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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闺留痕

上官先生的车还停在巷子口,月季只是回来收拾自己东西的。一个夜晚,足够一个有野心的女子攻城略地。我再不甘心情愿,到底无法回避时光这道必经的闸门。

上官太太

上官太太第一次来锦衣店,她艳丽的身体里就蕴涵着冰凉的温度。她选的料子又是冰蓝色的丝缎,白皙的手盈盈一抖,缎子便搭上了肩膀。她的唇角微扬,得意的笑容冷艳得似凛冽的风。

在填写顾客单时,她写下“太太”两个字。我提醒她:“您可以再填上先生的姓氏。”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手指上的婚戒,淡淡地说:“即使冠了男人的姓满大街走,也不能保证他始终把你收在心口。”

上官太太将头偏过来,美丽的脸渐渐逼近我的眼睛。她嘱咐我这段料子要做成酒会的礼服,小立领的,要盘扣、开高叉,手工绣上凤凰,并说我必须费心做,这是上官先生主持的酒会。

我一一记下她的要求,嘴角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她在离开时,眼角的余光扫过我身边的木拐。她说自己很好奇,我的腿脚不方便,如果遇上自家的男人出轨,怎么来得及捉他?

上官太太站在门口阳光灿烂的地方,嘴角戏谑地挑起。我只笑笑,说太太请您走好。

她的身影刚刚荡走,徒弟月季就冲到我的面前,红脖赤脸地说:“师父,你就由着她奚落?”

我只轻轻抚了下她的头发,笑说:“你看看上官先生是否到了,他的酒会的西服我已改好了。”

月季气呼呼地摔了帘子,扭着腰肢从后门出去。这丫头,来城里没几年,脾气倒是越发小姐了。

纯白裙衫

上官先生每次来,走的都是后门。月季总要带他穿过狭长的巷子,请他小心脚下的水洼。

上官先生终于从后门探出了微笑的脸,我欣喜地站起来,一瘸一拐迎向他。

几句问候后,他试穿我改的西装,果真刚刚合适。上官先生赞叹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又把脸转问月季:“不是吗?”

月季打量上官先生时,眼睛里闪出灼热的光芒,原本敞亮的嗓子也发出轻柔的声音。

这丫头最近倒真是风情,一条紧身的黑色裤子把臀部裹出微微翘起的弧度,原本细瘦的双腿也显得饱满。随着她在屋内盈盈走动,肩膀上的胸罩带不时地隐现。

我无谓与一个少女的青春为敌,这只会让人觉得你在嫉妒,平白担上“年老色衰生嫉怨”的罪名。

上官先生犹豫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盒子递给她,得体地说:“月季,你师父说你这几天就年满18岁,我送件礼物给你。”

月季欢欣雀跃地拆开包装盒,抖出的是一件纯白的裙衫,做工精致,落下的标签印着歌莉娅的英文字母。月季的脸颊瞬间沾染红晕,容不得我们招呼,她便忙说要去试穿。

片刻后,她袅袅婷婷地走到我们面前,羞涩的眼神急切地寻找鼓励。上官先生便夸了:“穿着吧,很好。”月季忸怩起来:“真的?”她的清澈的眼神里流露出幼稚的神采。

我不忍看她这样,有时候剥落幼稚的躯壳,见识到的是堕落。见她走到门口还回过羞红的脸,欲语还羞的表情让我对上官先生有些愤然。

床上的上官先生,总是一个贪嘴的孩子,他喜欢尝试各种新的姿势和花样。

我的伤腿先是麻木,后来便疼痛起来。我忍不住低低呻吟,他总会将唇凑近我的耳际,用温热的气息浸润我颈项的每一寸肌肤。

这次,我没有低吟往日的情话,竭尽全力推开他攀附着的身体,喘着粗气挑拣出较为重要的话:“你太太今天来过,想要做一件绣锦的旗袍。”

扑面而来的旧时光

上官先生忽然病倒,是上官太太前来告诉我的。

她皱了皱眉头说:“那件旗袍不做了,先生重病。”月季急切地问:“太太,您的……您的先生……”上官太太转过一张冷艳的脸,眉头微蹙,像是嗅出了某种味道的猎犬:“你认识我的先生?”

月季的脸色潮红起来,她说:“来接你的司机不也是上官先生的司机吗?上官先生是我们的老顾客了。”上官太太不屑地笑笑,没再多看月季一眼。

整个晚上,月季喋喋不休地纠缠我,要去看看上官先生。

我自然不允她的不知天高地厚,但她最后一句话戳到了我心上,她说:“师父,难道您不想知道上官先生的消息吗?”

