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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上海大牌名伶的巡回演出在浑阳大走红运。俞韵笙与言啸伯外江派风格独特的精湛技艺再一次让浑阳的戏迷很过了一次瘾。特别是灯光、布景的应用和烟火效果的配合,让浑阳所有的观众目瞪口呆。这之前,浑阳的京剧舞台上,还没见过这种火爆的现代艺术手段的京剧新剧目,所以,一时间,大报小报争相赞颂,海派京剧果然名不虚传,有绝的。

鸣鹤班协助他们演出,跑龙套、垫戏,使杨月樵、宋逸鹏、冯氏二梅等参与协助演出的小字辈儿们,有机会大开了眼界。他们觉得过去的视野还是太窄了,同时,也才知道,京剧艺术不光只是四功五法,唱做念打的程式化的浪漫主义组合,也可以引进一些现代化与现实主义的艺术手段。

冯鸣鹤与宋菊元虽心里对那些非表演艺术的旁门左道不以为然,可觉得既然观众喜闻乐见,就应该借鉴,便也受了些启发。

张墨涵则从敢于创新和善于调动多种艺术手段共同奏效的角度,撰文大加赞美上海京剧的创造精神与探索精神,称之为“富有新意与活力”、“堪为梨园界楷模”等等。

林香梅虽然心有隐忧,但一是已做好各种应变准备。二是溥俭不回来,她在府中时刻忐忑的滋味儿委实难熬。三也是为了不招惹出更多的猜疑,便在边吃本纲堂老先生提供的治眼睛之药的同时,也来点点卯,做做姿态。每天由悦茗陪着,同张墨涵坐一个包厢,眼累了就闭上,不累了就睁开,勉勉强强,也看了几场。

不想,正演得火爆之际,却因演《普陀山》时,把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吓得当场昏死过去而使演出遭到麻烦,上海来的人马第二天便草草收场,匆匆离去。

由于鸣鹤班协助演出时,被俞韵笙和言啸伯看好,临行时,他们邀请鸣鹤班有机会去上海演出。冯鸣鹤与宋菊元当即一口答应。

这次关东派与外江派短暂的艺术交流活动,使杨月樵结识了一个美国记者布朗·杰。他是通过张墨涵同这个美国记者认识的。布朗·杰来中国已近十年,一直在上海、南京工作,这次是来采访东北战局的。但他似乎对中国的京剧比对东北的战局更感兴趣。自从认识杨月樵之后,便每晚都去戏院看杨月樵唱戏。白天缠着杨月樵采访京剧的源流沿革、徽班进京、流派发展及服装、道具、髯口、脸谱,甚至一桌二椅,桌椅帔都问得很详细,已经记满了几大本。

杨月樵曾问过他记这些东西想干什么。布朗说他要写一本《中国京剧史》。杨月樵很不理解,连一般的中国人对京剧都不敢说弄得通,你一个外国人,中国话还说得结结巴巴,竟要写《中国京剧史》?他觉得这些金发碧眼、勾鼻子的外国人有时就会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但他却非常喜欢布朗·杰这个外国人。

按照原定的计划,上海戏班一走,鸣鹤班便也出发,做入关巡回演出。

临行,众人都去向林香梅辞行。在众人面前,林香梅不便有任何异常表示,只是向冯雪梅单独透露了那天耿若渔说的话,让她对那个张正卿的企图心中有数。此时雪梅已初晓风月,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耳热心跳。大家都在叮嘱林香梅好好用药,争取眼睛早日康复,没人注意冯雪梅的脸色。

张墨涵作为随访记者,也跟了鸣鹤班去。那个美国的布朗·杰,说要与他合作写《中国京剧史》。

林香梅尽管请本纲堂那位老先生想尽办法,最后依然还是没有保住她的两只眼睛。两片薄薄的白翳,像两道厚厚的幕布,关闭了她的整个视野。溥俭从北平回来的那天,她已完全失明了。

她对溥俭以往所有的好感,也被一起关闭在她的记忆之外。

溥俭进屋的时候,她一动没有动,也一句话没说。她只用耳朵去捕捉小顺子的声音。但是,她失望了。

“王爷,您回来了?”这是悦茗的声音,“小顺子怎么没回来?”

“他跑了!”溥俭的声音,“这孩子真丧良心,可惜我白疼他一回。咳!人哪!”

