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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白琴朱硬着头皮往岸边跳去,从她的地方离最近的岸边约有一丈来宽,她一边哭一边用力往岸上跳,有惊无险,刚好碰到岸边。

叶知秋一见她上了岸,不禁松了一口气,她也借着那一甩之力跃到了岸边,而此时,那条绿蛇由于树木的晃动,瞪着一双绿盈盈的眼睛朝晋南砚咬去,晋南砚一见叶知秋往岸边跃去,再也顾不得其它,身子一个凌空翻转,也向岸边飞去。

就在他飞起的那一刻,那条绿蛇也向他发起了攻击,绿蛇扑了个空,直直的掉进了河中,若是再晚一刻,他只怕就要被那条蛇咬中了,心里不禁暗呼侥幸。

他一落到岸上,便朝那水中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那条绿蛇的身上已被密密麻麻的黑虫爬满,眨眼间的功夫,那条绿蛇只剩下一条骨头,再一眨眼的功夫,连骨头都没了!如果他们方才也掉进了水中,岂不是也会和这条绿蛇一样……

这一幕也印入了叶知秋的眼里,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庆幸,白琴朱又发出了震天响的吼声:“蛇!”

叶知秋微一皱眉,便见得就在三人的不远处,一条通体通红的蛇睁大了双蛇眼看着三人,叶知秋生平最是讨厌像蛇那种滑滑溜溜的生物,却知道在这片丛林之中,只怕是少不了这种生物!

叶知秋眼睛微微一闭,从怀里掏出一颗药递给白琴朱道:“把它服下,这些东西一时半会是不敢再伤害你。”她望了一眼被打成碎片的船,冷冷的看着晋南砚道:“晋南砚,你让我破产了,如果我们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你要赔我!”

晋南砚先是一怔,三人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才刚刚着陆她就和他算起帐来,他知道她嘴里的破产指的是她从青玉皇宫里偷的那一大包药材和珠宝,他浅浅一笑道:“这个不成问题,如果你喜欢的话,等这批宝藏找到之后,要什么你自己拿便是。”

叶知秋轻哼道:“我如果要你把整批宝藏都赔给我,行不行?”

晋南砚微微一笑道:“你喜欢就好!”只要寻到宝藏后,还能有命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就什么都好。

叶知秋轻哼了一声,晋南砚又道:“只是要找到那批宝藏之前,我先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他的话里还含着几分笑意,让人觉得他所谓的坏消息也不会有太坏。

白琴朱扁着嘴巴道:“哥哥,还能有什么坏消息?”

叶知秋看着晋南砚道:“你嘴里的坏消息是不是指你随身带着那一船药全没了,我们也没有干粮可以吃呢?”

晋南砚浅浅一笑道:“你说对了,药没了,干粮没了,我们只怕是很难走到烟火城了,可是这一片山林是从中折断的,只能通向烟火城,我们就算是不想寻宝也必须要通过这一片丛林。”

白琴朱的声音有些发抖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会死在这片林子里?”

叶知秋冷冷的道:“何止会死在这片林子里,还会被毒虫咬死,到最后尸骨无存。”这句话倒也不全是吓白琴朱的,而是在这一片丛林之中,到底会有多危险,只有天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片丝林之中,让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亚马逊河,只是那存在着千万种悬疑色彩的亚马逊河只怕也没有这条河流这么可怕,这么多的蛇虫怪兽。

白琴朱的脸顿时变的煞白,看向晋南砚的眼里也多了一分抱怨。

晋南砚轻轻抚了白琴朱的头道:“其实也没有荷衣说的那么可怕,这一片丛林之中,只要有避毒的药丸,便能安然渡过,只是我们的药丸只够维持三天的量,所以我们只能在三天之内找到宝藏然后离开。”

叶知秋轻哼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宝藏,晋南砚,我很想问一下你,难道在你的心中宝藏比你的命便重要?”这个男人只怕是疯了,他想去找宝藏,她可没有那么多空闲陪他去找,趁着还有药的时候,还是想办法逃命吧!

