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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姜夏紧跟在教授屁股后面。他的眼睛可能黯淡无光,无暇顾及这片销路不好的楼房。教授就差把他锁在旅店里,逼他烧饭、洗衣服,当一回女人了。姜夏知道,作为捏在教授手里的念珠,他不过是较光滑、不扎手的一颗。接连几天,他欠了睡眠,精神恍惚,说话做事不经意有了帝王般的从容,不躁不急。为了纠正教授的口误,他常常要停下来,回想教授刚才说过的话。教授姓齐,也许这个姓氏到他的上辈为止一直很落魄,他必须小心翼翼操着外省口音来谈论,态度不能像他老家那些气派十足的农民。据说齐姓和姜姓同出一辙,事隔很多年,我才找到过硬的书面记载。这两个姓氏都曾经在历史上大出过风头,过了上千年,终于有了类似经度与纬度的区别。

在落满沙尘的街道上,姜夏和教授大概体现着这两个姓氏的最大差别。教授连珠炮的说话语速,让他嫌弃姜夏的笨嘴拙舌。教授大概娶了美艳的妻子后,才真正有了使命感。他是文明循环论者,相信他隐秘的身份可以追溯到上次文明,那时他已经来过地球,是上次文明中的强者,这些强者后来都投胎转世到这次文明。姜夏觉得教授故弄玄虚,相信这些拾人牙慧的玩意儿,不过是教授用来掩饰投机心理的一块遮羞布。不过,他卑微的助教职位,不容许他向教授挑衅,明明是误入歧途,他的脸上还要挂起赞赏的表情。

他打第三个呵欠时,引起了教授的注意。他转身叮嘱姜夏要挺住,挺到他办完下午的这件大事。姜夏只敢把鼻子对着教授的脊背怏怏不乐,他清楚教授给他的奖励,不过是答应让他睡上一觉。他的涂着一道红药水的手臂还发着炎,那是上午他在靶场绊倒时被碎石子擦伤的。现在,为了教授所说的见面的仪表,他不得不把挽起的袖筒放下来。他忍着袖筒磨擦患处的些许疼痛,指盼熬到教授这把年纪,成为一位空前绝后的大学者。

路上的行人都乜斜着眼,朝他俩打量。这座小城到处是冻得滑溜溜的斜坡,很少来南方人,他们的南方装束引起了路人的好奇。他暗暗念叨上午在靶场临时编就的保佑词。真的,不是开玩笑,他相信自己能逃过上午一劫,保佑词肯定功不可抹。看见他俩在路上受人瞩目,他心里的怨气渐渐消散了。他像教授牵在身后的一只山羊,磕磕绊绊紧跟着,不知道究竟会被带到哪里?教授好像故意跟他玩游戏,在他认为是终点的地方,教授转身一拐,又向另一条街巷走去。姜夏知道教授嗒嗒嗒的小碎步的全部含义。急促、没有间歇的脚步声,意味教授的精神状况已经滑到平均值以下,接下来他免不了会无缘无故地发火。教授对姜夏的慢手慢脚,开始表现出不满。刚穿过两个街区,教授就故意夸起研究小组里的马厉。那人的眼线极长,终日眯着眼,却擅长从剃须刀片薄的眼缝,察颜观色。只要教授夸马厉,姜夏就有受伤的感觉,弄不清自己又在哪儿犯错,惹恼了教授。

“快,快!可能来不及了。”

教授回头瞥他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惶恐神色。姜夏马上意识到,他们要去拜见的,一定是上边来的大人物。这几天,教授与姜夏一样,都弄上了大便不通的毛病,嗓子发涩,太阳穴胀得发疼。但教授被大人物的电话一召唤,就兴冲冲地忘了这个折磨人的烦恼。姜夏走在街上,打量着街边的玻璃橱窗,心里执拗地想要找到一种管用的药片。他有点鄙视教授在大人物面前的谦卑相。他时常为研究小组获得的各种奖状、锦旗感到好笑,也许小组成员应该把得到的一半酬金,转寄给那些原始文献的外国作者。他想不通教授为什么不搭车,难道通过呼吸满是尘土的空气,通过教授一路领先的双人竞走,板结的屎块就肯服服帖帖地滑下吸水的肠道?仅仅几秒钟,教授就不见了。姜夏紧追几步,发现他闪进了一幢不起眼的旧楼房。顺着走廊,他们找到了楼梯口。没想到在看似无人的地方,冒出一个门卫间,里面蹿出一位驼背老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喂,站住,你们找谁?”

姜夏嘴里刚想嘟噜什么,马上尴尬地发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教授埋怨地扫了他一眼,只好自己上前应付。

“老师傅,部里来了一位主任,要召见我们。”

“你们有介绍信吗?”

“没有。是那位主任临时通知我们的。”

“没有介绍信可不能进去!”

“我们知道他就住在三楼。”

“住在三楼的人多呢,你随便说说就放你进去,那还不乱套了?”

