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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藏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浩如烟海的武技中,吴荻感觉快要迷失了自己。他需要马上做决定,因为他的时间很紧。

“十绝剑法、青光剑法、苍崖剑法……”就在吴荻眼花缭乱时,他发现有一处书架上已经爬上了一根青藤。

“只有无人问津的武技,才会这样疏于打理吧。”吴荻向那处书架走去。

书架上果然布满了灰尘,那些随意摆放的武技,仿佛已经沉睡了上百年。吴荻随手拿起了一本武技,上面的灰尘呛得他不停咳嗽。

“寻隙——剑之所向,寻隙破之。”这本《寻隙》的开篇就吸引了吴荻的注意。

忍住咳嗽,吴荻翻阅了一下便下了决定,“就它了!”

当他把那本武技扔在老头的桌上时,激起了的灰尘让老头差点咳出眼泪来。

“这一本?”老头疑惑地看着吴荻。

“就这本。”吴荻回应道。

“四十五个颗地灵矿石,十日后归还。”

吴荻数了四十五颗石头,放在了桌子上。

可是老头依然没有将书给吴荻的意思,缓缓道:“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这本书灰尘积得如此之厚,说明它非常难练。我看以你的资质,还是换一本简单点的吧。采点地灵矿石也蛮不容易的。”

看着老头一副看不起自己的表情,吴荻回应道:“这是不是纯正的地灵矿石?”

老头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够不够四十五颗?”

老头又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把书给我了吗?我能不能练成它,管你什么事?”吴荻说完就从老头手上抽走了秘籍,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头愣在那里,过了片刻脸涨得通红,愤怒地骂道:“小兔崽子,我好心提醒你,你还敢这样和我说话。就凭你那么烂的资质,能练得了《寻隙》?当年沈辰都只能练个一知半解,我保证你一式也学不会。”

他骂完后还不解气,继续道:“我看你这辈子都只能当个外门弟子。”

他骂人的声音很尖锐,吴荻当然听得到。但吴荻却很开心,他喜欢看这老头气急败坏的样子。

“自以为有些年纪就看不起年轻的人,就应该天天被人气。”这是吴荻的看法,也是他的作法。

“关你什么事?因为我高兴。我怎么越来越像叶清源那老头了?我应该把‘关你什么事’改成‘关你屁事’的。”吴荻边走边想。

枫林,火红的落叶如燕子般滑行。这是睡龙岭外一处枫林,人迹罕至,而吴荻便在此参悟《寻隙》。

闭上眼睛,《寻隙》上的剑法招式从心中流淌出来,吴荻右手将黛雪剑平伸出去,从第一式开始修炼。

咔擦!

一片飘落的落叶被斩开,吴荻心神不动,继续舞动。

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他越舞越快,动作轻快,潇洒自如。一瞬间,落叶纷纷被斩开,落了一地。

可是吴荻并不满意,因为这套剑法太过普通,和惊雷剑法比起来太过逊色。

“不对!一定是我什么地方没弄对。”

他越想越没有头绪,“自己明明是按秘籍修炼的,怎么就不行呢?

这时一阵狂风吹来,漫天都是飞舞的红叶。吴荻渐渐安静了下来,腰后雪山气穴的真气开始流动,渐渐地融入了全身经脉。

他记起了太虚剑意里的“藏锋”。

“剑者,锋芒毕露,藏锋于剑,是曰藏锋。”

吴荻手捏剑诀,体内真气快速流转,如汹涌的海潮冲向了他的右手。

拿剑的右手!

他感觉整个剑身上剑意涌动,但剑身的样子却平常如初。

一条河流最凶险的便是暗流,而现在整个黛雪剑身上遍布着涌动的“暗流”。

吴荻大喝一声,长剑一挥,“暗流”冲破束缚喷薄而出。这漫天的红叶一下被剑气从中划开,纷纷粉碎掉落在地上。

这就是“藏锋”,剑意内敛,蓄力一击。

吴荻感觉全身被掏空了一般,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现在来看,藏锋的攻击范围很广,而且出其不意。不过就是太消耗真气,我必须提高自己的武道境界才行。”

“练气境越到后期真气越充足,可以让藏锋有更大的施展空间。”吴荻默道。

他想起了叶清源给他的“练气丸”,于是服了一颗。

练气丸刚服下,吴荻就感觉丹田和腰部的雪山气海中涌出了一股巨大的真气。

真气如溃堤的洪水般冲向了他的全身经脉。他觉得很难受,经脉遭受如此强大的冲击,火辣辣的疼。

他忙继续捏起剑诀,想让真气通过藏锋宣泄而出。火红的枫林,凌冽的剑意。

一浪高过一浪的“藏锋”剑意汹涌而出。火红的枫叶被搅得粉碎,但剑意却不停歇。

因为雪山气穴和丹田内的真气无穷无尽的涌出。吴荻手臂酸麻,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但是他不能停歇。

肌肉的酸胀和经脉膨胀之苦比起来,简直是牛之一毛。到后来,粉碎的不再是枫叶,也是任何所接触到的一切。

“轰隆隆……”只一剑,树木就倒掉一片。再一剑,树干被击得粉碎。

这些不谙世事的枫树,如果有意识的话,会不会哭泣呢?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到了晚上,吴荻体内的真气才平静了下来。虽然他身体极度疲倦,但头脑变得清明。

那些真气流转过的脉络,好像强壮了不少。这就是练气丸的神奇功效。

“要不,再来一颗?”吴荻心道。

“算了,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吴荻收拾了一下,回到了那个石棺材里。

到第二天,吴荻万幸自己没有大意服下第二颗练气丸。因为太阳还没升起,体内的真气又开始无穷无尽的涌出。

他忙冲出石室,向人迹罕至的森林奔去。

“大早上造出太大的动静,会挨揍的。特别是胖子那种起床气很重的人。”吴荻边跑边想。

刚冲出居住群,吴荻再也忍受不住了。藏锋成了真气的宣泄口。那些坚硬的山石,被划出了道道深达三寸的剑痕。

吴荻感觉还不过瘾,向水声处冲去。那是一道气势雄浑的瀑布,犹如九天垂下的白练,冲击着山石。

再有菱角的山石,都被瀑布冲得圆润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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