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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一章

高副厂长的这一番话让李保朝听得目瞪口呆。他虽然也曾怀疑过这个卫轩明未对他说实话,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卫轩明竟是前任县委书记张建鑫之子。他调查王启东已不是一天两天,当然能对李保朝的提问回答的丝丝入扣。只是令李保朝不解的是,卫轩明为什么要把罪名揽在自己头上?如果真的是他吓死了王启东,那就必然说明当年王启东是害死张建鑫之人。只是王启东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造反派头头,没有别人的怂恿暗示纵容默许他怎么敢杀掉一个现任的县委书记?所以卫轩明真正的仇人应当是王启东背后的那个主使者。这样矛盾就出来了,卫轩明要报仇为什么不去找那个主使者而舍本逐末地找王启东呢?反过来讲,这个问题也一样地难解,他若没吓死王启东,这样代人受过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李保朝现在虽已不是专案组副组长,可此案没弄明白他就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所以他还是忍不住对高副厂长道:“我能向你问几个问题么?”

高副厂长道:“问吧。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啥不能说的。”李保朝于是道:“卫轩明这次来木材厂当工人,你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妹妹?”高副厂长道:“他倒是说过一次,说父亲死后妹妹就疯了,从此不知下落。”李保朝失望道:“就这么简单?”高副厂长点点头:“就这么简单。我这次见到他后发现他话很少,几乎不与别人交流,也就是看在我和他家的关系上才稍稍向我透了点底。唉,他也够不容易的了,父母前脚跟后脚地走了,我都不知道他这么一个孤儿是怎么熬过来的。”李保朝又问道:“他有没有向你提过他得到的情况呢?”高副厂长摇摇头道:“没有提过。大概他以为这只是他一家一户的事,外人帮不上忙,所以也不告诉我。但我敢肯定的是,他的调查一定很不顺利,因为他经常一个人锁着眉头陷入沉思。”李保朝想了想,又道:“看来你对他的思想也全不了解,那你凭什么力证他无罪?”高副厂长道:“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对他的性格实在太了解了,他要报仇绝不会去装神弄鬼地吓唬人。”李保朝默默点了点头,又问了他几个问题,高副厂长忽然开口道:“你能帮我个忙么?就算我求你了。公安局这次抓了卫轩明,看来是要判刑了。你能不能保他不死?”李保朝本想一口回绝,可看到他一脸的求恳心中也有些不忍,临到出口时话又改成了:“我官小职微,也说不上什么话。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帮忙把这个案子弄清楚,这样卫轩明才有获救的可能。”高副厂长也知他说的是实话,虽然有些不甘可还是走了。

打发走高副厂长,屋子中骤然空了下来。李保朝这才想起了王杰霖和张娇兰。奇怪,走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专案小组会解散,自己毕竟还是他们的领导,并未要他们离开,他们怎么就不声不响地没影了呢?李保朝微微有些失落和难过,正待起身去寻找他们(虽然明知无用),目光却忽然被桌上的一张纸条吸引住了。

那张纸条被压在了一本《毛主席语录》下面。《毛主席语录》是全国最畅销的书籍,总印数超过亿册,大的小的,精装平装的,都有版本流传世间。但李保朝面前的这本《毛主席语录》却很特殊,它只有巴掌的一半大小,是典型的缩印本,李保朝几乎毫不怀疑地就认定它是王杰霖的身上之物,因为前几天他看见王杰霖读过。那么这张纸条一定也是王杰霖所留,只不知他想对我传达些什么信息呢?

他抽出了纸条,上面只有几个潦草的铅笔字:临时有事外出,详情容后再谈。因为他写的时候实在太过匆忙,字体都模糊地粘连着,再加上李保朝本人文化程度甚低,花了好大功夫才将纸条上的字认全。李保朝读完后却仍是不解:他是出去了,可张娇兰到哪里去了呢?