“他跑了?”悦茗的声音顿时有了颤音,“怎么会呢?王爷您待他那么好,他怎么会跑呢?”

“咳!他是看我这王爷快倒台了,就变心了!”溥俭的声音很沧桑,却不怎么悲哀。

“是不是他走迷路,找不着家了?”悦茗的声音明显充满了焦急。

“什么找不着家?几个人都没追上,眼睁睁就让他跑了!”溥俭终于有些恼怒,“今后谁也不许再提‘小顺子’三个字,就当他死了!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林香梅就没再听到悦茗说话。

她也没听到溥俭对自己说句什么。

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小顺子出事了。

“你不想问问我的眼睛怎么了吗?”林香梅说。

“你不想问问小顺子是真跑假跑了吗?”溥俭反问说。

“你把他怎样了?”林香梅就趁机问。

“我先让他变成了真太监。然后又把他的小白脸变成青面獠牙脸。”声音极其冷酷,恶狠狠的,“最后又把他扔到荒郊野地喂了狼。”

泪水顿时涌出林香梅的眼睛。

“三多儿,你好狠心哪。”

“六子,不是我溥俭狠心。你想,当初我费了八年的功夫,答应了你的三个条件,花费钱财无数,才把你弄到我的手。从那起,你就是我的私人收藏品,是我一个人垄断的宝贝呀,比什么书画、古玩都更珍贵。你想,我怎么能容忍别人碰一下呢?”

“那你为什么还忍心弄瞎我的眼睛?”

“这不叫瞎,是多一层云翳,宫里过去都是用这个办法来惩治不守妇道的人。我让你也多一层云翳,为的是让你心静长寿。你再也看不见别的男人,就会死心塌地跟我过,也才能永远属于我一个人。”

“这就是你的霸占欲吗?”

“不。这仅仅是一点儿小意思,我还要再娶,把世上的美女都娶到我家来。”

“你有那么大本事应付她们吗?”

“没本事应付,就收藏起来。谁不知我溥俭是大收藏家、大玩家、大捧家,也是梨园界的大慈善家。”

“这么说,你给梨园界造过很多福?”

“当然,你说这浑阳的名伶,有谁不是我溥俭捧起来的?这你难道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捧他们?是为弘扬国粹,还是为满足你个人淫欲?”

“为满足我个人淫欲又有何不可?我是王爷!”

“王爷就可以让漂亮的男旦都做太监,把漂亮的美女都娶回来?”

“一点不错!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像骆菊芳这种我认为不该长鸡巴的男人,我就是要阉了他!像你这双我认为不该看别的男人的眼睛,我就是要让它失明!当初,悦茗她妈不从我,我也是这么做的!”

“原来如此!你还要把我怎么样?”

“把你养起来,养得白白胖胖的,满足我的个人淫欲。你要乖乖地顺从,我就让你活得好受一点儿。要再不守妇道,我就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着,他就去剥她的衣裳。她开始想反抗,后来敌不过他,便任他去蹂躏。等他最后瘫软了,沉沉睡去,鼾声如雷的时候,她才悄悄爬起来,先擦干泪水,再穿好衣服。然后,蹑手蹑脚摸到悦茗住的屋门口,轻声呼唤:“悦茗!”

悦茗早将林香梅与溥俭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她正在为母亲的惨死和小顺子的被残害而对溥俭恨得直咬牙根儿,听到林香梅的呼唤,便问林香梅有什么吩咐。林香梅俯在她耳边低声让她马上去茶房多取几把菜刀来。悦茗心里一惊,问取刀做什么?林香梅悄悄做了个杀人的手势,悦茗心里便一沉,林香梅要杀溥俭,也可为她报杀母之仇,她定然赞同。但她从小就怕见血,连杀鸡都不敢看,更甭说杀人,而且,是杀王爷!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呀!她去给夫人取刀,就等于她帮夫人一起犯上,万一……她不敢想了。而且另一个念头也使她猛然吓了一跳——会不会是林香梅试探她呢?这样一转念,更不敢去取刀,便说:“夫人,你可要三思而行啊。”林香梅苦笑一声说:“悦茗,你要相信我,咱们都是小顺子的亲人,应该一起给小顺子报仇。”

