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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修行卷——忍者之路(4)

在日本,“五行”之说也被相对牵强地引入了妖术。村上天皇时(947-967年),藤原千方反抗朝廷,夺取了日吉神社的神舆,据守于伊贺高尾山。于是朝廷下旨征讨,在《太平记》中记载,千方以妖术驱使“四鬼”,使朝廷大军陷入困境。据记载这“四鬼”分别是中山注记、三河坊、兵库律者、筑紫坊,精通异术,藤原千方就是靠他们抗击相当于自己数十倍的政府军。“如疾风般,向敌阵射下毒矢的风鬼、四处纵火破坏的火鬼、在高尾山(现今的泽山)的洞窟密道中驱驰纵横的土鬼……”令官军们防不胜防,苦于应付,便称之为“鬼”,但最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千方的第四支奇兵“阴形鬼”——“无影无形,潜入敌阵,在水中投毒、暗杀敌军士兵大将、放火、破坏敌人的武器、盗取辎重粮草……”

现代的忍术研究家奥濑平七郎先生认为,这些有着“隐身潜行”显著特点的人,而且又是在伊贺地区,应该就是后世伊贺忍者的祖先。

“千方会用妖术……可驱使鬼作战……”被打败的朝廷将领回到京都向朝廷报告,一再重复的都是这句话。当权者深感不安,遂再派大军讨伐藤原千方,据说派高僧命纪大纳言出阵。大纳言与藤原千方对阵时,作歌一首,令人写下射至敌阵。歌曰:“草も木も/ゎが大君の/国なるに/ぃずこか鬼の/栖家なるらむ。”

据迷信说法,从此“四鬼”便无法再出战,于是千方战败,军队解散。藤原千方向伊贺方向逃命,后被捕,在伊贺种生庄被处死。

下面是忍者的五行遁术:

1.火遁之术是利用火而顺利逃跑的忍术。

火药球

侵入敌地的忍者都会携带火药球,被敌人发现、快被包围的时候,就把火药球投向敌人,使其爆炸并趁敌人惊慌时迅速逃跑。

雷火球

忍者在预备逃跑的路上会埋下一些雷火球,可以使追踪的敌人误踏而使其爆炸,这时利用敌人的恐慌而逃跑。

发射毒烟隐身

和现在的烟雾弹是一样的方法。当被多数敌人包围时投掷这种火球,使烟雾散布四处而逃离敌地。

鬼火隐身

是户隐流忍术的秘技,在夜间活动而被敌人发现的时候,迅速地戴上金色的鬼脸面具,利用敌人惊慌时,将预先准备好的装着火药的竹筒,放入口中吹出猛烈的火焰而趁着敌人恐慌而逃跑。

2.土遁之术是利用地上凹处及石壁等逃跑的忍术。

蝾螈隐身

快被敌人发现时,尽量远离敌人而利用石壁和凹处等,并如蝾螈贴壁一般,停止呼吸紧贴在石壁上。

稻草人隐身

被敌人追击时,逃到田里,和稻草人并排站立,装成稻草人一般,并停止呼吸,扰乱敌人视觉。

鹑鸟隐身

利用地面的凹处及草堆等,使身体弯曲着像鹑鸟一般伏在这些地方,在暗夜可能只看出像石块一般。

3.金遁之术是使用金属器具发出声音及光线来欺骗敌人从而逃跑的忍术。

釜锅隐身

侵入敌人住屋里面之后,感觉到快被发现时,把厨房里的锅子投向自己想逃跑的反方向,因锅子摔在地上声音很大,所以乘机逃跑。

铜钱隐身

如果追击的敌人为数不多的时候,把铜钱当做暗器而投掷在敌人脸上,使敌人追击速度变慢,自己迅速逃跑。因为铜钱小而轻,便于携带,被击中又痛,所以忍者身上都会带些铜钱备用。

