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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善用兵勇将战边关施妙计英雄灭戎敌

话说在帝尧年间,北方的犬戎氏部族极为野蛮凶悍,时常入侵中原。早在炎黄时期,犬戎族就是炎黄部族的劲敌。就在此时,犬戎主闻知帝尧成为中原之主,八方征讨,乃大惊,急召众臣商议,说:“吾国小兵微,安能抵抗中原王师!不知各位有何良策?”谋士金珠进言道:“我主勿虑!尧为天子,乃废长而禅位于幼,此谓无道,必遭万民怨而成孤立之势也。今西戎兵力方强,与中原接壤,主公宜主动出击,先发制人,发全国之兵讨伐,机不可失!”大将关斯说:“此言甚当,当举兵讨伐之。” 犬戎主说:“你们说得有理,中原天子失政,出兵以诛无道,此正合我意也!”于是下令,遂发戎兵三万五千,分为三队,右先锋关斯,左先锋田璧,戎主令其弟峰凌为统帅,带领将军侯竝、也复为中军。枪刀塞路,旌旗蔽空,倾全国之兵相胁,浩浩荡荡,杀奔中原而来,竟出其不意,将边关围绕三匝,水泄不通,不过数日,攻破边关。有诗为证:豺獭虽驱虎狼入,西北犬戎生淫凶。神州荆棘争奈何,莫把金瓯等闲缺。

数万众的犬戎士兵,在其将领的指挥下,杀入中原内地。他们像发疯似的,一齐杀将前进,喊声大举。逢屋放火,逢人举刀……边关将领陈敬与犬戎兵副将客云战了不知多少回合,竟一矛将副将客云刺于马下。戎兵见陈敬骁勇,一时惊散。又约行半里,背后喊声又起,犬戎先锋关斯引大兵追来。陈敬且战且走,却被犬戎铁骑横冲,其军被分为两截。陈敬被困在核心,但全无惧怯,其长矛神出鬼没,但挡于前者无不落马而亡。犬戎先锋关斯急令四面放箭,立时箭如雨点,不分玉石,可怜那边关将领陈敬,终因寡不敌众,今日死于万镞之下。其余边关士兵亦被戎兵牵出斩之。

如此乌合之众,竟然疯狂地烧毁房屋,抢掠财物, 蛮横牵走马匹、牛羊,甚至担走粮食……有个老大娘死死地拉着她的牛,不让犬戎士兵拉走,相持之下老大娘被踢翻在地,牛还是被犬戎士兵拉走了,她躺在地上号啕大哭,不住地呼号:“这是什么世道啊,他们什么东西都抢!我们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山那面又是一座座茅房被点着了,大火冲天而起,把半边天都照得通明,只听见烧房的燃爆声、小孩的惊哭声、大人的呼救声、老年人痛苦的呻吟声……还有那四方的狗叫声,连成一片。边城内外大乱。到处可见边民深受战乱所害的悲惨景象。

且说上万众的犬戎氏士兵,陆续攻入关内,只见硝烟四起,逃亡的难民不计其数。而边关守将郑福、金正终因寡不敌众,且战且退,便一面指挥将兵抵抗杀敌,点燃烽火告急,一面写好告急文书,派小将高飞快马向京师讨救兵。受命的高飞带着简单的行装,骑着马向都城方向奔驰而去,他驰过关中平原,越过黄土高坡……后人有诗曰:多诈强虏入关中,烽火硝烟映天红。无奈诸侯各纷争,怎忍国土丧羌戎。

帝尧都城,居于晋阳(现山西太原一带), 都城帝宫分前宫、后宫。前宫两侧的平廊,对称相向。前宫是帝尧与大臣议政的地方,后宫为帝尧、帝妃的寝居和生活之所。只见得,这高飞快马在都城的街巷中穿行,经过中间一条平坦的龟背大街,行至帝宫大门,经过卫兵盘查,高飞才越过帝宫大门,直奔帝宫大殿而来……