晋南砚幽幽的道:“倒不是宝藏有多重要,而是那一批宝藏牵扯了太多人的性命。我又怎能因为自己的一条命,而令全天下百姓卷入战火之中?”

叶知秋冷笑道:“你不要说的那么伟大,这一仗是谁挑起来的我再清楚不过!你就用不着装出救苦救难般菩萨的脸孔!只是我爹也真的是个混蛋,和你谋划了这么多,却连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也要搭进去,也不知道是值还是不值!”

这件事情她是越想越气,也极为讨厌晋南砚就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加狐狸。

晋南砚的眸子里染上了点点的愁绪,轻叹道:“荷衣,很多时候事情不像像想的那样……”

叶知秋心里有些烦闷,冷冷的道:“我再提醒你一次,以后不准再叫我荷衣,叫我姑奶奶!”说罢,拉着白琴朱便朝前走去。

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吵架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处境。

一路向南,她们已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一路之上,满是荆棘毒物,所以走的甚慢,初时白琴朱还甚是害怕那些毒虫会咬她,可是当她看到那些东西一靠近她之后便避得远远的之后,她的心里便又镇定了许多。

晋南砚见得她的背影,心里觉得甚是难受,那晚上见到和卓一航的默契以及她处处为卓一航着想的举动,是把他气的不轻,他心里难勉有些暗然神伤,于是便做出了那个冲动的决定。

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可是当这几日冷静下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终是错了,爱上一个人,除了占有之外还有心灵的相通,她如此淡寞而生硬的对待自己,却让他更加的难过。心里也不禁有些后悔那一日的冲动。可是现在却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到了这个地方之后,便再也没有后悔。

其实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负担,他自己也极为厌倦,可是父王的鲜血他却也忘不了,人都是矛盾的,哪怕是随性的他。

心里却也暗暗发誓,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的曲折和危险,他也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他的心意已定,便一言不发的走到两人的前面,身上的佩剑出鞘,将那些拦路的荆棘斩断。

叶知秋见得他的举动后,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有些莫名的难受,她也知道他的苦衷,可是却总是忍不住想挖苦他几句,想骂他几声,想气他几回。可是眼前的处境却让她再清楚不过,现在他们三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生死早已绑在了一起。

路很难走,却延续到远方。

白天还不算可怕,至少那些蛇虫毒物还不敢靠近,大的动物也并未见到,只是一到深夜,一切似乎便变了模样,漆黑的夜里,到处可以看到绿色的眼睛,白琴朱几乎是抱着叶知秋寸步都不敢离开,宁静的夜空,时不时的传来动物的嘶鸣,听得人毛骨耸然。

这些都还好,可怕的是他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傍晚时分,一只野鹿从晋南砚的身边跑过,利剑轻扬,野鹿的脖子便已被割断,他取出随身所带的水壶将野鹿血接了起来。

他极为利落的将野鹿的皮扒掉,再从树的底部寻了些干燥的苔藓点燃,将干燥的树枝引燃,片刻之后,香喷喷的野鹿肉便好了。

晋南砚割了一块给叶知秋,叶知秋将野鹿肉又递给了白琴朱,晋南砚浅浅一笑,又递了一块给她,她这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几块肉下肚,她顿时觉得有些渴,下一刻一个水壶递到她的面前。

叶知秋也不客气,接过水壶便大口的喝了起来,里面是野鹿的血,见她喝好了之后,晋南砚笑道:“那个水壶我刚刚喝过……”

叶知秋浅浅一笑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上面沾了你的口水,我这般一喝也算是占你的便宜呢?”

晋南砚微微一笑道:“其实我的便宜你随便占,我无所谓。”

叶知秋轻哼一声道:“你以前占过我的便宜,我现在占一点回来算是扯平。我是一个从来都不愿意吃亏的人,你无所谓,我却是有所谓的。”

白琴朱问道:“他怎么占你的便宜呢?”