我忍不住笑起来,月季实在还是单纯,现在的我,只求一处栖身的归宿。其实我与心爱的人相遇的时候,比现在的月季小。

他来乡村小住,我每天都陪伴着去摸小鱼捉青蛙,捉住了,就把绳索套在动物身上,看它们吃力地负重前行。我并非喜欢这种暴戾的游戏,但他感兴趣,便也温顺地跟在他左右了。

可是,爱情有时是更加要命的东西。当年我们在河边捉住的萤火虫,仅仅一夜的荧光点点,第二天清早就全都死去。

后来想起我的美好初恋,原来是用无数生命的受难来丰满充盈的。也许,每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儿都会把从天而降的男人当作白马王子,我是这样,月季亦是如此。

初尝欢愉

月季坚持要去看看上官先生,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竟是用很乡土的方式,准备了几根火腿肠,打算贿赂看门狗。当然,那些常年吃厌牛排猪腿的德国牧羊犬是不会被这点小恩小惠打动的,它们惊天动地地叫起来,还英勇地拾到月季的一只鞋子。

月季失魂落魄地回到店铺,我刚拧亮灯,她就“啊”的一声躲进我的被窝。月季哭着问:“师父,我会不会坐牢?”我自然明白清白对于一个女子的意义,于是轻抚她的后背,低声安慰她。

电话铃声恰在这时突然响起,我俩都吓了一跳。上官先生却在那边气定神闲地说:“月季在吗?让她过来一下,有些东西要还她。”

月季的心里挣扎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去了。她给自己找的借口非常完美:“我要去见上官先生,请他原谅我私闯民宅,再问问他身体的情况,免得师父担心。”

月季走后,她身上那股俗艳的香水味还在。我只好开窗子,让凉风大肆地侵涌进来。

每当这样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的腿就生生地疼。无眠的夜又长得让人绝望,我终于坐起身子,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在上面刺起来。

直至天色微亮,听到闹钟的急响我才发现,原来手里做的活儿是上官太太已经退货的旗袍。她说要在下摆绣上一只蓝凤凰,我竟听话地一针一线绣了上去。

这样心不在焉,是因为月季一整夜没有回来。

月季回来时,乳白的丰田开到了巷子口,她蹦跳着进门,脸上的红晕已经揭示另外一些讯息。我不愿接受,却又无可奈何。

总有一天,月季会长大,会离开我,但我不情愿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我握着她的手,忽然哭了。月季眼底的羞涩和愧疚也仅仅一闪而过,她坚持强硬地说:“师父,您还是为我高兴吧。”

上官先生的车还停在巷子口,月季只是回来收拾自己东西的。一个夜晚,足够一个有野心的女子攻城略地。我再不甘心情愿,到底无法回避时光这道必经的闸门。

如果一个男人对待婚姻亦不忠诚,你怎么奢望他忠于情人呢?上官先生,只怪我予你厚望太高了。

扰乱春宵

只是没想到,有了月季,上官先生还会纠缠我,他的眼底燃烧起明明灭灭的欲望。

我沉默着给他点烟,给他端上一杯沏好的明前茶。他想伸手抚摸我的头发,我躲过了,身子一歪,重心骤然落在那条伤腿上,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忍得很辛苦,眼泪才没有滴落。上官先生赶紧扶我坐下,他的目光像筛子,一遍遍抚过我的腿,轻轻说:“是我对不起你。”

三个月前,我还无需拄拐行走,那时,我和上官先生在床上可谓琴瑟合鸣,旗鼓相当。我能懂得他每一个眼神与手势暗示的意义,而他掌心的温度,他喘息的频率,无一不能告诉我,他是否满足,是否酣畅。

上官先生很宠我,甚至不惜拿钱出来让我的“锦衣坊”风光开张。他不止一次说我是他的小心肝,面对这样的夸赞,我却百般伤心。

遇见上官先生,我已经34岁,是女人怒放到极致,马上就要凋败的年龄。他却说我是小心肝,给我买蕾丝花边的黛安芬胸衣,请我吃情调旖旎的哈根达斯。这个男人,除了他是有妇之夫的身份,一切都安好无瑕。

事情是在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发生,那时我们正在宾馆的床上说着一些痴蠢的情话。门外忽然传来了争吵声,是服务生和一个女人的争执:“小姐你不能进去。”

“放屁,我不进去,怎么捉奸?”