悦茗这才相信林香梅是真的要动手,便忙跑到后院儿去拿了两把菜刀,又提来一壶滚开的水,来到溥俭的卧室。

林香梅听说有滚开的水,就让悦茗先把开水全浇在溥俭的脸上。可悦茗提着水壶却迟疑着不敢照林香梅的话去办——尽管她对溥俭满怀杀母之仇,恨得咬碎牙根,但长期来形成的王爷与奴婢的主奴关系,使她一时还不能焕然壮起犯上的胆量。所以,两只手哆嗦着不敢真的朝溥俭的脸上倒。林香梅等了少顷听不到动静,知道悦茗有些怯手,便趁伸手抓菜刀的当儿,同时用另一只手抓住悦茗的胳膊,用力一压,悦茗的手便情不自禁随她一起用上了力,壶中开水立即从壶嘴里喷涌而出,倾泻在溥俭的脸上。

溥俭被开水烫醒,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尖叫着跃起身,奋力朝手执水壶的悦茗反扑过来。

悦茗一惊,这才竟然意识到自己的此时面对的乃是有进无退的生死关头,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抖擞精神,将壶中开水对准溥俭两眼猛倒开来,溥俭反扑之势虽然疯狂,怎奈被开水烫得他睁不开眼,无法捕捉反抗目标,而此时,林香梅凭着耳力判断溥俭的方位,狠狠一刀劈下,正中溥俭的鼻梁,溥俭立即应声倒下。悦茗丢开水壶也抡起菜刀,与林香梅一齐乱刀飞舞,溥俭便很快被二人砍得失去抵抗力。悦茗看准他的脖子又狠狠一刀砍下,溥俭便再也没有动弹。

事情进行得很快,搏斗声瞬间即止,所以没有惊动任何别人。

林香梅用棉被把溥俭的尸体盖好,让悦茗抱了些干柴来,又将各屋的灯油四处浇洒了一遍。然后,点燃干柴,将身上的血衣脱下来丢进火堆,又擦了擦手脸,二人便跑了出来。

“小顺子告诉过我,假山后面有个墙洞,可以钻出去。”悦茗说。

“好,就从那儿走。”林香梅说。

悦茗便拉着林香梅深一脚浅一脚跑进后花园,从假山后面的墙洞钻出了王府,头也不回,径直往郊外的西山跑去。

她们的后面,大火迅速燃起。由于夜晚王府内宅不许闲人擅入。只有几个天黑就不敢出屋、头一挨枕头就会入睡的丫头们在后院。等她们发现大火,王爷的卧室已经坍塌,一时无法扑灭。而西院的疯福晋一见王爷的卧室着了火,竟一高兴越过墙来拍手叫好,不许任何人上前救火,凡救火者必遭其痛打,也使许多人望而生畏。

王府管事儿的觉得王爷和夫人都烧死在里面,这干系太大了,怕说不清楚,便趁乱卷了细软,溜之大吉。

没了管事儿的,大家都成了没头的苍蝇,干叫喊,不出力,便眼睁睁看着大火四处蔓延,烧了客厅,又烧了梅苑。那苑中远道采购来的六株梅花也一一葬身火海。

那疯福晋趁机又到处点火,边点边兴高采烈地喊着:“烧死好!烧死好!”就这样,弄得大家都没了救火的心思,便一个个忙着往外抢自己的东西,并顺手牵羊收拾了王府的好东西,四散逃去。

最后,疯福晋也纵身跳进了火海,她的两名贴身丫头奋力相救,不幸被烧坍的屋梁击倒,三人竟一同葬身火海……

等到浑阳的有关消防人员赶到时,昔日显赫一时的辽亲王府,正院、中院及梅苑等核心建筑已全部烧成灰烬,只剩下东西两院和前大门、后花园完好无缺。但没了主体建筑的辽亲王府,一下子便没了原有的王气。清点骨灰时,人们误将福晋两名贴身丫环的骸骨当成了林香梅和悦茗的骸骨,而误以为两个丫头随大家一齐逃跑了,便说这府中王气也随俭大爷和他的夫人、福晋及随从们一道儿去了。

次日天刚亮,地方报纸争相加印的号外便纷纷上市。各不相同的通栏标题都十分醒目:《疯福晋纵火俭王府,俭亲王携眷共归天》、《一把火了却数条命,疯福晋焚府又自焚》、《王府亡、王爷亡、王气亡》、《玩家、玩伶、玩命》、《天火与天意》、《冤家福晋讨清冤家债,风流王爷了却风流情》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七七四十九天后,西山紫竹庵里,有一盲女人经妙风大师剃度落发,赐号为:妙月。

