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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曾经,以为青春可以永不告别(3)

青云记得自己刚上大学时,心里有太多的目标,有太多的人生憧憬,太多的梦想要实现。那时的他,还没有在生活艰辛的洗礼下屈服,身上的棱角也还没有被现实的风沙磨平,总是带着那么一股蓬勃和锋利,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一切跟着感觉走。恰同学少年,这种不经彩排、不加修饰的青春,或许好或许不好,但一定是真实的。因为,那时的他还没有披上现实的伪装,所以,他的歇斯底里,他的悲伤,他的疯狂,他的大喜大悲,都是那么的真实自然。

青云说,很多人觉得他的感觉太随性,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以自己为中心。其实恰恰相反,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有时,自己表现出来的思想和行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是还年轻,没有太多的经验,所以需要尝试。他希望自己的青春可以在人生的舞台上绽放,他要让别人知道,也让自己铭记,只是,谁的青春不是在摸索中感觉出来的呢?

青春里,谁不是逞着性子一路走来的?只是,这么多年走过来后,青云觉得,在摸着黑感受青春的路上,需要一边感觉,一边思考,一边思考,一边总结。这个年岁里的自己,才不会白白经历。

这就需要,在青春里的每个人去认真品读它给我们的含义,我们总要在时光一点点流失的时候,渐渐看清这种感觉背后的收获。因为等到青春散场的时候,一切与青春有关的事物便成了未来生活的影子,而这便是青春可以影响人一生的缘故吧。

所以,走过青春的青云是这样总结的:跟着感觉走过的青春,虽然有很多不确定的未知,但它却决定了我们的一生。

我们的青春没有彩排,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阿甘正传》里有句经典台词:“生命就如同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哪个。”是的,我们的青春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但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青春的每一颗巧克力都是独特的,也是最美丽的一颗。在那些最美的时光里,我们的笑容真是明亮,我们的笑声爽朗无忧,也许就成了我们青春最不需要彩排的写照。在那些年轻的岁月里,虽然我们时而迷茫,时而叛逆,时而忧郁,时而疯狂……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随性的感觉,就连为成长付出的伤痛也显得那么的幸福。

因为希望有一份值得纪念的青春,有一个美好的将来,有一份不离不弃的幸福,所以我们任凭青春在自我感觉中骄傲地生长。所幸的是,我们也收获了很多很多,比如责任;比如承受;比如担当,比如豁达,比如坚强……也正如电影《致青春》里的一段话:“现在知道了,那些恣意飞扬的岁月里,我们每一次躁动不安的梦想,年轻气盛的誓言,猝不及防的暗恋,义无反顾地摔倒又爬起,其实都藏着一颗颗饱满的种子,它让我们有了脊椎,有了思想,有了人格,通晓了嘴巴和手真正的功能,在人生每一场来势凶猛的暗战中,保全了自己。”

不曾疯狂过的青春不够丰满,不曾肆意过的日子不够浓烈。趁还年轻,趁还有感觉,为青春奔跑吧!就算摔得鼻青脸肿,那也是一路的华丽。华丽的受伤,胜过麻木的等待。青春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年轻,就是资本。

5.我的青春,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们当年的青春,也正是因为这一份寻常,才过得那么的心安理得。生命本身就是不断演绎着离合悲欢的桥段,谁不曾年轻过,谁不曾挥霍过青春的时光。谁又真的能在失去前把握住每一个该珍惜的东西?那样稚嫩而温暖的青春,当时只道是寻常——失去后才销魂蚀骨的寻常。

2013年,一部名为《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的电影异常火爆。这部带着几分伤感的电影,讲述的正是走过青春的我们内心的失落和迷惘。而那些当时看起来极其寻常不过的友情、爱情、等待与期盼,后来却成为每一个主人公内心深处最隽永的人生印记。

青春,那是一段如此疯狂直接、又如此不知所措的岁月。有幸福,也有悲伤;有激情,也有颓废;有浪漫,也有荒唐;有自信,也有迷茫。我们偏执于自己的感觉,我们在背叛中故作坚强;我们在伤害与被伤害中徘徊,我们自以为是地在颓废中快乐着,在寂寞中美丽着;我们自信地认为自己与众不同,甚至相信世界也会因我们而改变。这些感觉,在当时看来是何曾的寻常,而失去后又是何等的珍贵。

人生好像就是这样,那些美好的东西,当我们握在手中的时候,常常孰视无睹。只是忽然在那么一瞬间,感觉很快就要失去的时候,所有的遗憾和懊悔才会慢慢涌上心头。比如时光,在青春里一直被挥霍着,看着渐老的容颜,才知道青春易逝;比如爱情,在一起时觉得不过是寻常事,错过了方明白爱是如此珍贵。而那些当初看似寻常的东西,一旦逝去便是刻骨铭心。

在那些青春最寻常的日子里,现在想来,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美好。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放学后老师总喜欢拖堂,大家都等得一脸的迫不及待,而当老师一宣布放学后整个教室就像炸开了锅,那场面真是人山人海,壮观极了。还记得大二那个黄昏的晚霞特别美,牵着初恋女友的手走在校园的梧桐树下,伴随着脚踩落叶的咔嚓声,心脏也在“砰砰”地狂跳不已,那时夕阳刚好暖暖地照在脸上,心里感觉幸福得有点发慌……

