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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城堡(2)

K又停下来站立着,似乎只有停下来静静地站着他才有更多的判断力。但是他却受到了干扰。他所站立的地方是乡村教堂,而后面就是学校。所谓的教堂,实际上不过是一所礼拜堂和一些为了供教区居民住用而扩建的像谷仓一样的附加建筑罢了。学校是一所又长又矮的房子,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跟土里土气的周边建筑触目地混合在一起,学校的前面是一座围着篱笆的花园,大雪过后花园变成了雪地。

这会儿,孩子们正跟着他们的老师走出来。他们围过来仰起头盯着他看,同时像连珠炮似的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他们说得那么快,K简直无法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位老师是一个肩膀狭窄、身材矮小的青年,走起路来身子挺直,那样的姿态看起来倒并不显得怎么可笑。他从远处就开始用眼睛紧紧盯住了K看,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眼前除了这些小学生们之外,再没有别人。

作为一个来自外地的陌生人,面对一个仪表威严的当地小伙子,K理应先走上去问候,于是K对那位老师说道:“您早,先生。”原来叽叽喳喳的孩子们仿佛约好了似的,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也许他们的老师喜欢在安静的状态下考虑问题。“你在看城堡吗?”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比K所预料的要温和,但是他说话的腔调流露出他并不赞成K这样的行为。“是的,”K说,“我是一个外地人,昨天晚上才来到这个村子。”“你不喜欢城堡吗?”教师很快又问他。“什么?”K反问道,他感到有点惊奇,于是用缓和的口气又问了一遍,“我不喜欢城堡?为什么您认为我不喜欢城堡呢?”“从来没有一个外乡人会喜欢上这座城堡的。”教师说。

为了避免说错话,K急忙转移话题,说道:“我想您是认识伯爵的吧?”“不认识。”教师说,并把身子转了过去。可是K不愿意他摆脱掉这个问题,接着又问道:“怎么,难道您真的不认识伯爵?”“为什么我一定要认识伯爵呢?”教师低声地回答说,接着用法语高声补充了一句:“请不要忘记有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在场。”

K只能把这句话当做教师回避自己的问题的正当理由,于是问道:“我改天能再来拜访您吗,先生?我需要在这儿待一些时候,可是我感到有点寂寞。我跟那些庄稼汉合不来,我想,我跟城堡里的人估计也合不来呢。”“庄稼汉和城堡里的人没什么区别。”教师说。“或许是吧,”K说,“可是这一点并不能改变我要继续留在这儿一段时间的现实,改天我能去拜访您吗?”“我住在天鹅街一个屠夫家里。”这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通知。可是K说:“好,我一定会去看您。”教师点了点头,便领着他的那群孩子继续往前走去,孩子们立刻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嚷起来,不久就消失在那陡峭直下的小路里了。

K对这次与教师的谈话感到又害怕又可气。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他第一次真正感到疲惫不堪。经过那么漫长的一段旅程,最初似乎并没有使他觉得身体疲惫——在路途中的日子里,他是那么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走过来的啊!可是现在他感到劳累了,而且是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刻。他感到自己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渴望,想结识一些新的朋友,可是每当结识一个新朋友,似乎又只是使他产生更强烈的厌倦感。即便如此,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一定要让自己继续往前走,至少走到城堡入口那儿,他的气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K又继续往前走起来了,可是路实在很漫长。由于他走的这条村子的大街根本通不到城堡所在的山冈,他只是望着山冈上的城堡,接着好像是经过设计过似的,巧妙地转到另一个方向去了,虽然并没有离开城堡,却也一步没有靠近它。每转一个弯,K就希望大路会再靠近城堡一些,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尽管他已经筋疲力尽,却绝不愿意离开这条街道,才继续艰难地向前走着。

