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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碰撞——最常见的海难(1)

或许浩瀚无际的大海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宽广,在他的怀抱中如蝼蚁般的船舶,也会像陆地的汽车一样不可避免的碰撞,只是这种碰撞的代价太大了,一旦发生,悲剧便狠狠地抓住机会,开始他残忍冷酷的虐杀。

泰晤1878年9月3日,在泰晤士河左岸,伦敦桥阴影处的“天鹅”码头上,在乐队的伴奏下,装饰着各种旗子的“阿丽莎公主”号观光船开始迎客上船。这是一艘铁制明轮船,它是“伦敦斯基巴姆德合伙公司”船队中最好的轮船之一。它与其他船只的区别是,它的船体外型十分优雅美观,因此,它是最受伦敦市民喜爱的一艘观光船。

乘坐“阿丽莎公主”号去野餐的乘客都打扮得非常时髦:女人身穿长长的、裙摆用细骨架撑起的连衣裙,头戴插有人造花饰的帽子,男人身穿长礼服和燕尾服,头戴大礼帽或圆礼帽。什么是海难海难,即船舶在海上遭遇自然灾害或其他意外事故所造成的危难。海难可给生命、财产造成巨大损失。造成海难的事故种类很多,大致有船舶搁浅、触礁、碰撞、火灾、爆炸、船舶失踪,以及船舶主机和设备损坏而无法自修以致船舶失控等。

10点30分,“阿丽莎公主”号鸣响了汽笛,它在河中间转了个弯,随后它的船尾便驶离了码头,它以11节的速度向泰晤士河下游驶去。

“阿丽莎公主”号观光船在什尔耐萨停留了3个小时,以便乘客们去野餐,之后,疲惫的、但对这次度假非常满意的乘客们又回到了船上。“阿丽莎公主”号观光船便夕阳下美丽的航船。

傍晚的天气十分温暖,四周一片寂静。“阿丽莎公主”号避开退潮时湍急的水流,沿着泰晤士河右岸向特丽普克刻海角驶去。与此同时,一艘运煤船“巴乌艾尔·卡斯尔”号正沿泰晤士河向下游行驶。19点35分,“阿丽莎公主”号的船长发现了迎面驶来一艘运煤船的航行灯,同样运煤船上的引航员基科斯也看见了从特丽普克刻海角后面驶出的“阿丽莎公主”号上的红色左舷灯。两船相遇的泰晤士河有3海里宽,能见度极佳。当时,英格兰尚没有海船和河船在河道中错船的统一规则。船只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况,从轮船的任何一侧错船。“巴乌艾尔·卡斯尔”号的引航员基科斯知道,迎面驶来的轮船是逆流而行,并正在绕过海角,他以为那艘船会拐向泰晤士河的北岸(即左岸),因为他觉得那里的水流会平缓些。因此他打算将船驶近泰晤士河南岸,从左侧船舷与那艘明轮船错船。但是,同样有引航员权利的“阿丽莎公主”号的船长,却有另外一种想法:他决定不切断迎面轮船的航线,让自己的船仍旧沿南岸(即右岸)航行。但是不知为什么格林斯潘有一些犹豫,他向左舷转舵转得太晚了。当观光船驶出海角时,湍急的河水将它冲到了泰晤士河的急流处。“巴乌艾尔·卡斯尔”号上的人已能看见“阿丽莎公主”号右舷上的绿灯了,就在此时,“阿丽莎公主”号的右舷被撞了一下。如果引航员基科斯能迅速左转舵,海难中的沉船本来是能挽救两船相撞的危险局面的,可“巴乌艾尔·卡斯尔”号的船舵却转向了右舷。于是两船相撞已无法避免。在两船相撞前几秒钟,两艘船上只听得见吆喝声、要求对方让道的喊话声、诅咒声和责骂声。两船相撞后,“巴乌艾尔·卡尔斯”号运煤船的船头曾在“阿丽莎公主”号右舷上撞出的大洞里停留了一会儿,这时,“阿丽莎公主”号还没有下沉。但这艘运煤船的船长托马·哈利松犯了一个无法补救的错误,他向轮机舱下令:“全速倒船!”运煤船的艏柱从那个大洞中抽出来后,河水便滔滔不绝地涌了进去。这幕悲剧只用了4分钟便结束了。“巴乌艾尔·卡尔斯”号刚一往后退,几乎被运煤船的艏柱砍成两截的“阿丽莎公主”号船体便断成了两截,随后沉入了泰晤士河河底。

