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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沈母去世

1

郝豹求邱大犁帮忙说合他和沈秀,邱大犁作为姐夫不好开口,只好求助于袁凤。

袁凤也觉得郝豹这个人老实可靠,和沈秀很相配,所以同意去沈秀那儿给他俩撮合撮合。

袁凤拿了两盒奶粉和红糖来到尖刀营,见到沈秀,热情地把东西递了过去:“这些东西都是你姐夫到哈尔滨出差的时候给你买的。”

沈秀还为上次邱大犁批评她的事情生气,有些赌气地说:“我不要!”袁凤:“怎么了?你不是爱吃甜的吗?”沈秀:“我是个想开小差的逃兵,哪敢吃师长的东西啊!”袁凤微笑着说:“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耍小孩子脾气。你姐夫是担心你不安心在基层工作,造成不好影响。”沈秀委屈地说:“那也不该骂我是逃兵啊,谁不安心在基层工作了?”袁凤耐心解释道:“一家人说话,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能句句当真啊?你姐夫对你严厉也是为了你好。”沈秀语气有些缓和:“我知道,其实我说要离开尖刀营,也是故意说气话呢。”

袁凤:“前几天,姨妈给我来信了,说要来看你。”沈秀:“姐,你千万不能让我妈来呀!”袁风:“怎么了,你不想她呀?”沈秀:“想归想,她可不能来。因为我给她写信说军垦部队工作不重,生活条件也很好,她要真来了看到这种情况,还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硬把我拉回去啊!我可不想让同志们看我的笑话。”袁凤:“我和你姐夫也考虑到这一点。我已经给姨妈回信说,部队有纪律,暂时不让家属探亲。”

沈秀微笑着说:“对,就这么说。”

袁凤有所指向地说:“你姐夫说,等你结了婚,我们全家就和你们小两广!一块儿回安城探亲,看望姨妈。”沈秀闻此,笑了,说:“那得到哪年哪月啊?我现在还一点也没有结婚的想法。”袁凤趁机温和地说:“这一次,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沈秀闻此一愣,说:“是不是师部那两个人又找你和姐夫了?”袁凤:“不是师部的人,是你们尖刀营的人。”

沈秀猜测着说:“是郝营长找的你们?”袁凤:“是啊。郝豹这个同志确实不错,我和你姐夫都觉着这事可以考虑。”沈秀断然拒绝:“不,我现在不想找对象!”袁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秀秀,该考虑个人的生活问题了。姨妈前几天的信上,还要我和你姐夫为你操心,帮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人家呢。”

沈秀闻此,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没有做声。

袁凤又问:“你对郝豹到底满意不满意?”沈秀仍低头不做声,袁凤继续说:“满意就说满意,不满意就说不满意。咱们姐妹间,有什么话不好说?”

沈秀:“姐,你今天找我,是代表组织呢,还是私人谈话?”

袁凤:“这有什么区别吗?”沈秀有些激动:“要是代表组织上谈话,那就什么也不要再说了。我个人的婚姻问题,为什么要组织上来包办,这叫什么事啊?”

袁凤马上劝道:“秀秀,你别激动。组织出面介绍,也就是个形式嘛。愿意不愿意,还是你们自己做主,谁也不能强迫你们啊。我今天来,可不是组织上交给的任务。是我和你姐夫觉着这门亲事不错,才来私下和你谈的。”

沈秀:“姐,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实话,这门亲事我不能接受。”袁凤:“那你觉着郝豹哪些地方不称心?”沈秀:不是的,郝营长无论资历、工作、人品都很好。

我尊重他,甚至可以说崇拜他,但是找爱人,我不会选他!

袁凤诧异地问:“为什么?”

沈秀终于向袁凤道出了心里话:“我……我怕他……说怕也许不太准确,反正一见他瞪眼珠子训人,我心里就不舒服。我觉着我们之间生活观念不一样,几乎没什么共同语言。想事情做事情的出发点,反差太大。姐,我们两个人受的是完全不同的文化教育,根本不可能走到一块儿。再说了,我来北大荒是为了支援边疆建设,不是来找对象的。即便是找对象,我也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寻找一个能永远跟我在一起生活的人,而这个人肯定不是郝豹。姐,这事咱以后不提了,行吗?”