4.水遁之术是指借助水来逃脱或隐藏的忍术。

乌龟隐身

忍者刀鞘的底部有一个洞,所以潜入水里时,迅速地拔出刀,同时把刀鞘含在口中,并把刀鞘的底部伸出水面,这样便可以在水中呼吸而潜水。

浮草隐身

忍者要潜入敌人城堡前,事先把水草集中在护城河的水面上,以防被发现而逃跑时随即跳入护城河的水草下隐身,将鼻子突出水草间隙呼吸或含着草管伸出水面用来呼吸。

5.色遁术是指借助颜色来隐藏自己的技法。如果夜间可以巧妙借助夜色来隐藏自己,穿黑色忍服来加强效果;如在雪地可以穿白色忍服巧妙借助雪堆来隐藏自己,可藏于雪堆中,把雪堆在自己的身上;如果遇墙可借助遁布隐藏,如白墙可借助白遁布,如黑墙则借助黑遁布;或者是藏身于树木旁边黑暗的地方,这样隐身别人看不见自己,而相反地自己能够清楚地看见敌人的情况。

狐狸隐

迅速地攀到树上而隐身在叶子里面的方法。

七、忍者八法

从13世纪到17世纪,日本无数的忍者家庭出于不同的目的做了特工。每个家庭对特工的身份和地位都有其特定的需求。因为他们有的重视身体技巧,有的强调心理警戒,还有的则重视政治联系,然而作为真正的忍者,无论是哪个家庭,对以下八个方面技能都非常重视:

技能一个体和整个计划的协调

忍者能控制自己,他拥有一种平衡的个性,明白自己的强弱,善于根据对手的特点协调自身以达到预期结果。他知道行动或小憩的适宜时刻。

技能二身体技巧

忍术徒手训练包括出击、摔跤、揪扭和逃跑技巧,是结合自然界的运动和人体生理特征的实用体系。身体技巧还包括跃、爬和无声运动的方法。

技能三剑法

忍者以剑为其基本武器,用剑一般比武士的剑短,于是就产生了一种使用此剑的近身格斗法。另外,如前文所述,忍者的剑还用于攀爬、潜水等非战斗冲突情况。

技能四矛战

忍者在中等距离格斗时使用矛,即将一把两刃或三刃的刀安在两三米长棍的末端,日本矛很少用于投掷,最常见的是直刺武士盔甲的缝隙。

技能五暗器

为了命中更远距离的目标,在忍术上使用小而隐秘的飞刀掷向敌人的脸或手。飞刀是直的或多头的,可以准确地扔到九米或更远。

技能六开术——火和炸药的使用

为了牵制并击退敌人,忍者家族发现使用火、烟、炸药很有用处。许多忍者经过训练可以用自然的物质自制炸药,几个规模稍大些的忍者组织由他们的化学家生产大量炸药。在日本,建筑物的构建材料基本是木料、纸张、稻草,这也为忍者特工提供了使用火和炸药的良好机会。

技能七传统的文化艺术

忍者熟悉当时的传统文化艺术,通常能熟练掌握其中的几门艺术。比如绘画、茶道、插花、演奏乐器、讲笑话和故事、表演日本舞等是忍者王国中几种流行的艺术。这些本领除了行走江湖、自娱自乐之外,对艺术的认识和欣赏也是忍者丰富间谍性格的需要。

技能八实践教育

在忍者的生命中,常常要去面对生疏和崭新的环境,所以忍者的知识面一定要够宽广,才能应付随机出现的任何情况。大多数忍者的实践知识可用“通感”或“意识”来代替。这种知识在常规教育体系或书本中是找不到的,忍者家族通常依赖口头教学和一些有益的经验来传递先辈的知识。

八、武道七门

日本国风尚武,认为“治世文为重,乱世武为先”,安邦定国,武不可少,所以把所有武学统称为“武道”。日本武道既然是所有武学的统称,故而种类繁多,但是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大致有七种,称为“武道七门”。这七门分别是“相扑”、“弓道”、“剑道”、“柔道”、“居合道”、“合气道”、“空手道”。这些武道对忍者的武术体系都有不小的影响。

