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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散文篇(3)

即便如此,我从未有过抱怨,没有怀疑过从泥尘罅隙中吐露的阳光,没有疑惑过从沙土里渗透的水份,也从未质疑过在身边石屑的温度,心中溢满的只有头顶传来的重重压迫和有限的爱,不知是心胸太过开阔,还是月光太过短浅。

不知不觉间,仿佛我也来到了所谓青春的那个路口,渴望热血、贪恋激情、好奇刺激。因此,我也开始反抗、开始挣扎、开始摆脱束缚……

强烈的光线浸没了我的全身,一时的光亮令我无所适从,既兴奋又伤感,成长突然变得如此急促:是清新淡雅的玉兰,或是娇艳欲滴的桃花,还是饱满丰盈的果树,无一不令我神往。然而,期待又被迷惘所取代,对于无法预知的未来,幼小的你我该何去何从?

又不知不觉间,同期的种子已隐然成形,均自信地张开双臂展望未来,从起初的相互扶持、帮助,到如今相互的竞争、排斥,那些无意识的丢出来的语言、摔出的动作,无不一一砸在我心头,沉沉甸甸,只有胸腔发出的共鸣示意我的疼痛。我,依旧茫然,唯一可做的只有独自轻舔伤口。

也许,我真的是孤独、无助的……

阳光忽然变得强烈,吸干了滞留在盛开花朵上的水珠,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的视野失去了颜色,只剩下没有色彩的泡沫,我忘了我的表情,也许我根本没有表情,任凭泪水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流下,蜿蜒曲折,如同冰冻没有体温的雕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没有惊鸿一瞥,只有茫然若失的遗憾……

未来,我迷茫不知如何应对,但此刻,我珍惜现在的拥有,感恩走过的历程,只想驻留在此,也许,停止也是另一种前行。

我只是一颗种子。我,怀揣着信心、带着未然上路……

夏天的碎片

夏天的天空,是诗人的眼泪。

清晨刚起,经历昨夜雨水的冲刷,天空渲染上压抑的灰色亦没有往日的诗意与和谐。

灰色的天空,比倦怠的阴天还要令人沮丧,比闷热的雨季还要令人忧伤。

现在已是开学的第二周了,内心却依然浮游在初中生活印象中,没有些许真实感。

待天空放晴,我已入座于实践课堂。

屋内宽框的旧窗好似在织一匹斜纹的抹布,只是织一半就不够使了。从小方格射进的阳光躺在地板上,荷叶形电扇盘旋在天花板上吱吱作响。绵长的夏啊,总是悬浮着一丝疲倦。我困乏地趴在粘滑的课桌上,偷瞟着身旁正在守纪与困意中挣扎的新友,于是,我就把头搁到那一小块被阳光眷顾的小方格上打了个盹。

满身因闷热而变得粘乎,覆盖在眉毛上的薄薄头发也粘到一起,嘴角好似有一行小小清泉流出……

睡梦中,最爱的依旧还是那水果味儿的冰棍,清凉甜蜜的味儿充斥着口腔、冲激着味蕾,一股叫幸福的泉流注满在内心的罅隙每一细微之处。

“三视图的原则……”老师一边走一边渐渐变大的声音,将我们猛地弹起,如惊弓小鸟股,细细用铅笔描绘出属于那幅图的鲜活印记。

时间是人生轨迹的列车,呼啸而过,留下的只是迷茫与错愕,在绵长的夏天中,若有若无的伤感也会弥漫蛰伏在你我的角落。可我们却总会忽视,列车的终点是成功的彼岸。

是否,我们也许不用重拾碎片,再回首?

那些年,这些年

记得那阵雨,打湿了白露,打湿了清明,纵使被淋得感冒,也还想再来一次;记得那阵雨,洗涤了我的惆怅,洗涤了我的彷徨,她的名字叫青春。

一部清新、简洁、大方的小成本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没有华丽炫目的特效,没有高价的大牌明星,新的导演、新的演员,却打破了各项纪录,引起了你我的共鸣。

将这部电影说得完美无缺固然是不恰当的,但是导演用赤胆的忠诚,对逝去青春无比的怀念,恭敬甚至有些惶恐的态度,足以让每一个观众产生敬意,比那些进口大片中冰冷的机器人更使人兴奋。

走在青春岔路口上的我,远比那些错过青春或已远离青春的人感叹更加深刻。也许我们也曾光着脚丫并排坐在操场边旗杆下聊未来,也许我们在宿舍熄灯后谈论某个男生或女生,也许我们也曾有过一起打闹嬉戏的幼稚行为,而这一切都会变成让人深切的怀念,怀念那在课堂一起摇头晃脑读古文的时刻,怀念那在操场一起跑圈直喘粗气的声音,怀念那在岳麓山一起观赏枫叶的兴奋……那是流淌在心中的青春记忆。

也许曾经憧憬过青春的早日到来,或又为她的到来感觉过于急促,但浑然间感觉不到她已渐渐远去……

青春,不同于考卷,复杂困难的题目总会有答案,而青春的过程中,有些事情永远没有解答,永远也难将多项选择选全。

青春,多么肆无忌惮啊!现在回放起来,我们有时弄得多么离谱、多么费解。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们还有可能搞得一塌糊涂,但相信我们会坦然一笑,快乐前行……

那些年,这些年,致意我们的青春!