帝尧天子驾坐帝宫大殿,他头戴王冠,神情专注,受百官朝贺。大殿前分两排站立着其辅佐大臣:后稷、吴回、羲仲、羲叔、和仲、和叔、姒鲧、阏伯、皋陶等。帝尧侧后站着贴身侍卫——陆终。陆终何许人也?他是吴回的二公子,乃彭铿(又名彭祖、篯铿)之父矣。其身高七尺有五,有一身好武艺,深得帝尧信任。看他:

英姿魁伟,相貌轩昂。齿白面带笑,唇红口音亮。头平额阔天庭满,眉清目秀地阁长。武艺高强真壮士,妙龄聪颖是才郎。好个帝王后裔子,威风守卫大殿堂。

此时,忽然有一侍卫上殿报告,说:“帝上,边关小将高飞报来边防紧急文书!”帝尧说:“快快将紧急文书送将上来!”侍卫将紧急文书简册送上,帝尧看了文书后,顿时变了脸色,他厉声说道:“犬戎氏部族拥兵三万余众,谋臣武将数十员,又向我中原大肆入侵,攻占了边关,杀入国境内,疯狂烧毁房屋, 大肆抢掠财物、马匹、牛羊、粮食……边关告急!各位爱卿,如何退敌?何人可挂帅出征,剿灭犬戎贼军,以安天下?”

后稷上前奏道:“帝上,吴回大将军可担此大任!在帝喾时,共工氏部落造反,他便继承其兄祝融之职率兵平叛,把共工打得落荒而逃!此后,全国许多诸侯、部落叛乱,他又多次率兵前往征讨,才得以平息!”

帝尧说:“吴回是功臣,善于带兵打仗,好吧!朕就任命吴回为元帅,亲率大军两万五千,前往边关杀敌!至于军马、粮草由后稷负责征集,以确保大军所需!”吴回、后稷上前应道:“为臣遵令!”吴回又说:“犬戎氏部族骚扰侵犯我边关,抢掠我财物,实在可恶,一定要迎头痛击!帝上,您就等我军取胜的好消息吧!”帝尧曰:“有爱卿挂帅出征,朕高枕无忧矣!你们现在就去准备吧,明日出发!朕就等待你们凯旋!”

且说吴回元帅受帝尧之命,挂帅出征,率领众将和骑兵及步兵,大军浩浩荡荡从京师向西部边关进发。天色昏暗,马蹄声急。只见吴回大军无数条飞驰的马腿,马蹄扬起的烟尘弥漫在天地之间,吴回元帅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在“帅旗”的辉映下,显得尤为精神焕发。其将领除吴回的大儿子陆纬外,还有崇明、高丰、陈利等,他们骑着马紧随其后。大军一路奔驰,走过关中平原,越过黄土高坡,终于来到边关前沿,与敌军隔河相望。吴回下令大军在一高山前的平川处安营扎寨。眼见此山甚是险峻。正是:

山峰挺立,水涧深沉。山峰挺立透空霄,水涧深沉通地府。两岸楠木争奇,几处松篁斗翠。麋鹿衔花穿林去,野猿擎果渡岩来。坡上每见老牛耕,岭里多有稼禾种。青青芳草秀,艳艳香兰开。

吴回也无心观赏这山里的景致。他急忙召集将领在元帅帐中研究军机事宜,吴回坐在帐前。面前两张长桌后,分别坐着将领陆纬、崇明、高丰、陈利和边关守将郑福、金正等。吴回说:“我军扎营在此,已经占领了有利地形,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明日两军对阵,首战必须胜!凡畏敌退缩者,斩!吾有话在先,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众皆曰唯命是听。吴回又说:“现在,我命陆纬、崇明为前锋;高丰、陈利为右侧;郑福、金正为左侧。明日敌军一旦过河,我全军将士按指定位置,立即向敌军阵地推进!”各位将领都应声道:“遵令!”然后吴回又轻声向各位将领一一附耳吩咐,最后大声说道:“明日依计而行,大家分头去准备!听清楚没有?”众将应声说:“清楚了!”

