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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个梦想认定了一个前进的方向

邓璐璐〔1〕

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曾经多少次扑灭了梦想,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题记

林肯说:“如果你想当一个优秀的律师的话,就应该找个地方细细地读书。”作为刚踏入律师职业大门的学生,经常会去浙江省图书馆借回各种各样的书籍,只要有时间自己就犹如一块缺水的海绵在知识的海洋中快乐地吸取养分。进入律师行业三年多了,律师执业技巧的书读了很多,然而真正触动自己并下定决心为梦想拼搏的一本书则是《与梦想握手———曹星大律师和年轻人聊成才》。这本书已出版十年,是一本与青年谈“做人、做事、做学问”的好书,现在已经很难买到。我珍藏有两本,一本是由我的恩师也正是书中的主人公浙江星韵律师事务所创始人曹星大律师赠送,书的扉页上有题“璐璐留念。祝愿你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曹星 2012年11月30日”,是悉心收藏的一本;另一本则是从网上购买的,用于时常翻阅。正是这样一本书籍,开启了我的梦想之路。

一本书激活了一颗心

2011年,工作最迷茫的一年,这一年我与《与梦想握手》不期而遇。像很多走在青春迷茫期的青年朋友一样,我最初是怀着致敬和寻求诸多梦想答案的心情去阅读这本书的。有人说,青春年华,天空总比以往的高,海阔凭鱼跃,无数人都激情饱满地走在梦想的大道上。当然,我也不例外。然而,现实总是在你不经意间给你上一堂最严厉的人生课。

2008年,我大学毕业了。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兜里揣着西南政法大学的毕业证书,手里拎着简单的行囊,一个人从家乡重庆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广东佛山,加入了碧桂园集团,一家以房地产开发、销售为主业的上市公司。经过一个月的入职培训、考核,最终在近百人实习生中脱颖而出,被公司选定留在公司总部加入销售管理部工作,协助负责全国四十多个销售中心的行政事务管理、销售后台支持、新员工培训等。2008年,公司在香港联交所主板上市刚一周年,各方面工作均面临诸多全新挑战;2008年,全球遭遇金融危机,各部门纷纷裁员,精简财务支出。人手变少了工作任务却日渐增多,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原因,面对诸多难题反而多了几分义无反顾的坚持。在公司提供的广阔平台上,与其他团队成员经过没日没夜的努力,完成了所有销售中心的绩效考核改革、创新了公司自主培训新员工的模式、创办了全新的《销售管理内参》。当各项工作逐步完成,日常工作开始变得重复,渐渐地,自己对这种不断重复的工作开始有点儿厌烦了。可能是一切来得太容易了,可能觉得自己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最重要的是,正如杨澜所说:“一下子进入一个殿堂,但是我往下一看,空空如也,下边的基础都不是我自己建起来的,是一个庞大的机构赋予你支持,我觉得特别不踏实,所以我得自己从下边垒砖头慢慢起来,这样才会踏实。”

2009年7月,准备回归法律专业,怀着对律师职业的热爱,辞职离开熟悉的公司和亲密的同事,离开了许多人羡慕的工作岗位。重庆,7月流火的季节,经过两个多月攻坚战般的复习,顺利通过了司法考试,取得了司法职业资格。2010年1月,承蒙校友吴清旺师兄的引荐、导师徐霄燕律师的厚爱,幸运地加入了浙江星韵律师事务所这个优秀的团队,师从徐霄燕律师,开始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初入门,自己便有着比其他同龄律师助理更多的优势资源:协作氛围浓厚的律所文化、经验颇丰的专业导师、勤奋踏实的星韵同仁。刚进律所,告诉自己要抱着学习的心态,在实践中不断磨炼自己,提升业务水平。经过几个月的前期工作训练和积累,自己渐渐清晰了办案的基本流程,获得了一定的办案能力,法律知识水平也有了一定的提升。但是随着工作的深入,自己开始频频出错,分析案件抓不住主要问题,说理不到位,犯低级程序错误? ?这些或许是新人刚入门都或多或少会遇见的问题,通过努力可以不断修正;然而那时的自己犯了个更大的错误,那就是———逃避。遇到困难,逃避困难;工作无法完成,消极抵抗,以致形成恶性循环,终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也给自己的导师徐霄燕律师的工作形成了巨大的压力。2010年底,回顾自己一年来的惨淡状态,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导师,辜负了所有关心爱护自己的老师、朋友。自己也时常难过流泪、认真反思自己的不足。