什么是明轮船明轮船是指在船的两侧安装有轮子的一种船,由于轮子的一部分露在水面上边,因此被称为明轮船。一般有两种推进方式,一种是原始的以人力踩踏木轮推进;另一种是现代的以螺旋浆桨推进。

“巴乌艾尔·卡斯尔”号驶到乘客溺水的地方,抛锚后,马上便把救生艇放下了水。并且船员们还从船舷上把系留缆和绳索的一端抛向水中。但是这只能救起少数乘客,因为退潮时湍急的水流把那些会游泳的落水者向河下游冲去。这艘运煤船的船员从河水里救起63人,而获救者共有近200人大多数落水者都是与“阿丽莎公主”号同属一家公司的观光船“杰克公爵”号救起的。它在两船相撞后10分钟,便驶到了出事地点。当天夜里,寻找遇难者尸体的海上救援船泰晤士河风光工作便开始了,并持续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从泰晤士河的不同地方共打捞出630具尸体,其中有“阿丽莎公主”号14名船员中的8人。船长格林斯潘的尸体是第五天在伍尔维奇附近的河底找到的。谁也无法说清,还有多少尸体没有找到。那些亲人无法辨认的尸体,都被埋在了伦敦附近的阵亡将士公墓。

不负责任的碰撞之灾1895年1月29日午后3点,“北方日耳曼的洛伊特”航运公司的“艾利巴”号邮船驶离了不来梅港的客运码头,按日程安排,向纽约驶去。该邮船上除了紧急货物和邮件外,共有354人:一等舱和二等舱的乘客50名,三等舱(统铺)乘客149名,船员155名和2位引航员:德国引航员负责引导“艾利巴”号邮船驶经威悉河,英国引航员则责将邮船引导至南安普敦的船坞,在那里,将有一批到美国去的乘客和邮件上船。凌晨4点,三副什托利贝尔克前来接班。当时,正在驾驶台上值班的还有大副和2名舰首瞭望兵。凌晨5点30分,一名舰首瞭望兵在左舷横梁稍微前面一点的地方发现了迎面驶来的一艘轮船的艏灯和绿色的船舷灯。两船相距不到2海里。迎面驶来的轮船位于“艾利巴”号船头的左侧,根据航行规则,该船应给“艾利巴”号让路。然而,三副马上便测定,该船的方位并没有改变。尽管十分明显:两船的航线是交叉的。两艘船仍继续向对方靠近,两船之间的距离已缩短了两倍,但迎面驶来的那艘轮船仍没有改变航线……“艾利巴”号的德籍三副明白了,那艘陌生轮船不想让路,“艾利巴”号的三副等待着,并且看得出,他在考虑,在这种对方违反规则的情况下,他该怎么办,尽管两船的间距已缩短至半海里了,但那艘陌生轮船的绿色方位灯仍未改变。“难道这个无耻的家伙指望我们改变航线,给他让路?”什托利贝尔克一边想,一边回忆着国际航行规则中的有关条款。局势已越来不来梅港越紧张了,大副下令水手向空中发射白色信号弹。但是,让“艾利巴”号的三副吃惊的是,那艘陌生的轮船仍没有改变航线。