“老师傅,真的是要紧事,涉及到国家机密。”

“那我更不能放你进去了,我看你在胡说八道。”

教授恼火了,他激动地摸出餐巾纸,擦着淌汗的额头,大声叫道:

“我没空跟你胡说八道!我是教授,告诉你吧,今天如果误了大事,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门卫瞪大了眼睛,“别空说,拿来证据呀。”说实话,教授不擅长同普通人打交道。他摸遍了口袋找名片,偏偏上午他把名片散光了。他打开手提包,发现工作证也在旅店里。结果唯一证明他们身份的,是姜夏随身携带的助教工作证。

“这……这证明了小伙子,还是没有证明你呀。”

“我是他的老师。”

“吹牛,我看不像,你倒像他的乡下亲戚。”

“我没空跟你贫嘴,你快让我上去!”

“不行,得按规定来。小伙子可以上去,你得留在这里。”

“绝对不行,”教授一把将姜夏拉到身后,“那人是召见我的。”

门卫想了想,“当然喽,”他脸上含着意味深长的笑,看着教授的包说,“我可以做点让步,但你得押个东西在我手里。”教授发现门卫在觊觎他的包,更紧地把它攥在手里。

“包可不能给你,里面有机密,再说你也担待不起。”

“那你自己说押什么吧?”门卫打了一个呵欠,显出对这场较量有些厌倦的神情。

“把小伙子押在你这儿,怎么样?”

这个建议倒挺提神,出乎门卫的预料,他看货色似地看着姜夏,开始感到不自在了,“这么说,他……他真是你的老师?”姜夏点点头,他的面色因为缺少睡眠显得苍白,他竭力想收回已经飘远的思绪。门卫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让开身子,让教授上了楼。

平时门卫的工作极枯燥,遇到陌生人不分青红皂白往里闯,他才能找到一点乐子,分享到拥有一点权力的满足感。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他是自卑的,从招待所其他人的目光里,他感受不到人情味。别人对他的歧视,是用炫耀优裕生活的方式表露在脸上。他从整个城市生活中学到的,只是买卖关系。他开始醉心于这点权力可能带来的奇迹。睡不着时,他吃下两片安眠药,是为了第二天能精力充沛地拦住一位傲慢的主任或教授,使他能赏花灯一样,赏到市民千奇百怪的谦恭,和乡下人的诚惶诚恐。他发现这桩买卖公平,他买进受到的各种歧视,卖出他可以施于别人的各种刁难。

越野吉普车迎着风,在空旷的沙地上颠簸行驶,车篷里的五个人,不时被颠得东倒西歪。稀稀拉拉的几棵树,愈加衬托出靶场的荒凉。向前行驶了十来公里,车前出现了暖色的庄稼地,简易农舍,已经干枯的水渠。向导起初不吭声,叭嗒叭嗒抽着长杆旱烟,其他人不敢冒失地向他打听什么。后来,向导见到一栋墙面似乎能透光的红砖农舍,忍不住打开了话匣。

他端着旱烟,几乎蹲在座位上,巴嗒巴嗒抽烟的样子,像使唤一只铜喇叭号子。他埋怨这家户主那天过分大意。他啧啧赞叹这家媳妇实在漂亮,当地人甚至嫉妒地怀疑,她是户主花钱买来的。这位头发有点微黄的美妇,可能为了摆脱家里的赤贫,任人从西部拐卖到他的手里。户主和其他寻找土地的农民一样,来自人多地少的河南。消息不胫而走,靶场大量闲置的土地,引来了更多的河南人,他们在靶场里面搭农舍,用芦苇杆圈地。靶场当局搞过几次轰轰烈烈的驱赶行动,收效甚微。没几天,那些赶跑的农民,又乘着夜色悄悄回来了。后来,靶场当局想通了,与其让农民在靶场内外东飘西荡,不如让他们定居下来,便于管理。每到打炮的日子,靶场像举行节日庆典一样,派出色彩鲜艳的宣传车,向沿线农户发布打炮的消息,敦促他们赶快离开靶场一会。许多农民是第一次领教炮弹落地的呼啸声,吓得纷纷往水沟里跳,像紧张的刺猬发出嗽嗽的哆嗦声。不过,他们很快习惯了这种声音,不把头顶上乱窜的炮弹当回事了。他们渐渐了解到,除非发生半途掉弹的事故,脑袋被砸的可能性,大概连万分之一都不到。

向导说的那家户主,也许穷怕了,铆足劲儿要种上最多的麦子。每次见到向导,他都会主动穿过庄稼地,殷勤地递上一支香烟。向导不喜欢户主的滑头,明明是普通牌子的香烟,偏要装在硬壳云烟盒里。为了见到那位出了名的女人,向导愿意一次次地装糊涂。那位女人通常在井台上忙碌,透过稀稀拉拉的庄稼杆末梢,他能看清她样儿秀丽,长发垂到腰际,还有一个迷人的臀部,颈项和露出来的两支手臂格外白嫩,一点不像在农村长大的。

