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114800000021

第21章 白妞妞借米

当婆婆的也真有意思。白妞妞自打俩月前知道儿媳妇有了“喜”,哪一天都要斜着眼往儿媳妇身上瞅几遍。瞅过了,笑,有时候是低下头抿着嘴笑,有时候是在心里偷笑。当然要笑啦,马上就要当奶奶哩!

这天,儿媳妇在院子里的捶布石上捶被单子,她在那边喂猪,又是那个样子,不眨眼地往儿媳妇身上瞅。瞅得儿媳妇红着脸勾下头,她扭过来包着嘴笑。心里想:“她月份不短了,得赶快给她酿一坛黄酒。月子人喝黄酒最好,喝了舒筋活血,奶汁子还旺,奶汁子一旺,娃娃儿就胖……”

“唉,往谁家去借酒米呢?”她高兴了一阵子,又开始发愁。因为她自家眼下没有酒米,新酒米还得月把时间才能下来,其实她心里早有底了:黑蛋家有酒米。可是,她过去得罪过黑蛋娘,黑蛋娘肯借吗?她心里犯猜疑。她深知自己眼下的处境大大不如前二年。前二年有男人支书的招牌顶着,大小人见了都是笑脸相迎。这个叫“表嫂”,那个喊“表婶”,亲热得比真格的还亲。那时候,别说借十斤八斤酒米,三十斤五十斤也不成问题,碰上殷勤人还会送到屋里来的。如今男人虽然还是支书,似乎……唉,咋说呢?喊她表嫂表婶的人少了,大都是喊她“老白”、“白妞妞”,有的年轻人还敢喊她的绰号“白菜心”(她的确长得又嫩又白,四十六七了,脸上还没个皱纹)。更恼人的是,有的人见了她,就好像是在大街上碰到的陌生人,翻眼瞅瞅也不说话。办事情也没以前顺当了。有一回,家里来客,她出去借鸡蛋,跑到这家,这家说:“哎呀,鸡子几天都没下蛋啦!”跑到那家,那家说:“嘿嘿,半月天都没见个鸡蛋壳啦!”也不知道是真没有,还是有不给。回忆了近来发生的一桩桩事儿,她心里对自己说:“这以前没得罪过的人现在见了就好像得罪过他,何况那得罪过的人?不能找黑蛋娘借米。”

回到屋里,她站不住,坐不住,还在想:“嗳,咱现在上门求她,也等于低头认错了,她黑蛋娘要是明理人,咱张开嘴,总也不会搁脸吧?她真要不谅解……再说。”她决定试试。

白妞妞来到了黑蛋家门前。黑蛋娘正弯着腰在修理菜园的篱笆。她的心扑扑跳着,磨蹭着过去,搭讪道:“忙啥哩,嫂子?”

黑蛋娘听见有人说话,忙直起腰。手遮老阳,一瞅,哦,是白妞妞。她微微笑了一下:“你瞅瞅,过一夏,风刮雨淋,瓜秧子压,牲口钻,扎的竹子都朽了,插补插补,晚几天再种几棵蒜。”末尾,又问,“你往哪儿去哩?”

白妞妞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来你这儿哩。”

“来我这儿?”黑蛋娘压根儿不相信,她一面用皱皱巴巴的手抿着额上花白的头发,一面不在意地说,“那好哇,上屋去。”说了,又弯下腰去扎篱笆。

白妞妞一看见这情形,脸上霍霍发烧,好似抹了辣椒水。她心里明白了,人家还记着那回事儿……

那一年,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县机械厂来杏花村招工,大队党支部已决定送黑蛋去当工人,并填了招工表。没想到,半路上杀出来个程咬金,村西头茄子花的男人从县里回来了(听说他在县里是个什么局长),他交给娃他爹一封信,信是公社书记写的。意思是叫把黑蛋抠了,让茄子花的二娃去当工人。娃他爹想了想,知道不答应也不中,就点了头。一不叫黑蛋去当工人,黑蛋娘就来追问娃他爹:“啥原因把黑蛋抠下来?”娃他爹哪敢讲实情,就绕着圈儿作解释,什么当工人是干革命,当农民也是干革命嘛,后来又许愿说,这次不行,下次一定送黑蛋去。说啥黑蛋娘也不听,一股劲追问:“你们到底玩的啥鬼把戏?!”她白妞妞听不惯了,在灶房喊男人:“吃饭不吃了,跟她们老百姓啰唆个啥!”黑蛋娘一听,知道话是啥意思,眼往她身上一瞄,嘴一撇:“呀!俺们是老百姓,你们是当官哩?行,不啰唆了!”扭头走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儿,白妞妞就后悔得直想拧自己的嘴圈子:天爷呀!当初咋会冒出那样一句话哩!她偷偷地瞟了黑蛋娘一眼:她似笑非笑的,那么刺人。她站不下去了,又不好不吭声溜走,只得没趣地打个招呼:“嫂子,你忙,我走了。”