李保朝不知道,此时的王杰霖心情和他一样焦急。

原来今天下午唐局长来过后,依照上级的嘱托带走了卫轩明。当时李保朝去地区行署未回,只剩下张娇兰和王杰霖两人。张娇兰焦急地看看表,忽然对王杰霖道:“我家里可能有急事,我先回去看看。”王杰霖愣了一愣:“这事儿你对李副组长说过么?”张娇兰含混道:“已经说过了,他来你再告诉他一声就行了。”王杰霖不便再阻拦,只有放她走。但在这时张娇兰的一个小动作却引起了王杰霖的注意:她将一支自来水笔插进了上衣的口袋里。自来水笔还是稀罕物件,一支笔要卖到几块钱,很容易惹别人的眼红。张娇兰只不过要回家看看,有必要这样大摇大摆地将笔插在外面么?他跟李保朝不能联系,没法验证张娇兰话的真假,但对她这时的离开却感到非常意外。于是当他看到张娇兰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以后,便匆匆地撕下一张纸条写下了几个字,而后又将红宝书掏出来压在上面。他想,这样李保朝回来之后便会知道是他写的了。做好这一切之后,他便悄悄地出了门跟在张娇兰后面。一句话,他要跟踪张娇兰!

做出这样大胆的决定最初他自己也十分吃惊,但真正上路以后事情便由不得他做主了。张娇兰脚步忽慢忽快,仿佛知道后头有他这个盯梢似的。王杰霖从未做过任何跟踪训练,好几次差点被她甩脱。他不知道张娇兰这只是一种习惯性的警觉,倒并非是针对他而来。但这一段路走下来,王杰霖已累得头昏脑胀,就想到此放弃。在这时两人来到村口,张娇兰拦住了一辆往城里去的手扶拖拉机,跟那个司机说了点什么,那司机便愉快地让她坐在了后面,突突地开走了。由于她是侧向坐的,眼角的余光却可以瞥到后面,王杰霖不敢造次,只有依靠道路两旁的树木,一点一点地往前蹭。好在拖拉机行驶速度并不快,王杰霖的视力又都是一点五的,跟踪他们没出现太大的麻烦。张娇兰走的是曲根乡去县城必经的那条土路,王杰霖也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地跟了过来。

进了城之后,天色已经不早。张娇兰从拖拉机上蹦了下来,客气地跟拖拉机手说了点什么,拖拉机手便一打方向盘,笑盈盈地往菜市场方向去了。张娇兰本人则朝公安局方向走去。王杰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他虽刻意保持着轻松的姿态,可心还是紧张的砰砰直跳。毕竟张娇兰也是专案小组的一员,这么跟踪人家是没道理的呀!王杰霖想想也觉得好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了?但既然已来到县城,也不能再回去了,还不如索性跟着看看。他就是抱着这种心态看着张娇兰走向了公安局后面的宿舍楼。

张娇兰和他家老袁都有分房的资格,但两人一直推着没要。公安局领导和检察院领导经过考虑后,就给他们两人让出了一间宿舍。这件事情在头几年很轰动,上级还通令表彰了二人这种舍己为人、为革命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据传老袁被提为检察院副检察长也与此有关。有了这层关系,所以王杰霖知道那是张娇兰的家。他想:张娇兰跟自己说的是回家,看来他没对自己说谎。如果她五分钟内不出来,那继续盯着也没意义,他也就打道回府了。

但就在五分钟快要到的时候,张娇兰却突然在宿舍楼门口出现了。她换掉了原来的衣服,改穿白点绿底衬衫,棕灰色粗布裤子,完全是一身家庭妇女的装扮。只不过那支钢笔仍然在她的口袋中插着。王杰霖不觉咽了一口唾沫。因为即便经验奇缺如他,也明白这种情况太不正常了!

