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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艾米莉的早晨 艾米莉与洛德法官

艾米莉·狄金生(Emily Dickinson,1830—1886)

美国19世纪谜一样的女诗人,曾在安贺斯特学院及圣约克山女子学院接受教育。可是在圣约克只待了两个学期,她就回家了,并且终其一生未再离开。艾米莉生前一共创作了一千八百首诗,但发表的作品仅寥寥数首,世人是在她死后才重新认定她的诗人身份。到了1896年,也就是在艾米莉过世十年之后,她已成为家喻户晓的知名诗人,一般大众及多数的评论家也都给她的诗作相当高的评价。借由中文译作《艾米莉·狄金生诗选》、《孤独是迷人的——艾米莉·狄金生的秘密日记》、《遇见诗人艾米莉》等书,我们更可以贴近这位孤独女诗人的灵魂。

一早醒来,艾米莉的心里就很不安宁。

事实上,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好,一直在想着:“明天——洛德法官真的会来吗?”

两个礼拜以前,洛德法官因公来到诺安普敦。由于诺安普敦距离安贺斯特不远,洛德法官又是父亲多年好友,所以他说他绝不会错过可以与狄金生家相聚的机会,特地抽空来家中拜访;而母亲也率领着两个女儿——艾米莉和妹妹维妮,忙了大半天,准备了一顿非常丰富可口的晚餐来热情招待这个属于全家人的好朋友。洛德夫人生病了,没能陪他来。

那天的晚餐真的非常愉快,似乎只要有洛德法官在座,总是非常愉快。艾米莉深深觉得,每当洛德法官来的时候,笑声从不缺席。

洛德法官年长艾米莉十八岁,和艾米莉父亲年龄相近。可是,他虽然已是一位五十五岁事业有成的中年绅士,艾米莉却觉得他比父亲以及其他许多同龄的中年男子要显得年轻得多,也有活力得多。艾米莉近来愈来愈有这种感觉,她觉得,这是因为他虽然也有沉重的工作压力和无可推卸的责任,可是他也有轻松的嗜好:他能欣赏莎士比亚,也能接受白朗宁女士。艾米莉相信,就是因为这样的“联系”,让她觉得他很年轻,仿佛是与自己年龄相近。

莎士比亚和白朗宁女士都是艾米莉极为喜爱的作家,特别是白朗宁女士,她那本在十一年前(1856年)出版的诗体小说《奧罗拉·李》,艾米莉简直是爱不释手,读得滚瓜烂熟。那是一个描述一位坚韧且独特的女性奧罗拉的故事:她挣脱了当代女性的刻板角色,将生命完全奉献给诗。当她发现爱人不能支持自己的志趣时,她甚至可以忍痛放弃爱情。这个虚构的故事,不管艾米莉读了多少遍,还是觉得十分的真实。她在其中找到了许多共鸣和自己的影子。

早在二十岁以前,艾米莉就已清楚地意识到,在自己的体内总有一股想要写诗的澎湃的热情,但却始终得不到周遭认真的对待。即使是她在读白朗宁女士的作品时,父亲也曾经眉头一皱,轻轻地说一声:“什么现代诗!”这真让艾米莉伤心不已。她知道,父亲显然是认为,母亲和妹妹维妮所读的《共和国报》、《汉普夏快报》要正经得多,有用得多。

父亲就和时下许多男士——不管是年轻或年长一样,虽然不再反对女性受教育,却认为受教育的目的只是在帮助她们怎么样才能把家务事做得更好。父亲甚至还写过一些文章,“警告”那些娶了“文艺妻子”的人,认为他们势必将遭受“文艺妻子”不断的批评、指导和责难。这些文章父亲是用笔名在《新英格兰询问报》上发表的,当时艾米莉还没有出生,但是她知道这么多年下来,父亲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当她从剪报收集簿中读到这些文章时,心都凉了。她不禁想到,父亲对于那些不幸拥有一个“文艺女儿”的人——比方说就像她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看法呢?