叶知秋冷哼道:“你问你的宝贝哥哥去!”话说的冷,脸上却不自觉得溢出了一抹笑意。心里却明白晋南砚此刻说出那句话来的意思,丛林里危险重重,他不过是想逗她开心而已。想起他为她做的种种,她又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白琴朱的眼睛便看向晋南砚。

晋南砚淡淡的道:“其实没什么,只是我曾经看过她的肩膀,她摸过我的胸膛罢了。”他的笑容里却有了一丝温暖,在破庙里的那一夜似乎也涌上了他的心头,或许就是从那一天起,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彻底走进了他的心里。

白琴朱撇了撇嘴道:“你们本是未婚夫妻,这样做再合适不过,又哪里是占便宜?”

她的话成功的把叶知秋和晋南砚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叶知秋恶狠狠的说:“谁和他是未婚夫妻?”

晋南砚却不知道他那个看起来很淑女的妹妹是语不惊人不罢休,先是一怔,然后忍不住浅浅一笑道:“琴朱的话说的很对,我们本是未婚夫妻,所以算起来那些也都不是占便宜,而是符合情理的举动。”

白琴朱嘻嘻一笑道:“我决定了,我以后都不叫你荷衣了,就叫你嫂子了,以前是不知道岐王是我的亲哥哥,所以说过哥哥的坏话,见卓一航不错,差一点就偏向那小子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岐王不但英俊潇洒,还有我这样一个淑女又可爱的妹妹,你不嫁给他嫁给谁?”

叶知秋实在是有些无语,这是她听过的最无赖的话了,她轻轻勾起白琴朱的下巴道:“你淑女可爱?”

白琴朱朝她灿然一笑道:“我哪里不淑女呢?”

“你就继续在那里臭美吧!”叶知秋轻哼了一声懒得理她,心情却莫名的轻松了许多,以前快乐的时光又在眼光回放,在守信王府里的日子,她是幸福的。有白琴朱这个玩伴,还有疼她的爹娘。

白琴朱刚要说话,树林里却刮起了一阵大风,她不禁吓了一大跳,连忙拉紧了叶知秋。叶知秋的眼里也染上了一点恐慌,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据她两世为人的经验,如果要树林里遇上疾风,通常都是遇上了猛兽。

晋南砚的眸子也微微眯起,佩剑在手中握的更紧了些,长身立起,将两人护在身后。

此时天已经大黑,狂风吹过树丛,一些毒虫蛇蚁似受了惊吓一般,纷纷往后疾退,从三人的身边飞奔而去。

叶知秋一见得这种情况,便知道大事不好,她曾看过不少的记录片,每当在野外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便是有比这些东西更厉害的毒物出现。

沙沙声在耳边响起,晋南砚的眸色转深,风越来越强,叶知秋大叫一声:“快走!”说罢,一拉晋南砚便往后疾奔!

晋南砚回过神来,一把抓起白琴朱向前狂跑,三人才一离开,他们方才站的地方便出现了一个极大的蜘蛛,那蜘蛛五彩六色,看起来极为绚烂,像极了南诏国的五彩蜘蛛,只是五彩蜘蛛的个子没有这么大,这只蜘蛛的个子足有一丈多长,细长的脚上是满满的毒刺,那蜘蛛的长脚一夹,方才三人吃剩的鹿肉便尽数落在了大蜘蛛的嘴里。

三人一见这种情况登时大惊,叶知秋两世为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蜘蛛!眼前的这一幕场景更像是科幻片里的情景,只是主角却换成了她!

白琴朱的腿已不自觉得发起抖来,晋南砚的眸子微微眯起,从手展开,将两人牢牢的护在身后,只是浓眉拧起,褐色的眼眸之中满是坚定。

蜘蛛将鹿肉吃完之后似乎发现了三人的存在,绿莹莹的大眼转了转,朝三人走近了些许,似在打量。

叶知秋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抹恐惧自心中升起,心里开始思索逃跑之策,却又很清楚的知道依他们的脚程根本跑不过大蜘蛛,更何况还有不会武功的白琴朱。

蜘蛛一步一步的近逼,三人一步一步的后退,六只眼瞪着两只大眼。

蜘蛛停了下来,三人也停了下来。

叶知秋只觉得手心冒出了冷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蜘蛛,突然,她见蜘蛛的大眼似乎眨了一下,有一抹暴戾流溢而出,她大叫道:“小心!”一把抱起白琴朱便跃上了旁边的树枝。