在非常危急的时刻,手忙脚乱的上官先生低声哀求我:“跳吧,只是三楼,你不会有事的。”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握着衣服,赤足从窗台跃下。果真没有受多大的事,窗台正对着后巷,我艰难地逃走,几乎没人看到我匍匐于地,神色仓皇。去医院终于知道,脚腕处骨折,这辈子都要瘸腿走路。

但这只应该是我一个人不堪的往事,和上官先生无关。做情人原本就是这样的下场,这个道理,我16岁时就应该明白。

现在,上官先生的眼底溢出清澈的忧伤,他握住我的手,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轻轻说:“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会好。”

我无法说好或不好,上官先生用的是肯定句式,只不过知会我一声。从那以后,再没有见到他。

轻风拂过

没想到月季也会成为我的客人。

她买走了墙上挂着的一袭华美旗袍,那是一件冰丝蓝的改良旗袍,小立领、盘扣、开高叉、手工绣凤凰。月季穿上,明艳动人。她勾起嘴角,在我的穿衣镜前做出种种妖娆的魅姿。

我觉得有义务给她一句忠告,虽然她不见得喜欢听,但我若不说,连做师父的本分都消泯了。

于是,我吞咽唾沫艰难开口:“月季,那是上官太太预订的旗袍。”

她的眉毛拧起来,哼出一声冷笑:“我怎么能不知道?偏偏要你来多嘴。反正衣服挂在墙上,有钱的就可以买走。更何况,这件衣服这样挑人身材,不是个个都能穿得上呢。”

月季用眼角瞥了我一下,掏出粉盒补妆,慢慢说:“师父若是能穿,也不会甘心挂在这里吧?”

我却只是笑笑,然后帮她把旗袍叠好。她的高跟鞋轻慢地跺了一下地面,接过时不经半点思量。

那一瞬间,我很想劝诫月季不该这样浪费自己的青春,但我又能对她说什么呢?所有的忠告,对她而言不过是无用的废话。我把她从乡下带到城里第一天,她就对着镜子发誓:“师父,我一定要做有钱有势的城里人。”

只要跟着上官先生,月季就能轻而易举实现自己的目标。

她的腰身扭动得像一尾水蛇,在付钱时,顺便办了一张会员卡,上面很张扬地留着“上官太太”四个字。想起当时上官太太不愿接受这虚无的名号,我忽然嗫嚅了:“月季……”她骄傲地打断我的话语,一只手抚在自己小腹上,低头幸福地笑:“不晓得孩子生下后,我还能不能保持好身材穿这件旗袍呢?”

她又眨眨眼睛,很坦然地说:“上官先生会为了这个孩子而娶我。”

我只好恭喜。除此之外,我这个明日黄花的情人,再无什么好说。

良人归

又是风雨夜,门忽然被人急促地敲响,谁会在这样的天气为取一件衣裳出门呢?果真,敲了几记,门外到底忍不住,扯长声音叫起来。

我咬紧嘴唇不去应答,他却执拗起来,一下比一下凶地拍打木门,像要把锦衣店生生拆掉。《红楼梦》里,有一节写宝玉雨天敲门的故事,他以为是小丫鬟们故意不给他开门,所以袭人落得胸窝的一脚。

我去开门时,莫名其妙的有种要防范被踹上一脚的想法。可没想到开门后会跌进一个湿冷的怀抱,上官先生一下用冰凉的吻封住了我的唇。他湿冷的身体抱住我一起跌到床上时,我有片刻的眩晕。然后,我狠狠推开了他,巴掌划出一道电弧般的亮光,干脆利落得吓人。

他没有躲闪,依旧抱住我,苦苦地索吻。我终于压抑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月季要怎么办?你如何可以做到不负责任?”

他只是用手轻柔地抚摸我哀伤的脸庞,后来的后来,我们融化在风雨夜里最后一点柔情中。我不知这个夜晚,是否应该为这个游魂开门。

他无比温存地俯下身,边细细亲吻我的锁骨,边轻轻呢喃:“一切都是为了你。”

受难充盈丰满

上官先生出来到锦衣店的那晚,月季在别墅里被打得流产。上官太太带着一群专业打手制造了流产的全过程。她不喜欢的东西,得到的也休想是别人。

我的身材,并不像月季说的那样不堪,那件蓝凤凰旗袍,穿在我身上也一样美丽曼妙。我不肯穿,自然有我惧怕的道理。

上官先生忽然投资成衣店时,上官太太便开始怀疑他和锦衣店的某个女人有染,但她并不能确定到底是我还是月季。最终,月季的招摇,让自己付出了代价。

是上官先生把奄奄一息的月季送回时,告诉了我她的遭遇,似乎连我,也参与了合谋。

他随后请来了警察,一向跋扈的上官太太被带入狱中,同时,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离婚。

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刻,上官太太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我不甘心,你竟然因为一个小丫头这样对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上官先生忽然牵过我的手,沉静地说,“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她。当你知道我和锦衣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时,你便怀疑她是那次从宾馆逃逸才瘸了腿,为了引开你的注意,我只好借月季演戏。”

上官太太凄然一笑,愤怒的目光中充满了酸楚。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酸楚。

我24岁时就收留了月季,或许和我十年相依,她的眉眼和言行都像极少女时代的我。我原本希望她能好好过一辈子,即使素食布衣,也能当一个平凡快乐的小女人。如今这些希望,尽成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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