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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Five 零下一度32.初露端倪

生活中一切安逸无害的状态都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像天空中一只恣意飞行的飞鸟被一颗子弹温柔得穿过身体骤然向下降落的轨迹。从天堂,跌入地狱。

我们找不到杨柳。哥哥开始抽烟喝酒。我看着他用那只握笔的手指夹住烟蒂低头猥琐的吸烟,缭绕着烟雾酒气待在一个角落,我特想上去抽他。可更多的,是心疼。我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哥哥去哪了?我不要他这样,可我是那样懦弱,除了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哭泣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会做。

她在门前哭泣。杨柳回来了。但只有我自己在家,只有我知道她回来过。她狼狈不堪的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愕然。她说她没脸进去,她刚刚被一个男人破了身子。她说她对不起我哥。我才不管她是自愿还是有苦衷,我冷冷的问她,“那些人不是很有钱吗?为了钱你可以廉价的跟他们上床,这些我哥给不了你,你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只怪他自己想不开自己作贱自己。”

“他怎么了?”

“你没资格问!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墨墨。”

“别叫我!以前那个和我哥出双入对,美丽善良会放电的皮卡丘已经不见了,彻底消失了。请你离开,别让我恶心。”我说的咬牙切齿。她的眼泪渐渐的停了,表情开始冰冷。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的这些话,伤害她那么深。

我仍旧不忍看她单薄的身体离开我的视线,我关上门,一个人靠着门哭。我没把她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哥。我变换着法子的逗哥哥开心,企图让他忘记她。他表面上开始转变了,一遍一遍地对我说,“墨墨,放心,哥没事。”然后和大家打在一起闹在一起。

可是我知道,他只是为了不让我难过。他笑容里隐忍的忧伤只有我看得出,他安静中隐匿的难过也只有我感觉得到。我们是孪生兄妹啊。只是他不说,我也不问。彼此欺骗,彼此催眠。

平静的海面只是一时的假象。海底汹涌的暗涌才是灾难前来临的前兆。

周日不上学。外面下去瓢泼的大雨。除了阿蒙不在之外其他人都在。杨柳早已经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而哥哥的身边也多了另一女孩。

我大叫着,“郁闷,好好的下什么雨啊?哪也去不成,躲这跟你们这帮子人浪费时间。”

“谁说那都去不成啊?咱们的蒙爷还不是约会去了?怪就怪没人约你,唉,爱情的力量真是风雨无阻啊。”

“k!去你的吧,我才没那么神经质满大街的淋雨搞气氛。你小屁孩一个懂什么叫爱情啊?说了半天,你们家文道怎么没约你啊?”

“啪”头上挨了一记。“林墨,我今儿再告诉你一遍,以后别再给我看第四维的书了,韩旭也是,播了一年《梦里花落知多少》,全校的女生都让他教坏了。”

“老哥,你轻点行吗?您当这是什么?你老人家打的篮球啊?是你妹的脑袋唉!打傻了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有人养,倒是陆风那小子怎么办啊?他对我可还是……”

“少臭美自作多情了你!那哥哥长的倒是真帅啊,我靠……”说话的是小忧,哥哥的现任女友,她话还没说完呢,我哥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就盯上她了。小忧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什么了我?我靠。” 我咯咯一阵狂笑。

小忧说出这话一点也不意外。她本来就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她一直追我哥,轰轰烈烈的。我哥不爱她,也许就是因为了解她的性格吧,所以接受了她。他说也许哪天她就不会爱他了。但最起码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满足了她。小忧什么都知道可还是接受了。哥说,“你烦我了说一声就成,我放你走。你不和我说分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和你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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