2010年11月,听闻曹伯伯要回事务所看望大家,大家都无比激动,迷茫的我也早早准备好向曹伯伯请教的问题。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见到曹伯伯,第一次是我刚到事务所时,听闻曹伯伯生病住院了,大家很关心也很着急,当天下午就在吴清旺主任的带领下,跟着几位事务所的合伙人和其他青年律师们一同前往邵逸夫医院看望曹伯伯。那天曹伯伯精神状态非常好,积极乐观的心态感染着我们,病中的他仍十分关心事务所的发展和青年律师的成长,让我们很感动。见面的日子如期到来,当曹伯伯精神矍铄地出现在会场时,大家起身鼓掌热烈欢迎他回家。他进门后亲切与大家握手问好,并能熟悉地叫出所有人的名字,包括刚入所的新成员们。大病初愈的曹伯伯饱含深情地给大家做了两个多小时的精彩演讲,他不仅同大家一起回顾星韵律所的辉煌历程,就未来人才培养、文化建设、事务所发展等方面对大家做了要求和期许,同时还不忘提醒大家合理安排时间,注意身体健康。演讲完毕后又对大家提出的问题一一做了解答。当我问及青年律师面对困难时该如何处理时,曹伯伯告诉我不要丧失信心,绝境逢生,相信绝望就是希望的曙光。谈到曾出版的《与梦想握手》一书时,曹伯伯表示其中有非常多的优秀经验可以借鉴学习。《与梦想握手》这本书,我在刚入所的时候就已阅读过。此次见面后,我又再一次捧起它,细细地读。有过成功的尝试、有过迷茫的苦恼,再一次阅读时的心境有了明显的变化,阅读时对苦难、对梦想、对坚持有了更深的理解和领悟,久违的热血被点燃,曾坚持和追求的梦想被我从迷茫堆里翻了出来,拍拍上面的尘土,有眼泪从心里流出来。

我所提出的关于困难的问题,书中“命运进行曲·曹星大律师传奇解读”一章节给了我最贴切的答案。最让我震撼的是曹伯伯经历了人间最大的苦难,看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还在最苦难无助的时候接连遭受亲人离世的痛苦。即便如此,在他此后的人生中仍能包容一切美丽和丑恶的灵魂,在长期的执业生涯中仍能凸现出强烈的人文关怀。如此,唯有心够大、够厚、够宽阔才能做到吧。爱和创伤变成了财富,使他喜爱的法律和音乐的艺术既是温暖的,又是深刻的。

一本关于梦想的书籍,一首“青春交响曲·大律师助年轻人成才”的旋律,一个个年轻的闪着光芒的梦想和一步步踏实的追求梦想的坚持,给了我面对困难无所畏惧的力量。在这样一本书籍里,我庆幸能遇见诸多优秀的前辈,在他们闪耀的青春与梦想的美好日子里,静静聆听他们关于梦想的诉说,给自己梦想的心插上想飞的翅膀。在这些优秀的梦想践行者的笔下,曹伯伯总是如父亲般慈爱,又如挚友般真诚。也许,曹伯伯的人格魅力就在于,尽管别人看来他是成就卓著的大人物,而他本人总希望和别人哪怕是涉世不深的年轻人成为平等的朋友。而我也十分有幸在工作中得到了曹伯伯的指导,并成了他最年少的弟子。

《与梦想握手》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做事、做学问,激活了我一颗心,一颗为梦想而跳动的心,激励着我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努力奋斗。

一封信点燃了一团火

有人说,如果一个人走会走得更快但走不远,如果想要走到很远的地方,一定要和一群人同行。作为曹伯伯最年少的弟子,我很幸运成为“星光群”的一员,获得了向师兄师姐们学习、请教、与他们同行的宝贵机会。“星光群”的部分成员正是《与梦想握手》中那一群才华横溢的优秀的梦想践行者们,大部分成员为曹伯伯在新世纪人才学院的学生,现已成为各行各业的佼佼者,他们既是我崇拜的偶像,也是我学习的榜样。

2013年,《与梦想握手》出版十周年,曹伯伯给“星光群”发来一封纪念信———《把个人的梦想与“中国梦”结合起来———枙与梦想握手枛出版十周年有感》。这封饱含真挚、热烈情感的信函一经上传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热烈讨论。

曹伯伯在纪念信里写道:“2003年,由法律出版社出版的《与梦想握手》一书,曾受到广大青年朋友的欢迎和好评。一位上海友人对我说,这本书的青年作者们具有三个共同的特点:一是构筑梦想早(大多在踏上社会前或初期);二是追求梦想勤(目标明确、勤奋实践);三是实现梦想效果好(在学业和事业上都取得了人生某个阶段的成功)。这本书以作者自述成长经历为平台,所讲的故事都很生动,反映了作者在学生时代就热情追求梦想的精彩轨迹,鼓舞了广大年轻读者为实现人生美好理想而坚决奋斗的信心!