张娇兰警惕地向四周望了两眼,她没有看到正躲在大槐树背后的王杰霖,而后便匆匆地穿过一条横道,向着县城的西南角走去。王杰霖从树背后探出头来,紧紧地盯住她的背影。

张娇兰似乎有意跟后面的王杰霖做对似的,故意挑偏僻狭窄的小胡同走。好在这一片的胡同王杰霖还算熟悉,没有被她甩脱。两个人像捉迷藏般在四通八达的小胡同内左拐右拐,最终张娇兰停在了一家修车铺门口。王杰霖不敢太过走近,便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国营食堂,要了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紧张地盯着对面张娇兰的一举一动。

自行车是贵重物件,许多青年男女结婚时必备的“三大件”彩礼之一,头几年紧张时还要走后门才能买到,因此修理自行车的车铺相应也就十分的金贵,修车师傅颇受时人的尊敬。但这家修车铺不知为何,门前的生意很是冷清,只有两三台破旧的车子寂寞地歪在一边,旁边有一个面貌黧黑的老人正在给自行车上着螺丝。他约莫五六十岁,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显得很是随和可亲。若是在平时,王杰霖也不会以为有什么奇怪,但这些天他见的怪事实在太多太多,反倒对一些平常的事看得奇怪起来。他觉得这个老人有些特殊,但特殊在哪里,他又说不清道不明。就在这时,老人的一个举动印证了他的想法:老人接过张娇兰从衣兜上拔下的钢笔,在大手上细细地摩挲起来。

老人将那支自来水笔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好久,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将自来水笔还给张娇兰,而后将两只油腻腻的大手在工作服上一蹭,做了个手势,将张娇兰请进了修车铺。王杰霖只看得张大了嘴巴,连包子也忘了嚼。从他的角度望过去,虽然并不能看清二人的每一个动作,但大致情形还是能分辨得出的。只见老人背对门而坐,张娇兰则坐在他的斜侧,两人低声商议了一会儿,便见老人走了出来,将门外的几台车子都抬了进去,随后将修车铺的大门锁死,挂上了不营业的牌子。紧接着老人和张娇兰一前一后地沿着小巷走了出去。王杰霖一心想弄个明白,急急地付了包子钱,也跟着走了出去。

老人和张娇兰在县城中左转右转,最后来到县城东北一个颇为荒凉的大院子面前。院子正门有一间小岗楼,岗楼里有两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院子里有数排行距不一的青砖瓦房,房子外侧背阴的地方已长出不少青苔来,看来这些房子已用了有些年头了。王杰霖看见这里虽没有挂牌子,警备却似颇为森严,不由暗暗诧异。由于从未来过这里,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某位首长的临时住宅。但当看到里面时而闪现出的白大褂身影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竟是山南地区闻名遐迩的178精神病院!

这家178精神病院之所以出名,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之一是,它是全省仅有的三家178精神病院之一,而且这里的医师力量最强,治疗设施也最为先进,很多外地的精神病人也被送到这里;另一方面的原因是,这家178精神病院在兴建之初,曾收容过几个瘾君子。他们全都是解放前县城里煊赫一时的人物,受当时上流社会习气的影响而染上了毒瘾。新社会当然不容许他们再这样胡闹下去,便将他们全都关了起来。因为一时找不到收容之所,上级领导便选中了他们这个地方。所以这里充当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戒毒所。在十多年的时间里,这里天天被嚎哭声、怒骂声、胡言乱语声包裹着,周围原有的住户忍受不了,多数借故搬走,久而久之这里便荒凉了起来。但荒凉不等于冷清,院子里的病人和医生们还是将这里的氛围衬托的很微妙。往常现在大约是开饭的时刻,照理应当很乱很忙。但奇怪的是,今天这里却反常的安静,连穿梭来穿梭去的医生护士们都是步履匆匆,一言不发。王杰霖心头猛然罩上了一重阴影: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老人和张娇兰向那值勤的武警不知说了句什么,武警便开门放行。王杰霖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进去。这倒不是因为他胆小怕事,而是他觉得一来这里过于狭小,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二来则是因为他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怕打草惊蛇影响下一步的安排。于是他便守在178精神病院附近一座废弃的小屋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178精神病院门口进出的人群。