有一天,向导目睹了惨祸的细节。一发沙弹意外地半途掉弹,头朝下坠到这间农舍的房顶。沙弹砸断了五六根瓦梁,最后穿床而过,把午睡中的那位美妇斩成两段,肚里五个月的胎儿,被压进了地里,与土混成黏糊糊的褐色泥酱。这类惨祸每隔几年会发生一次。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靶场,向导毫发无损地度过了大半辈子,他为此感到格外庆幸,如果运气好,他当然指望继续在劲风、庄稼和荒草的陪伴下,安度余生。受不了时,他就烧香。他说像他这样的向导,每十年就会砸死一个。三十年过去了,他安然无恙,说明拜佛烧香确实起了作用。许多年以来,这个行当一直流传一句自嘲的话:炮弹落到头上,不过碗口大个疤。

姜夏没想到事情会糟到这种地步,人站在炮弹出没的地方,还会有什么好的念头呢?可能这辆吉普车就是行刑的警车,他这么去死,与处决又有什么两样?他仿佛看见自己中弹倒地,盼望出人头地的身体,最终被人慢慢地推入火葬厂的炉门。他真想哭,眼里暗暗噙着泪,明白上了教授的当。他知道那些技术蹩脚的同事们,这会一定高兴得要死,不管他们在炮位干什么,都不会战战兢兢地面临生死危境。在炮位的掩体后面,同事们也许向外吐着唾沫,兴奋地谈着女人,甚至做爱的细节,同时心里巴望他,这个教授的跟屁虫,被一颗炮弹打中。对淫荡的、堕落的快乐,他从没体验过,现在他有些为此心烦意乱。当死亡在前方若隐若现,他还能保持从前的羞愧感吗?他为自己身体的晚熟,感到沮丧、遗憾。在颠簸的车上,他已经不能理解,过去他为什么从不碰女人。当死亡的利剑架到他的脖子上,除了恐惧和遗憾,他还感到了心烧火燎。他觉得向导的那些死亡笑话,沉闷又无趣。他的头抵着帆布车篷,想起了他熟悉的每个女人,不管年纪大的,或年纪轻的,他的身体都会莫名奇妙地激动。他注视着窗外荒凉的土丘,仿佛听到了死神沙哑的呼吸声。

突然,吉普车猛地一刹,姜夏被掀了个底朝天,来自厂方的两位小伙子,放肆地望着他哈哈大笑。司机歉意地扭回头对他说,前面有个弹坑。向导自个儿跳下车了。他边用长杆烟斗拍打着长裤上的灰土,边前前后后察看方位,末了他把头伸进车篷说,差不多到了,都下车吧!

脚一接触到松软的沙土,见到周围的遍地弹坑,年轻人个个不知所措。姜夏瞪大眼睛朝天上打量,平时善于思考的脑瓜儿,这会儿不管用了。

“炮弹落地前,我们能不能看见它的轨迹?”

“小伙子,你要害怕就只管跟着咱,别烦什么轨迹了,那纸上的玩意儿,咱可没见过。”

跟姜夏说话像用指尖轻叩瓷瓶的声音不同,向导是个大嗓门,虽然粗鄙又无知,还是引起了姜夏的敬意。向导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弹坑,跳了下去,然后仰头望着坑边的所有人。

“你们说说看,一发沙弹究竟能打出几个弹坑?”

“几个?”姜夏瞪大眼睛,当他发现向导神情坦然,不像戏弄他们,马上抢先答道,“不明摆着是一个弹坑吗?!”

“是吗?”向导咧开满是牙垢的嘴,得意地笑了。他弯下腰,扒开坑底的浮土,让他们瞧见与坑底相连的一条倾斜的通道。

“正常落弹,的确只有一个弹坑,但如果落角低了,炮弹扎进地里,又会从别的地方窜上来,两个弹坑可以相距好几十米。所以,你们既要提防空中,还要留心脚下。”

“……照你的说法,这发沙弹应该打出三个弹坑才对呀?”姜夏禁不住地反驳道。

“嗬,这回算你说对了!”向导马上伸出大姆指,高声夸奖起姜夏。他的脸上露出赏识的表情,目光暗含着英雄所见略同的意味。不论谁想到这个结果,向导都会心有所慰,认为这是人间的最高智慧了。

看完第二个弹坑,身穿咔叽布工作服的向导绷起脸儿,他不觉得大家在荒地上挑三拣四的有什么用。他说每个人相距十米就行。这句话其实有个让人担心的潜台词:只要他们不蠢兮兮地挤成一团,他们最多只会损失一人。当然啦,如果他们信任他的经验,还可以心安理得地聚在他的周围。他神情自若,似乎暗示他与神灵有过三十年的创记录的约定。

姜夏感到身体有了飘浮感,他恨不能马上回旅店睡一觉。整个上午他是在逃生的煎熬中度过的。教授把他塞进找弹组时,让他以为那是一个肥缺。教授曾经站在靶场的山脚下,无数次地眺望被风吹出阵阵涟漪的无边的草场。他知道靶场哪儿该呆,哪儿不该呆。他似乎有意让姜夏重温他过去的精神生活,那种在死亡边上战战兢兢的精神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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