这个村子居然这么长,K感到很奇怪,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他走啊走,只看到一幢接着一幢的样式相同的小房子,冰霜封冻的玻璃窗,皑皑的白雪,没有一个人影儿。最终他到底挣脱了这条迷宫似的大街,进入了一条小巷。这儿的雪积得更深,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把脚从雪地里拔出来,非常累人,K搞得浑身大汗。他猛地停下来,站到那儿,再也走不动了。

在K左右两旁排满了的茅屋告诉K,他到底不是在一座荒岛上。他团了一个雪球朝其中一扇窗子扔过去。立刻有人把门打开了,这是他走遍全村打开的第一扇门,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穿着褐色皮袄的老农夫,脑袋偏向一边歪着,显出一副衰弱而和善的模样。“我可以在你家歇一会儿吗?”K问道,“我感到特别累。”他没有听见老头儿的回答,但是怀着感激的心情看着一块木板向他身边推过来,准备把他从雪地里搭救出来,于是他向前跨上几步,就走进了厨房。

这是一间很大的厨房,但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从外面进来,最初什么也看不清。K在一只洗衣桶上绊了一跤,一个女人伸手扶住了他。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了孩子们的大声号哭,另一个角落里涌出一阵阵水蒸气,使原本已经很暗的屋子变得更暗了。K像是站在云彩里一样。“他肯定是喝醉了。”有人在这样说。“你是谁?”有人吓唬地大声喝问着K,接着,又对老头儿说:“你干吗让他进来?难道咱们要把街上每一个游荡的人都带到家里来吗?”

“我是伯爵的土地测量员。”K解释说,在这个他仍旧没有看清面孔的人面前,他竭力为自己辩护着。“哦,这是土地测量员!”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是一片沉默。“那么,你认识我?”K问道。“当然,”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简短地说道。但是,人家认识他,这似乎并不是一种介绍。

之后,水蒸气慢慢淡了,K渐渐地也能看得清周围的情景。这一天似乎是个大扫除的日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人在洗衣服。水蒸气正从另一个角落里冒出来,那儿有一只大木桶,K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木桶,简直有两张床那么宽,两个男人正在冒着热气的水里洗澡。但使他更惊奇(虽然说不出究竟是什么使他那么惊奇)的是右边角落里的情景。后墙上有一个很大的窗洞,这是后墙上仅有的一个窗洞,一道淡淡的像雪一样的白光从窗洞外射进来,显然是从院子里射进来的。白光照在一个女人身上,使她身上的衣服闪耀着一种丝绸般的光彩。这个女人斜卧在一张高高的靠椅里,抱着一个婴儿在喂奶,好几个孩子围在她的身边玩耍,他们显然是农家的孩子。而这个女人却像是属于另一个阶级的,当然,即使是庄稼人,在生病或者疲倦的时候也会显出一副秀气的样子来。

“坐下来吧!”正在洗澡的两个男人中有一人这样说。他长着络腮胡子,总是张开嘴巴呼哧呼哧地喘气。从澡桶边伸出一只湿淋淋的手,溅起了水,指着(这是一个挺有趣的镜头)一张长椅,把K淋得满脸都是热腾腾的水珠。那个让K进来的老头儿直愣愣地坐在那儿出神。K这才算是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下。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注意他了。在洗衣桶旁边的女人年纪很轻,长得丰满可爱,她一面干着活儿,一面低声地哼唱着歌儿。男人们在澡桶里踢腿蹬脚、翻来滚去地洗着澡。孩子们想挨近些,总是被他们用水狠狠地泼了回来,水珠甚至溅到K的身上。躺在靠椅上的那个女人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屋顶,连怀里的婴儿也不瞧一眼。

她构成了一幅美丽、凄苦而凝然不动的画面,K看了她好大一会儿。之后,他似乎是睡熟了,因为当有人大声喊醒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头正靠在老头儿的肩膀上。男人们已经从澡桶里出来,在澡桶里翻滚着洗澡的已经是在那个头发好看的女人照料下的那些孩子了,现在那两个男人正衣冠端正地站在K的面前。