如果那个时候知道以后可能不会再拥有这样的幸福时光,我们一定会放慢脚步,让时间慢慢地飘过,留住那些当时看来极其寻常的感觉。可是最后,青春还是变成了回忆。中学时光,大学时光,研究生时光,那些美好的岁月,有时候,会忽然闯到我们的梦中:梦中的我们,带着青春的微笑,在教室里努力地学习、在球场上快乐地飞奔,在阳光下甜蜜地恋爱……只不过只有梦醒后才知道,一切不会重来,那些当时看来最寻常的青春时光,一切终将逝去。

那一年的美娜刚上大一,刚刚离开家,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不习惯。尤其是来到一个新的环境,感觉自己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特别孤独。

那天下课后下起了大雨,美娜忘记带饭卡了,饥肠辘辘的她只好冒着大雨,一路狂奔回到离教学楼很远的宿舍取饭卡。那天的雨特别大,任她如何躲闪也挡不住大雨的侵漫,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美娜忽然有了一种身在异乡的凄凉。

就在她没命地向前冲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美娜的面前,“嗨,需要帮忙吗?”透过雨雾,只见一个撑着伞却淋成落汤鸡的女孩,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美娜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你都淋成落汤鸡了,还有闲心管我的事?”女孩却极富个性地回了她一句:“我们彼此彼此啊。”听了她的话,美娜扑哧一声笑了。

从此以后,她们变成了好朋友,女孩的名字叫夏天。

随着接触越来越多,美娜发现夏天是一个很仗义的女孩,绝对是那种甘愿为朋友肝脑涂地的人。再后来,她们的关系便由朋友变成了知己。

大二那年,她们两个分别投入了一场恋爱,青春的恋爱因为不成熟,所以会经常发生一些矛盾。美娜有个习惯,每次和男朋友吵架后都会找夏天哭诉,而夏天每次都会安慰美娜说,“小妞,想开点,姐的肩膀借你靠。”夏天的安慰也总是会让美娜破涕而笑。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们都始料不及。大二毕业时,美娜便告别了那段在争吵中成长起来的初恋,一个假期的时间基本上都用来疗伤。大三开学后,天天和夏天,还有她的小男朋友泡在一起。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寂寞难耐,一个月高风清的夜晚,夏天的男朋友突然告诉美娜,他喜欢的人其实是美娜。美娜听了以后,竟没有丝毫抗拒,而是莫名其妙地倒在了男孩的怀中……

再见夏天时,美娜看到的是她绝望的眼神,和消瘦的脸庞。美娜知道自己无言面对她,于是,那段时间美娜一直逃避着,不见夏天。也许是报应吧,和夏天的男朋友在一起四个月后,美娜得知他又有了新的目标。这一刻,美娜知道,这是上天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活该如此!

后来,美娜病倒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宿舍。其实很久以来,美娜一直活在痛苦和自责中。想到自己对夏天的背叛,想到那个不值得的男孩,她一次又一次失眠,内心的烦闷、空虚、寂寞充斥着整个脑海和胸腔。那时,美娜忽然很想夏天,鬼使神差地,就拨了她的电话。

电话通了,美娜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电话哭泣着。

夏天一如既往地说:“小妞,想开点,姐的肩膀借你靠。”

说完,她们都大笑不止。

夏天说,她其实已经习惯了说这句话,她很怀念当年她和美娜之间最纯粹的友情。

伴随着两行止不住的清泪,美娜的心也禁不住涌出了泪水,她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透过朦胧的眼雾,美娜看到一句话:当时只道是寻常!

青春时,有一种借口叫年轻,所以,我们伤害了很多爱我们的人;青春时,有一种感情叫错过,所以我们失去了很多真挚的情感。而多年后寂静的夜里,心会在深深的愧疚中,追忆“当时只道是寻常”的那些错过……

那些总是出现在我们生命中的人,那些曾经温暖过我们整个青春的面孔,那些总在我们身边默默守护却又被我们忽视的人,就这样在转眼之间,消失在人生的舞台上,连背影都已经慢慢淡出我们的视线,从此不再出现。

青春里遇到的很多人,就像是烟花一样,刹那间璀璨了我们的人生。可当时却觉得他们就像是应该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一样,是那么的寻常。不知道什么时候,戏称互为挚友的我们,忽然便在人群中离散,再想起他时,才知道当年的那份情有多可贵,可那时的真情,却再也回不去了。

当青春变成一场匆匆而过的短剧,当曾经的梦想变得遥遥无期……下一站,该去向哪里,该等待什么?我们不知道。只是偶尔翻过紧锁的日记,还记得,谁曾经陪着自己一起哭泣一起欢笑,一起在灿烂的阳光下让脸上的泪水被烘干。但是,我们都做到,那些当时看来寻常的记忆已经无法重演,那些遗憾也无法再填补。

但是当年的青春,也正是因为这一份寻常,才过得那么的心安理得。生命本身,就是不断演绎着离合悲欢的桥段,谁不曾年轻过,谁不曾挥霍过?谁又真的能在失去前把握住每一份该珍惜的感情?

当时只道是寻常,那稚嫩而温暖的青春,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淡漠地化作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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