袁凤感受到了沈秀的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找到郝豹,只好向他道出实情。

郝豹心里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不好再找沈秀,只好把袁凤悻悻地送走了。

小树林里,郝豹怒气冲冲地找到郝来和赵天顺。

郝豹暴怒道:“天顺,你都是怎么跟人家沈秀说的?”赵天顺有些莫名其妙地说:

“豹子,是不是袁大姐给你说什么了?哎,袁大姐跟沈秀谈得怎么样?”郝豹不满地说:“什么怎么样?全怪你!老代表组织找人家谈话,把事情办砸了!”

赵天顺委屈而不解地说:“都怪我?豹子,以前可是你让我和沈秀谈话的,现在怎么又怪起我来了。”郝豹:“那你也不能一口一个组织上如何如何,搞得人家产生逆反心理,一听见组织谈话就烦!”郝来从一旁插嘴说:“组织谈话怎么了?副教导员找她谈话,就是组织谈话嘛!”

郝豹打断郝来的话,说:“你少说两句。我真想踹你两脚!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去跳舞,不准你和女同志说笑打闹!一个成家的男人要学会尊重女同志,不要老是偷偷摸摸,动手动脚,做一些人家女同志非常反感的事情!”郝来心虚地嘀咕着说:“说笑打闹怎么了?说笑打闹又不犯法。她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碰都不能碰了?”

郝豹顿时瞪起了眼睛:“你说什么?”郝来忙解释道:“我……我什么也没说啊……”郝豹厉声道:“我刚才给你说的话记住没有?”郝来连忙说:“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我绝对远离任何一个女同志,除了叶叶。”郝豹怒嗔道:“熊样……”

赵天顺凑近郝豹,试探着说:“豹子,那沈秀的事……”郝豹叹了口气说:“先放放吧,袁大姐捎来师长的话,让我们对沈秀不但要关心,更要严格管理!”说完扭头走出了树林。

另一方面,田二曼从萧叶叶口中得知郝豹把一双鞋垫送给了赵天顺,非常气愤,准备前去找郝豹问个究竟。

此时,郝豹和赵天顺正在修理一架木犁,看见田二曼气冲冲地走来,郝豹停下了手上的活,问:“二曼来了,有啥事吗?”田二曼怒气未消:“有事,你过来一下!”

郝豹微笑着说:“有事你就说嘛,赵副教导员又不是外人。”

田二曼不高兴地看着郝豹,赵天顺见此悄声地对郝豹说:“豹子,二曼不太对劲,你还是过去吧。”郝豹这才似乎注意到田二曼的怒气,站起身来朝田二曼走去。

郝豹来到田二曼面前,温和地问:“二曼,啥事?”田二曼欲说又止,看看四周,说:“咱去那边说吧。”说完后率先向旁边走去,郝豹不解地看着田二曼,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了小河边,田二曼突然停下脚步,郝豹纳闷地问:“二曼,到底什么事啊?”田二曼不满了:“郝营长,俺送你的鞋垫呢?”郝豹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啊,在这儿呢!”说完脱下一只鞋给田二曼看。

田二曼:“还有一双呢?”

郝豹边穿鞋边说:“赵副教导员的鞋垫烂了,我送给他了。”

田二曼委屈而不满地说:“郝营长,你怎么能这样?不管鞋垫做得好赖,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姑娘家送人鞋垫是啥意思你知道吗?那是人家喜欢你!你愿意收就收,不愿意收你就退给人家,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人呢?这不是让周围的人看俺笑话吗?”

二曼的话使郝豹感到了鞋垫问题的严重性,他诚恳地说:“二曼,对不起,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你也知道,我是扛枪杆子出身,没多少文化,就是这种粗粗拉拉的脾气,遇事考虑不周到、不细致,你别生气。”

田二曼:“郝营长,你是不是看不上俺农村姑娘?”郝豹:“二曼,你想多了,我也是农村人,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村人,我要是看不上农村姑娘,那不就是看不起我个人了嘛!实话告诉你,我以前的未婚妻兰珍,也是一个农村姑娘,这么些年过去了,我还是一直忘不掉她。所以你千万别误会!”