晋南砚也极快的跃到另一边,而方才三人站立的地方已被蜘蛛的长脚挖了一个大坑,三人方才若是反映再慢一拍,只怕已被蜘蛛的利脚也刺穿了。

蜘蛛一击未中,长脚一伸又向叶知秋的方向攻来,她没有带武器的习惯,与蜘蛛搏斗她只怕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到,当下将气息微沉,一把抓起白琴朱又换了个方位,她才一离开,那棵树便被蜘蛛的长脚也刺了个透明窟窿。

乖乖隆地咚,真是厉害!

而蜘蛛一击未成,又是一脚向她刺来,她身上负着白琴朱根本就跑不动,长此以往,她只怕会被白琴朱给拖累,而且一味的逃跑也解决不了问题。当下大声道:“小心!”便将白琴朱从树上抛了下去,白琴朱惨叫一声,便掉在地上,而她一记凌空翻身便跃上了树梢。

蜘蛛的脚又将她方才站的树干给刺了个洞,蜘蛛似乎被激怒了,长脚一翻,便向白琴朱刺去,叶知秋心里一急,她的手中没有任何利器,只怕都伤不到那只万恶的蜘蛛,她咬了咬牙,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上来,借着树干一荡之力,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向蜘蛛飞去。

只听得“吱”的一声,她手中的发簪刺中蜘蛛的大眼,蜘蛛一吃痛,抬起旁边的一条腿便将她直直的踢了出去。

叶知秋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身子被一股大力远远的踢了出去,眼见她就要撞到树上,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蜘蛛的长脚再度刺来,晋南砚的佩剑出手,将内力运于掌心,他的剑是千年玄铁所制,削铁如泥,这一剑又是用了全力,蜘蛛的长脚顿时被砍断两条。

蜘蛛被彻底激怒了,另外几条没有断的腿刷刷刷的向两人刺了过来,晋南砚抱着叶知秋一跃而起,蜘蛛扑了个空,它似乎暴怒了,在林子里飞快的奔跑了起来。

叶知秋一见得它奔跑的模样,顿时有了主意,低声对晋南砚道:“你带着琴朱在林里绕圈跑!”蜘蛛和螃蟹绝对是同类动物,只会横着跑,要转个方向不是易事,尤其是这么大的蜘蛛!

晋南砚一听她的话,顿时会意,却又问道:“那你呢?”

叶知秋咬了咬牙道:“我来对付这只大怪物!”

晋南砚轻哼一声道:“不行,太危险了!你去抱起琴朱带着蜘蛛绕圈子,我来对付它!”他的话里满是霸气和命令。

叶知秋急道:“你以为我有你那么好的内功吗?我可没有本事报着琴朱还能和这个怪物绕圈子!”这是实情,她的内功实在是不怎么样。

晋南砚咬了咬牙,见蜘蛛已向白琴朱攻去,将手中的佩剑塞到叶知秋的手里后,便飞快的一把将白琴朱捞了起来,紧接着便带着白琴朱绕着树丛飞奔了起来。

叶知秋一见两人平安,心里又松了一大口气,握着利剑的手也似乎更加的安定。

而晋南砚带着白琴朱和蜘蛛在林中绕了几圈之后,蜘蛛似乎已经发现事情不对劲,黑黑的嘴巴动了动,紧接着一抹绿色的丝便从它的嘴里吐了出来,将晋南砚和白琴朱双双绑住。

叶知秋大惊,是她太大意了,她都忘了蜘蛛是会吐丝的!

晋南砚的眸子微微一眯,一抹愤怒自他的眼眸里流溢出来,他已经看出来了,这蛛丝是含有剧毒的,他由于长年试药,身体对于一般的毒性还能抵抗的住,而这蜘蛛毒却经由皮肤直接往人的身上浸去。

白琴朱从未接触过毒药,又哪里抵抗的住,只听得她惨叫一声,她的嘴唇便已成了青紫色,人也晕迷了过去。

叶知秋唤道:“琴朱!”

