么东西都是格外的重。手中的武器放空的眼神,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是沉重的,两人站在松软的草地,阿巴斯从低矮的帽檐里放出一种悲愤的眼神,紧握双拳。“决斗开始!”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接下来的就是钢铁之间的摩擦与碰撞声,在正午的烈日下,马斯亚夫被烘烤的快要融化了,而阿萨辛的刺客们却身披大衣和重多武器装备。小草嫩绿的身体上充满着滴滴汗珠,和鲜红的血液。
“阿泰尔···我再问一遍。我的父亲还好吗?”阿巴斯又心平气和的向阿泰尔打探父亲的消息。而阿泰尔低下头吐了口吐沫慢慢抬起头看着他“不好!你记住,他已经死了,在我面前自杀了,因为他害死了我的父亲。”
“是你逼死他的,一定是你。”
“我没有!”
“你撒谎!”说罢,阿巴斯便拿起剑冲了过去,他没有认为这只是一场比试,而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连续几次的挥砍全部被阿泰尔轻松躲了过去,阿巴斯想要全力扑倒阿泰尔,却被他反手放倒,阿泰尔手中袖剑已出,指着阿巴斯的眉间。“你输了。”整个决斗过程不超过三分钟。阿巴斯默不作声躺在地上看着蓝天,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是他的后手在腰背间摸索着什么,阿泰尔也没太在意,所有的细节全让阿泰尔完美的略了过去,这也是他失败的原因,他的骄傲只会让他迎来失败。
他转身让督战宣布他的胜利。这时躺在一旁的阿巴斯猛地跳起来,扑向他。阿泰尔被这不经意的一击所击倒,还被阿巴斯按倒在地,当阿泰尔想要推开他时,一把闪亮的匕首正逼在阿泰尔的脖子上,阿泰尔意识到这不是玩笑,他很有可能就在这命丧黄泉,阿巴斯的眼圈已经红了,仿佛有沙子吹进了他的眼睛,他不听的眨眼睛,防止眼泪的不争气。他彻底的被怒火冲昏了脑子。他骑在阿泰尔的身上,手里摸着匕首,顶在他的下巴,死死的盯着他。“你撒谎!我爸爸没有死!他还活着!你骗人!”
“阿巴斯!你无法逃避事实!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他没有死,要死也是你害死他的!”
“是你爸爸害死我爸爸在先,不要怨我。是他自己了断的。”
“你这该死的,你应该陪我爸爸一起死!”阿巴斯将匕首举过头顶准备向下砍去,可是他犯了刺客们第一大忌,不能给敌人留下反手的机会。由于怒火冲昏了头,力不从心,被下面的阿泰尔反手一脚踢开,匕首被甩飞了很远,阿巴斯回过神的时候看见前方不远处站起的阿泰尔,握紧了双拳,又再次扑向阿泰尔,结果还是被他重重的撂倒在地。
“你够了!”阿泰尔奋力呵斥,可现在的阿巴斯哪能听得进去,也没管督战员的阻止,拾起旁边草地上的匕首便刺向阿泰尔,还没等迈出第一步。就被一个无形的力量给拽了回去。
“你们住手!”这充满磁性的声音正是阿萨辛的首领--阿尔莫林。
“你们在干什么?”他非常的生气,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亲教的弟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厮打起来。
“首领。”一旁的督战员挺起身板,抬起头看着一位个子不高身披黑袍的中年男子,说是中年还不如说是我们的中老年朋友呢。他的胡子和头发都开始变得苍白了许多。
“切,我在教训一个只会撒谎的臭猪。”
“放你个臭屁!”
阿泰尔举起拳头又要打向阿巴斯,而阿巴斯也没有表示任何的退缩,迎面而上。拳头也伸了出去。
“大胆!还敢撒野!来人,将二人全部押进烈狱,取消晋级资格。”
“是!”督战员举起长矛,但是并没有用武力去威胁他俩,而是用眼神示意让他们快些离去,如果把首领弄发飙了可就不好了,阿巴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你记得阿泰尔!两年之后我们再算账。”很不情愿的丢下匕首脱下身上的刺客服,一把抛在他的身后,阿泰尔也准备脱下长袍准备接受惩罚。
“行了,你不必受罚,是阿巴斯犯错在先,我能看清左右。”阿尔莫林走到他身边,把马上要从肩上滑下来的背带又给阿泰尔提了上去。
“不!您作为首领怎么能偏私,我甘愿受罚。”阿泰尔扔掉刚脱下来的肩甲。
“不是偏私,而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需要交给你,我知道以你现在的水平,足足可以成为阿萨辛的刺客大师了。所以才敢交给你,我现在就封你为大师,如果事成之后可以把首领的位置让给你。怎么样?”阿泰尔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阿巴斯,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好啊,可以。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