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塞娅之刀’蓦然颤动起来,我吓了一跳,差点把它给甩出去。
它像是一个心脏在我手心里跳动,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苏醒了一般。一点点的变得灼热,跳得也愈加剧烈。最后我一个没握稳,让它从手中挣脱。
失去掌控的‘芙塞娅之刀’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像受到了牵引,直奔向席勒卡。
我被一连串事件惊呆了,靠在希森身边不知所措。
席勒卡的眼睛猛地睁开,接住了疾飞过去的‘芙塞娅之刀’,‘芙塞娅之刀’也如同找到了主人般不再挣扎。
我看着席勒卡水蓝色的双眸,总觉得像完全换了个人。那双眼眸太沉寂了,虽然依旧明亮坚定,但却笼罩了一层穿不透的迷雾。跟何况……那确实不像是席勒卡的眼睛,反到更像是有人透过她的眼睛来操纵着这一切。
“果然如此,你并没有完全磨灭。”希森竟然幽幽的叹了口气,让我险些跌破眼镜。
“杀。”席勒卡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无视地转过头去,紧紧盯住希森。良久,如同受到无尽的压制,沉沉只吐出这一个字。
“怎么?只剩下最后这点意念也还是不肯罢休么?”希森轻嘲,“你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经竟然能存留如此长的岁月。不过……你这个样子也想复仇?”
我看看希森又看看席勒卡,感情今天大家都爱说疯话,我咋就一个字也听不懂?
席勒卡手腕翻转,凭空画了个大大的十字。‘芙塞娅之刀’被她握在手中,猛烈地爆出绚烂刺眼的光彩。
那种光彩我是见过的,在我和西装血族干架的时候就出现过一次。不过当时它只是抽抽风,昙花一现而已。可没有现在席勒卡握在手中的那么力量十足。
“不要!”眼见席勒卡蓦地冲着希森刺来,我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等希森避开了,才放下心呐呐说了句:“小心。”
希森面无波澜,不像是在打架,更像是在散步。右手平伸于胸前,对空画了个逆十字,然后做出了个“推”的手势。
我看见有暗红色的光,顺着希森所画的轨迹,如电流般过窜过,然后没入空中。接着,席勒卡如受重创,娇小的身子猛地一震,半跪倒地上。
“你不过是三分之一的碎片而已,也妄想报仇?”希森看着她,冷笑。
“呵呵,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已经足够了。”席勒卡突然怪笑起来,笑容诡异,“你等着吧,那一天不会远了。”
我听着正觉得寒森森的,就见席勒卡突然卡住,如破败的娃娃完全跌在地上。大量的鲜血从她的心口涌出,直至流尽。
“她、她怎么了?”我问,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对这些血腥场面麻木了,但说话仍忍不住结巴。
“死了。”希森看了眼,说。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死了!我想问的是她是怎么死的。不过看看希森的表情,我觉得还是不在这种气氛下提问会比较安全。
看着如此凄惨的景象,我开始庆幸许渝不在教会里,可以逃过一劫。
希森走到席勒卡的尸体旁,忽然俯下身去,伸手入她的胸腔摸索着什么。
我看着一阵恶心,刚要阻止。就见他收回手,指间夹着一枚颜色绚丽的水晶。
水晶是透明的红色,如流水般熠熠生辉。薄薄一片,不过掌心大小,呈现不规则的形状。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凑过去问。
他紧紧盯着我,目光犀利。我吓了一跳,不知哪里出了错,赶忙摆手,说:“我不问了。”
希森的目光并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而是转向我被端木斐划破的手腕。手腕上的伤口并不严重,血早就被止住了。
我下意识的把手缩了缩,像小学生一样背在后面。
希森突然攥起我的手,将手中的水晶按向我手腕上的伤口。
我立时瞪大眼睛。不是吧!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甚至连感觉都没有。水晶连同手上的伤口便一起消失了。
我抽回手腕,仔细看了又看,并没发现什么异状,抬头问:“那水晶呢?”
“你体内。”
“哦。”我点点头,想着希森应该不会害我,就算害我我也没办法,所以干脆懒得再去问为什么。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已经折腾得我快要神经了。
正奇怪他这次怎么没找我算账,就见希森的脸阴沉下来,看着我,寒气逼人。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寒气,干笑:“森,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过来。”他突然说。
我一愣,还想赖着不过去,谁知身体仿佛着了魔一般再也不受我的控制,直直朝希森走去。
“铫媖,圣炎,是你逼我用的。”他叹息一声,眼中冰寒不减。
我猛地想起美瑞那的话——圣炎就是完全的掌控!这么说来……我变成了听命于人的木偶?
“森?”我慌张的看着他,似乎想要求证什么,“圣炎?你……”
“不错。”他的笑容优雅而残酷,“这下,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再也跑不掉。”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震惊望着他,不可置信的尖叫。变成木偶?去死吧!
“如果有一天鸟儿占着翅膀想飞出去,我就只能折断它的双翼。铫媖,难道你不懂么?”他凑近我,邪魅的低声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不仅有冰寒,还有隐藏入深处的痛心。
我又开始愧疚了。
他也在在害怕么?一个人独自度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所以才会在拥有时感到不安?所以他的爱才会那么的残酷惨烈?
既然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那我活动活动嘴总可以吧?俗话说“君子动手不动口”,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
我一边反省,一边狠狠地对着希森受伤的肩头咬下。
MD!我一个人反省可不行,你也得给我醒一醒!难道本姑娘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吗?
希森看着我,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可能是没想到我会又如此“意外”的举动。
我咬后也有些心虚,因为对象是希森,是一个不好招惹的血族。
“谁叫你不听我解释来着。”我委屈看着他,眼里泪花点点。
又想着自己其实挺冤的,情绪一时倾泻而下,极具爆发力的歇斯底里的冲他吼道道:“人家本来就是打算做只依鬼的小鸟嘛!哪里有要出笼啦?你、你……555……冤枉我!”
我吼完,心里一阵轻松,爽啊!
希森看着我吼,眼中寒意稍退,只是脸色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