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费才没有睡好。他想了很多,想不出来答案。
最终,在破晓前才进入梦乡。
早上,他被贺康和甘婷叫醒。贺康望着费才苍白的面孔,有些担心,最终安慰道:“昨晚没睡好?没事,放宽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费才低头含糊一声,纸片的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甘婷倒是一脸坏笑道:“怎么了?小弟弟,昨晚想姐姐想的睡不着?不是和你说了么,睡不着就来找我,姐姐肯定会让你满意的!”费才大汗,流氓!太流氓了
玩笑过罢,贺康严肃道:“接下来,我们需要兵分两路,分工行事了!费才,你去和我们神学院的情报专员接头,甘婷和我去联络潜水器!”费才吃了一惊,张大嘴巴,呆呆道:“潜水器?”甘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废话,难道你想自己游到水下一万米去?去吧,我不拦你。”
贺康轻咳一下,“好了,就是这样,有异议吗?”
费才摇摇头,旋即反应过来,频频点头,“有!有!当然有!”
贺康微微一愣,道:“什么问题?”
费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刚进学院没多久,还没有上过接头训练课程。”贺康有些头大,想了想,掏出一本大厚册子丢给费才,道:“册子上面有,你仔细看看!好了,那么现在,就开始行动吧!”顿了顿,贺康又掏出一张卡递给费才,道:“这银行卡里有五万块,是任务经费。你随便花,等回去了从你奖学金里扣去。”
贺康前面的话,令费才心花怒放,最后一句,又把费才打入地狱。神学院里的奖学金体系十分独特。譬如,整学年满勤,无无故缺席,就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奖学金。还有训练通过及格、普通、良好、优秀标准,也会奖励一笔奖学金,每一标准的奖金也各不相同。当然,每次完成任务也会得到一大笔奖学金……虽然,奖学金非常好赚,但是在学院里的花销也大的惊人。在学院内,没有东西是免费的,食堂一日三餐需要收费,宿舍需要收费。据说,每层的训练场用一次也要收费,甚至,就连借神石一观都要收取一大笔钱。好吧,费才每次训练、借神石一观等这些费用都算在欧阳天头上,他还欠欧阳天一屁股债呢!想起欧阳天,费才不禁又想起纸片上的内容,心中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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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才坐在HardRockCafe店里左等右等。这都已经十一点了,就是这个地方啊!为何情报专员还不出现?
还好,坐在这里不算十分无聊。费才逐一看着店内墙上挂满的老唱片和歌手照片,同时用余光扫视店内人员。
接近正午,店内的客人并不多。来客高峰期在晚上,每夜都有乐队来演出,那时才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现在,店内就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三、四个本地少女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不时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个中年大叔坐的离这群少女很近,不时偷瞄着少女们的大腿。还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不时看看时间,显得有些着急。费才心中一动,慢慢向他靠近。
结果,那人突然面带喜色,起身结账离开。费才望向窗外,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那里等待。
费才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五分了。无奈,费才掏出打火机,打火,熄灭,打火,再熄灭……连续三次。
不是费才闲的无聊,玩打火机。而是接头暗号就是连续打三次火机。这打火机还是费才来之前刚买的。
一会儿,就见那个猥琐的中年大叔起身走向费才。费才瞪大眼睛,该不会是他吧!
结果,那中年大叔在费才的注视下,直直向他走来。大叔来到费才身边,低声道:“兄弟,早就看到你了。不过,你的形象太过拉风,我没敢过来认。”说着,从费才头发上摘下一片鱼鳞,而且这种鱼鳞在费才头上还有不少。阳光下,费才头顶闪闪发光。
费才一呆,讪讪一笑。原来,当费才看完那本厚厚的《任务手册》已经为时已晚,快要错过接头时间了。于是,费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目的地。结果,半路上遇到一个大肚子孕妇。躲闪不及,眼看就要相撞了,费才硬生生改变方向,于是,撞倒了路边的垃圾箱。接着,整个人也跌在上面,一头扎了进去。回酒店洗一下的时间肯定不够,费才只好当场随便整理一下。没想到,头发上还有残余。
中年大叔还在感慨,“没想到,总部派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连造型都这么拉风。这发型,这形象,啧啧……”
费才头冒黑线,故作镇定道:“嗯。那我们来交接吧……咳,按流程来先确定身份,你是神学院后勤部情报科驻北马里亚纳群岛塞班岛执行专员么?”说完这么冗长的名称,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嗯,没说错。
中年大叔瞪大了眼睛,“当然是!除了我还有谁会在大中午来这个地方和你这个头长鱼鳞的家伙说话!”
“不是头长鱼鳞……”费才忍不住提示。
“好吧,好吧,不是头长鱼鳞!”中年大叔无奈道:“你真是基地派来的人么?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喂,是我给你情报,又不是你给我情报!你至于嘛?看开一点了,大方一点啦!”
“这不是看开与大方的问题。虽然我还没有上过接头课程,但我必须要按流程办事啊!”费才解释道,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纸似乎和那本厚厚的《任务手册》有些相似,好吧,这本就是《任务手册》中的一页。费才也挺无奈,时间太短根本记不住啊!没办法,他只好把有关交接情报的那页撕下。
“真是够了!”中年大叔无语道。
费才认真地看了看说明书。不,是《任务手册》。好吧,其实和说明书差不多。抬头道:“口令”
“这样真的好么?”大叔很无奈,到还是老实道:“黑化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灰化灰黑化肥会挥发发黑灰”
费才认真聆听,然后再仔细看看那皱巴巴的纸,抬头道:“根据第三大条,第六小条补充说明的第二条内容,上面清楚地写道:口令不得有误,不许出任何差错!可是,你刚刚有两处发音不标准,请重新说一遍。”
中年大叔发现,他竟然无言以对。
“请再说一遍!”
“喂!我们节约点时间不好么?”
“请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