这时“艾利巴”号的右舷方向,几艘渔船亮起了白色信号灯,于是德籍船员们明白了,如果“艾利巴”号改向右方行驶,至少它也将毁坏渔民的渔网。迎面驶来的那一艘陌生船必须稍微拐向右方一点,以便使它能从“艾利巴”号的船尾驶过。但是,直到“艾利巴”号拉响了警笛,这艘陌生的轮船也没有拐向右方黑暗中,那艘陌生的轮船不可阻止地撞向“艾利巴”号。这时“艾利巴”号上的船员已能毫不费力地分辨出,这是一艘普通的运煤船,吨位不超过500吨,船上有一根长长的狭窄的烟囱、两桅帆、一个不大的上层建筑和两个船舱。“艾利巴”号的一副从舱壁上扯下喇叭,急忙跑到驾驶台的左侧,高声喊道:“说实在的,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那里有人吗?!”在那艘陌生的运煤船的上层露天驾驶台上,有一个穿皮袄的人急忙离开方向盘,跑到一边。他挥舞着双手,身子探过栏杆,朝下层甲板用英语喊着什么。另外一人从某处急忙跑到运煤船的甲板上,并喊道(也用英语):“右转舵!”于是“艾利巴”号的船员看见了那个穿皮袄的舵手急速地转动舵轮。“艾利巴”号的一副扑向机舱传令钟,先将机舱传令钟的把手拉向“停止”,而后又拉向“全速倒车”.撑船的舵手那艘陌生的轮船已开始拐向右方,但因航行速度太快,它的艏柱仍几乎成直角撞到了“艾利巴”号的左舷,撞在轮机舱稍后一点的地方。运煤船直直的艏柱钻入“艾利巴”由于“艾利巴”号邮船速度也很快,所以“艾利巴”号的船头在惯性的作用下又猛地向左一冲。当运煤船从撞出的大洞中抽出船头时,它又毁坏了“艾利巴”号的船壳板,随后它的右舷又撞到了被寒风吹得摇摇晃晃的、从旁边疾驶而过的“艾利巴”号的船舷,这之后,它才停了下来。“艾利巴”号因惯性又向前疾驶了几百米后也停了下来。它的船舷上露出了一个高5米、宽7米的大洞。这个大洞比吃水线低2.5米。运煤船的艏柱撞毁了轮机舱和尾舱之间的横向舱壁。这两个船舱很快便灌满了水。“艾利巴”号很快向左舷倾斜了。什么是海洋吃水线海洋吃水线表示轮船没入水中的深度,在船旁用油漆画上很多水平横线,用以表示不同载重时的吃水深度。最高吃水线表示最大的安全载重量。“艾利巴”号的船长古利特·艾塞利是在自己的舱室里被两船相撞发出的撞击声惊醒的。衣衫不整的他急忙跑出舱室,跑到驾驶台上,亲自指挥邮船。他命令三副去查看邮船毁坏的情况如何。他还命令大副马上去叫醒乘客,发出目视的呼救信号并做好放救生艇下水的准备。5分钟后,所有的轮机手、锅炉工和机械师都被迫离开自己的岗位。海水淹没了发电机,供电网发生了短路,“艾利巴”号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在这之后,船长艾塞利发布了他一生中最后一个命令:“放救生艇下水!”放救生艇下水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滑车都结了冰,只能用斧子砍断绳子。“艾利巴”号上的现代船舶驾驶台几十艘救生艇中只有三艘被放下了水。第一艘放下水的救生艇被汹涌的海浪抛起,甩到了“艾利巴”号的船舷上撞碎了,救生艇上的所有人都落入冰凉的海水中淹死了。第二艘救生艇刚被放到海面上,便底朝上翻了船。该救生艇上的乘客也都淹死了。利巴“号上的秩序还相对正常,但当乘客们看到,船员们来不及放下救生艇时,他们便惊慌失措起来。这幕悲剧只持续了25分钟便结束了。第三艘放下水的救生艇,刚刚划到100米开外的地方,”艾利巴“号便倒向了左舷,然后船尾便朝下沉入了海底。坐在这艘救生艇上的幸存者们清楚地看到,手拿火把的船长就站在没入海水中的驾驶台上,船长和自己的轮船一起殉职了……那艘撞沉了”艾利巴“号、几乎使该船上所有乘客丧生的运煤船,早已消失在夜幕中。那艘救生艇上共有19名幸存者,他们是:1名来自不来梅的女乘客安娜·贝克尔,她是在”艾利巴“号沉入海底后被人们从海水中拉上救生艇的,3名男乘客,轮机长纽塞尔,三副什托利贝尔克,英国引航员格林汉和12名德籍水兵。”拉·布尔格尼“号惨剧1898年7月2日晨,”拉·布尔格尼“号从纽约起航,驶往法国的哈佛尔港,船上共有728人。7月3日晚,轮船在驶往塞布尔岛时雾中合速航行了整整一夜。使人不解的是,”拉·布尔格尼“号怎么会偏离规定航线160海里,跑到了从欧洲驶往美洲的航线上?为什么它竟在大雾中以17节的高速航行在海运频繁的海区里?

世界主要的海运航线(含港口)

1.北大西洋航线:西欧—北大西洋—北美洲东岸、南岸。

2.亚欧航线:也叫苏伊士运河救生艇航线,东亚、东南亚—马六甲海峡—印度洋—曼德海峡(亚丁)—红海—苏伊士运河—地中海—直布罗陀海峡—英吉利海峡—西欧各国。

3.好望角航线:西亚、东亚、东南亚、南亚—印度洋—东非—莫桑比克海峡—好望角—大西洋—西非—西欧,载重量在25万吨以上的巨轮无法通过苏伊士运河,需绕过非洲南端的好望角。

4.北太平洋航线:亚洲东部、东南部—太平洋—北美西海岸。

5.巴拿马运河航线:北美洲东海岸—巴拿马运河—北美洲西海岸各港口。

6.南太平洋航线:亚太地区国家—太平洋—南美西海岸往来的通道。

7.南大西洋航线:西欧—大西洋—南美东海岸的海上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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