田二曼:“你不愿意和俺好,为啥那么痛快就收了俺的鞋垫呢?”郝豹耐心地解释说:“二曼,你们这帮农村来的姑娘,我觉得就像亲姐妹一样。你送我鞋垫,我要是不收,怕显得太生分,怕你不高兴,就收下了。可是我心里,就是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田二曼:“可你不该把俺的鞋垫随便送人!”郝豹:“哎呀,那是让赵副教导员看到了,他死皮赖脸地要,我没办法,才送给他一双。”

田二曼:郝营长,来到北大荒这些日子,俺觉得你是个爽快人,俺也是个痛快人。山东人说话是袖筒里插棒槌,直来直去,不喜欢说半截留半截,藏着掖着的。

你说实话,到底喜欢不喜欢俺?“郝豹真诚地说:喜欢,像亲姐妹一样喜欢!”田二曼:喜欢俺,咋又不愿意和俺成亲呢?郝豹努力着解释着说:这个喜欢,和想成亲的那种喜欢……不一样,我不能……不能和你成亲。

田二曼不解,说:“为啥?是不是嫌俺土气,没有城里姑娘洋气?”郝豹:“洋气又不能当衣穿,当饭吃。”田二曼:“那就是嫌俺文化低,文化低俺可以学啊!”郝豹见此只好说出真心的话:“二曼,你就别再问我了,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女人……”田二曼:“是不是沈秀?”郝豹微微点了点头。

田二曼:“可我听人说,赵副教导员找她谈过,她并没有答应你。”郝豹真诚地说:“不管她答应不答应我,可她一直在我的心里。看到她,就让我想起我的未婚妻兰珍。除了她,别的姑娘再好,我的心里也装不下了……二曼,你能懂吗?”

田二曼苦苦一笑,然后爽快地说:“郝营长,你今天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俺的心里也总算豁亮了。知道你没有哄俺、耍俺。郝营长,你真的是把俺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

郝豹:“那还能假?”田二曼:“那俺以后,可就要叫你哥了。”郝豹:“工作上面,我是营长。生活方面、个人关系上面,我不就是哥吗!”

田二曼:“郝营长,有你这句话,俺也就心满意足了。郝营长,俺走了!”说完转身离去,郝豹欣慰地看着走远的田二曼,心想还是农村姑娘爽快,于是对二曼又增添了一份好感。

2

一个秋日,正午的阳光烤得人睁不开眼睛,耿喜旺带着沈秀等人还在烈曰下劳作,此时萧山岳匆匆忙忙地跑来,来到沈秀近前,气喘吁吁地说:“沈秀……”沈秀问:“什么事,萧文书?”萧山岳:“袁大姐来电话了,让你马上去接!”沈秀一愣,罗薇薇接过沈秀手里的水桶说:“肯定有急事,快去吧!”沈秀随萧山岳匆匆离去。

萧山岳带着沈秀急匆匆跑进马架子内,沈秀抓起桌上的电话机,喘息着说:

“姐,我是秀秀,有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袁凤有些迟疑的声音:“秀秀,有一件不太好的事儿……”沈秀心里一紧,急切地问:“姐,什么事?”电话里袁凤亲切地说:“秀秀,你别慌,听我慢慢说,这事不好,你可要挺住!”沈秀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姐,你说吧,我能挺住。”袁凤尽量地放松语气说:“姨妈的身体……不大好……”

沈秀急切地打断袁凤的话,问:“我妈病了?”袁凤:“是,她……”沈秀再次打断袁凤的话,更加着急地说:“是不是病得很厉害?姐,你怎么不说话……你快说啊!”袁凤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悲痛,安慰着沈秀说:“秀秀,你别慌,听我说,姨妈得了绞肠痧,住进安城第一医院。医院抢救无效,她……她在三天前,不幸去世了!”

沈秀被惊杲了,下意识地身体一软,有些站立不稳,始终在旁边注意着沈秀的萧山岳连忙把她扶住……

苏醒后的沈秀第一时间找到郝豹要求请假回家,这让郝豹十分为难。原来郝豹刚刚接到邱大犁的指示,要求对沈秀严格要求,沈秀没想到郝豹会拒绝,一时间气愤难当,郝豹耐心地做她的工作:“我和赵副教导员、耿副营长都商量过了,我们已经让师部给安城团市委拍了电报,委托他们全力办好你母亲的丧事……”