相扑

相扑可能是日本人最喜欢的武道(不过现在已经演变成一种体育项目),被誉为日本的“国技”。

相扑有着很悠久的历史,相传已经有四百多年。最早一本记载相扑的书籍是《日本书记》,其中的“角力”、“角抵”等词就是描述相扑的。

古代日本的相扑是一种希望农田丰收而在民间举行的敬神仪式。现在京都府的一些神社在每年10月15日举行的重阳相扑,就是从古代宗教相扑中演变而来并流传至今的。公元6世纪末7世纪初,相扑渐渐地由寺庙和民间的宗教仪式转变为宫廷中供观赏的一种力技。

《日本书记》中就明确记载着日本皇极天皇元年(公元642年)邀请来访的朝鲜使者观看相扑表演和持统天皇九年(公元695年)让大偶久人(日本的少数民族)表演相扑的场面。到了公元8世纪的奈良时代,相扑进一步发展,同时在皇宫和民间盛行。后来由武士组成的幕府掌握了日本的政权,在室町时代出现了“武家相扑”,并且把相扑作为战场的实战战术进行训练的一种手段。到了江户时代(1603-1867年),日本各地出现了职业相扑,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相扑开始逐渐商业化,技巧也有很大的提高,由攻颈、攻腕、攻腰、攻足四个基本动作演变出了所谓的“相扑四十八手”和“相扑七十手”,比赛规则也更加严格,并规定了相扑的十个级别:序口,序二段,第三段,幕下,十两,前头,小结,关胁,大关,横纲。

相扑中对“颈”、“腕”、“腰”、“足”的攻击手段被忍者体术吸收,发展为类似现代警用擒抱术的技巧,通过体重去控制敌人的行动。

弓道

弓在日本不但是战场上克敌的武器,还是在仪式上驱鬼除邪的法宝。虽然弓不便携带,但是由于弓的远程攻击能力很强,仍然为一些忍者所配备,并有在战场上使用的记录。

日本的弓道和中国古代的弓术有相似之处,是以弓和箭为武器。在没有枪、炮的冷兵器时代,弓箭是军队中必不可少的武器。因此日本对弓道自古以来就有很高的研究。

在日本,不但是士兵需要学习弓道,就连军队中的大将也要学习,这点从日本的古代小说和古典戏曲中就可以看出。在多部描写日本战国时期的电影中时常可以看到两军交战时有专门的弓箭部队,战斗中“箭如飞蝗”的场面也屡见不鲜,可想而知弓道在日本古代的普及和使用程度。

传说日本的弓道起源于太古的“天照大御神”。日本的弓和箭种类繁多。弓身一般是用藤、竹或是木制成,大的有230厘米~270厘米,小的只有30厘米~40厘米。弓弦多半用牛筋做成。箭杆是用竹或木制成,箭头为铁镞,箭尾为羽毛,以保持平衡。弓道场多半设置在广场之上,练习的人和箭垛的距离约为30米左右。当练习远射的时候距离最远可达到100米。在1543年以前弓道是武士的必修课,不过在铁炮在日本出现以后,弓箭的作用明显降低,学习弓道的人也越来越少。

剑道

日本剑道源于中国的剑术,在隋、唐时期传入日本,经研习修改,形成独特的刀法技术。初期剑术的核心,便是“一击必杀”。在战场上,斩杀或被斩杀都是在一瞬间便会决定,所以,最初的一击通常也是最后一击,而在“一击决胜负”的思想下,就要求剑士必须做到能迅速集中精神,准确地对敌手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这些思想后来都融入了忍者的武技,所以在此作以简介。

在公元前473年,中国的吴被越所灭,吴的难民由山东半岛及东夷诸岛国渡海逃亡到日本,同时并携带了青铜制的“戈”与“剑”等。二百多年后,中国进入生产铁器的秦汉时代,这些铁器也随大陆与朝鲜渡海过来的移民(即日本的“归化人”,后世忍者大部分出于此)一块抵达日本。

最初创立剑法三个段位“天地人”也就是“上中下”段的人,据传是2世纪初,日本景行天皇之子“日本武尊”,此说法记载于距此六百年后(712年)完成的日本最初之书《古书记》和《日本书记》上,未见得可信。

