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知道呢,这乔家的孙少爷,从结婚到离婚,都神秘兮兮的,大概有什么隐情吧!”
“豪门复杂啊,咱们不懂!”
车厢里,许靳乔探过身体,为副驾驶的萧琰系好安全带,抬起头来时,嘴唇无意间擦过萧琰的脸庞,那微凉的触感,令她浑身一僵,下意识的躲他,“别,别碰我……”
许靳乔墨眸陡黯,深目盯着她,声音冷冽,“宝儿,你排斥我?”
“先生,我,我没有,我只是……”萧琰激动的想解释,可结结巴巴的连不成句。
许靳乔猛然握住她的下巴,浓得化不开的重瞳,紧锁着她的眼睛,“别再叫我先生,经过了昨夜,你再叫我先生,你觉着合适么?”
“你,你就是我的先生啊……”萧琰反应不过来,一句话出去,留意到许靳乔微怒的神色变化,她赶紧脱口道,“那我叫你什么?哥哥么?”
许靳乔无语,他松开她,俊眉蹙起,“知道你家的驴是怎么死的么?”
“怎,怎么死的?不是病死的么?”萧琰笨笨的反问,漂亮的黑眼珠,迷茫的缓慢转动。
许靳乔回身坐好,娴熟的发动了车子,随口答她,“驴的智商和你等同,跌到了负值,笨死的!”
“啊。”萧琰小嘴张得大大的,终于算是明白过来,她立刻气呼呼的叫嚷,“我家没有驴,只养猪!”
许靳乔目视前方,注意着路况,唇角翘起淡淡的弧度,一丝笑意从眼中划过,“猪比驴还笨。”
“你……讨厌,我就叫你先生!”萧琰气得小脸涨红,胸脯起伏,双拳也攥得紧紧的。
许靳乔几不可见的轻叹一气,他没再说什么,想着她年纪还小,以后他们的路还长,便没强求,一个称呼而已,不是很重要。
一路上,萧琰发脾气不再搭理许靳乔,攥着口袋里的离婚证,她靠在车窗上,心中默默的流着泪……
途经一家药店,许靳乔停下车,打开车门径自出去,不多会儿回来,他递给萧琰一盒药片,“回去吃了它。”
昨夜要她要的突然,他提前没准备,只能让她吃药了。
“什么……”萧琰呆楞,第一个反应是她好像没生病啊,可当目光落在药盒上面的黑体字时,她脑中忽的轰鸣一声,仿佛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浑身冰寒……
避孕药……
车子驶进绿洲别墅区,车道两旁的木棉树上,盘旋着几只白鸽,午时耀眼的金光,穿透树叶的缝隙,倾洒下一地斑驳的碎影。
岁月静好,熟悉的景致,熟悉的家,身边亦是熟悉的人,可萧琰的心口,缺了一角……
回到家,许靳乔上楼收拾行礼,嘱咐萧琰倒水吃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萧琰慢吞吞的从厨房接了杯温水,然后捏着药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忡出神,一动不动。
没有了许靳乔,她不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是在最落魄绝望,最孤苦无依的时候遇到的他,他是点亮她黑暗人生的一盏灯,是指引她走向光明的一轮太阳,可是现在,他将松开她的手,让她独自前行……
脚步声传来,男人的黑色皮鞋入目,萧琰缓缓抬头,许靳乔拎着行礼箱,正站在她面前。
四目相视,他深邃如海的墨眸,平静无波,她嘴唇动了动,忍着眼底的酸涩,勉强挤出话来,“我,我这就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