沈秀打断郝豹的话,生气地说:“你们委托谁也不能代替我这个亲生女儿!我要立刻请假回家!”郝豹为难地说:“这个……恐怕不行。部队垦荒任务很紧,营里已经作出规定,今秋明春,要大干苦干一百天,开垦荒地一千亩,任何人……不准因私事请假!”沈秀非常不解地问:“家里死了人,也不准假?”郝豹顿了顿,坚定地说:“对,不准假!”沈秀好像不认识郝豹一样,呆呆地盯着他,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郝豹见此,有些于心不忍,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沈秀才好。

一直在旁边关注此事的赵天顺见此,把郝豹拉到一旁,低声地说:“豹子,要不,咱们就下不为例,让沈秀回家看看吧?好歹,她是师长的亲戚,而且你现在不是想和人家……”郝豹打断赵天顺的话,说:“不行!越是领导亲戚,越要严格要求!这跟个人问题是两回事,既然营里已经作出了规定,就必须不折不扣执行!”转身走到沈秀身边。

沈秀流着泪水不看郝豹,郝豹温和地对沈秀说:“沈秀,这个假不能准,有什么意见,以后再说!”郝豹话音未落,沈秀气呼呼地头也不回地走了,郝豹有些心疼地看着沈秀远去的背影,也很无奈。

沈秀气冲冲地找到邱大犁,急切地说:“姐夫,我要请假回家!”邱大犁闻此,微微一顿,板着脸说:“请假找你们尖刀营,来这儿干什么?”沈秀生气地说:“郝豹不准我的假!”邱大犁:“他不准你的假,你就跑到师里来请假!幸亏你在中央军委没有亲戚,你要在中央军委有亲戚,师里不准你的假,你还不跑到中央军委去请假啊。无组织无纪律,乱弹琴!”

沈秀闻此,深感委屈,泪水不禁涌上,哽咽着说:“我妈不在了,我做女儿的应该回家看看吧?”邱大犁见此,温和地说:“秀秀,人已经走了,就算你回去,还能让她活过来吗?组织上已经和当地有关部门联系过了,他们会处理好后事的。”

沈秀有些伤心地说:“不回家看看,我总觉着对不起妈妈,感情上受不了!”

邱大犁:“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做事情既要考虑实际效果,更要考虑到它可能造成的不良影响。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如果批了你的假,别人的假批不批?如果大家都因为私事请假,工作还怎么干?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沈秀闻此,没有说话。邱大犁见此,拿起电话摇动手柄,随后对着电话说:“我是邱大犁,接尖刀营郝豹!”

稍后话筒里传来郝豹的声音:“师长,你找我?”

邱大犁对着话筒说:“沈秀在我这儿,你亲自来,马上接她回去。你们是怎么搞的,连个思想教育工作也做不好,让她跑到师部来请假?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要在全师对你们作通报批评!”

“是!”话筒里传来郝豹的声音。

邱大犁不满地放下电话,转身对沈秀说:“下午,跟你们营长回去!”沈秀仍低头无语。

不一会儿,郝豹就来到了师部,邱大犁把沈秀带出来,严肃地说:“沈秀,马上跟你们营长回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乱跑了!”沈秀未作任何回应,径直走到郝豹面前,从郝豹手里牵过一匹马就向院外走去。郝豹看看沈秀,又看看邱大犁,不知该说什么。

邱大犁走近郝豹,低声地说:“豹子,家里出了这种事,她心里难过,你要理解她。”郝豹认真地说:“我知道。”

邱大犁温和地说:“一个姑娘家在这种时候,最需要人安慰。刚才我是没有给她一句好话,这些好话,我可都给你留着呢,明白吗?”郝豹认真地点了点头。

回营地的路上,沈秀没说一句话,郝豹看见她骑在马背上瘦小而微微颤抖的背影,心里疼惜不已。突然,沈秀一个踉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郝豹赶紧追上,关心地说:“沈秀,小心点。”

沈秀闻此,赌气地用两腿夹打着马的两肋,马突然狂奔起来。郝豹见此,连忙打马上前赶上沈秀,动作敏捷地抓住马缰绳,有些疼惜地对沈秀说:“你还不太会骑马,我给你牵着走一会儿吧。”沈秀看一眼郝豹,无语。

郝豹见沈秀没有反对自己的做法,便牵起沈秀的马缰绳,边走边亲切地说:“沈秀同志,你要坚强起来,经得住这个意外打击。要用加倍的工作来治疗精神上的创伤。你想想,现在营里的开荒是最紧张的时候,营里不准你的假,你就跑到师里请假。如果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啊!”沈秀眼泪汪汪,不说话。

