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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中世纪世界政坛(2)

恺撒由于权势日隆,内心也颇有称帝的想法。在一次节日盛会上,执政官安东尼把一顶皇冠戴到恺撒头上。恺撒敏感地注意到只有少数人为他鼓掌,多数人都在摇头叹息,他便取下皇冠扔到地上。安东尼拾起皇冠,再次给他戴上,他又重新取下丢掉。恺撒这个动作居然激起大多数人热烈欢呼,纷纷向他致敬。

罗马人从公元前409年塔克文被赶走以后,一直仇视帝王,反对恢复帝王的职位。元老院贵族担心恺撒有一天会称帝,便组织了一个阴谋集团,决心要除掉他。

公元前44年3月15日,元老院举行会议。恺撒单身赴会,没有带卫队来。当他刚刚在黄金宝座上落座,一伙阴谋者立刻围拢在他身边,他们个个身藏短剑。这时,一个人跑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紫袍,仿佛有事要向他请求,原来这是动手的暗号。阴谋者们一拥而上,纷纷掏出短剑向恺撒猛刺。恺撒腰上中了一剑,紧接着腿上又中了一剑,当他看到这一剑是他十分信赖和器重的布鲁图刺的,他吃惊得大叫了一声:“啊,还有你,布鲁图?”他放弃了抵抗,用紫袍蒙住脸,听任密谋者一剑、一剑把他刺死。他倒下的地方,有一座庞培的雕像。当初恺撒打败庞培后,罗马就有“恺撒笑,庞培哭”的说法,而今,庞培的雕像却见证了恺撒的死亡。

人们对恺撒之死有种种解说。就在公元前44年3月15日的前夜,恺撒到他的部将雷必达家中赴宴。他们的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什么样的死法最好,这时恺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当然是突如其来的!”宴会之后他回到家中,半夜里关得好好的门窗突然被风吹开了。恺撒惊醒后,看到妻子卡尔普尔尼亚在睡梦中哭泣,恺撒急忙叫醒她,问她为什么哭,卡尔普尔尼亚说,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恺撒在自己的怀中被别人刺死了,并且在流血。罗马人大多相信,梦是神灵的启示。因此,卡尔普尔尼亚哀求丈夫3月15日这天千万不要去元老院了。恺撒在妻子一再哀求之下,准备派自己的亲信马克·安东尼去元老院通知取消会议。这时,布鲁图来访,他花言巧语劝说恺撒自己亲自去元老院宣布取消会议,不要由旁人来代他宣布,这会让人觉得他太高傲、自命不凡了。恺撒终于被他的话打动了,前往元老院。

在途中,恺撒碰到一个占卜师。这位占卜师曾预言他3月15日将有危险。恺撒不以为然,笑对占卜师说:“3月15日已经到了!”占卜师反驳道:“是啊,已经到了,但还没有过去。”

恺撒接着又遇到了他的朋友阿尔提米多洛斯,后者把一个记着谋杀阴谋的可靠消息的纸卷递给恺撒,并要他马上打开看看。可是,路上遇到的请求者一个接着一个,恺撒应接不暇,几次想打开这个纸卷,直到走进元老院庞培议事厅,居然没来得及看一眼纸卷中的内容。

恺撒死了,这样一位仗义疏财、交游广泛、宽容政敌、身经百战的将领最终被自己的部下和最亲近的朋友所谋害了,而且是乱刀之下,死于非命。这岂非是一个大悲剧?恺撒生前多次拒绝帝王称号,死后他的名字却被西方帝王用作头衔。真是令人叫绝。

据说当恺撒被刺死之后,布鲁图作为凶手之一宣称:“我爱恺撒,但我更爱罗马!”可是出乎他意料,罗马没有一个平民对恺撒之死感到高兴。人们面对手提血淋淋的短剑的杀手表现出少有的冷漠与怀疑。

那么恺撒被刺前的种种预兆仅仅是巧合吗?这真是一个谜。

罗马“第一公民”之谜

古代罗马有一位千古一帝的大帝,被元老院赐封为“奥古斯都”,奥古斯都的原名是盖乌斯·屋大维。他生于公元前63年,卒于公元前14年,他出身于骑士贵族家庭,被恺撒收为养子,凭借与恺撒的特殊关系以及个人的聪明才干与计谋,登上古罗马权力宝座,并开创了罗马帝国。

那么屋大维到底是凭借什么手段当上这个罗马“第一公民”的呢?

