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华夏国首都燕京。
在这酷热难耐的夏日里,其实也会有每晚难得的凉爽。
每当暑假,华夏国的学生们总会抓住这高压下难得的一时努力放松,于是成群结队的学生便三三两两的分布在闹市里,倒也给华夏添加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条空幽无人的小巷里,六个少年人将一男一女两个学生逼近了一条死胡同。很显然,这里即将要发生一场恶性事件。
“刘天佐!你少仗势欺人,有本事咱们单练啊!”一个五官精致的男孩大喊。他的鼻梁上顶着一副金丝黑框眼镜,眉宇中透露出几分斯文气。他把身体挡在女生面前,像是一个勇敢的战士正在保护公主不遭受怪物的骚扰,尽管现在公主一般都容易和怪物产生异样情感。
“少她妈废话!”刘天佐拧了拧脖子发出几声响声,大吼一声“看拳!”
刘天佐身上隆起的肌肉猛然爆发,拳头与空气摩擦发出“嘶啦”的声音,如一头猛虎全力扑向猎物。
这个眼镜也是夏夜带着女同学出来吃饭的众多华夏学生之一,没承想到半路上遇到了附近的街霸刘天佐。刘天佐见女孩长相可爱,要请女孩隐月去“吃宵夜”,眼镜拼死不同意,于是火花碰上了炸药,这一幕便发生了。
眼镜眉毛紧皱,右脚画圆,双手展开八卦五极之势。以慢制快,将这来势汹汹的一头猛虎卸力拦下。
刘佐云眼看攻击无效,怒气上涌。挥出的虎行拳角度也是越加的刁钻,力度也是越加的强大。
眼镜一圈一圈的转身;一次一次的卸力。奈何年龄上的压制与武艺不精,使得眼镜一次比一次难以抵挡。
刘天佐又一招“猛虎下山”轰向眼镜,眼镜却没有躲避,“咚!”这一拳硬生生的砸到了眼镜的肩膀上,眼镜渗出一丝鲜血的嘴角却微微翘起。
此时刘天佐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但为时已晚。眼镜的脚下仿佛是一个正在旋转的八卦太极图,他故意让出一个空口引自己去攻击,当自己进攻成功而沾沾自喜时,却不知此时自己已经陷入太极圈之内。
掤捋挤按须认真,
上下相随人难进。
任他巨力来打吾,
牵动四两拨千斤。
引进落空合即出,
沾连粘随不丢顶。
眼镜逮住机会,两脚站桩,双手借力打力,将刚才受到的力运转一周,大喊一声“破!”全力推出。
刘天佐猝不及防,一瞬之间飞出了两米,重重地摔倒在地。“没想到啊,你小子还会两手太极?”刘天佐怒了,自己带一帮小弟是用来装逼的吗?连忙冲着身后小弟们大喊“你们她妈看戏的?还不给我上!”
好汉难敌四手,再加上眼镜刚遇重创,现在动手只有护头挨打的份。眼镜眉头紧蹙,挡在女孩面前生有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兄弟们,大哥发话了!废了这小子!”为首的一个黄毛大喊,五个人一拥而上。
“我看谁敢动?”一个不为响亮但却深入人耳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畔响起。众人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一位黑发齐眉的少年此刻正站在巷口,黑色衬衫半卷着袖子,露出两只白皙的手臂,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一只铁制打火机,整个人独立在悠长的风里,长发随风摇摆,再加上他的玩味的笑容,尽显潇洒。
“你他妈又哪根葱?瞎喊什么?赶紧滚!”刘天佐拍拍衣服站起身来,指着少年破口大骂。
“功夫不行,口气不小!”男孩摇头冷笑道,“放话哦不,放屁之前应该先掂掂自己几斤几两!”男孩说罢从众人的视野中慢步走来。
“嗖!”一个酒瓶从刘天佐的身后飞出,直直冲着少年的面门砸来。少年嘴角微微一翘,慢悠悠的出手把快速飞来的酒瓶饶了一圈便握在手中,整个就像变魔术一样。
正在众人的惊叹中,少年握着酒瓶的手猛地一甩,千斤寸劲从手心里传出。
“啪!”酒瓶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爆成了碎片。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仿佛时间凝固在了这一秒,空气中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现在正一脸风轻云淡的站在他们面前的少年,捏爆酒瓶就像捏爆一只柿子一般轻松。
“你想要什么?”刘天佐首先冷静下来,但是从他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因震撼而颤抖的感觉。
“很简单,让他们走。”少年面带微笑。这到是让在场的几位流氓混混更为震惊,他们在道上厮混打拼了这么多年,到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诡异的场面。面前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毛孩根本不像一个花季少年,到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修罗杀神!
“行啊!不过我有个条件,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拳。我马上让他们和你走!怎样?”
“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前提条件是不许……反击。”刘天佐也怕了,他怕自己像那酒瓶的下场一样。
“好啊!一言为定,出手吧。”男孩满不在意,朝刘天佐招了招手。
刘天佐开始运气,将全身气力都压在自己的右拳上,皮肉之躯开始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开始发紫发红。
他双脚站桩,一股劲气自脚下直至周身。他开始回忆起了过去。
他的师傅名声不算很大,但也是这一片地区小有名气的虎行拳传人。
刘天佐初学武功时,勤奋律己,每日苦练虎行拳。师傅看他有心,便对他毫不保留,倾囊而授。以至刘天佐年纪轻轻便已身怀武艺。
正当刘天佐武艺之路如日中天时,这一代的混混头看中了他,收他做了兄弟。两年下来,刘天佐便彻底被这可怕的社会给吞噬了。
猛然间,刘天佐的身体像一只箭一般窜向男孩。心里想着自己决不能给这个孩子反应的机会,所以这一拳,蕴含了他多年习武的精髓。
当然,精髓是要死人的。
刘天佐没想那么多,他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死手;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走上了背信弃义的绝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对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失望透顶。
此时此刻的他,只是一头失去理智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此时此刻的他,只知道有人得死,而且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