郝豹见此,以为自己的话产生了作用,接着说道:“再说了,你们家离这里好几千里地,你母亲的丧事都已经处理完了,你就是赶回去,也不可能再见到你的母亲,更帮不了什么忙,又有什么用呢?让我说,在这里好好工作,多开几亩荒地,那才是对你母亲在天之灵的最好安慰。”

沈秀冷冷地说:“郝营长,你的话怎么和我姐夫一个腔调?”郝豹诚恳地说:“我们都是革命军人,想法当然一样。难道你认为我们的想法不对吗?”

沈秀嘲讽地说:“对,太对了!从你和我姐夫身上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冷血动物’。”沈秀突然发作,大声地说,“你们都是石头、木头,根本不懂正常人的的感情!”说完,突然从郝豹手里抢过自己的马缰绳,打马而去,郝豹有些发愣地看着骑在马上的沈秀的背影越走越远。

一连几天,沈秀都沉浸在痛苦中,劳动都没有劲头,一起工作的耿喜旺关切地对沈秀说:“沈秀,这几天心里是不是缓过点劲来了?”沈秀苦苦一笑,无语。

耿喜旺一边干活,一边开导沈秀说:“沈秀,生老病死是谁也避不开的事儿。我们知道你这些天心情不好,要不然你就休息几天,别咬牙硬撑着。”沈秀:“我没事儿,一个人在宿舍待着,心里更闷。”耿喜旺:“也是。和大家在一块儿说说话儿,干干活,心里也会轻松些。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沈秀点点头:

“耿副营长,谢谢你……”

沈秀的心中这才有些释然。

3

一天,赵天顺和郝豹又谈起了沈秀:“豹子,这些天,又找沈秀谈过吗?”郝豹:

“人家已经宣布我是冷血动物,是不懂感情的石头、木头,我再找人家谈,不也太没皮没脸了吗?”赵天顺赞许地说:“这就对了!”郝豹不解地问:“你啥意思啊?”

赵天顺:“一个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想找个灵巧俊秀的媳妇,没错。沈秀是不错,可别的姑娘也不错呀!”然后试探着说,就说罗薇薇吧,论长相、论文化,哪一点也不比沈秀差郝豹随口说着:人家罗薇薇家里不是有个男朋友吗?

赵天顺:“我亲自问过她了,罗薇薇说他们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豹子,把罗薇薇给你介绍介绍吧?”

郝豹:开什么玩笑?你在我面前不止一次地夸奖罗薇薇,还几次找人家谈话。

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赵天顺:我看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有什么用?哎,你猜我和罗薇薇在一块儿谈话,她最感兴趣的是谁?”郝豹:我哪儿知道!

赵天顺微笑着说:“他最感兴趣的就是你!罗薇薇一个劲儿拐弯抹角地打听你的情况。豹子,我给你俩说合说合,肯定一说一个准儿!”

郝豹叹了口气,说l“天顺,这爱情的事儿啊,有时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它不像买菜那样,看白菜不行,接着就能换萝卜。人家沈秀看不上咱,咱就立马就换一个人,我这心里别扭。”

赵天顺:“那你还是放不下沈秀,让我说,罗薇薇一点也不比沈秀差。至于说沈秀长得像兰珍,那不过只是你自己的看法,我看她和兰珍可一点也不像。杏花白、桃花红,各有各的好处。我找对象,基本标准就三条:一是个女的,二是个活的,第三是人家愿意,我就保证没有意见。”

郝豹:“你嘴里这么说,心里不一定这么想。”见赵天顺还想说什么,郝豹连忙做个手势,“罗薇薇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赵天顺暗暗放下心来,说:“好,好,不再说了。哎,豹子,你想没想过沈秀为什么死活不答应你的婚事?”

郝豹:“想过,没想明白。”。

赵天顺:“我觉着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心里有了别人!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在咱们尖刀营!”

郝豹:“嗯,有点道理。这个人可能是谁呢?”