学会放弃

有个故事说:两人上山寻找精美石头,甲背了满一筐,而乙只挑了一个。乙说:“漂亮石头虽多,但我只选最精美的一个就够了。”下山时,甲感到负担越来越重,不得已只能不断地挑一个最差的扔下,到下山时也就只剩下一个了。其实,人生会有许多值得留恋、难以取舍的东西,有时候应该学会选择、学会放弃,放弃其实就是一种选择!

在人生十字路口,你必须学会放弃不适合自己的道路;面对失败时,你必须学会放弃懦弱;面对成功时,你必须学会放弃骄傲;面对老弱病残时,你必须学会放弃冷漠;面对逆境时,你必须学会放弃沉重的负担。并不是所有的探索都能发现鲜为人知的奥秘,并不是所有的跋涉都能抵达胜利的彼岸,并不是每一滴汗水都会有收获,并不是每一个故事都会有美丽的结局。因此,我们应该懂得放弃必须放弃的、应该放弃的,甚至比拥有更重要,明白这一点,也许就会在失败、痛苦、迷茫、郁闷时,找到正确的人生坐标。

放弃同样也是另一种美丽,放弃是一首伤情的歌曲,低声回吟唱在心头,是失意的人生充满振臂而呼的自信,使跌倒的信念重新拔地而起,使消沉的斗志面向晨曦喷薄而出,使世俗的纷争化干戈为玉帛。懂得放弃的人,是静下心来荡涤一下容易浮躁的心灵,当一回医生为自己把脉,重新点燃自信的火把,照亮人生中不如意的症结,分析与之失之交臂的差距,根据自身的特点选定一个目标前行。懂得放弃的人,会对任何事不会太过苛求,竭力用温情、柔情,大度营造一个温馨的港湾,在荡漾着对生命充满着爱意的氛围中,舒展一下疲惫的心!

生活中有苦也有乐、有喜也有悲、有得也有失,拥有一颗豁达、乐观的心,就会使平凡暗淡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那种曾有过的莫名的忧伤和生命的空无,就会犹如过客。放弃,既是遍历归来的路,又是重登旅程的路;既是对过去的路诱发深思,也是对未来的路满怀憧憬。

不懂得放弃的人,总是将生活中的不如意缠绕在心灵的枝干上,一味地自怨自哀、自暴自弃,任凭青春美丽的容颜与悠悠岁月擦肩而过,恰如风过竹面、雁过长空,就像苏东坡的一声人生长叹:“事如春梦了无痕”。但是,不理智的放弃是一种浪费,一种执迷不悟,一种对人生的不负责任。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如果说这种境界,是我们常人难以企及的,那我们就学会放弃吧。学会放弃,让伤心随风而逝,只有快乐相随;学会放弃,在落泪以前转身离去,留下简单的背影;学会放弃,将昨天埋在心里,留下最美的回忆。

用心交流

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交流的。当今社会,交流的方式、工具越来越多,除直接与人交谈外,你还可以用电话、用短信、用QQ、用邮件、用微博、用手势等实现与人的交流,而这些交流都是通过语言、文字、图片或动作进行。是不是交流通过这些方式是最好的呢?其实未必,我更愿意用心去交流,感觉那才是最真、最诚、最美的。

我常漫步于闹市,感觉寻找到一片宁静的空间似乎很难,那就索性停下脚步,不找。

交流很安静,因为它只需用心,无需用嘴。我轻轻闭上眼,口中默默地吟着几个韵律,那声音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唤醒每根神经;又仿佛口中含着菊瓣,口齿余香,任思绪飞扬,独自享受这旁若无人的意境,真好!