妙月剃度八个多月后,又一遗弃了亲生之女的青年女子,也在紫竹庵落发为尼。妙风大师赐其法号:妙玉。

鸣鹤班南下第一个码头是天津,连演连红,大家很高兴,但却不敢贸然进北平。决定先去武汉、南京、上海,回头再到北平。

可谁知,到了武汉却又不怎么叫座,到了南京就更是惨,连续回戏。

冯鸣鹤与宋菊元和张墨涵一分析,认为天津属内江派势力范畴,观众重角儿的份儿,重派头儿,喜欢的戏较温。而武汉、南京属外江派势力范围,观众重气氛,重新奇,喜欢的戏往往比较火。鸣鹤班属关东派,活动领域常年在北方,戏的路数接近内江派范畴,适合平津地区,不适合南方观众的胃口。但他们怕自己的判断不准确,到了上海之后,没有马上进城。而是在郊外一边把所有戏码的演法,借鉴外江派的路数,一一重新排练。一边派出杨月樵一人,先去锳一锳路子。由俞韵笙与言啸伯介绍他先去搭张玉溪与赵云飞的明月班唱几天,摸摸底。

第一天的《长坂坡》派的是杨月樵的赵云,杨月樵事先本想问问路数,可管剧务的成心让他出笑话儿,只说一样的,没说道,台上见。

当时,上海演《长坂坡》是按李春来先生的南派路子演的,比如,赵云和张飞在长锤加丝边一锣中,分别由上下场双上,站在左右角,然后再上二夫人和刘备。

可是,事先也没人告诉杨月樵,所以杨月樵就没按这路子演。而是跟着龙套上来的,既不突出,也不亮相,结果台下观众一开始竟分不出哪个是赵云。

杨月樵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更加小心留神应变,并决心按张墨涵的建议,稍微野一点儿,铆儿上。

然后,接下去,当杨月樵第一句台词:“主公,且免愁肠,保重要紧”出口之后,观众听杨月樵不但嗓音响亮,一句念白便把赵云对刘备的赤诚之情表达无遗,就感到了他的分量,不禁精神为之一振。

赵云再上场是与曹将的六股档对打。当他见到曹将张癭一枪刺倒糜芳时,正是在九龙口架住四将,随着啊的一声,推开四将,想去救援,而四将又紧缠不放。这场开打虽然不多,但观众既能看出他流星赶月般纯熟、利落的把子功,又能看出他内在人物刻画的火候。最后下场的四击头枪花亮相,不但又是十分干净、利落,也把赵云无可奈何而去的心情表露出来。

与张飞相遇一场,受到张飞冷待,听到张飞轻视之言,赵云立刻转身一声冷笑,念到:“翼德你好小量人也!”脸上、眼神,连同转身靠旗的抖动,把赵云的激动心情完全展现出来。随着三锣加嘣噔锵的锣鼓中,赵云拨开张飞手中提着的枪,一个蹬腿下腰的姿势也极为精彩。

救糜夫人抓帔一场更是绝技,跪步、搓步、里盖、外盖、大转身都非常严谨、漂亮,又是一个满堂彩。

大战一场,在开打中不管是与曹将的快枪挡子,还是抽许褚枪背,抑或是大推磨、蛇蜕皮,都极美、极脆、极精湛。

跌落陷马坑一场,台上放两张背靠背的椅子,当张癭跑过椅子,赵云跑到台中,右手提枪,左脚踏上对面的椅子,用左手撑在外椅上。接着一个大转身,把后面靠身和两个靠牌子也掀起来,下面形成一个伞圆形。再接着一拧身,左腿跨过椅背,不是往下落而是往前伸,就势一个劈叉落到台上,底下观众就炸窝了。

下面,有一把松香火彩。开始是张癭反上用枪扎赵云喉咙,这里两人必须配合好。但扮张癭的赵云飞眼看杨月樵越演越得彩儿,心下便使了坏儿,手上那枪就用了劲儿。若是杨月樵不注意,没功夫,准要被他戳个筋斗摔在台上。那样的话,杨月樵的丑可就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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