赵天顺:“据我分析,有可能是耿喜旺。”郝豹愣了:“耿喜旺……”

“你还记得沈秀她们刚到时候,咱们到师部医院看耿喜旺的事吗?沈秀当时就在医院伺候他,还替他抄写检讨呢。沈秀她们来到咱们营以后,又是他老是护着这帮女兵,替她们说话。最近这一段,他们在三连,又是修拖拉机,又是一块儿讲课,听说在一块儿可热乎呢!”

郝豹听着赵天顺的分析,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琢磨着说:“不错,那天我在她们宿舍,看见沈秀床头放着一本《拖拉机原理》的书,上面就有‘耿喜旺’这三个字呢!”

赵天顺:“豹子,现在回想起来,沈秀当初坚持要来,很可能就是冲着耿喜旺来的!”郝豹的脸色颅时变得冷峻起来。

看沈秀闷闷不乐,罗薇薇也十分担心,她经常陪沈秀聊天,开导沈秀。一次,两人在河边散步,罗薇薇还在给沈秀宽心:“秀秀,我认为你姐夫和郝营长他们说得也对,大妈已经走了,丧事也处理完了,你回去能有什么用呢?”

沈秀:“我就是别不过这个劲儿来。你说他们怎么就一点人之常情都不讲呢?”

罗薇薇:“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打过仗的人,死人的事见得太多了。”沈秀打断罗薇薇的话,说:“那他们也不能对我这样麻木不仁,冷酷无情呀?耿副营长也是打过仗的人,他怎么就知道安慰体谅人呢?薇薇,这有文化没文化太不一样了!”

罗薇薇:是啊,有文化的人更懂得善解人意,能和咱们想到一块说到一块。

哎,秀秀,我发现耿副营长对你一直不错,你们俩是不是……沈秀打断罗薇薇,说:去,别瞎说!

罗薇薇:“这怎么是瞎说呢?从咱们来到北大荒,迄今为止我发现有三个人对你不错,一个是耿副营长,另一个是郝营长……”沈秀再次打断罗薇薇的话,不屑一顾地说:“他?我都恨死他了。这样的男人,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和他好!”

罗薇薇说:“可是他喜欢你呀,秀秀,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你的姐夫是咱们师的最高长官,碰到什么事肯定会照顾你,尖刀营大家公认的三个最优秀的男人都在喜欢你,你都让我吃醋了,知道吗?”

沈秀说:“你以后在我面前你少提我姐夫和郝豹!哎,你说有三个人,第三个是谁啊?”罗薇薇:“哎,那不来了吗?”

沈秀循着罗薇薇的指向看去,萧山岳匆匆忙忙地走来。看到萧山岳,沈秀有些意外,但意外中有带着一丝欣喜,她的表情没有逃过罗薇薇的眼睛,她似有所悟。

萧山岳走近沈秀,喘息着说:“哎呀,找来找去的,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沈秀,今天晚饭后的舞会你可一定要去啊!”沈秀:“我不想跳舞。”萧山岳温和地说:“不想跳,就在旁边看。这几天你老一个人在屋里闷着,会闷出毛病来的。”沈秀:“这几天,我一想到我妈就想哭。”说话间,眼圈有点红了。罗薇薇从旁边关切地看着沈秀和萧山岳。

萧山岳安慰着沈秀说:“沈秀,想哭就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场。听说大妈的事情以后,我心里一直非常难受。在安城的时候,我和大妈见过好多次,还在一块儿吃过饭。那么善良可亲的一位老人,说不在就不在了。沈秀,你想念她老人家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也不要伤心过度,整天闷闷不乐的。我和咱们全营的兄弟姐妹都是你的亲人。在北大荒这块土地上,你不会感到孤单寂寞的……”沈秀深受感动地说:“萧文书,谢谢你。今天晚上的舞会,我去!”

萧山岳诚恳地说:“这就对了,沈秀,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要想到保尔?柯察金,还有许许多多的英雄先烈,坚强起来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我去准备舞会了,你们谈吧……”

沈秀充满感激地看着离去的萧山岳。罗薇薇半真半假地看着玩笑说:“哎呀,尖刀营的三个好男人都对你情有独钟啊!秀秀,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这事要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会幸福得天旋地转!”