“咋?不上屋了?”黑蛋娘仍不在意地说。

“我……我来闲……坐哩。”她的舌头僵了,一点儿也不灵活,“你忙吧,隔一天再说。”

黑蛋娘心里一震:“莫非她是真来找我哩?”抬眼一扫,白妞妞满脸通红。也几十岁了,还羞哩。她“嘿嘿”一笑:“活儿嘛,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做不完。走,上屋。”她把手里没有扎上的竹子往地下一扔,就往外跳,没小心,竟踢掉了挂在篱笆上的一个南瓜胎儿。

“你总有事吧?”来屋后,黑蛋娘问。

白妞妞说:“闲坐哩。”她知道不能一上来就说酒米的事。随后,她苦笑了一下,怀着内疚的心情望着黑蛋娘说:“嫂子呃,这几年想起黑蛋那桩事儿,我心里就如塞个砖头,不好受。”

“提那啥用哩?”黑蛋娘拿来一篮子红枣搁在她脸前,“你牙还好吗?吃个……那几年呀,年轻人谁不想出去找个饭碗?现在叫谁出去,谁还要想想哩。”

说了一阵子话,白妞妞见黑蛋娘真没计较往事,心也放下了。就想把话题往酒米上引。咋引呢?对,先扯扯儿媳妇们的事。她嘻嘻笑笑:“嫂子,听说黑蛋家媳妇怪孝敬你哩?”

“现在的媳妇嘛,要求别恁高,只要背后不骂你鳖老婆就行。”她不喜欢谈这些鸡毛蒜皮事儿,接着就转了话题,“唉,他婶子,没听他叔说,这新政策到底使久使不久?”

白妞妞说,新政策往长久远要使下去哩,以后有庄稼人过的好日子,今年这才是开个头……她觉得不敢把话题扯远了,忙又往酒米上引:“嫂子呃,黑蛋家媳妇有喜没有?”

黑蛋娘摇摇头:“娃们也不好意思说,咱也不好意思问。唉,听说外大队都实行包产了,也不知道咱这儿包不包?”

就是这,引了半天,话题都扯不到酒米上。晌午了,白妞妞得回家做饭,就告辞了。临走时,黑蛋娘又问她:“到底有事没有?”白妞妞想:来的时候说是闲坐,现在咋好说有事。也就没再提酒米的事。

白妞妞回来后,东打听,西打听,又听说茄子花家去年自留地种过酒谷。也听人说,前几天还见茄子花在房坡上搁张大簸箕晒酒米。她一听,高兴极了:“哼!只要她茄子花家有,不用愁,一捶打个窝……别说问她借点酒米,就是借个金娃娃,只要她有,她也得给。”一搁下饭碗,她就跑到茄子花家。

茄子花这时正在屋里煎药。她是村里有名的“药袋子”,本来才四十几岁,肥白大胖的,常年四季脸色红润润的像朵茄子花(茄子花的外号就是从这说起),她却终日说有病,隔不几天就得喝苦水。别看她嘴里喝苦水,说话可甜哩,能把酸梨说得比糖梨还甜。可她要用不着你的时候,可也会说你的坏话,能把桃子说得比杏儿还酸。村里的妇女们大都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村里的妇女们。满打满算就个白妞妞还在她眼里。这不,她一瞅见她,亲热得好像是几年没见的亲人:“呀,嫂子,这几天钻哪个老鼠洞了,俺快想死啦!”

白妞妞笑了。她觉得见她说话不必绕弯,也怕她打开话匣子没个完,就直截了当地说:“哎,找你说个事儿,你侄媳妇有喜了。”

“噫,噫,你可真有福气。你看你,还嫩得像棵大白菜,就要当奶奶!真是,现在这年轻人,一结婚就怀孕……”她说着笑着,笑着说着,好像是她快要得孙子,“哎,啥时间能叫妹子喝喜酒哩?”