“十年后的今天,《与梦想握手》的青年作者们,个个都在本职工作中大显身手,展现了为国家、为社会服务的杰出才华。他(她)们的身影常常出现在‘星光群’里,与更多的学友进行着有益的交流。他(她)们清楚地意识到,与梦想握手并不是实现梦想的终点,而是一个新起点,是让梦想朝着更美好境界腾飞的开始。

“十年后的今天,新当选国家领导人的习近平向全国人民发出了实现‘中国梦’的号召,这一号召不仅在国内立即得到热烈的响应,而且在国际上也产生了巨大影响。3月26日的美国《纽约人》周刊网高度赞扬了‘中国梦’,文章说:‘13亿个中国梦正在扩散。’3月27日俄罗斯《论据与事实》周报网站也介绍了多位著名专家对‘中国梦’的好评。这个‘中国梦’正是《与梦想握手》的作者们一直在追求的最大目标。

“‘星光群’里的朋友,大多是《与梦想握手》的参与者或支持者,其中有的展现了更为非凡的聪明才智,甚至超越了他(她)们的学长,很值得学习和关注。让我们携起手来,把个人的梦想与‘中国梦’结合起来,为实现更美好的梦想而努力吧!

“衷心希望由此引出更多在实现梦想中不断取得进步的精彩故事与大家分享。”

关于梦想的话题,点燃了大家的写作热情,师兄师姐们纷纷提笔写下自己的个人梦想、时代梦想,书写十年来的变化、感想,追忆追梦路上的点点滴滴。短短一个月,群里就收获了一连串的“梦想”。

师兄师姐们的精彩文章陆续上传分享,不仅有《与梦想握手》的参与者席园春师姐、徐澜师姐、任旭荣师姐、黎洁师姐、张斌师兄等续写的梦想,也有与梦想同行的丁琳师姐、汤玉武师兄、叶田田师姐、罗彬师兄、蒋维波师姐、王晓妍师姐等发表的梦想感悟。当师兄师姐们的一个个精彩梦想故事呈现在我们面前时,让人很激动,也很动容,或许自己无法达到他们梦想的高度,但这样精彩的梦想故事一次又一次激励着自己不断努力前行。

梦想是什么?电影《中国合伙人》给了我答案。它说:“梦想就是一种让你感到坚持,就是幸福的东西。”

我的梦想很简单,在法治的国度里,做一个对自己负责,对家人、对朋友、对社会有用的人。梦想很简单,重要的是坚持。

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总书记带领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参观中国国家博物馆《复兴之路》展览现场时定义“中国梦”———实现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梦想,而且满怀信心地表示这个梦想“一定能实现”,并明确提出“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的观点。

2013年春天的两会,因为“梦想”变得热烈飞扬,因为梦想变得无比厚重。中国梦,也是每个人的梦!有了安定美丽的大家,才有安静祥和的小家。近30年的改革开放,我们有了底气和自信,“中国梦”有了实现的机遇和希望。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是“中国梦”的基础,让每个人的奋斗都照耀在公平正义的阳光下,创造一个人人愿意为梦想而努力、人人有机会成就梦想的社会!

作为一名法律人,我有一个“法治中国”的梦想。在现阶段我们办案时也经常遇到法治环境不尽如人意的时候,这时我常常想起曹伯伯在《与梦想握手》中提到的:“我常说在打官司时,有时要权法并用双轨制,有时要以权制权、以法制权,打一场官司有时真吃力啊!我们希望早点改变这种局面,但是要实现法治还需走一段很长的路,我们这一代人走到最后,还要请同学们把接力棒接过去继续走,不要回头,一定要实现社会主义法制。”我们这一代人已接过沉甸甸的接力棒,那里有父辈们对我们的期望,也有时代赋予我们的责任。尽管每个人的力量很微小,但是聚沙成塔,朝着正义的方向多走一步,那也是一个进步。