沈秀的情绪明显地好转,开玩笑地说:“别犯酸了,你有一个吕富友还不知足啊?”罗薇薇:苦苦一笑,无语。

晚会上,萧山岳,韩光烈演奏着《山楂树》,耿喜旺正和沈秀默契地跳着交谊舞,一旁的郝豹和赵天顺有些不满地瞅着两人。

沈秀面带微笑地对耿喜旺说:“耿副营长,在我的记忆中,自从开办舞会以来,你这是第一次来跳舞啊!”耿喜旺温和地说:“是,以往事儿太多,工作太忙,没时间。陪你跳完这个舞,我还得去整咱们的拖拉机。”

沈秀认真地说:耿副营长,谢谢你!这些天,因为我妈妈的事,我情绪不好。

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慰开导我才来陪我跳舞的,真的谢谢你!耿喜旺未置可否,依然温和地说:也不完全是这样,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松弛一下。

郝豹脸色阴沉地看着,赵天顺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悄声地对郝豹说:“守着大伙,别把脸拉着这么长,小心让大家伙看出来。”郝豹:“我……没事啊。”

说话的无意间,看到田二曼正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郝豹。郝豹淡淡地微笑,随后又在无意中看到郝来躲在罗薇薇等人身后,悄悄地看着跳舞的人们。

郝豹站起身来,很不高兴地看着郝来。郝来见此,对郝豹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悄然溜走。此时耿喜旺与沈秀退到场边,沈秀边走边对耿喜旺说:“耿副营长,放心吧,我不会影响以后的工作。”

耿喜旺温和地说:“那就好,我也该去接着忙拖拉机了,走了!”说完转身离去,郝豹心有所思地看着耿喜旺的背影。

此时,韩光烈拉着手风琴奏起了《喀秋莎》的乐曲。萧山岳来到沈秀面前,微笑着说:“沈秀,请……”沈秀也报以微笑,随后将手搭在萧山岳肩上,二人向圈里舞去。这一切都被罗薇薇看在眼里。

郝豹看着跳舞的萧山岳和沈秀,悄声地对赵天顺说:“天顺,刚才看着耿喜旺和沈秀跳舞,心里确实有点别扭。现在看山岳和沈秀跳舞,心里舒服多了!”赵天顺说:“你呀,看自己的弟兄,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时罗薇薇来到郝豹面前,微笑着说:“郝营长,想不想跳舞?”郝豹随意地摆着手说:“跳舞这玩意儿,我可不行!”罗薇薇说:“我教你,来吧。”

郝豹的注意力依然在沈秀的身上,应付着说:“别出我的洋相了,算了吧!”罗薇薇见此,有些失望地离去,赵天顺没有说话,关切地看着离去的罗薇薇。

赵天顺悄声地对郝豹说:“豹子,我看罗薇薇有点不太高兴。”郝豹立刻变脸了:

“啊?不会吧,我没说什么呀。让我跳舞,那不是等于‘狍子驾车,羊拉磨’嘛!”

赵天顺:“人家好心好意请你跳舞,你头也不回地就把人家辞了。姑娘家,要面子。”郝豹说:“没事,回头我给她道个歉就完了!”

此时,夜渐渐深了,而围着篝火跳舞的官兵们仍旧意犹未尽。萧山岳边舞边悄声地对沈秀说:“沈秀,现在的心情怎么样?”沈秀感激着说:“好多了,小山药蛋子,真的感谢你……”说完甜甜一笑。

心情郁闷的罗薇薇漫无目的地溜达着来到营地大门口处,哨兵关切地说:“罗薇薇,你要去哪儿?”罗薇薇说:“我……我就在这儿附近溜达溜达。”哨兵嘱咐着说:

“千万别走远,注意安全!”罗薇薇边答应着边向营地外走去。

一支舞曲跳罢,众人热情地鼓掌,沈秀与萧山岳边向场下走着,边悄悄地说着话。萧山岳慎重地说:“沈秀,我有个建议……”沈秀:“你说!”萧山岳:“你有没有想过教教咱们营长跳舞?”

沈秀瞟了一眼郝豹,转对萧山岳说:“小山药蛋子,以后不许再提这个建议!”

说完后眼睛四处寻找着,“哎,薇薇去哪儿了?”萧山岳惊讶道:“是啊,刚才不还在这儿吗?”

沈秀琢磨着说:“她今天有些反常,刚才不但不跳舞,神色也不太对。不行,我得去找找她!”说完后匆匆走向自己居住的马架子。始终注视着沈秀的郝豹有些不解地看着离去的沈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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