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矮矮的胡闹,“你想出去么?”
胡闹看着鱼念,冷哼一声,“你说呢,不想出去才有鬼呢。”鱼念早就看习惯他的冷哼,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事实就是她没有能力将胡闹送出去,也没有办法让胡闹得到自由。
这时候莫鱼和鱼莫好像不耐烦的模样,两个人一起大哭起来,鱼念立马抱起来哄,“胡闹,去帮姐姐把奶瓶子拿来。”这是莫辰自己做的奶瓶,其实也只是一个木杯子而已,吸管的木头不知道莫辰用什么东西给衔接上去的,一切都准备就绪,胡闹将鱼念送到门口,跨出了温居。
这里偏僻,但是空气清新,没有任何的杂质,即便到冬天枯萎了的树木也比茂盛的数木少了些,但是这里也算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所以又符合了鱼念的安静。
刚到吃斋的时候正好是晚餐时期,今天做的竟然是甜品,鱼念看着那桌上的血糯米粥,满是食欲,耳朵在店里又招了两个新人,是两个挺清秀的小姑娘,看见鱼念来了也知道是熟人,立即就舀了两碗粥上去。
“还需要些什么么?”小姑娘好像叫可儿,今年只有十七岁,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人长得也算是可人。
鱼念朝着她笑笑,“不用了,耳朵呢?你帮我把粥端到后面吧。”鱼念说着就要往后头走去,可儿却拦住了她,“您还是别去后面了吧,现在后院可不是能让别人进去的。”
“为何?”鱼念瞧着可儿,可儿却说不出原因,支支吾吾的,“我进去瞧瞧,你做好你的生意吧。”支支吾吾绝对没有什么好事,鱼念推开可儿的手,毕竟是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被鱼念刚才的神情愣住了,冷淡中多了一点点疏离。
鱼念独自走到了后头的厨房,没有看见耳朵,只看见不才。不才正在将锅里的粥一碗碗地盛上来,“耳朵呢?”
不才身体一顿明显被鱼念的声音吓到了,“我多日不来,不才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其实鱼念是一句玩笑话回头却瞧见不才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你,你怎么来了?”
“我肚子饿了,来吃点东西啊。”鱼念抱出鱼莫,把奶瓶塞在她的嘴巴里,“帮我把孩子抱过来,奶瓶给我。”不才眉头皱了一下但依旧照办,将莫鱼也抱了出来,然后就瞧见鱼念一手一个奶瓶,两个孩子坐在她的胸前,喝起了奶。
那个动作若是以前的不才,肯定会哈哈大笑鱼念牛,可如今他是怎么也笑不起来的,握紧拳头,“耳朵,耳朵在房间里睡了。”
“好,我喂完了去看她,你给我重新盛碗热乎的粥吧,我喜欢热的。”鱼念看着那锅粥,“唉,耳朵没教你别的么?今儿怎么就只有粥呢?乖不得外面顾客那么少,还有,别招那么死板的小姑娘,很容易得罪人啊,做生意啊,和气一点。”
“嗯,有道理。”不才再也不吭声,鱼念也觉得没意思,喂完孩子推出去把了一泡尿进来就喝了两碗粥,走的时候还让不才将粥裝好放在车子下面,不才依旧照办,但话明显少了很多。
鱼念也觉着和他说话没意思,大概是因为耳朵不在,不才不好意思和他说话吧,店铺已经交给了他们自然由他们弄,她只是拿一些分红的,所以鱼念直接推着孩子去了耳朵那里。
因为天已经有点黑了,鱼念又不能长久逗留,直接推门瞧见屋内一片昏暗,屋内有一点花草的清香,是耳朵喜欢的味道,“耳朵,耳朵。”
叫了两声耳朵没有搭理,仔细瞪眼去瞧,耳朵正侧躺在床上睡着呢,出于不打扰她,鱼念又默默地关起门,和不才打了个招呼,直接离开了吃斋。
又去沿街买了些菜,打算回去给胡闹做一顿好吃的,这些天他跟着自己照顾孩子也是累得慌,吃不好睡不好还不能出去玩。
天已经黑下来了,胡闹用传信符发来了好几次都是问到哪了,鱼念耐心地给他解答,终于快到温居的时候门竟然是开着的,胡闹一副很担心的模样,“怎么了?”
“姐姐,怎么没有人送你回来,那个不才呢?”
“他忙呢。我自己回来的,我会法术,不用担心的。”胡闹左右看看鱼念好端端的,只是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回房了。
鱼念看他好像心里有话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
鱼念最看不惯的就是胡闹那个模样,一副有话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莫辰出来了?还是你这个宅子又卖给别人了?”想当初胡闹这个表情是因为突然有人经过他家,刚好这个宅子才被鱼念买了,出售的牌子还没有收回来,然后来人来问了,“这个宅子多少钱?”
胡闹挺直了腰杆说,“不卖,我家不卖?”
“啊,卖出去了?”那个人是中年的人,说话笑眯眯的。
“是的,我卖了一两银子呢。”胡闹一脸骄傲,结果被中年人哈哈大笑了一顿,“你这个孩子,胡说什么呢?现在哪有一两银子的屋子,都是白送的啊。”
后来胡闹心里就有想法了,他以为自己赚了鱼念的钱,后来郡主休夫后鱼念经常来这里玩,他看鱼念的眼神都是不对的,总觉着自己赚了鱼念好多钱。
后来在鱼念的逼问下,才很舍不得地拿出放在身上许久的一两银子恭敬地递给鱼念,“对不起,我不知道现在的房子是免费的。”
后来在鱼念的再三提问下胡闹才说出了原因,而且还是觉得对鱼念亏欠的情况下,毕竟当初已经将房屋卖给他们了,鱼念听了脸上哈哈大笑,心里却觉着一定要对这个三百岁的孩子好一点,他虽然三百岁,但单纯地如同一张白纸。
这次又看见胡闹这个表情,鱼念自然想要问个明白了,将鱼莫和莫鱼哄睡,鱼念就去院子里找胡闹,自从有了宝宝,胡闹就睡在院子里,多次叫他回去睡,胡闹总是说,“家里就他一个男人可以保护大家了,所以他一定要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