有时艾米莉会这样安慰自己:“或许他第一个尝试就已经成功了,所以第二次的失败也不打紧吧。”艾米莉的哥哥奧斯汀才华洋溢,现在又跟父亲同行,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律师,大家都知道父亲一向深以奧斯汀为荣,所以艾米莉才会这么想。相较之下,她这个女儿老写一些“不值得去读的文字”应该也还是可以容忍的吧!何况,在她的内心是多么讨厌做家务事呀!她总觉得这些似乎永无休止的家务事简直要把她的灵感统统磨光了。如果碰到家务事特别多的时候,一整天忙碌下来,临睡前的日记往往是她唯一可以写得出来的东西。可是尽管如此,基于本身起码的责任感,她毕竟也还是会尽最大努力牢牢地拴紧自己渴望飞翔的心,而乖乖做好自己分内的家务事。

尤其父亲还特别喜欢吃她做的面包。如果真要比较起来,做面包可说是艾米莉最喜欢做的家务事。她宁可从早到晚地做面包,也不想去做洒扫庭除那类乏味单调的工作。

还有一点,做面包这件事还常常会令艾米莉把它和写诗联想在一起。她曾在日记中如此写道:“烤面包,这件事是无中生有的过程,就像诗人写出一首诗一样,但它们之间又略有不同:因为如果我的想象太过复杂,面团很可能会糊掉;不过同样狂放的想象力,却好像诗的发粉一样。面包比较安全,只要遵守它的成分,人们一定会喜欢吃的。”

洛德法官虽然也欣赏艾米莉所做的面包,但他显然也欣赏她其他方面特质的表现。他同意“浪费天分是一种莫大的悲剧”,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似乎也同意她是有天分的,这对艾米莉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长久以来,尽管艾米莉觉得有形的房子、有形的几堵墙并不能阻挡住她的心,然而事实上她和周遭所有的人又似乎总是隔着几堵又厚又重、难以跨越的墙。没有人理解她。即使是和她感情甚笃的奧斯汀,每回她拿一些新近的诗作给他看,他似乎都只是礼貌性的赞美和鼓励,让敏感纤细的艾米莉不得不怀疑,这会不会是因为奧斯汀认为“涂涂写写”恐怕也是没出嫁的妹妹唯一可做的事情了。

然而洛德法官却不是这样。每当她在信中附上一两首自己所写的诗时,他的回信总会令艾米莉觉得他是认真品味过的,而且是真心的欣赏。洛德法官也再三赞美艾米莉至今仍保持着孩子般纯洁无邪的心灵,十分可贵。近来,艾米莉虽然在写信时仍然照例是写给他和洛德夫人,但心理上却愈来愈觉得,那是专门写给他一个人看的。

“他是不是也感受到了呢?”艾米莉常常会这么想着。想到两个礼拜以前,当洛德法官一一向他们道别,并允诺两个礼拜之后——也就是今天,会再来拜访时,他的笑容似乎在她的脸上多停了些时候,艾米莉就不禁要脸红心跳起来。

她多想把自己最好的一切与他分享,可是她又会忍不住怀疑:“这会是真的吗?我会不会又重蹈覆辙呢?”

在感情的路上,艾米莉曾经有过一次惨痛的经验。她曾经向奧斯汀的朋友——山缪尔·包沃斯表达过爱慕之意,但是对方因为错愕,眼里出现了恐惧,深深地刺伤了艾米莉。艾米莉事隔多年之后,曾在日记上如此追忆:“这就像一颗子弹穿过我的心,因为我的心没有方向已四处乱窜。我打开自我,将最珍贵的一面展示给他,但他却不觉得有何可贵之处。虽然我们分享过许多心事,我与我的诗却从未能在他的心中久留。”

这段年少情爱,艾米莉花了很多的心神才得以慢慢平复。她用信件表达自己的爱,却从来不打算要将这些信寄给山缪尔;她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的方式和自己说话:“就让纸页吸收她的痛就好。”

然而这一次——这一次会有所不同吗?洛德法官会真正地了解她,并回应她吗?

正这么心神不宁地想着,维妮来敲她的房门。

“艾米莉,缝衣社有一个朋友想见你,好像想请你写一篇文章,你要不要下来?”

“她已经来了吗?”