过了不到十分钟,那老人摇摇晃晃地出来了,而且是孤身一人。他脸上挂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沧桑,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他原有的,但实际上王杰霖已细心地注意到,他的情绪在前后已有了微妙的变化。178精神病院是是半军事化单位,进出都控制的很严,后面应该没有通道,张娇兰大概还在里面呆着。王杰霖心中焦躁不已,可又不能冲进去查看。

老人走出178精神病院的大门,冲岗楼里的武警战士招手打了个招呼,继续保持着他那摇摇摆摆的姿势向县城西南面去了。王杰霖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因为他觉得真正有价值的人是张娇兰而不是这个老人。

此时天色微醺,王杰霖藏身的小屋四周已多了不少幢幢的暗影,马上就要黑天了。王杰霖盯着178精神病院大门的眼睛是又涨又痛,止不住犯上来的困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就在呵欠声中,他眼前猛然一亮,只见张娇兰低着头快速从大门口走了出来。王杰霖也不困了,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悄地跟在张娇兰后面。

张娇兰的脚步仍然是不紧不慢,飘忽不定。县城的夜晚没有路灯,瞧来一切都是朦胧而又模糊。街上行人极少,所以王杰霖才能死死地盯住张娇兰的背影,不让她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张娇兰在街上转了两圈,最后又回到了公安局的宿舍楼前。那里是她的家。她咚咚地上了楼,片刻后一个窗格子里透出昏黄的灯光来,接着厨房中响起了炒菜时铲子翻动的声音。王杰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跟踪了张娇兰这么长时间他只吃了两个包子,肚子里早已是空空如也。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想放弃,但在看到了一个身穿检察官制服的中年人后,他又留了下来。那位中年人他即便不认识也能猜个八,九,正是张娇兰的丈夫老袁。老袁既然回家张娇兰说不定能将什么重要情况通报给他,那样王杰霖便可以有效地掌握下一步工作的主动权了。

可令王杰霖遗憾的是,那窗格子里的光线太暗,从他的角度瞧来里面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两个人影投在窗上,像是在演皮影戏。两个人在一张小桌旁坐下来,和千万个普通的家庭一样,他们开始享用晚餐。两个人吃饭速度似乎都很快,期间并没有通话的余裕。饭后两个人向后面去了,估计是去洗碟子刷碗。王杰霖终于熬不住了,他四下里望望,见一家拉面馆还没打烊,便匆匆地跑了过去,要了一碗拉面。拉面端上来之后,他也不管拉面是冷是热,是辣是咸,稀里糊涂地将一大碗拉面都扒进了肚里。

吃完饭后他走出拉面馆,再一次地犯起困来。他想今晚上反正也回不去了,倒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他转回到自己的宿舍中,他刚将衣服脱下躺在床上,却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假如张娇兰吃完饭后并没有在家呆着,而是赶回了曲根乡,她看见我不在肯定会怀疑我的行踪,而后必定会询问李保朝我去了哪里。万一李副组长太实在了将纸条给她这么一看,那我以后在公安局还怎么呆下去?想到这里他也不困了,一个机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翻出一个手电筒握在手中,向曲根乡方向步行而去。由于他的自行车扔在了曲根乡,天晚了又没有什么顺路的汽车拖拉机,他只有用最原始的办法赶回曲根乡了。

当又走上通往曲根乡的那条土路时,他的心情是既急迫又矛盾。长这么大他从未走过夜路,更何况是走这样偏僻无人的夜路。手电筒里三节干电池源源不断地提供着能量,可发出的光却也只能照亮眼前巴掌大小的一块地方,稍远的地方仍是一片漆黑。他的头顶上星斗微斜,耳边是呼啸的山风,远处不时传来野狼低声的嚎叫。身边只有孤寂的脚步慰藉自己,那脚步却也是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如同踏在一个全然未知的虚幻世界中。他既担心野鬼山狐,又担心张娇兰在这段时间内赶回去,因此脚步是加快了又加快,好几次他都被地上隐没的石块绊倒,可爬起来后还是加速向前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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