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个中年人还想说什么,这时,五人中那名一直没有开口争辩,被之前那阴骜中年称之为大哥的修士站了出来,一把拦住了几人,急忙喝道:“都给我住口!”
“大哥。他!”那四名中年修士面带愠色,虽然有些不甘,但是听到大哥开了口,也就不敢再造次了,只是眼睛仍然直直的瞪着尤罗。
“唉”领头的那修士无奈的叹息一声,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几个兄弟不要妄动,面带微笑的抱了抱拳,对着钟临恭声道:“忘前辈切勿责怪,我等兄弟几人皆是山野散修,欠缺了礼数,刚才的一番举动纯属无心之举,绝对没有对前辈有任何的敌意,请前辈一定要宽恕我等兄弟的不周之处。
况且我等都是真心的想与前辈交好,切勿因此事而影响了大家之间的和气才是,忘前辈原谅则个!”
中年修士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面带歉意的看向钟临。
站在其身后的几名中年修士见大哥这番作派,都是有些吃了一惊,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脸色都是变的难看起来。“这。”钟临怔了怔,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这修士怎么会对他这般的尊重,还言辞恳切的道歉,尊称他为前辈。
钟临眉头一皱,脑中稍微一思索,随即便明白了原由,刚才他忽然之间感觉到的那五道奇异气息,必定就是眼前这五人对他的试探。
按理来说,本来以他练气中期的修为是绝对抵挡不住对方的神识扫视的,但是因为他修炼的太玄经的缘故,精神修为远超几人,外加上他自从学习了鬼圣教授的隐匿之法后便一直都在收敛着自身气息,因此对方才很难窥探到他的真实修为。
要知道,鬼圣乃是返虚期的绝世高手,亲自所授的隐匿之法岂是一般,绝对不是眼前这五名只有化神期修为的修士能够勘破的,这也是为什么对方五人一上前便会窥探自己的原因。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钟临并不知道,他身上所穿的乃是鬼圣亲手炼制的幽冥法袍,乃是用北域特有的鬼蚕丝所制,拥有隐匿气息的功能。
因此,总总巧合相加在一起,才造成了这五名修士的误解,钟临也就成了对方眼中的超级高手。
想明白了这些,钟临精神大振,眼珠稍一转动,脑海中一条计策顿时浮上心头。
隐晦的笑了笑,钟临摆正了姿态,装作很淡然的语气,低沉的说道:“无妨,区区一件小事,我还没有放在心上,几位不必介怀。”
闻言,五人皆是神色一振,面露喜色,显然是没有想到钟临竟然会这么好说话,相互对视了一眼,五人齐声说道:“前辈能既往不咎,我等兄弟感激不尽,铭记于心!还请前辈能赏脸,移步高驾,容我等弟兄向前辈赔礼道歉,另外也想与前辈一起共商一件大事,不知前辈是否能答允呢?”
“大事?”钟临有些迷惑,不知道他们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五人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态度恭谨,着实让钟临有些感到良心不安!
又听到他们果然是有目的的举办了这次巨力比试,当即犹豫了一下,淡淡的点点头,“几位太客气了,就请前面带路吧!”
五人面色一喜,慌忙应道:“前辈这边请!这边请!”
五人各自在前方带路,态度殷勤,不停的向钟临表达着友好之意,又向钟临问了问那些属性兵器的奖励该怎么处置。
钟临想了想,那么多家伙他也带不了,其中大多都是些无用之物,虽然有着一把神兵级的寒光宝剑,不过他也用不着,自己早就有了同样是神兵的奔雷枪了。
便告诉了几人幽明客店的位置,让他们派人送过去就行了,谈吐之间丝毫也没有将那些兵器看在眼里,仿佛不屑一顾一样。
这番做派,更是让五人对钟临的高手身份毋庸置疑,急忙的吩咐了下去,随即便要带着钟临到苍南郡中最高档的酒楼‘飞仙阁’去共商大事。
几人之间交流的语速极快,倒是全然忘记了站在一旁的尤罗,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钟临是故意这么做,而那五名修士则是以为他是钟临的手下,根本不与他交谈,便擅自决定了去处,尤罗无法,也只能跟着上去了。
飞仙阁中,人声涌动,三五成群的修士聚集在饭桌上大吃大喝,数名凡人小二不停的游走在其间招呼吆喝,生意红火喧腾。
飞仙阁共有七层,每一层中都设有不同的美食供应,许多都是外间无法得偿的人间美味,更有各种能够提升修为的凶兽食材。
因此,在这苍南郡,飞仙阁可以说是一家独到,占据了不同层次的修士光临,而有传说这飞仙阁的幕后老板乃是苍南郡郡守宫明良,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盛况。
在一间包厢内,钟临、尤罗和五名中年修士坐到了一起。
“奔雷前辈,来,我等兄弟敬你一杯!”五名中年修士中的大哥举杯相邀,其余的四人也立马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钟临见状,只是慢慢的将杯子举起了一半,爱搭不理的抿了一抿,俨然一副高人的作风,势必要将高手应有的姿态拿了出来。
经过特殊训练的他,在伪装和心理应对方面十分的擅长,做什么人就要像什么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什么,都是不在话下。
那五人见了钟临的态度不仅不生气,反而越发的尊重起他来。
而另一边,端坐在钟临身侧的尤罗,看见几人相互敬酒,丝毫也没有要举杯的样子,只是面无表情的冷着一张脸。
他不明白,钟临为什么要与这几个人互相交好,在他看来,这五个人虽然都是化神期的修为,不过仅仅是散修而已,而且还是正道的散修。身为幽冥道的阴灵使执长,他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在看到五人口呼钟临是高人前辈的时候,他差点没笑出来,不过见到钟临并没有要解释的样子,他也就没打破,以为钟临或许是有什么想法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