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捧着我
回家的妇人
我们都不喜欢
被问及年龄：
她怕人说她年老
我怕人说我年轻
老——是我梦寐的企求：
比彭祖老
老成一个神话
比仙桃老
内心更甜适
双颊更红润
老得皮肤像古陶瓷绘影
绘声美丽的纹饰——
它们是天上的云路大地的流水
植物的叶脉花瓣动物的骨骼形态
每一条是经验的舞姿
每一条是灵魂的图腾
老得像博物馆
玻璃柜陈列的文物
安详地坐在丝绒垫上
接见来自各方的人们
向我寻索历史的见证
生命的智慧和奥秘
老——是我心底的向往：
老得我终于
终于知道
什么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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