恺撒是古罗马由共和制向帝制演变时期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恺撒当政时期,集执政官、保民官和独裁官等大权于一身,实行加强集权统治的改革,大搞个人独裁统治,实际上破坏了罗马奴隶主阶级的贵族共和制,自然招来了一部分元老贵族的坚决反对。公元前44年3月15日,恺撤在元老院议事厅被布鲁图为首的共和派贵族阴谋刺杀。这一事件又一次给罗马的政局带来了动荡。次年初,恺撒的继承人屋大维(后被尊为“奥古斯都”),与恺撒部将安东尼和李必达结成“后三头同盟”,随后进军罗马,改组政府,并获得5年内处理国家事务的全权。他们打着“为恺撒复仇”的旗号,屠杀大批元老和骑士,并于公元前42年秋率军远征马其顿,在菲利皮之战中打败以布鲁图和喀西约为首的贵族共和派军队。

恺撒的部将安东尼首先利用恺撒的威望,煽动平民和士兵冲击元老院,把那些反对恺撒的元老派贵族吓得东藏西躲,逃出了罗马。同时,他为了笼络人心,壮大自己的势力,又宣布赦免了一批谋杀恺撒的阴谋分子。

正当安东尼费尽心机准备上台的时候,一个只有19岁的青年人出来向他挑战了。这个青年就是后来被称为“第一公民”的盖约·屋大维。

屋大维于公元前63年9月23日生于罗马一个骑士贵族家庭,他的母亲是阿提亚,是恺撒的姐姐优利亚的女儿,恺撒家族据传说是爱神阿佛罗狄特之子埃涅阿斯的后代,世系显赫。作为恺撒妹妹的孙子,屋大维深得恺撒的喜爱。恺撒曾经把他收为义子,让他继承自己的大部分财产。但是,屋大维的身份长期没有得到承认。原因是他出身低微:祖父是磨坊主,父亲是个小城镇的高利贷者。屋大维身材矮小,体弱多病,面容苍白,4岁时丧父,母亲改嫁给马尔库斯。腓力普斯,继父也很爱屋大维,使他受到很好的教育。屋大维15岁时,在恺撒的关照下进人大祭司团,对于一个15岁的孩子来说,这是一个很高的荣誉。恺撒遇刺的时候,屋大维正在希腊学习军事。他得到这个消息后,决心为恺撒报仇。他同恺撒的一些老部下秘密商议了一番,悄悄从希腊渡海回到意大利。他住在一个小村庄里,收集关于罗马局势的情报。当他了解到安东尼的所作所为以后,决心到罗马去同安东尼较量较量。他的母亲苦苦哀求他不要去冒这个险,因为他手中一无权,二无兵。屋大维却说:“我有长矛和盾牌,那就是义父恺撒的名。”

屋大维看到恺撒在士兵和平民中影响还很大,恺撒的名字仍然有着巨大的号召力,他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为盖约·尤里·恺撒·屋大维安努斯,表示他决心继承恺撒的事业。

屋大维带领很多自愿护送他的人到了罗马,立即找到安东尼,并且要求安东尼把恺撒的财产还给他,因为他是恺撒的财产继承人。屋大维告诉安东尼,他要根据义父的遗愿,把金钱散发给广大平民。他还严厉地指责安东尼不但不替恺撒报仇,反而包庇重要阴谋分子布鲁图等人。

安东尼的眼睛盯着这个站在他面前的皮肤黝黑、身材瘦削的青年人,不禁吃了一惊。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镇静,不屑一顾地对无权无势的屋大维说:“青年人,除了恺撒的名字以外,你还想要得到什么呢?钱,我已经没有多少了。难道你还要恺撒的政权吗?”