“找你就是为这个事儿。”白妞妞说,“听说你有酒米,想借一升。或是我拿饭米给你换换。”

“唉,你呀!”茄子花翻白着眼,埋怨道,“你那张嘴早先用黄蜡焊住了,唵?上个集才拿去卖啦,怕搁搁生虫哩。”

白妞妞脸又枯皱了:“早先不知道你有米。只听说黑蛋家有,上午去了,也没敢张口。”

“唉,早知道谁卖它哩!”茄子花很是后悔。“行哪,你再问问谁家有,我也帮你打听打听。”

茄子花到底是茄子花,东西没有,话说得周到。白妞妞虽空着两手回来,心里怪滋润。

可是,她一瞅见已经发笨了的儿媳妇,又皱上了眉。等新谷子呢,还得月把时间,到集上买呢,听说压根儿难买到。唉,到时候,娃娃落地,月子人还没黄酒喝,左邻右舍要笑婆婆没知识。想到这,她又恨起男人来:成天不是去公社开会,就是到生产队落实土地承包责任制,就没操心给跑跑酒米的事。唉,恨有啥用,弄不来酒米还是自己作难。于是,她下决心再找黑蛋娘一次,觍觍老脸。

晚上,月亮照得大地白花花的,白妞妞踏着月光又往黑蛋家去。黑蛋家大门虚掩着,院子里有人说话。她站那儿一听,是茄子花的声音,又听见茄子花说句白妞妞什么的。她猜想,肯定是来给她打听酒米的,心里非常感激。她没有敲门,想听听茄子花打听个啥结果。

“大嫂,你知道白妞妞前一天来你这儿干啥?她媳妇怀孕了,借酒米哩!”

“那她咋不吭声哩?这人哪!”

“哼!”好像是从鼻孔里冒的,“她没脸张口。后来又去问我借,我说酒米卖了。其实昨天我才拿去卖了。我就是不巴结她,她男人是支书咋着?我这人就不好巴结当官的哩!”

“哎,哎,快吃枣。”黑蛋娘急忙打岔。

茄子花只管说:“巴结他支书家还不如巴结个社员,巴结个社员还能帮我干干活哩!”

白妞妞脑子一嗡,身上打个冷战。

“咦,你说这算啥?”黑蛋娘责备道,“俗话说,亲帮亲,邻帮邻,咋能说谁巴结谁呢。”

“嗯。”茄子花申辩道,“她说用饭米给我换,饭米根本没有酒米值钱。你想想,这明明是要占便宜。你借给她,她还不还?那一年,她穿我一件的确良布衫到现在还没给钱。”

白妞妞一听,浑身打起哆嗦,她真想蹦到院里,当茄子花的脸把布衫的事儿说个明白。

不错,有这个事儿。就是茄子花家二娃要顶掉黑蛋的名字去当工人那时候,一天下午,茄子花拿一件灰色的确良布衫来找白妞妞:“嫂子,瞅瞅娃他爸给我买这件布衫好不好?”白妞妞用手摸了摸:“怪好哩!”“哎呀,你干脆穿上叫我看看。”白妞妞一穿,茄子花连声说:“好!好!你穿上真好看,你穿吧,我穿上小。”她不等白妞妞脱掉衣裳就拔腿跑了。后来,白妞妞知道那衣裳价值十五元,就把钱送去。茄子花一见,恼了:“呀,俺巴结都巴结不上。”两手将她往外一推,关上门。

白妞妞后悔也后悔不及,当初只当她是真心诚意,谁知她……唉,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啊!

“他婶子,有事吧?”黑蛋娘赶忙拦她的话。

“要说也没事。”茄子花不好意思地说,“我种的春苞谷熟了,想央黑蛋帮我掰一天苞谷。唉,一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算治住俺干部家属啦!拉车子,担尿罐,啥都得干。硬是老了,再年轻几年,我非跟那个舅倌离婚不可!”

