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吗?干嘛不去!”,我故作抱怨着问。
“你不去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义!不是说过,咱们要同甘共苦的嘛!”,李详淡然的笑着说。
他的一席话令我很是欣慰,同时自己也感到非常幸运,即使在周围一片污浊的环境里还能结识这么本真的朋友。
“你是不是很喜欢白雪?”,李详很大方的接着问。
“嗯,尽管我知道这不可能”,我没有搪塞,很真诚的回答,但是我不清楚此刻为何自己会如此坦然。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们之间怕终是没结果”。
他的话我无从反驳。
“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毕竟耗子在中间的芥蒂,但是有陪伴就已经够了”,我欣慰自知。
我想李详是不会理解我的执拗的,就像我以前不能理解大多数人一样。只是当真正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从身边经过,激起的涟漪足以让你一生不得平静时,在明知不可能的情况下,你也会选择默默陪伴,毕竟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最终我们班只有我跟李详获得名次,螳螂在课上对我俩赞赏有加,毕竟在普通班出了一个竞赛第一名是很不常见的,对老师来说同样也是一种极大的荣耀。
下课后我问螳螂,“这次考试是不是很不公平?”。
她疑惑的看着我,“怎么?有人作弊吗?”,她小声的问。
“没有,我只是感觉白雪就因为一点失误就没成绩这不公平”,我天真的说。
螳螂很是惊奇的看着我,“你们认识?”,或许她没想到我跟白雪会有如此的缘分。
“嗯”
“这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每一件事都有其自身的规矩,规矩不可能被打破的!”,螳螂坚定的说。
“那如果我求你呐!”,我乞求的看着她。
她犹豫了片刻,显得很难为情,最后才拍拍我说到,“你班主任会解决好这问题的”。
我的确又多管闲事了,毕竟自己很没话语权,只是靠着螳螂当初的一个承诺来发声,简直是可笑。
螳螂看我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她的成绩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她疑惑的问。
“真的很重要”,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如果白雪的成绩算数的话,第一名很有可能就是她,你愿意吗?”,螳螂莫名其妙的说了句。
我一听大喜,心想,“这件事很有可能妥了”,狂喜之余,我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
她很欣赏的点了点头,“你去吧,我会想办法的”。
我不知她会不会想办法,在我的印象里她是如此的功利,只是至少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李详虽已说过愿意为我放弃进优等班的机会,但我能看出来他依旧不开心,毕竟这种机会诱惑性太大。
回到座位后,我对他说,“很多事都会有许多未知的变故,刚刚螳螂已经答应帮我解决夏花的事了”。
听我一说他立刻眼睛一亮,恢复了神彩,“真的吗?”,他激动的问。
我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轻轻的点了点头。
站在窗前看着落叶飘零,李详高兴的与周围的人打闹,“白雪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粗心忘记写名字了,应该不是!”,我不相信。
强烈的好奇心让我心烦意乱,我拉过李详问他,“你知道白雪的班在哪吗?”。
他惊讶的看着我,“你问这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干嘛这么大反应,我只是想去找她,亲自问问她是怎么回事!”,我认真的说。
“她在对面五楼,要去你去,我是不去!”,李详怯怯懦懦的说。
我一看他这副神态,用手捅了捅他,“怎么了!有…有什么问题吗?”。
他挪了挪身体,“反正我就是不去!”。
我一看他又要矫情,抬脚就想踢他起来,威胁道,“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就不去!”,他不可动摇的说。
我一看他是铁了心,冲他摆了摆手,“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可能看我的确不像是开玩笑,他急忙拉过我,“你也别去了吧,咱们去那边得路过敌占区!”。
“敌占区?什么意思?”,我可笑的看着他。
“那边四楼都是疯子和潘嵩的势力范围,搞不好又得出事!”,李详心有余悸的说。
看他已是惊弓之鸟的神态,“你是不是以前路过那边也被打了!”,我猜测着问。
李详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算是默认。
“那也得去,我就不信他们还真无法无天了!”,我怒意满怀的说。
看我的确是非去不可,李详犹豫片刻后,也无奈的叫住了我跟了过来,“你不是不去吗?”,我略带嘲笑的说。
他瞪了我一眼,“我怕你被他们扒光!”
“扒光?有这么邪恶吗?”,我忌惮着自言自语,同时脑海中想像着李详被扒光后裸奔的情形,毕竟以以前的事类推证明他们的确无法无天,或许还真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教学区是四栋组合成的环状,以前倒没怎么注意,其中的三栋都比较正常但第四栋走进去时才发现跟其他的几栋很不一样。
我问李详,“这里怎么阴深深的!”。
他小声的示意我别大声,“这里都是高价生,要么家里有钱,要么家里有势,还有一部分是艺术生,他们都是小班教学,所以人比较少,毕竟阴冷”。
虽说心中不畏,但回想起李详说的不测我还是心有余悸的紧跟着他,并小心的四处张望。
楼梯走廊里人很少,一路无事,只是刚上三楼,李详突然就停了下来,由于跟的紧我一下子撞到他屁股上,把他撞的一个趔趄,我刚想发飙问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刚一抬头,眼前就突然多了几个抽着烟的身影。
可能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两人突然出现,也可能他们看到了我的囧态,严肃片刻后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我瞬间红了脸,自己着实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成为别人的笑料。
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恶笑,我正想天真的去理论一番,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秒杀他们,李详颤颤唯唯的一声,“疯哥…”,天塌一般的打断了我。
“疯哥?疯哥?……疯子!”,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上次耗子不就是被他打伤的吗?他会不会认出我,他一定不会的,要冷静,冷静!”,我侥幸的想着。
“你小子怎么想着往这边来啊!是不是上次把你扒的不够爽啊!”,疯子不留任何情面的说。
李详红着脸沉默,显然以前他们之间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看李详不说话,疯子晃着他的大肚子,拖着他沉重的脚步,一步一停的走到李详身边。
“听说,上次在楼梯道打我的人也有你的一份吧?”,疯子伸手扯过李详的耳朵,抖着脸上的两坨肥肉,另一只手使劲的抽打着李详的脸,凶狠的说。
李详依旧极力忍耐着,任凭疯子怎么羞辱他,他都没有说话没有反抗,只是用余光示意我不要乱动,不一会脸已经暗红一片。
许是疯子玩够了,看李详并没有反抗,他冲身边的人摆摆手,同时又是两个大汗走了过来,“这月的钱还没交吧!”,他俩强盗般问。
李详很是为难的抬起头看着他俩,无辜的说,“我真没用……”。
不等李详说完,他们也能已经猜出李详要说什么,毫无征兆的一只脚直接踹到他身上,李详顺着楼梯皮球一般就滚了下去,我急忙慌张的跟着他跑了过去,停下后李详不停的呻吟,而身后的两人仍不肯罢休的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