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王府的大厅里,白祁武的母亲珠清丽,正在焦急地来回度着小步,等待白祁武的消息。
剑王府是一个重量级的府第,它位于摩州城西北部的中心。在整个摩州城里,以中门大道为南北分界线,北面主要以军政机构、大住宅和大商户为主,南面则以行政机构、中小住宅和中小商户为主。
当白祁武一回到剑王府,珠清丽就马上走过去,接着上下打量白祁武。
白祁武笑着说道:“母亲,我昨天晚上在朋友的家里过夜,没有喝酒,也没有做任何坏事。”
珠清丽很严肃地说道:“祁武,不管你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做坏事,都不可以在外面过夜,这是剑王府的规定。昨天晚上是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是如果再有下次,我肯定会处罚你。”
白祁武马上把笑容收下来,然后有点严肃地说道:“母亲,我知道了,以后我绝对不会重犯。”
珠清丽生气地说道:“我给你的绿宝石,你没有戴。你父亲给你的真皮手环,你也没有戴。”
白祁武看了一下双手,禁不住大吃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右手上一直戴着的深黄色手环,已经不翼而飞。他把布包拿出来,非常认真地找了起来,但是找来找去,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深黄色的手环。
珠清丽见状,马上拉着白祁武离开大厅,然后前往她的房间。
在房间里,珠清丽很快就找到了一块深黄色的手环。这个手环与白祁武丢失的手环一模一样,只是外表看起来比较新。她轻叹了一口气,接着把手环交给白祁武,然后叫白祁武马上把它戴在手上。
珠清丽很严肃地说道:“你最好把手环找回来,万一被你父亲发现了,麻烦就会比较大。”
白祁武不以为然说道:“只是一个手环而已,丢了就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
珠清丽非常生气地说道:“在那个手环的夹层里面,有你父亲的头发,万一被你父亲的仇人,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捡到,麻烦就会比较大。你父亲是一名剑王,每时每刻都处在危险之中。”
在知道危险之后,白祁武脸上的表情,立即由刚才的不以为然,变得紧张起来。
几分钟之后,白祁武急匆匆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在房间里,他首先打开抽屉,接着拿出一块椭圆形的绿宝石,然后把它戴在脖子上。他苦笑了一下,接着便急匆匆地向外面走出去。
在白祁武很小的时候,珠清丽就把这块绿宝石,经常戴在他的脖子上。珠清丽曾经跟他说过,他的身上有一股邪气,这块绿宝石可以起到辟邪的功效。但是在十岁以后,他就很不喜欢这块绿宝石,觉得一个男人在脖子上戴装饰品,就像一个女人一样。如果珠清丽提醒,他就会把它戴上,否则他就不会戴。
几分钟之后,白祁武来到了大厅,接着带上小左和小黑,然后前往同昌福旅店。
……
在同昌福旅店的柜台里,老板桐德海抬着头,面带着微笑,正在观看旅店外面的行人。
当白祁武带着小左和小黑,刚刚出现在旅店的外面,桐德海就马上走出柜台,欢迎他们的到来。
白祁武有点严肃地说道:“桐老板,昨天晚上,我在这里丢失了一块深黄色的手环,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人看到,或者是捡到。如果有人捡到,只要还给我,我就会给他丰厚的酬谢金。”
桐德海微笑着说道:“既然是二公子的手环,有没有酬谢金都无所谓,我现在马上去帮你问一下。”
桐德海说完之后,立即把所有的店小二全部叫过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询问。
询问了几分钟之后,结果是所有的店小二既没有看到,也没有捡到。
无奈之下,白祁武只好凭着自己的记忆,带着小左和小黑慢慢地寻找。他们首先从门口开始,接着是柜台,然后是靠窗的座位,最后是客房。但是找了半天,他们连一个手环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桐德海微笑着说道:“既然在这里没有找到,会不会是青衣少女贪小便宜,把它拿走了。”
白祁武疑惑地说道:“那个手环不值钱,如果青衣少女贪钱,就应该直接偷我身上的金币。”
桐德海笑着说道:“你贵为剑王的二公子,那个手环对你来说不值钱,但是别人未必会这么认为。”
白祁武想了一下,觉得桐德海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带着小左和小黑,前往城外的青香阁。
……
在城外的一片树林里,有一座古色古香的青色房子。在房子的外面,是一条两米多高的青色围墙。在围墙的东面,有一扇青色的大门。在大门的上面,刻有三个漂亮的青色大字“青香阁”。
青香阁分为三部分,它们分别是前院、后院和后亭。在它们之间,分别用走廊连接在一起。
在亭子下面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把青色的古筝。青格菲坐在石凳上,正在弹奏古筝。
在青格菲的后面,有一根青色的棍子,放在一根柱子的旁边。棍子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什么特色。
几分钟之后,侍女小翠通过后院的走廊,来到了亭子的下面。
青格菲把手停了下来,然后很严肃地说道:“我正在弹奏古筝,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小翠有些严肃地说道:“小姐,外面有一位少年来找你,那位少年自称是剑王的二公子白祁武。”
青格菲很不高兴地说道:“我从来就不认识什么二公子,三公子,你叫他回去吧!”