我常想随着陶渊明做一次隐士,沿着无杂树的河岸,漫步那豁然开朗的土地,畅游那落英缤纷的“世外桃源”;我常想随着李白豪嚼狂饮,慨叹“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奇异;也许我还可以体会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感受大自然脉搏的跳动,洗净自己的心灵,让心境与自然的美融为一体;也许我还可以体会王籍的“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感受若耶山林的幽静与深沉;也许我还可以像三毛一样去独自经历《撒哈拉的故事》,像余秋雨一样以《千年一叹》的感伤、厚重与平实,感受人类的文明,不必掏空心思地找话说。

用两个字来形容此时的心情——随意。一种从心灵到精神的放牧,一种躯体与灵魂的游离,它很放任、很嚣张,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穿越任何时间、任何空间、任何语言去交流,只需要带上一颗心,没有规矩、没有要领,更无所谓标准。

这样的交流可以让任何人的心薄到透明,没有猜忌,超越了语言与语言的沟通,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构成了交流的全部,没有时间的限制,没有语言的困难。就如欣赏蒙娜丽莎的微笑、圣母玛利亚的慈祥,无一不需要用心去体会、用心交流,她们也在和各位做着跨越时空的沟通。这便是无声交流的妙处,这时的世界,是我的,也是你的,其中的微妙无疑是语言所不能及的。

在心铺成的道路上,溢出了一眼的感动,便达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月光下的遐想

夜空湛蓝湛蓝,最后演变成浓墨般的颜色,似深沉、神秘、庄重的墨色宝石。如果凝视会,那上面有一点亮盈盈的东西,是月儿突破了云儿的遮挡露出弯着的身躯,月儿静谧、素淡、柔柔的,那洁白的光晕,那如水的清辉,令人如梦如幻。

我坐在家中阳台的竹藤椅上,竹椅还微微泛青,柔和的月光一泻而下,我仿佛正沐浴着纯洁的牛初乳。远处,不知是谁家正放着周杰伦的歌曲《菊花台》: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随着歌声我轻闭双眼,任思绪跟着月光、歌曲连在一起飞扬。

月光·曲子

朦胧的夜色中,我穿越到美丽的莱茵河衅,皎洁的月光洒满了起着涟漪的河水和碧绿的草丛,河水织成的裙衣上镶嵌点点星光的倒影,如宝石般发出耀眼的光芒。不远处的一栋木屋里,飘出钢琴声,当微风轻轻拂起洁白的窗帘时,透过窗子,看见贝多芬正端坐在钢琴边弹奏着《月光奏鸣曲》,乐章在宁静的月色与流动河水的美丽场景中将心情淋漓表达,似遥远的他方有一人向你娓娓倾诉着他的柔情,情绪时而期待又时而失望,时而沉思呻吟又时而思绪如潮,时而忧伤猜疑又时而信念坚定,整个乐章充斥着忧愁哀怨的情绪,整个乐章又以狂风暴雨般突进的方式,铿锵的节奏、丰满的和声,表达了暴风雨般热烈丰富的情感。流水般的曲子从窗中飞出,一种空灵、朦胧、安静、忧伤的气氛,在莱茵河上空飘荡,草丛中的精灵亦沉醉其中。

朦胧的夜色中,我倏地穿越到山水秀丽的江苏无锡,在世称“天下第二泉”惠山泉边,大雪像鹅毛似的飘下来,只见一个蓬头垢面、双目失明叫阿炳的老人,右胁夹着小竹竿,背上背着一把琵琶,二胡挂在左肩,咿咿呜呜地拉着,在淅淅疯疯的飞雪中,发出凄厉欲绝的袅袅之音,伴着泉水的涌动,这支婉转的乐曲又仿佛在向我们讲述着一个不平凡的故事,它仿佛是用一声深沉痛苦的叹息,仿佛用一种难以抑制的感情,讲述他一生的苦难遭遇。熟悉的乐曲,阿炳拉的是《二泉映月》,凄切哀怨,使人觉得需要跪下聆听。

月亮·诗词

朦胧的夜色中,我倏地穿越到三国时期,月光下的曹操正喝着闷酒,他非常发愁,愁得不得了。那么愁的是什么呢?愁的是得不到众多的“贤才”来同他合作,一道抓紧时间建功立业。他还举例说“月明星稀”时,“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希望那些犹豫不定的人才,赶紧到自己这一边来。

朦胧的夜色中,我倏地又穿越到唐代,一轮明月挂在天边,“诗仙”李白一个人正拿着一壶酒独酌,场面冷清清的。这时,诗人忽发奇想,“举杯邀明月”,把天边的明月、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拉过来,连他自己在内,变成了“对影成三人”,举杯共酌,以为场面就热闹起来了。哪知,尽管诗人那样盛情,可明月毕竟是“不解饮”的。可见诗人是怎样的孤独了,孤独到了只能邀月与影,找不到共饮之人,也找不到知音和朋友,感到苦闷、旁徨。似乎可以听到一个孤独灵魂的呼喊,这喊声里有对那个不合理的社会的抗议,也有对自由与解放的渴望,那股不可遏制的力量真是足以“惊风雨”而“泣鬼神”了。

我仿佛又看到,在皎洁的明月下,苏轼正怀念着他乡的兄弟,写下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美好祝愿!辛弃疾明月夜在乡村中行路时,感触“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用鹊声、蝉声、人声、蛙声四种声音,将农村夏夜里热闹气氛和欢乐心情给我们进行了描绘,展现给我们一幅美好的田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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