黑蛋娘咯咯咯笑了:“行呗,明儿叫黑蛋去。”

“那我就走了,嫂子!”茄子花说。

“好,你走。我也就给白姑娘送米去。”黑蛋娘说着,从屋里抱出一袋酒米,“这是给黑蛋家媳妇准备哩,要不,咋能搁到现在。”

“嫂子,你自家用吧,管她哩!”茄子花说。

“唉,她急着用哩!俺这到时候真憋住没有,再到北沟他妗子家借。”

“何必哩!”茄子花说,“不像他们给你啥好处啦。嫂子,也不是俺卖能的,虽然那一年俺二娃顶了黑蛋的名额,其实老白男人就没操心叫黑蛋出去工作。真想,后来又招几回工人,他咋不叫你黑蛋去哩?!”

“话不能这样说。”黑蛋娘嗔怪道,“白姑娘家俩人过去对俺可不赖。黑蛋十岁那年得了急性肺炎,手里没一分钱治病,我和你大哥熬煎得彻夜睡不着,人家两口子听说了,忙把自家卖猪的钱送来,叫娃住院。一九六五年夏天,你大哥害肠胃炎住院,人家两口子着鸡蛋挂面上医院瞧看。这情分啥时候俺都记着哩。前几年虽说他们办点错事,也得谅解。那年头,叫咱当干部,说不定还不如人家哩!我总想,搁邻处世嘛,要能体谅人,多记人家的好,少记人家的坏,要是光记坏的,不记好的,就有点那个了……人嘛,不管人家对起咱对不起咱,咱要对起人家……”

茄子花听着听着脸红了……

站在外面的白妞妞两眼“咕嘟”一下冒出了泪。

同类推荐
  • 办公室里的美人心计

    办公室里的美人心计

    能在同一岗位坚守五年的并不多见,而技术部就有两个,一个是主管邓涛,另一个就是颜如玉。主管当然不便总是随便更换,但是颜如玉就有些不同了,她自己说是因为胸无大志,不喜跳来跳去的,但是也不排除她是为了……
  • 博弈金佛山

    博弈金佛山

    这是一场正义力量与反动势力的较量!这是一场大智大勇的博弈!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角逐!这是一场血与火的考验!四十年代末、五十年初国共两党武装一场空前罕见的博弈在金佛山地区展开。抗日英雄“爆炸大王”石精忠担任人民解放军先遣连连长,强渡乌江,攻占白马山,兵不血刃解放金佛山麓雾镇——江石区。石精忠被任命为江石区党、政、军首长,从此拉开了敌我双方博弈的序幕。
  • 牛虻

    牛虻

    《牛虻》是爱尔兰作家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的长篇小说,描写19世纪意大利爱国者反对奥地利统治者的斗争。本书描述了意大利青年牛虻的成长历程,讲述了他如何在黑暗现实的教训下觉醒,如何自觉投身到火热的斗争中,并成长为一名坚强战士的人生历程。牛虻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爱国志士的形象已深入人心,成为世界文学画廊中的典型形象,感染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
  • 执法检查

    执法检查

    小小的市场执法队,有人决定整顿市场秩序,清洁市场环境;有人要从执法活动中获得非法收入。顺藤摸瓜,市场上的假货背后,竟然有政府官员进行权力寻租;制假贩假者,竟然是执法人员的亲生兄长。造假、腐败、执法、权力寻租。百姓的食品安全,谁来保护?
  • 酒乡

    酒乡

    或许是因为作者们本来就扎根在火热的生活之中,对祖国和家乡的改革开放历史进程感受颇多,激情如海浪般常在心底潜涌回旋,对底层平民的渴望、烦恼、欢欣、愁郁、牢骚、俗语熟得不能再熟,对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积弊与不公有着切肤之痛,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于是乎,他们在公务繁忙之余,琐事缠身之闲,不能不挑灯伏案,或以诗,或以文,倾泻自己的所思所想和心中绵延不断的炽烈情思。
热门推荐
  • 长生图

    长生图

    灵道修者逆天长生万古迷局迄今难破七情逆天破碎虚空图谋长生笑傲天下
  • 枪神纪——猎魔传说

    枪神纪——猎魔传说

    特兰西瓦尼亚——世代暮光一族的居住地,暮光始祖德古拉不满于当下的黑暗统治,决定袭击居住在和平地带的人类,一时间,涂炭生灵,人类为此筹建了三种抗击方法——“猎魔”,“驱魔”,“屠魔”,而在此时与世无争的特工也开始了抗击暮光一族的疯狂进攻,每一次战斗的结果都是失败,当人类接近走投无路之时,他——一位猎魔人,传承了“九圣序”,与人类和暮光一族进行殊死搏斗。(由枪神纪改编)
  • 诱夫入帐:绝宠金牌毒妃

