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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当兵的渴望(4)

紧接着是“白卷”典型张铁生出现。这个人是辽宁锦州的知识青年,平时不学习,招生考试不会答题,就给老师写封信,以求照顾,交了白卷,也被树为典型。别有用心的那些政治家还给这封信起了个响亮的名字《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登在《人民日报》上。我们看了以后,都感到不可思议。当时柿园学校的学风优良,同学们以学为荣,明争暗赛,对这个“白卷英雄”,绝大多数人从内心是反对的,甚至是气愤的,只是想不通还不敢说。随后就是北京市十二岁的学生黄帅,和老师发生了矛盾,在家长催促下给报社写信,提出反对“师道尊严”,结果也成了“反潮流”的英雄。把老师管理学生的良苦用心定性为“教育战线上修正主义路线的流毒还没有肃清”,十二岁孩子的反映信是“敢于向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开火”。当时就觉得是无稽之谈,当然又无可奈何。后来又出现了我们河南南阳的张玉琴。这个事件对教育事业的破坏更严重。张玉琴是唐河县马振扶公社初中二年级学生,当时十五岁,当年考英语她不会答题,却学习“白卷先生”张铁生,在卷子后面写了一首打油诗:“我是中国的人,何必要学外文,不学ABCD,也能当接班人,接好革命班,埋葬帝修反。”英语不会,中文一般,却会讲“政治”。学校批评以后想不通,投河自尽了。就这么个事儿,《人民日报》登了不少文章,中央又发了文件,一时轰动全国,哪一级学校都被殃及。据说不少地方的学生停课造反,搞第二次“文化大革命”。有些学生借批“右倾回潮”,批“师道尊严”,批斗老师,干扰教学,甚至砸教室、封学校,闹得乌烟瘴气。柿园学校顶不住上面的压力,也必须宣传发动,必须进行揭批清查。当时我已是第三年的初中学生,并且当了两年的学生会主席,在学生们中间还有些小威望,学校内多数学生没啥“觉悟”,有几个平时不爱学习的学生想搞点鬼动作,也掀不起风浪。肖校长让我注意动向,并及时把贴出来的大字报抄给他看。有个同村同学我们俩平时关系不大好,他借故说:“肖根胜是老师的小屁虫!”我听说后很生气,但并没有反驳,毕竟当时的形势让人捉摸不定。好在当年是春季班要改为秋季班,应该年前毕业的学生,要延迟到5月份才能毕业,该升级的学生一律再学半年。这时的学生已没有多大学习兴趣,另外就是当时的上级领导似乎不大重视“督察”“检查”之类的东西,如果似现在的“督察组”“指导组”,乱碰头的“抓落实”方式,柿园学校那种搞揭批查“不积极”“不深入”的做法,绝对会成为反面典型,我这个学生会主席能有个什么结果还真难说。

5.学生会主席的尴尬

在柿园学校的第一年,首先是学校的学习风气让我很快恢复了“好好学习”的信心,当上班长以后更是情绪高涨,理想飞扬。尤其是听说不少大学都恢复招生,而且又听说冢头高中年底要招生,更感到学习有了希望。当年底,“老八排”一个班有九人升到冢头公社高中。这一年实行的是考试加推荐,学习好的学生全部被推荐上了高中。事后还听说,柿园学校的学生占了公社高中总人数的五分之一。这时候就觉得公社高中在等着我,我高兴得好似已经成了高中生。

“老八排”毕业以后,我们升到初中二年级,是学校的毕业班,我很快接任校学生会主席。政治活动多,我的角色就多,要带头搞社会调查,要带头写发言稿,有时候还上台发言;勤工俭学的任务多,当“主席”自然要重活儿脏活儿争着干,凡是有活儿都去干(因为我觉得除此之外我实在没有其他优势可言)。作为班长,学习成绩还必须领先。然而,我学习偏科很严重,语文是班里的尖子,数学属于中游水平,而物理、化学则是名副其实的下游。没有时间补习,还怕没有面子,不免还得走走“邪路”。身为班长,抄他们的题,问个答案还是有人帮忙的。这时已经从内心深处逐渐滋生了心浮气躁、高高在上的坏习气。一次魏老师在语文课上宣读我的作文,同学们见面恭维几句我心里热乎乎的,感到很舒服。全校大会上发发言,会后,能把发言稿传给好几个同学“学习”“欣赏”,自己认为好像也很正常。而物理老师于怀定看我学习不认真,课堂上很含蓄地点了我的缺点(没有直接点名),我不但没有想到悔改,还觉得于老师不给面子,就想给他脸色看。当于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单独批评时,我还不承认过错。多少年来,我一直认为这是我在柿园学校三年多的学生生涯中最糟糕、最不应该的事情。