恺撒被刺后,罗马人民依然对他抱有好感。安东尼在主持恺撒的葬礼时,宣布了恺撒的遗嘱,遗嘱中把屋大维立为遗产继承人,授予他恺撒称号以及遗产的3/4,遗嘱中将恺撒在台伯河边的私人花园赠给罗马人民,并分给每个罗马人75块银币,还把布鲁图列为第二继承人。群众纷纷指责布鲁图忘恩负义,要求严惩凶手,为恺撒报仇。

年轻的屋大维感到民心可用,他知道,要取得政治上的权力,必须具有军事实力。他在罗马广场上拍卖自己的财产,用所得的钱来招募恺撒过去的部下,很快就组成了一支装备相当精良的军队。公元前43年7月,他趁安东尼在北方和布鲁图余党作战的时机,带兵进入罗马,胁迫元老院进行特别选举,选举他当执政官。元老院也正想利用屋大维来反对安东尼,就顺水推舟,让屋大维如愿以偿。这样,屋大维在罗马的政治地位就和安东尼不相上下了。但是,屋大维清醒地看到,安东尼还有不小的实力,元老贵族也还能够左右政局,要建立他自己的独裁政权,还不到时候。于是,他和安东尼、雷比达(恺撒手下的骑兵指挥官)结成了政治联盟,共同执政。罗马古代史上把这三个人称为“后三雄”。

“后三头同盟”结成以后,屋大维势力壮大起来。公元前42年屋大维与安东尼在菲利皮之战中打败共和派首领布鲁图和喀西约。公元前36年星大维又打败庞培之子绥克斯都·庞培,剥夺雷必达的军权,成为罗马西部的主宰,与控制罗马东部的安东尼成对峙之势。公元前32年屋大维与安东尼决裂,公布安东尼将部分国土赠予埃及女王克里奥帕特拉七世的遗嘱,鼓动元老院和公民大会宣布安东尼为“公敌”,并向埃及女王宣战。公元前31年在亚克兴海战中打败安东尼和埃及女王。次年率军进占埃及,安东尼绝望自杀。

内战结束后屋大维成为罗马惟一的统治者。公元前28年改组元老院,自任“元首”(首席元老)。前27年宣布“交卸权力”,获“奥古斯都”(意为神圣者、至尊者)尊号。屋大维曾先后获得执政官。保民官、大将军、大祭司长等职衔,实为罗马皇帝。为加强统治,对军队进行改革:强化职业军队,实行雇佣兵制度;建立禁卫军,驻守罗马和意大利;规定士兵服役期限,禁卫军士兵为16年,军团士兵20年,辅助部队25年;为退役老兵建立军事殖民区,给军队各级单位赋予固定番号。对外继续扩张,向西完成对西班牙的征服,向北推进至多瑙河、莱茵河一线。他善于审时度势、进退有节,处事机智果断、谨慎稳健。他所采取的一系列顺乎形势的内外政策,开创了相对安定的政治局面,为帝国初期的繁荣打下基础。

屋大维时代,罗马帝国的疆域北起多瑙河,南到非洲(包括埃及在内的北非一带),西起比利牛斯半岛,东到两河流域和小亚细亚半岛,形成了古代史上一个最庞大的帝国。地中海成了帝国的内湖。为了统治这样大的一个帝国,屋大维把许多权力集中到自己手中,成为罗马帝国实际上的皇帝。但是,他为了避免遭到和恺撒同样的命运,一直努力保持共和国的外表。他坚决不要“皇帝”这个称号,只称自己是“第一公民”,也就是元首的意思。他还保留了共和时代的元老院。但是,旧的元老贵族剩下来的已经很少,大多换成了“新人”。这些新人不是新提升起来的贵族,就是依附新政权的世家贵族。所谓“全民会议”,变成了通过屋大维提出的议案的工具。