那个长着满腮胡子、吓唬他的汉子,看起来是这两个男人中间次要的一个。另外那个是个性子沉静而思路较慢的人,总是耷拉着脑袋,个儿并不比他的同伴高,胡子也很少,但肩膀却要宽阔得多,而且还长着一张阔阔的脸庞。这会儿是他在说话:“你不能待在这儿,先生。请原谅我们的失礼。”“我不打算待在这儿,”K说,“我只是想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已经休息好啦,现在就要走了。”“我们这样怠慢客人,你也许会感到奇怪,”这个男人说,“可是好客不是我们当地的习俗,对于我们来说,客人没有什么用处。”也许是因为打了个盹儿,K精神多少恢复了一些,知觉也清醒了一点儿,对方的话说得如此坦率,倒使他感觉很高兴。他不再感到那么拘束了,握着手杖走近那个斜倚在靠椅上的女人,他发现自己在这个房间里是身材最高大的人。

“的确,”K说,“你们要客人有什么用处呢?可是你们偶尔也还是需要一个的,比如说,我这个土地测量员。”“我可不知道,”那人慢腾腾地回答说,“假如说你是被请来的,那可能是我们需要你,那就又当别论了。可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是按照我们这儿的老规矩办事的,你可不能因此责怪我们。”“不,不,”K说,“我对您,对这儿的每一个人只有表示感激。”接着,乘他们不防,他猛地一转身,机灵地站到了那个斜倚着的女人面前。她睁着慵倦的蓝眼睛望着他,一条透明的丝头巾直披到前额,婴儿已经在她怀里睡熟了。“你是谁呀?”K问道,女人轻蔑地(不知道是瞧不起K呢,还是她自己的回答不清楚)回答说:“我只是一位从城堡里来的姑娘。”

只不过是一两秒钟的事,那两个男人已经来到的身旁,把K推到门口去,似乎他们没有别的办法来说服他,只能一声不响地使出全身气力把他推出大门。他们这样的行径,把那个老头儿逗得直乐,禁不住拍起手来。在洗衣桶旁的那个女人也笑了。孩子们也像发了疯似的突然大声叫嚷起来。

K不久就来到了外面的街上,那两个男人站在门口打量着他。现在雪又开始下起来了,而天色却似乎亮了一点儿。那个满面胡子的汉子忍不住喊道:“你要上哪儿去?这条是上城堡去的路,那条可以通到村子里去。”K没有答理他,另一个汉子虽说有点腼腆,可是在K看来这两个人中间还是他比较可亲一些,因此转过身去,对他说:“你是谁?我该感谢谁收留了我这一会儿呢?”“我是制革匠雷斯曼,”汉子这样回答道,“可你不用向谁道谢。”“好吧,”K说,“或许咱们还会见面的。”“我可不这样想。”那人说。

在他们这样聊着的时候,另一个汉子招着手叫喊起来:“阿瑟,你早啊,杰里米亚!”K转过头,这么说,在这个村子的街上,果然能看得见人影啦!出现在K目光中的是两个年轻人,正从城堡的方向走来,他们都是中等身材,细挑个儿,穿着一身紧身的衣服,两个人模样儿挺相像,虽然他们的皮肤是暗褐色的,可是脸上黑黑的小山羊胡子却显得分外显眼。

因为路不好走,他们两个人细长的腿合着整齐的步伐,迈开了大步向前走着。“你们上哪儿去啊?”满脸胡子的汉子大声地问着。他们走得很快,而且不愿意停下来,所以非得对他们大声叫喊不可。“我们有公事,”他们一面笑着一面大声回答。“在哪儿?”“在客栈里。”“我也要到那儿去。”K突然大声叫了出来,声音比其他的人都高。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与他们结伴同行,他并不怎么想跟他们交朋友,可是很明显,他们准是有说有笑的好同伴。他们听到了K的喊声,但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就跑得没影儿了。

