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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熊熊燃烧的锻炉

熊熊燃烧的锻炉

夜里,奥尔沃从梦中惊醒。

在梦里,他又一次看到遥远雪山上那个熊熊燃烧的锻炉,火炉像大地深处的岩浆那样赤烈燃烧,向四周射出灼烫的热浪。烈焰中传来砰砰的金属打击声。奥尔沃在梦里不由自主地向那片火焰走去,火焰烧得如此之旺仿佛让他置身于火海之中。他拨开浓烟,试图接近那最灼热的烈焰深处。突然,一道紫色的光芒突破了层层黑烟,奥尔沃看见一道紫光从火焰核心中飞射而起。那光芒立刻压倒了滚烫的火焰。在这道光芒之前,火显得微弱无力。

奥尔沃抬起头,看见在他的上方,空中悬浮着一把短剑。那把剑发出万道光芒,华丽而神奇。奥尔沃不禁为之惊奇和欣喜。

突然一个身披重甲的战士跨入了奥尔沃的视野,他伸手向宝剑抓去,将它握在手中。宝剑立刻与战士合为一体,战士的整个身体都发出紫色的光芒,突然,战士转过身来怒视着奥尔沃。

奥尔沃发现那个战士竟然就是格里德玛古伯爵,不禁惊叫一声,转身就逃。伯爵手持利剑,怒吼着向他冲了过来,奥尔沃逃了没几步就被击中,那把剑发着紫色的光华,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剑光切入了奥尔沃的身体,将他切成了两半。

这时奥尔沃就醒来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时间还在深夜。

奥尔沃推开窗户,向外望去。一片寂静,月华如水。夜风冷冷地吹到了他的身上,使他打了个冷战。

宝剑!紫色的光华!奥尔沃满脑子里都是这些东西。自从他见到了雪山上的海门卡斯•深炉之后,他的心脏就没有一天是完全为自己跳动的。他心里面已经装上了别的东西。

奥尔沃看到了他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作为一个平庸的强盗,奥尔沃此前的二十几年从未认识到这一点——自己是平庸的。而当他一但认识到这一点,一种狂热和一种欲望刹那间扩大,占据了他的心胸。他望着月亮,以为月亮就是梦中那把剑发出的光辉;他听见风声,几乎以为是梦中自己身体被切开的声音。他的血液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流动着,在他的脑海中他感觉到这个梦在驱使自己:要立刻做些什么!

奥尔沃从床边拿起自己的腰带和匕首,绑到身上。月夜下,他跨上一匹快马,迫不及待地向北方奔去。

海门卡斯•深炉是伯爵任务的第一个突破。

一年前,奥尔沃接受了伯爵给予的任务,去寻找那个五个问题的答案。他手头几乎没有任何线索,但凭借着一把钥匙,他把一切秘密都解开了。他找到了钥匙的锻造者。

暴风城的工匠瑟鲁姆告诉了他这把钥匙的不凡之处,这不是普通人能够打造得出来的东西。它的作者,是脾气古怪的锻炼大师——海门卡斯。

为了寻找海门卡斯,奥尔沃可真是不辞劳苦,因为这位大师甚少与人深交,他的去向根本就没人关心。

为了寻找海门卡斯,一辈子从没走出过人类国度的奥尔沃不仅来到了矮人的国度,而且还走得更远,一直到达了奥特兰克的雪山深处。那里有战争、有野蛮的食人魔,还有温带人无法忍受的寒冷。

在一个僻远的山峰上,他终于找到了海门卡斯•深炉。可是这位脾气出了名的锻造大师根本就不打算鸟他,他用了一句非常简单的话来打招呼:“这是我的屋子,任何未经同意擅自踩在这里的脚,我都有权利砍掉它们!”

奥尔沃连忙把他的脚移出大师的地盘。

他也尝试站在屋子外面跟这位可敬的大叔沟通,不过海门卡斯直接把门一关,让他和北风去唱对台戏。

奥尔沃深感郁闷了。但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下山到了南海镇,把身上的银币全掏出来花光了。

几天后,奥尔沃在大师的房子附近搭了一个简易棚子,并烧起一堆火,大烧特烧起东西来。

烧的什么?

一头烤全猪,这可是奥尔沃好不容易才弄上山来的。另外还有一坛香气扑鼻的酒。奥尔沃根本就不喝酒,隔一段时间就把酒洒进火堆里,让噼里叭啦的火星和香味一起随风飘向海门卡斯的屋子去。

海门卡斯受不了了。他住的可不是什么观景别墅。在山中孤独地打造东西其实是个艰苦的活儿。他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过烤肉的香味了。况且,还有美酒。

矮人是最嗜酒的动物,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奥尔沃虽然招术不多但总是旗开得胜。

就这样,奥尔沃用美酒撬开了海门卡斯那青铜造的嘴巴,得知了钥匙的信息。钥匙和一些别的东西都是危地瑞斯下定单打造的,而且危地瑞斯的位置肯定是在逆风小径。

没想到的是,奥尔沃还有另外的收获。

海门卡斯为什么远远跑到这里来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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