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三个见此,一起朝我攻过来,我只得用脚勾起板凳,抵挡他们的进攻。很快,板凳的四个脚就被打断,我们每个人手中都挥舞着厚厚的木板在拼命。那个被我第一个击中的人捂了一阵鼻子后,也加入了围攻,这才算进入正式的搏斗,他挨那下,只能算是他太过心急,被我抓住机会。
我打得并不轻松,四个人的进攻犹如雨点一般,在我身体的四面不停地飞舞,如果我以硬碰硬对付其中一个或者两个绝不会有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这四个人都已经狂暴之极,攻击异常凌厉,招架起来极易顾此失彼,我得动动脑筋才行,不能以硬碰硬,否则永远都会那么被动。而且我现在已经被*到绝境,如果不下手狠一些,可能连自己都无法保全,没有人能帮得了我。
我手上的力量已经大大加强,木板在我的挥舞下发出呼呼的声音,只要这声音响起,其中总有一两个人被吓得直往后退。我的木板击中了一个正准备向我挥过来的木板上,只听“啪”一声,他的木板被击打回去,狠狠地撞在他的前胸,那人立即弯腰蹲下去,如果我再狠一些,趁势用本板敲击他的头,他很可能就会伏尸当场,我没有这么做,只是象征性地敲了他的头。当我正要撤回我的木板时,另两个人的木板朝我砸过来,我向后退了退,他们的木板正好打在我的木板上,因为我退的距离不多,木板的前端还在那人的头上,经这一打,正好从他脸上刮过,这人脸上立即血流如注,翻身倒在地上。
剩下的三人不顾一切地朝我进攻,我无法抓住他们的破绽,只好边抵挡边往后退,以争取找到破绽,给予他们致命一击。这样一来,四面被围就转变成一方受敌,应对起来就要容易很多。到后来,我开始利用食堂的的一些东西与他们周旋,要说这块木板,也有好几斤重,虽然提在手里并不觉得沉,但挥舞一段时间后,还是比较坠手,我发现那三人挥舞木板的力量已经减弱了不少。
这时,我也已经挨了他们好几下,幸好我的体格比较健壮,受他们几下,只要不是要害,也没有什么大碍,再加上他们的力气已经变小,我可以有意地忽略他们的攻击。
一个人横着向我的腰扫过来,我并没有躺闪,而是鼓起气准备受他那一下,但同时,我右手上的木板对准他的头就打了过去。我这也是狠招,用腰上挨一下换取击中对方的头脸,而且,我的速度明显快于他,极可能,在他的木板打到我身上之前,他已经被打得失去对木板的控制,无法对我造成实质上的威胁,当然得便宜的是我。如果是真正的高手,对方一定会放弃进攻,先求自保,但这人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只好眼睁睁地等着我的板子落到他的脸上。以我的力量,这一下,他的头不受重伤那才是怪事,在木板就将要打到时,我缓了缓劲,但依然打得他的头猛然朝右侧转过去,血喷出好几米远。他失去重心,头又狠狠地撞到墙上,他躺到地上,再也没有动一下。
见此情景,我的信心更足,但是,我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我高声喊:“停!”