“是啊,现在就在起居室里。”

“维妮,帮我一个忙,就说我不舒服吧。”

维妮静默了一会儿:“好吧。不过你也该起来了,我们待会儿就要上教堂了,你可以帮忙把厨房收拾一下。”

“好的,我马上就起来。”

今天是礼拜天,又是大家上教堂的日子;不过家人早就放弃说动她一起上教堂了。艾米莉不愿意上教堂。

她想,维妮所说那个缝衣社的朋友,或许就是在上教堂的途中,顺路经过她们家而进来小坐一下的呢。

近来镇上成立了许多女性社团,这个常在她们家开会的“缝衣社”就是其中之一。每次她们来,维妮总是热情接待,艾米莉则总是躲得远远的。在她的房间里,当她正静静地阅读或书写的时候,常可听见她们激动高亢的言词,比方说“现在都已经是19世纪1867年了!我们应该和男人同样拥有投票权”或者是“我们要团结起来,改善社会”。

尽管在内心里,艾米莉很欣赏她们,却从来不愿加入她们。她也知道,或许自己的心态是有点儿自私,但她只觉得“时代早已充满了革命”,她早已将她们的许多论点当成了人生目标,并确信自己“内心的坚决无人可以动摇”,所以觉得自己无需加入她们;更别提如果经常要和那么多人在一起,对她来说,会是多么大的精神负担;即使她明知她们都是良善热情的好人,可就是没有办法。艾米莉总是渴望安静,也渴望独处,平常她几乎可以说是足不出户,顶多只到隔壁哥哥家去拜访。

屋内很快就安静下来,大家都出发去教堂了。临出门之际,维妮又再上楼叫过她一次,嘱咐她到后园去采些樱桃,下午可以做樱桃派。

知道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让艾米莉有一种特别闲适的感觉。她放纵自己又赖了一会儿床,做做白日梦。维妮常常会念叨她太爱做白日梦,尤其是看见她做家务事突然发呆或是家务事做到一半,会突然紧急万状地跑到温室,然后忘了应该“赶紧再跑回来”。艾米莉不知道该如何向维妮解释,那是因为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了几行诗,并且“哀求她要保留它们”。

但是现在没关系了,艾米莉放心又愉快地做着白日梦,由衷感到一种平凡的幸福。她感觉自己的幻想很快就如天马行空起来,可是思绪驰骋了一阵子,脑海里仍然没有任何诗句浮现。于是艾米莉轻快地跳下床,轻快地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准备到楼下去收拾厨房,也许再采一些樱桃,好给幻想多一点时间来酝酿。

就在这个时候,从她的窗户,她看见洛德法官正走向她们家的大门。

她的心立刻紧张地狂跳。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呢?待会儿他敲门的时候怎么办呢?根本没人可以应门呀,大家都上教堂去了呀!

艾米莉呆呆地站在窗边,害怕地等着。

很快地,他果然敲门了。艾米莉一度想干脆躲起来。但是当他隔了一会儿再次敲门时,她的心给了她“温暖的讯息”,她知道自己“不用逃开他”,而且她也“逃不开”。

这么一想,她没有再多犹豫,立刻奔下楼去开门。

他则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

当她开门让他进屋的时候,艾米莉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洛德法官望着她,温柔地说:“我知道其他人都上教堂去了,但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少去。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唐突呢?”

艾米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羞怯地低下头去,回避他热烈的眼神。

洛德法官又说:“我临时有点儿公事得赶快赶回萨冷去,今天不能来府上做客了,可是在离开安贺斯特之前,我实在很想来看看你——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听听你心里的话——”

艾米莉很感谢他的勇敢,因为,他其实已经说出了她内心的话;而有了开头之后,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在这一天——1867年10月27日星期日的晚上,艾米莉在日记上悄悄写着:“一小时很快就过了。当他走了之后,我以为那是我的幻觉。他没有告诉我,其他人可能不会了解我们为什么要见面。但这个想法我们都没有说出口。这无需昭告天下,我永远不会知道该如何与人分享这种幸福。”

根据1954年出版的十五封信的草稿,研究者认定艾米莉与洛德法官之间的爱情,大约正式开始于1877年洛德夫人过世之时;但是在1980年以后出土的珍贵的艾米莉日记,却显示这段感情其实早在1867至1868年之间就已奠定基础,并一直持续着,只是在十年之后才公开成为爱情。不过,艾米莉仍然终身未婚。洛德法官于1884年3月13日去世,艾米莉则于两年后——1886年5月15日死于肾脏疾病。

至于在妇女投票权部分,全世界最早赋予妇女选举权的国家是新西兰(1893年),其次是澳大利亚(1894年)。20世纪之后,挪威是首先赋予妇女选举权的国家(1907年),接下来是俄国(1917年)、英国(1918年)。美国妇女获得选举权则是在19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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