晋南砚背对着白琴朱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听得叶知秋这样的唤声便知道大事不妙,低唤道:“琴朱,快醒醒!”

白琴朱没有答应他,而蜘蛛的爪子却朝两人伸了过来,叶知秋大怒,当下再也顾不得危险,拿起晋南砚给她和佩剑便朝蜘蛛的另一眼睛刺去,长剑拔出,绿色的血液溅了一地,碰上绿血的花草刹那间成了一团枯草。

晋南砚怒极,大吼一声,钢牙一咬,力运双臂,便将那些蛛丝尽数挣断,而此刻叶知秋却躲在蜘蛛的背在,那一块地方纵然蜘蛛的脚再利嘴再会吐丝也没办法伤到她。

蜘蛛的眼睛已经全瞎,什么都看不到,负着叶知秋在林子里到处乱撞。

叶知秋只觉得头晕眼花,心里很清楚的知道此刻她绝不能摔下去,一旦摔下去便会蜘蛛的盘中餐,而蜘蛛又晃动的太厉害,她一咬牙,将力气全运到剑上,长剑朝下一刺,便刺进了蜘蛛的背里,她这一剑让蜘蛛负了重伤,也让蜘蛛拼命的挣扎起来,她再也站不稳,身子向外直摔出去。

晋南砚从蛛丝中挣脱之后,便将白琴朱一把扶起,大声唤道:“琴朱,琴朱!”

白琴朱的脸已成了青紫色,没有人回答他,他只觉得心胆俱裂,伸手一拭她的呼吸,已没了气息。泪水从晋南砚的眼角流了下来,他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

晋南砚伸手折断一根树枝,将枝叶剔下,内力运于手掌,树枝带着劲风朝那蜘蛛飞去,这一击夹了晋南砚十成的功力,那虽然只是一根极普通的树枝,却有着穿石断墙的威力,树枝从蜘蛛的身体里横穿而过,蜘蛛疯猜的蹦了几下,紧接着动静便越来越小,眼见那蜘蛛是活不成了。

叶知秋听得晋南砚的呼声之后,便知道大事不好,咬了咬牙免力支撑起来,却发现腿痛的厉害,粗略一看,才发现她的腿方才在和蜘蛛搏斗的时候已经折断,只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单脚站起,走到白琴朱的身边,大声唤道:“琴朱!”

一股浓烈的伤感自她的心底升起,手颤颤微微的探上了白琴朱的鼻息,已经了无生息,晋南砚双眸微闭坐在白琴朱的身边。

愤怒铺天盖地而来,叶知秋扬起巴掌便扇了晋南砚一耳光,怒道:“你把我拖到这里来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明明知道她没有半点武功,这里危机四伏,还将她带到这里来!你还是不是个人!”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像方才还在和她言笑宴宴的白琴朱已没有了呼吸,心抽痛的厉害!她和白琴朱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的如同亲生姐妹,可是此刻白琴朱却死在了她的面前!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那个云淡风轻的男人,白琴朱的亲哥哥!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在地,一双原本灵动无比的眼眸在刹那间也失去了光茫,往日里两人相处的种种也在心头回放。

叶知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白琴朱时,她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时的模样,那双大的眼眸之中盛满了满世界的天真。还记得小时候她的白琴朱一起在王府里放风筝的情景,为了去树上捡那个只蝴蝶风筝,白琴朱摔断了腿。再大一些时候两人双双恶做剧整守信王被罚的种种,以及她假扮自己在南诏招摇过世的模样……

心疼的无以复加,泪水打湿了前襟……

她那一巴掌打的极重,倾刻之后,晋南砚的脸便肿了起来,而他的身体却不动分毫,后悔铺天盖地而来,从他看到四周满是毒物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后悔,只是心里却还有一丝自负,总觉得依他的本事要保护两人不会是难事。

只是他显然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也将危险估算的太低!这一刻他却付出了血的代价,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的神情很冷,叶知秋的那一巴掌才落下,他自己的巴掌却扇了上去,他的眼已成了红色,泪水四流,鼻涕也顺着嘴巴往下流,他一下打得比一下重,却没有出声,片刻之后,他的脸已肿的如同红色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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