我举起左手,立起左掌,那两人也同时站定。
我说:“四个人都打不过,难道你们两个能打过?而且,以你们两个的体力,如果想要跟我一拼,怕是要休息好一阵。”
我说话一气呵成,全没有一点喘息,那两人也应该明白,再打斗下去,他们肯定不会讨到任何的便宜。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丢下了木板,挥起拳头朝我攻来,我感觉可能他们认为吃了木板的亏,因为那玩意儿太宽,并不好把握,而且现在也变得沉重起来,还不如直接用拳头,更能发挥出他们的水平。他们都曾经与我进行过比武,最后都打成了平局,也许,他们认为,动拳头,二对一,一定会有优势。
我也丢下木板,开始手上的对决,这更是我的拿手好戏,我不停地闪让,但一有机会,就会伸出手去抓他们的手腕或者手臂。两人都开始注意保护手腕,我又开始对他们的身体展开进攻,只要我的拳头碰上他们的身体,就有他们的好受。两人一味地用强攻,殊不知,对于我来说,既有软的技巧,又有硬的暴发力,两方面他们都不如我,岂有胜算。现在,从场面上看,两人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但我却非常自得地应付着,像玩一样,他们根本就碰不到我的身体,相反,两人总是冷不丁地被我击中数下,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两人早就血溅当场了。
最后,两人已经被累得气喘吁吁,连直起腰都有些困难,当我再次叫他们停的时候,他们再也没有力气发起攻击,只站了一小会儿,就跌坐到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食堂里终于响起了欢呼声,有人上来要抬起我,我回绝了,但是,更多的人上来,还是把我举了起来。有的人甚至想把我抬起来朝天上抛,但他们的力量不够,只是做了个样子。
现在,我突然反思起自己的行为来,自己一时冲动,虽然解了气,但是,却伤害到了人,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冒失,这四个人被我教训了一通,他们能真正服气吗?就算他们不敢再在我面前动手,但能保证他们不在暗地里向赵顺一样的人动手吗?这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冤冤相报,绝不会有个了结的时候,这必然会将自己风尖浪口之中,永远无法享受到安宁的生活。
只是一小会儿的庆祝,我从他们的抬举中下来,一言不发地走了,所有的人都望着我离去的背影,突然安静下来。
我回到监舍,做了一下清理,我的腰和背都受了伤,不但有像拳头大小的淤块,还有很多地方被破碎的木屑刺破。
我坐到自己的床铺上,静静地呆着,同室的人都进了屋,站在离我四五米远的地方,赵顺和队长走过来,赵顺坐到对面的床上,盯着我,队长则坐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
监舍里,没有人说话,显得非常沉闷,大家都像有心事一样,躺着一动不动。
后来,队长招呼所有的人都走出房去,还把门也带上,看来,他们都清楚我的心境,想让我单独安静。
身上的伤痛一阵阵传来,刺激着我不断地反思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也许,会给我引来更多的麻烦,但是,是不是真能替同一监舍的人带来和平与安宁呢?
我觉得自己很多时候真是一个大老粗,不少的问题都不能想明白、看清楚,总是要人提醒,要是张心在,给我分析一番,那该是多好啊。这也许算是对前一段时间里自己虚妄行为的小小惩戒吧,从今往后,我应该更加严格地保有自己,不让自己迷失。
当前,我轻伤三人重伤一人的行为并没起任何官方的麻烦,事情一过,谁也没有再提起过,那四人也没有再在这个监队里出现,可能他们已经被换回去了。
有一天,我被范成洪叫到了办公室,范成洪让我脱掉了外衣,在他面前站得直直的,他抬拳打了打我的肩。
他说:“怪不得狱警们叫你战神,你这块头,不用来战斗,真是可惜。你知道你打败的这四个人是什么人吗?魔界四龙,这四人在我们的这个监狱里,任何一个都打遍监狱无对手,好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眼见着他们一个个就要刑满出狱,有人正愁后继无人,就出了你这么个人,一个打四个,还全胜了。真是难以想像!对此,你有何感想啊,我的战神。”
我轻声地回答:“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你现在可是整个监狱里举足轻重的人,好多人都盼着能听你的号令,你不觉得是个好机会吗?”
“什么机会?”
“开宗立派啊!”
“开宗立派?”
“你还真会装糊涂,没哪个监狱里没有门派,在这里,就是弱肉强食,难道你不想做个强者?”
“没想过。”
“告诉你,在我的地盘里,做个强者,那可是有无尽的好处的,不但能前呼后拥,在经济上,更有大大的好处,我会以你手下人头费的百分之五支付给你和谐费,只要你能指挥得动你的手下,让他们服从监狱的管理。”
这是我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话,监狱的管理居然要利用服刑人员组成的帮派,而且帮派还是由官方暗地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