次日,犬戎氏部族敌军,在头目关斯、田璧、侯竝、也复的率领下渡河。他们刚过河,就与陆纬、崇明的前锋军队相遇,行不到数里,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支人马到来。犬戎氏部族敌军失色,关斯亦大惊,乃骤马问道:“唐尧乃废长而禅位于幼,此谓无道,必遭万民怨而成孤立之势矣。我出兵以诛无道,此正合天意也!你是哪家人马?胆敢与我军交战!莫非前来找死么!”此时,吴回将军已引大军奔至敌前。绣旗影里,飞马转出一个少年将军,飞马挺枪。只见那少年: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那是吴回的大公子陆纬出阵,他披着银铠,裹赤帻,横古锭刀,骑花鬃马,指敌军而大骂曰:“犬戎匹夫,为何侵犯我中原沃土?彼不思悔过,反兴此无名之师,深属可恨!你等本该自守疆界,各自秋毫无犯。今自来送死,岂肯轻恕?现在讨伐大军已到,还不快快投降!”

这时,敌军头目侯竝出马应战,喊道:“何须多言,小子来吧!”陆纬便与侯竝交战,双方战了十几个回合,侯竝便败下阵来。敌将也复跑马上前,崇明同他对阵厮杀开来,双方在激烈的厮杀中,仍不分胜负;陆纬一时兴起,立刻拉弓搭箭,一箭射中也复头部,也复当即落马倒地,敌军涌上前去救回也复,溃败而逃。敌军将领关斯见状,正要下令收兵,突然间,又杀出一支人马挡住去路,原来是遭遇到高丰、陈利为右侧军队的伏击,此刻敌军两面受敌,顿时阵脚大乱。

就在此时,吴回率郑福、金正为左侧的大军,又向敌军冲杀而来。众将领和骑兵及步兵,挥舞着大刀和长矛,高喊着冲向敌军……

敌军首领关斯只得迎战,向吴回冲杀过来。吴回提刀立马,与关斯交战了十多个回合,仍不分胜负。这时,吴回巧妙地使用了拖刀之计,便一刀将关斯砍下马来,立时毙命。两敌将田璧、侯竝见状,飞马赶来相救,不料与吴回只交战了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田璧、侯竝自知不是对手,不敢恋战,只得率军仓皇逃窜。

吴回率大军继续追杀,敌军大小头目、残兵逃至河边,见别无他路,只得纷纷跳入河中逃命,但不少敌军仍被追杀,加上淹死的不计其数,敌军死伤大半。犬戎氏部落残兵大部都随两将领田璧、侯竝向北逃窜,狼狈不堪。只见:

阴云荏苒,雾气氤氲。天上日色无光,山下杀声有序。戟枪对对,数声鼓响丧三魂;刀剑森森,几阵锣鸣催七魄。残兵仓皇逃,心想此生何处去;敌将寻路走,都道这番难再活。败军旗下,几多伤兵紧随;险坡道口,无数尸魂等候。

骑在马上的两个将领田璧、侯竝经过一天的激战,早已筋疲力尽,他们见离吴回大军已远,这才放慢脚步,缓缓而行。他们在嘟嘟囔囔,议论着什么。田璧说:“这次出兵不利,刚交战就中了吴回声东击西的诡计,打了大败仗。将领关斯丧命,也复也中箭受伤!”侯竝说:“打了败仗,活该倒霉!抢到的东西都丢了,死伤惨重呀!”田璧说:“那个吴回打仗太厉害了!此人有何来历吗?”

侯竝说:“吴回是黄帝之后,是颛顼帝之孙子。在高辛氏帝喾时,共工氏部落造反,帝喾命他的长兄重黎率兵平叛,重黎则打了败仗。帝喾大怒,杀了重黎,命其弟吴回继承祝融之职挂帅出征,率兵去平叛,结果吴回施计将共工打得大败。共工险些丧命,只得落荒而逃!”