刚进入律师行业,跟着师父学习办理的第一个刑事附带民事案件便是历经各种磨难。远在100多公里外的农村有一名50多岁的大姐,一瘸一拐地被家人搀扶着来到星韵律师事务所,说是慕名而来,为寻求法律帮助,我和师父徐霄燕律师接待了她。问清缘由,原来她为阻止采砂厂非法采矿被人用铁锹打断了腿部韧带,导致八级伤残。矿主拒绝赔偿,公安机关拒绝出具伤情鉴定报告,拒绝追究肇事方刑事责任。无奈的大姐拖着打着石膏的伤腿一次次上访,最终公安机关出具了伤情鉴定报告,已构成“轻伤”。此时,指使雇员殴打的矿主推卸了所有责任,打人的雇员逃跑且无任何经济赔偿能力。据了解,因当地非法占用耕地、开采矿山的情况非常严重,村民与矿主的纠纷常年不断,当地政府为发展经济,对非法开采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投诉无门的大姐通过朋友介绍找到徐律师,希望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因路途较远、地处山区、地方保护主义十分严重,该案办理是很有难度的,但是面对哭诉不止且已被当地大部分律师事务所拒绝接受委托的大姐,我们不忍心拒绝。试想如果我们不接受她的委托,她还得拖着病痛的腿去一家一家寻找可以帮助她的律师。我们接下案件后根据她提供的所有材料,对案件进行了细致认真的分析,最终确定了诉讼方案。案件办理过程中,遭遇了拒绝调阅案卷、延期立案、拒绝受理的各种阻力,最终经过多次尝试和努力,雇员被检察院以涉嫌故意伤害罪提起公诉,但是民事赔偿部分仍没有着落。我们通过一边向法院提交刑事附带民事起诉状,同时对矿主的侵权行为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追究矿主的民事赔偿责任,另一边向检察院和公安机关提出控诉,要求追究矿主通过电话指使雇员殴打大姐的刑事责任。最终通过数次多方协调,大姐获得了法律规定的补偿。案件圆满结束后,大姐给我们送来了锦旗,对我们的工作表示十分满意。她说虽然维权过程很艰辛,但是通过我们的努力让她看到了法律的公平与公正。

工作中,常常遇到类似有这样遭遇的当事人,我们也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提供尽可能多的帮助。是的,我们可能面临的情况比较糟糕,但是与曹伯伯他们所遇到的情形相比,已好太多了。诚如《与梦想握手》主编唐实先生所言:“读了这本书,您也许会为中国的昨天扼腕叹息,更会对中国的今天倍感珍惜,对中国的明天充满信心。因为曹星大律师以及受他惠泽的年轻人的故事告诉我们,无视法律、践踏法律的岁月已经过去,政治文明、精神文明之歌在新世纪的祖国大地上正越唱越响!”

是的,也许正义不在当下,但相信,我们等得到!

对于家人,自己是有愧疚之心的。从11岁离家读寄宿制中学开始,与父母相处、孝敬父母的时间很短。工作了,广东、浙江离家都很远,一年回家陪父母的时间屈指可数,唯有两三天一个电话相互关心和问候,以解思乡之苦。陪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的时间更是很少,这两年他们相继匆匆离开,自己存有很多遗憾,可谓“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痛苦是无法挽回和言说的。因此,时常告诫自己,且行且珍惜,有些人有些事转眼就消散了。

对于工作,我时常很感恩。都说助理阶段是律师生涯最美好的时光。做助理的日子,有疑问可以及时获得解答,错了有人及时提醒,懈怠了有人鼓励你一路前行,不彷徨、不迷茫,我相信这样的日子,将是我律师生涯中最美好的时光!我也将继续上路,带着感恩,带着梦想,向着远方,做自己的榜样!

很幸运能在最迷茫的日子和《与梦想握手》这本书邂逅,它给了我无限的勇气和力量。经历了迷茫和挣扎阶段的我,已经学会了坚强与微笑,并时刻督促自己做到勤奋、激情、创造、德才兼备。一路上离不开恩师们拉一把、扶一程,这是我们年轻一辈的幸运和福气,真心感恩。过去的日子恩师们教会我的不仅是专业的执业技能,更多的是如何待物接人,如何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如何穿越苦难,走过迷茫,胜利到达彼岸。感激不甚,唯有不断努力,回报所有厚爱。

梦想确立了,更需坚定自己前进的方向和步伐。耳旁时常回响起这样的旋律: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曾经多少次扑灭了梦想,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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