20世纪70年代把村级学校两个班的全体师生集中到县城照毕业相,彰显了柿园学校的治学理念和水平。第三排是我们的老师。左起:魏松岳、朱书太、肖石磙、孔祥奇、孔繁重、于盘根、孔繁超、肖德河(校长)、杨忠朝、于景凡、于怀定、孔繁先、于香梅。第七排左三为本人。

世上的很多事情都可以搞形式、弄虚作假,唯有读书学习绝对不能。那年年底,升高中不再搞推荐,实行全公社统考按成绩录取。我们一个年级三十八名学生有十人升入公社高中,我却没有接到“入学通知书”。当时没有人相信,第二天得到证实。这时候才知道“画饼不能充饥”,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才知道“基础不牢,地动山摇”是真真切切的道理。当我最后知道没有升上高中以后,觉得没脸出门见人了,也没法给父母亲交代了,只能做一件事——哭!晚上哭到后半夜,我母亲知道我心里难受也没去劝我。第二天天不亮又开始哭,不知是老父亲生气还是理解,他始终没说什么。我母亲不识什么字,脾气不大好,看我哭得很痛心,她坐不住了,走到我的床前很不客气地说:“自己没有考上还哭啥哩!是怨您大俺俩拉你的后腿,不叫你上学?还是少了你的书钱!”听了这话我更伤心了,当时想到了偷偷出走,甚至想到了死!

我的伤心绝不仅仅是作为学生会主席、一班之长没能考上高中很丢人,而是认为父母这几年能供我上学实在不容易,我觉得太对不起他们了……

20世纪70年代,我们家和其他农村家庭一样,与饥饿为伴,以没钱为常,父母常年为吃不饱肚子发愁,而且我们家可能压力更大些。因为我们家老闺女多,少闺女也不少,所以亲戚特别多,而且都是家居农村的不富裕家庭,这在我们全村都很出名。由于我父母与人友善,待客热情,我们家的亲戚来往还格外多,中秋节、春节、爷爷奶奶和伯母的周年(忌日),春天的清明节、农历十月初一的鬼节,逢节就有客人来,来客就得有招待。俗话说“小户人家怕吃”,仅这一项就使我家的生活增加了不少负担。我父亲特别勤劳,一个人比两个劳力挣工分都多,生产队每年按工分分粮食,绝对是高标准,却一年到头往往比别的人家缺粮多。我母亲是很会过日子的农村妇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她却能把这个“缺米”之家里里外外的事情处理得让半个村子人都很服气。

到了1970年,尤其是我到柿园上学以后,被我父母养大的堂兄已结婚成家有了儿女,开始单独生活,能帮我父母干点活的姐姐也已出嫁,我二弟、三弟开始上学,五十岁的父母带着我三四岁的小妹子干活,并供应我们弟兄三个上学。那艰难程度每想起来心里就不好受。

家里粮食不够吃,父亲为了让我们吃饱肚子,想了很多办法。我们村南与邻村交界处的低洼地带,20世纪50年代末做了一个排涝工程——百亩湖,湖边有些废弃地。父亲在湖边开了一块荒地,这些地以前是去开封的大路,废弃后被河水浸泡,坚硬瘠薄,经过父亲的精心整治,土壤有所改变。春冬季种大麦,夏秋季种稻谷,尽管产量低,但仍然有盈余。多收的粮食父亲还想接济比我们家更困难的大姑家、二姐家,而收获的稻谷则因每年都有几个外甥、外甥女结婚(按我们当地习惯,婚宴要用一些大米),还需要送出去一部分。往往是送的和留的差不多。母亲很会养鸡、喂猪,而老母鸡下的鸡蛋勉强应付送米面用(妇女生孩子送些米面,上面要摆一层鸡蛋)。我父亲是“斋公”(不吃肉的人称“斋公”),也很少能吃到鸡蛋。由于穷亲戚多,老母猪下的小猪娃每一窝要白送给他们几个,遇到市场行情好时,能换点钱,但比较有限。这时候我感到人心太善良也不行,即使是对自己再亲的亲戚付出还是要有个度,否则过度的善良就会成为包袱,成为难以承受的负担。当然,好心有好报,我父母由此落了一个好名声,不仅亲戚们敬重,就是街坊邻居也非常敬佩。