田璧说:“怪不得吴回打仗有那么厉害!”侯竝说:“吴回与帝尧都是颛顼帝的孙子,他们是叔伯弟兄。吴回善于带兵打仗,那是出了名的,我们大王可不是他的对手……如何办才好!”田璧说:“还能怎么办呀?赶快逃命,才是唯一出路!”

犬戎残部敌军向大河对岸逃窜,早已溃不成军。两岸尸体、武器,以及丢下的牲畜、财物遍地都是。吴回命崇明、陆纬众将领:“收兵回营,犬戎敌军绑架了那么多民众,都放回去吧!缴获的粮食、财物、武器等都清理入库。马匹、牛羊等牲畜带回军营里。”两将领应声道:“是,元帅!”崇明、陆纬随即率士兵放了一群群百姓回家,并收集地上横七竖八的长矛、刀枪……有的士兵将缴获的马匹、牛羊赶回营房。

且说在吴回元帅帐外,阳光灿烂,营房众多。高高矗立的“元帅”大旗,迎风招展。元帅帐外,威武的两列士兵,拿着兵器,整齐排列。元帅帐内,吴回对众将说:“这次我军大获全胜,敌军已往北逃窜。缴获的武器、战利品不计其数,这一仗,使犬戎氏族受到了沉重打击。各位将军齐心协力,才有今日之胜啊!”崇明应道:“这都是元帅指挥有方!元帅的威望,全军将士无不信服。想那犬戎氏不敢再犯了!”

吴回说:“不可轻敌!犬戎是北方一个游牧民族,野性惯了。一旦有机可乘,他们势必再来侵犯!”陆纬说:“爹爹,犬戎氏时常侵扰我边民,抢劫粮食、牲畜。我中原民众深受其害,确实不能疏忽大意。这次犬戎初败,我意派一支轻骑,再乘胜追击,以伤其锐气如何?”高丰说:“陆纬将军之策我甚是赞成,应该乘胜追击,不让其有喘息的机会!”吴回说:“好吧!现我命陆纬、高丰率轻骑五千,继续追击。但要乘势而为,每战必胜!其余将士坚守阵地,不得有误!”众将士说:“遵命!”随后,吴回又命陆纬、高丰近前,低声吩咐。陆纬、高丰即率大军向边城进发。

话分两头。再说犬戎初败,右先锋关斯丧命,也复中箭受伤。犬戎主在边城闻知陆纬、高丰已率大军向边城进发,心中大惊。遂与谋士金珠、其弟峰凌密议,若敌军来攻城,四门坚守。峰凌劝戎主先将金银珠宝差将军侯竝押送回国,以防不测;又令左先锋田璧率军在城外安营扎寨,抗击敌军进攻。犬戎主迅即到边城城楼上观看,只见城外陆纬军马已经到来,吃惊不小。但见:

滚滚兵戈似水,森森刀戟如麻。阵分几层若长蛇,委实神惊鬼怕。枪见绿沉紫焰,旗飘绣带红霞,马蹄来往吼交加。军威生杀气,成败属谁家?

且说左先锋田璧领兵于东门之外山前安营扎寨,正与陆纬军队对垒。双方约定次日交战。不期三更之后,被陆纬军队劫入大营。田璧闻讯则提刀上马,急来迎敌。怎奈戎兵被杀得四散乱窜,田璧双拳两臂,撑持不住,只得一同奔走,田璧大败。随即陆纬、高丰两路军马,又杀奔边城,呐喊攻城。在双方交战正激时,忽然间城门大开,两路军马一拥而入,犬戎难以抵挡。原来此城中早有内应。此乃吴回之计也。戎主在梦中惊醒,立跨快马,径出西城而去,随身不过数百人。途中又遇高丰将军拦住厮战。正在危急,却得其弟峰凌收拾败兵前来,混战一场,戎主方得脱身。正是:人人逃命走,个个奔残生。后人有诗赞云: 吴回将军世无比,雄才天下夸英伟。骏马飞驰起天风,宝刀利剑映秋水。欲知吴回元帅此战之后的情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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