小翠微笑着说道:“白公子跟我说,在昨天晚上,你和他在一起喝酒。他有要事找你,非见不可!”
青格菲听完之后,马上从石凳上站起来,接着是惊讶,然后是惊喜。
青格菲万万没有想到,在昨天晚上,和她在一起喝酒的英俊少年,竟然是当今摩州剑王的二公子白祁武。她实在不敢相信,贵为一个剑王的儿子,白祁武竟然没有带随从,竟然在普通的酒馆里喝酒。
想了一会之后,青格菲决定见一见,那个自称为剑王二公子的白祁武。
在接到青格菲的指令之后,小翠很快就离开了亭子,接着前往青香阁的大门。
……
在大门的外面,小翠首先把情况告诉白祁武,接着就带着白祁武走进青香阁的大门。
走进大门之后不久,白祁武要求把小左和小黑一起带进去,但是被小翠拒绝了。小翠拒绝的理由很简单,青香阁只是一栋很普通的民居,既没有山贼,也没有海盗,用不着带保镖保护。
在走到大厅的时候,白祁武看见在左边的地板上,摆放着两个非常精美的青花瓷。在两个青花瓷的中间,摆放着一根青色的棍子。他十分好奇,准备走过去欣赏一下青花瓷,但是被小翠阻止了。
小翠告诉白祁武,千万不要触碰摆在地板上的两个青花瓷,否则后果自负。
来到亭子之后不久,小翠便退了下去。在亭子的下面,只有坐着的青格菲,以及站着的白祁武。
青格菲笑着说道:“我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来,你就是剑王的二公子,你看起来很低调。”
白祁武严肃地说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玩,而是因为在昨天晚上,我丢失了一块深黄色的手环。”
青格菲冷笑着说道:“如果你把我当成贼,我现在就请你马上离开青香阁。”
白祁武很不高兴地说道:“我只是想找你问个清楚,如果你没有偷手环,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过夜?”
青格菲气愤地说道:“原来我在你的眼中,就算不是一个窃贼,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说着,接着就变成了吵架,然后就变成了打架。
青格菲拿起旁边的青色棍子,白祁武拔出腰间的长剑,于是两个人就在亭子的里面打了起来。
打了一会之后,他们从亭子的里面,打到了亭子的外面。
在亭子的外面,打了几个回合之后,青格菲找了一个绝好的机会,用力一棍子打过去,打到了白祁武的右手上。白祁武很痛苦地大喊了一声,接着手上的长剑便飞了出去,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青格菲接着又是一棍子,打在了白祁武的肩膀上。白祁武又是很痛苦地大喊了一声,接着双脚便跪在了地上。
青格菲冷笑着说道:“你只是一名六级剑士,而我则是一名二级棍师,无论你怎么打,你也打不过我。”
白祁武昨天被凌宝蝶欺负,今天又被青格菲欺负,而且两位都是少女。这种被欺负的耻辱,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但是不能忍,也得忍,因为无论他怎么打,也确实打不过那两位少女。
白祁武轻叹了一口气,接着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拿起地上的长剑,灰溜溜地离开了青格菲。
在白祁武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但是那种笑声,听起来既不清脆,也不悦耳。
……
在走到大厅的时候,白祁武一时气愤难平,便拿起旁边的青色棍子,朝其中的一个青花瓷打了下去。
既然打不赢青格菲,那就打坏一个精美的青花瓷,让青格菲有所损失,这就是白祁武此时此刻的想法。
就在白祁武打中青花瓷的瞬间,一条黑蛇从里面窜了出来,接着游到白祁武的脚下,然后往白祁武的右脚上猛咬了一口。白祁武很痛苦地大喊了一声,接着便倒在了地板上,然后捂着伤口喊个不停。
黑蛇很快就离开了白祁武,接着便游到另外一个青花瓷的上面,然后盘在青花瓷口吐信子。
这条黑蛇很特别,它的身体全部都是黑色,而它的头部却是红色。
一分钟之后,白祁武就感觉非常难受,尤其是右脚,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在情急之下,白祁武大喊了起来:“青格菲,你快点过来救我的命!”
那条黑蛇似乎向白祁武示威一样,继续盘在青花瓷口,看着白祁武,欢快地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