这时期最难的就是钱。一家人日常生活需要钱,穿戴需要钱,只是钱少就少办,没钱就简办,唯有我们弟兄三人上学交学费的钱则不能缺、不能少、不能拖、不能欠。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这个落后村,生产搞不上去是不得“地利”,政治活动搞不起来(“文革”中全村没有形成派性),是因为支部书记肖八娃(石磙老师的四大,堂兄弟排行老八,官名肖良训)是“老好人”“不爱出风头”。就是他这个“老好人”,对于上级安排的“一打三反”,他只讲讲不抓落实,结果村里“投机倒把”有了可乘之机。也就是这个可乘之机让我们村的老百姓从那个贫穷、荒诞的年代比较从容地走了过来。

我父亲肯定得加入这个“投机倒把”行列。我们村的“投机倒把”有几种类型:一种是年轻人,不怕出力,又没有啥门路的去“拉烟包”。从郏县拉一个烟包到许昌烤烟厂七毛五分钱。一般年轻小伙一趟可以拉六七个(每一个烟包净重六十公斤);一种是从神镇小煤矿上用木材或树枝换煤再贩到襄县去卖(计划经济买煤要凭票,计划外小煤矿可以用木材换煤);另一种是扎鸡毛掸子卖;还有一种是从城西北的黄道山上拉些盛粮食米面的大缸、和面盆或神镇生产的粗碗、瓷盆,到豫东去换粮食。我父亲就是干最后这一种的。因为我父亲人缘好、顾及人,村里外出的人都爱与他同行。每年春夏季节少一些,集中就在麦播后的冬季。我父亲五十来岁,同路的人一般都比他年轻,而父亲因家里生活压力大,又总比他们拉得多,每次外出我母亲都非常担心。曾有一次父亲在黄道装架子车时右脚被车轮轧了一下,他忍着疼把一车大缸拉到襄县的麦岭乡,回到家时脚还肿着,母亲看见就哭了。有几次在学校学习不是很紧时,或挤个星期天,母亲就让我帮父亲去山上装车,有时还挤出两天时间帮父亲拉梢(用一根麻绳帮助拉车)。从郏县到襄城,再往东往往是第一个十八里过茨沟公社,第二个十八里过麦岭公社,有时还要再走十八里,到郾城县的裴城公社。为了躲避市管会(现在的工商局)的检查,还要躲关绕站。公社所在地的好路不敢走,却要绕到乡间土路上,重车出去时早起晚宿赶路,回来时趁黑天偷偷过关。八九百斤甚至上千斤的一架子车货物,少用一点力气车子就不走,一路上担惊受怕,一路上气喘吁吁。我已经和父亲快一般高了,他总是怕我累着,去的时候没办法,我们俩一起拉车,返回来时,隔一段路程还要让我坐在车上休息休息。从家里拉着重车到襄县以东换一趟粮食往往得四五天,在家带的干粮(一般是蒸馍或烙的咸厚馍)两三天以后干得咬不动,每到一个卖饭的地方,给店里一毛钱,就可以加点油加点盐、放点葱花把硬馍熬一熬。我父亲总是怕花钱,这一毛钱,他不愿意花,而是花两分钱要一碗白开水。同路人劝他时,他总是说:“我好吃干馍。”而我和他同路时,无论如何也要给我熬一碗馍,或买一个烧饼。每看到此,我就非常心酸。这时候,我不仅深深感受到那比高山还重比大海还深的父爱,也深知每一分钱的来之不易。只是走到学校之后,我就把这种“不易”忘了。

要过春节了,接到肖德河校长捎去的信——过了年继续上学。班长、学生会主席“留级”“复读”,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没脸面再回柿园学校,却又不甘心,而且石磙老师、魏老师相继找到我,给我鼓劲、打气、卸包袱。魏老师的几句话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学习和知识不全是看学历,自己能学些知识是最重要的。他与石磙老师及所有劝我的人基本上言不错音地说:今年考不上明年一定不成问题!遗憾的是在那个动乱、迷茫的年代,没有一个人把来年的招生情况估摸透。

读书、学习的欲望战胜了难堪和羞愧。过了春节,我再次走进我热爱、我感恩的柿园学校,仍是校学生会主席、仍然是班长,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光彩心情。

6.学子的伤痛

上届毕业班的班长和新升的初二年级学生坐到一起复读,不管水平是否很高,肯定能得到新生们的认可,何况我是学生会主席,他们认可我;不少同学们把我捧若明星,处处受到尊重和拥戴。然而,痛定思痛,我曾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再飘飘然了,一定不能在一个地方摔第二次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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