到4世纪中叶,在常陆国鹿岛的国摩真人,创“出神妙剑”的剑法,此即为有名的“鹿岛之太刀”,后世流派多源出于此。

8世纪末,桓武天皇的皇宫大夫和气清磨建立武德殿,武人于此练武,并且从桓武天皇开始到历代“平安朝”的天皇,每年的5月5日,日本人都会在此举行“天览”比赛。

到了平安中叶的11世纪初,基于实战经验,日本人发现在马上作战时使用砍斩的机会比刺击多并比较有利,同时也为了方便拔刀,遂将原来单手使用、以刺击为主,削砍为辅的双刃三尺直剑,改变为双手使用、以砍斩为主的单刃弯刀,成为今日“日本刀”的雏形。

镇西八郎源为朝,剑技凌驾号称“西陲第一”之乃师,复创“阴阳”即“左右”两个段位,加上原有的“上中下”构成五个段位的构型,成为后世的规范。

源义经(日本历史上一位善用兵法调动忍者的名将)在山城国鞍马寺读书习武时,一日于后山山谷中,遇上自称为“天狗”的异人传授剑技。义经将其融入日本刀独特的使用法,成为源家一统的剑法。此剑法遂经由其门下八达人,成为有名的“京八流”或称“鞍马八流”,其支流等一直流传至今。

镰仓朝以后,攻防的剑技与武具也更加进步与发达,为了防御战场上强而有力的矢箭,武士必须穿着厚厚的甲胄。而一旦到了白刃战时,为了对付此类甲胄,就出现了三尺以上甚至四至五尺长的太刀,用法则是把剑尖斜垂于右或左后,扬剑从斜上方砍下,或从斜下方挥斩。

室町幕府末期进入了战国时代,于1544年火绳枪传入日本之后,厚重的甲胄已失去其防护的能力,遂改为利于进退的轻巧护甲,刀剑的尺寸也改短。由常佩刀(刀刃向下,水平式挂吊于腰带上)改成为刀刃向上,斜插于腰带上,剑技也以攻击颈、喉、腰、腋下、股间与手脚关节等,护甲所保护不到的地方为主。此时代学习剑法,以真剑、刃引(锻剑时没有嵌入刃锋的刀)、木刀等作练习。

一代剑圣上泉伊势守信纲,发明以三尺余长的竹子,留下刀柄的部分,从刀柄往刀尖方向逐段割成四片、八片、十六片或三十二片,再以厚木棉布做成袋子把它套起来,做成素面素小手,可直接互相击打练习的“袋竹刀”。

战国之后,经桃山时代进入到江户时代,日本剑豪辈出,武道之兴盛达到高潮。1764年前后,中西忠藏仿拟头盔、护胸、笼手而发明了面、胴、小手等护套,并将竹子割成四片,加上先革、中结、约丝、柄革和锷做成竹刀,然后限定打击有护套保护下的任何地方。当时剑术的练习与比赛,就是今人学习“剑道”的最初雏形。到德川幕府末期,天下的剑法流派,达二百余种之多。

明治维新后,废藩治县,失去主家的武士,纷纷沦为浪人。1876年发布“除军人、警官之外,一般人禁止带刀”的禁令,使原来的武士不得不转事农、工、商的工作,但却又因不擅其事,以致多陷入生活穷困的境地。

明治十年西南战争爆发,警视局招募全国剑士,组织“拔刀队”讨伐西乡隆盛。明治十二年,警察正式修习剑术,同年五月,集各地剑士举行击剑会,首创“胜负三次”的办法,并由直心影流、鞍马流、宝山流、立身流、一刀流、传流、自源流、无念流、柳生流、镜新明智流等十流中,各取一式,制定成“警视厅流”之剑道型,此型后来也为全国的学校所采用。

剑道以剑护身又以剑击倒对方,从7世纪开始在日本流行,16世纪时已十分普及。17世纪后,剑道把精神修养与技术训练放到同等重要的地位,剑道成了修身养性之术,它的核心是坚韧和勇敢。18世纪时又设计出竹刀、面罩、护胸、护手、垂带等防护用具,这些器具一直沿用至今。

日本历史上的著名剑客是宫本武藏(1584-1645年),他写了一本关于剑术的著作,名叫《五轮书》,非常受欢迎,宫本因此遐迩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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