屋大维是罗马所有军团的最高统帅。他建立了30万人的常备军和一支驻在罗马的近卫军,身边还有一支由日耳曼人组成的精锐卫队。他就是凭着这些武力,打败国内外敌人的进攻,镇压奴隶的反抗,维持他的奴隶主军事独裁的统治。屋大维从公元前30年开始独掌大权,在罗马帝国统治了40多年。他死于公元前14年。罗马帝国在将近200年的时间里维持了比较稳定的局面,经济、文化都有比较大的发展,被称为“罗马的和平”时期。

谋杀威廉二世之谜

公元1100年8月的一个下午,时近黄昏,英土威廉二世骑着马在新林猎鹿。由于这位国王脸色红润,一般人称他“红面庞威廉”。当时新林划为皇室狩猎禁苑,占英国南部一大片土地。同行的人有威廉的弟弟亨利和一些随从。一行人分成几个小组后,国王和他的亲信顾问蒂雷尔并骑出猎。其后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谜,是惹人揣测的悬疑事件。一般人知道的事情大致如下:

一只赤鹿从国王附近跑过,他立刻射了一箭,射中目标,但是赤鹿没有死。有好一会威廉不动声色地坐在马鞍上,用手摭挡着夕阳的斜照光线,想看清楚那只赤鹿怎样走避。

就在这时候蒂雷尔射了一箭,没有射到鹿,却射中国王,国王向前面倒下去,摔到地上的时候那支箭更深插在他的胸膛,国王当时便死了。蒂雷尔赶忙奔出树林逃往法国,亨利则和其余的人策马飞奔,赶到附近收藏皇室财宝的曼彻斯特,他抢到财宝并确实予以掌握后,立刻赶回伦敦,在威廉死后三天就加冕登基为亨利一世。众人离开猎鹿的树林时,倒没有人关心威廉二世仍然暴尸荒野。

上面是整件事情的概略。但是有一点从来没有获得圆满解答:威廉二世真的死于意外,还是他那野心勃勃的弟弟教唆主使,命人把兄长谋害了呢?或是如最近有人相信的怪异说法,指威廉二世甘心情愿按照异教徒的可怕规矩,自寻短见的呢?

为什么有人一本正经相信这个提及“邪教”的说法?答案可能是威廉二世在位期间(公元1087至1100年)公开嘲笑基督教、抢夺教堂财产,大概还崇拜异教的神祗。因而在他死后,不少人当然相信传说中的凶兆,这凶兆是威廉到新林行猎前夕,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倒卧血泊中,惊吓得醒过来,惊醒时还在大声狂叫。某个教士也说他梦见一个十字架把国王绊倒在地,国王躺在地上鼻子不住冒火焰和烟。此外,还有人说听到国王叫蒂雷尔把他杀死,因为依据威廉信奉的“宗教”,他已经到了老而无用的地步,身为一个权力日渐衰落的国王,一定得在仪式中引颈就戮。

诸如此类的传说很容易为人们所接受,因为很多人讨厌这个暴虐而且显然不信仰基督教的国王,要是他死于意外而毫不足惜。不过也许有人为掩饰事情真相而编造了这些故事,同时予以散播,到处流传。今人却有充分理由相信新林驾崩事件由威廉的弟弟策动,因为威廉横死,亨利最为有利。

威廉一世有三个儿子,威廉二世排行第二。威廉一世在生时已给几个儿子分家,把法国的诺曼底留给长子罗伯特;把英国给了次子威廉;亨利只获得一大笔财富,但是没有土地。大哥与二哥经常发生争执,甚至打起仗来,但是到了1096年,二人又言归于好,罗伯特决定率十字军东征,需要好大一笔军费,于是以诺曼底为抵押品,向威廉借了他需要的钱。可是1100年夏季,罗伯特启程返国,还新娶了一个非常有钱的女人。威廉打定主意,不让哥哥还债赎回诺曼底,开始整军经武预备夺取诺曼底。正在做这种准备的时候,出了新林猎鹿驾崩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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