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加在‘芙塞娅之刀’上的灵力光芒闪烁,我握紧匕首,冲西装血族刺了下去。
西装血族闪电般的避开,从侧面向我爪来。指尖,泛着妖异的亮光。
难道……还是不行么?我有些绝望了。凭我这样的三角猫功夫,想活命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死定了的刹那,身体里的灵力突然奔涌起来,全部不受控制地涌向我持匕的右手。
芙塞娅之刀顿时大放异彩,一阵阵绚烂的光芒闪过,手中的匕首仿若突然苏醒了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
“凡持此匕者,遇血族杀无赦!”若有若无的女声窜入脑海,隐没不见。
我吃惊的看见自己的手,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怪异刁钻的角度直取西装血族的心脏处。
吃惊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西装血族也是一脸骇然的表情。虽然血族本能的敏捷使他及时作出反应,但仍却未能躲过我的突然反击,右边的胸口被我狠狠划了一道。
血族的身体……就是强悍!那么长的口子,不住的流血,他竟然还没倒下!什么人来的?哦,是什么鬼来的?
不过,能伤到他就是好的兆头。来不及思考芙塞娅之刀为什么突生异状,我振奋起精神,拼命的运起灵力,趁他被我那一刀击得还没回过神来时再次刺下。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可是,这一次芙塞娅之刀逐渐暗淡了下来,没再像刚才那样大放光彩。
搞什么东东!这个时候竟然给我出状况!
就在我气急败坏之际,西装血族早已轻易避开了我的攻击,反身再次朝我抓来。
我躲闪不及,腰侧被生生抓出数道血口,鲜血立时汩汩直冒。
痛!好痛!真的好痛!这比希森在我脖子上开洞痛多了!
我眼泪刷刷直冒,咬牙等待着西装血族再次送来的致命一击。
恐惧不断袭来,死亡的气味离我是如此的近,我在发抖,我感到寒冷,我害怕着死亡。真的,好怕就这样死掉。那样就在也见不到希森了……
我发誓,如果这次我能够活下来,我一定要立马回血族找希森,他说过,他会保护我的。
可是!现在是不是晚了啊?孩子!对了!还有孩子!我和希森的孩子!难道也和我一起死掉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要见不到希森!我不要见不到孩子!我不要!我不要死掉!
“哇呜……希森来救我啊!”最后,我哭着喊了出来。
“希森,希森,希森,希森……”
虽然明知道他没有什么可能出现在我面前,像王子般解救我。那只是存在并出现于狗血低级的肥皂剧里面。但我仍努力念着希森的命字,仿佛这样就可以获得力量,不再害怕。
西装血族钳制住我的手臂,俯下头,探出獠牙,低低的说:“我说过,我的猎物,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冰冷的獠牙刺穿了皮肤,深深扎入了血脉之中。
希森,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么?我不该离开你的……
血,在离我而去;暗,在一点点的腐蚀我。我无力的拉塔着,眼泪滚落。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希森面无表情的穿过繁华的街市,邪魅的面容引起路人的纷纷侧目。
查尔低头跟在希森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他还不能完全不受太阳的影响,所以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大衣及帽子里。
查尔:已经好几天了,撒西糜大人每天都这样,虽然面无表情,但寒意却大得杀人。
撒西糜大人说,他感觉到了神圣力量对铫媖小姐的影响。能有神圣力量的只有教会,可他们暗访了教会的各个角落,都没能发现铫媖小姐的踪影。(注:许渝的房子只是属于教会的领地,并且在教会的附近,并非是教会里面。)
突然,希森顿住脚步,抬手微微抚额。看向小吃街的方向,眼里幽暗的光芒一闪而过。
查尔也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希森,却什么也没敢问。
“查尔,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希森淡淡的吩咐道,然后不等查尔的回答,便转身消失在了人流里。
刚才,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若有若无,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但他确实感觉到了——圣炎,来自灵魂的联系。
当看到昏迷的铫媖,以及双唇带血的陌生血族时。希森俊美邪异的脸上,绽放出高贵到妖异残忍的笑容。
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更多的动作,希森似乎只是轻微的抬了下手。
西装血族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胸腔早已洞穿,心脏被冰冷的握住。
希森面无表情的将手收拢,拧搅。琥珀色的双眸变得比冬夜还要幽暗冰寒,笑容依却旧优雅。
“你是……”西装血族惊恐的望着希森说不出话来,面容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
“伤她,你死。”
冷酷的说完,希森抽回手。西装血族瞪大了眼睛,僵立了一秒钟,怦然倒地。似乎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死。
厌恶的甩去粘在手上的黑色血液——那是血族特有的血液——堕落腐败的血液。
希森转身抱起地上不知生死的铫媖,眼里的担忧一闪即逝。
淡淡扫了眼她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面孔。双唇紧抿,冷然的眸子里看不出更多情绪。
吓死我了!我梦见希森一直冷着张脸追着我跑!并且还阴森森的对我说:“铫媖,你死定了!”
我一下从床上弹起,不停的喘气,拍拍胸口,驱赶那个吓死人的噩梦。
咦?眼前熟悉的景物使我一愣。
熟悉的维尼熊,心爱的苹果闹钟,还有大大的相框。这不是我的房间么?在人界的房间!
我记得……西装血族……吸血……晕过去……死掉了。
死掉了?我没死?怎么会回家的?
我挣扎着要起床,谁知一阵头重脚轻的晕眩袭来,我忙撑住床沿稳住身体。
“哗啦——”金属碰动的声音。我的目光在手腕处凝注,瞳孔猛地收缩。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我的目光顺着手腕处扣着的铁链,一直向上。
拇指粗的链子一头被固定在我床头的墙上,另一头,被紧紧锁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拉拉手上的链子,链子发出清脆的碰击声,却一点也不松动,质量好得没话说。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至少在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前要冷静。毕竟,我还活着,这不是个令人意外的惊喜么?
掀开身上被子,我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上也同样被锁上了铁链,并且一直延伸到了床尾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