    诱夫入帐:绝宠金牌毒妃

    初次对上,她一颗十全大补丸,让他欲仙欲死,险失清白。再次杠上,他还她一颗“仙药”,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她,宫泠羽,二十一世纪金牌特工,惊世无双,毒步天下。一朝穿越,绝地重生!一箭穿心?满门被屠?冷暴前夫?恶毒女配?心机好友?人这一辈子,谁敢说没遇到个渣渣?谁身边还没个白莲花?!她从前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就更不会是了!你害我一次,我加倍奉还!你灭我满门,我毁你江山!云忆寒:“你进,我陪你出生入死。你退,我陪你归隐山林!你胜,我陪你醉笑花间;你败,我就是你的退路!”云忆寒:“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情诗,当得了情郎;洗得了尿布,奶得了萌娃;抵得住诱惑,哄得了娘家人。”
  • 网游之极品三思

    网游之极品三思

    许三思莫名其妙地穿越了,莫名其妙地进入梦幻世界,莫名其妙地获得成就“傻人有傻福”,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成了生活职业玩家!这一下,许三思不爽了!“我不要做生活玩家,我要战斗!!!”
  • 羡书

    羡书

    喜读奇闻异事的赌坊少当家自认为这一生都会在这赌坊之中的后院度过,没想到一次意外的对赌却令他走出了生活二十年的小镇,更是成为“羡书”的唯一继承人;走出后院的他,亲眼将以前读的东西一一见证,对妖存有怜悯之心的少年注定与妖有离不开的缘分,也注定将与整个世界为敌。
  • 倾城绝爱

    倾城绝爱

    她是风新城,是风国几百年才出一个的风国公主,从出生那日开始就是风国所有人心中的至宝,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公主,而是因为一个传说“风国公主,几百年得一个,只要风国得公主那么要么就是大幸,能庇护风国千百年,要么就是大不幸,会带来灭国之灾。”但是因为以前每一位公主的降临带来的都是好运,所以人们也就渐渐的忘记了那个不幸的传说。因为一段不该的爱,风新城给她的国家带来了灭国之灾,她爱上了一个叫凌昱的凌国太子,凌国是这片大陆上势力最大的,但是当她爱他的时候他却娶了别的女人,当她心碎要嫁给黎国太子黎雲的时候,凌昱却大军压境风国,逼死她的父皇母后和风国百姓,要来夺走她。为了护住她,黎国太子和新城的父母把新城藏在黎国的无人能知的密道暗室内,由风国第一将士风语暗中保护着。然而最终凌昱还是把她逼了出来。为保黎国百姓,她纵身跳入火海。奇迹却出现了,她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或许是上天的故意安排,让她在这一辈子把上辈子的恩怨情仇完结……
  • 神的命运之梦一场

    神的命运之梦一场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忍着失去母亲的痛苦,踏上了去碎展阁的路途,走进了她传奇般的一生。那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碎展阁”三个苍劲有力的金边大字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无比尊贵,她站在阁门前,回忆着不久前去世娘对她说,这样的天气是好兆头,可是……真的是吗……
  • 离晴天还晚

    离晴天还晚

    她:身怀绝技,美貌,智慧相当天空之城的殇王他:妖孽腹黑的世子,神秘的身手和妖孽的长相。两人的相遇会有什么样的火花。今后,似乎并不平静……
  • 近黄昏之右手的幸福

    近黄昏之右手的幸福

    她(凌思祺)一直坚信在这充满利益的社会没有真心的,于是她一直锁着自己的心直到遇见他他不是一个很帅的男生也没有一个有钱的家庭却让她......他(陈夕)苦苦纠缠着一个自己也不太记得的曾经因此在他心底他一直认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似乎注定他们那场相遇,她苦苦守候他,即使背负满身的伤痛,也在所不惜。他(刘轶轩)默默地为她付出却从不求回报哪怕是帮她做出违背自己原则的事也愿意只要她开心他就奉为圣旨他(皇甫君优)从见到她那一刹那就觉得自己离不开她,好像前世注定了,他的眼神再也离不开她了她一个不是很美也不是很聪明的女子为何会牵扯着三个男子的感情最终她的情又归何处而那满身的伤痛又是否会愈合
  • 帝京岁时纪胜

    帝京岁时纪胜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