而K仍旧在雪地里站着,他简直不想把两只脚从雪里拔出来,因为这样不过是再把脚陷进另一块雪地里罢了。制革匠和他的伙伴因为终于摆脱了他而感到庆幸,便慢腾腾地侧着身子从那扇只开了一半的大门里走进屋去,他们回过头来看了他两眼,接着便把他孤零零地撇在下着大雪的门外了。“假如我此刻站在这儿,并不是出于人家有意的安排,而只是偶然碰上这种情况的话,这倒是扮演失望者的一个绝妙的场面。”他突然间起了这样的念头。

就在这会儿,在K左边的那间茅屋打开了一扇小窗子,也许因为雪光反射的原因,这扇窗子在关着的时候看起来似乎是深蓝色的,窗子小得很,打开了以后,都不能够看到窗子后面那个人的整个脸孔,只能看得见两只眼睛,两只衰老的棕色眼睛。“他在那儿呢。”K听见一个女人颤抖的声音在说话。“那是土地测量员。”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回答道。

之后,那个男人也走到窗口,问道:“你在这儿等着什么人吗?”他的语调和神色并不使人感觉难以亲近,可是仍旧好像生怕在自己家门口惹起什么麻烦来似的。“想等着搭上一辆过路的雪橇。”K说。“这儿是不会有雪橇经过的,”那人说,“这儿没有车辆来往。”“可这是通往城堡去的大路呀。”K分辩道。“那也还是一样,那也还是一样,”那人带着一种下结论的口气说道,“这儿是没有车辆来往的。”接着两人都不吱声了。但是那人显然在想着什么事情,因为他没有马上把窗子关上。

“这条路可真是糟透了。”K说,想引他开口。可他得到的唯一的回答是:“啊,是的。”过了一会儿,他自告奋勇地说道:“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用我的雪橇送你。”“那就请你送我走吧,”K欣喜地说,“你要多少钱?”“一分钱都不要。”那人说。这句话大大出乎K的意料之外。“因为你是土地测量员,”那人解释说,“那你就是城堡的人。你要我把你送到哪儿去呢?”“到城堡去。”K连忙回答说。“我不愿意送你上那儿去。”那人毫不犹豫地说。“可我是城堡的人。”K重复着对方的原话这么说。“也许是的吧。”那人简短地说道。“那么,就把我送到客栈去吧。”“好,”那人说,“我一会儿就拉着雪橇出来。”从他所有这些言语行动看来,他并不是出于任何特殊友好的目的,而是出于一种自私、忧虑,而且几乎是装腔作势的好心,只是想把K从自己家门口赶走。

院子的大门打开了,接着,一只孱弱的小马拉着一辆轻便的小雪橇出现了,雪橇很简单,没有座位,汉子一颠一瘸地跟在后面,露出一副弯腰曲背的衰弱样子。那张又瘦又红的脸庞上,鼻子上的伤风看起来很明显,脖子上紧紧裹着一条羊毛围巾,所以脸就显得特别小。

显然现在他正生着病,只是由于要送走K,这才强打起精神出门。K鼓起勇气向他表示歉意,但是那个汉子挥了挥手把他岔开了。K从他嘴里只探听出他是一个马车夫,名叫盖斯塔克,他之所以驾这辆简陋的雪橇出来,是因为这辆雪橇正闲放着,而要是驾别的雪橇,就要花费很多时间了。“坐上来吧。”他指着雪橇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并排着坐。”K说。“我要步行。”盖斯塔克说。“为什么?”K问道。“我要步行。”盖斯塔克重复说了一遍,说完汉子突然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身子直摇晃,不得不把两条腿在雪地里又开站着,同时抓住了雪橇的边沿。K不再多说,便坐上了雪橇。汉子的咳嗽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于是,他们赶着雪橇走向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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