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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一眼就看见了他。孟叠穿着卡通图案的圆领T恤,左手拖着个行李箱,右手拎着个巨大的袋子向我走来。头帘更长了,左边的眼睛有些若隐若现。可是我其实不用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看向哪里,我甚至知道他眨了几下眼睛,因为我曾经默默地算过,平均我每次心跳三下他都会眨一下眼睛。刚刚来机场的路上一直下着小雨,这会儿从巨大的落地玻璃望出去,天已经放晴了。孟叠目光与我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他停住了。他在笑,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张开了双臂,完全张开的那种,如果恰好跟身高长度一样的话,那孟叠正带着一个一百八十厘米的怀抱看着我。是的,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我们已经有一百四十三天没有见面了。前两天他在电话里问我,如果他在机场张开双臂,我会不会飞奔进他的怀里?我想都没想就说我会的。可是现在,我看到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那些焦急地等待着家人的人,那些一个人拎着包抬头查看出口方向的人,那些举着牌子想着要顺利把钱挣到的人,那些满脸疲惫被手臂揽着肩膀的人,就在我想要奔去的那一刹那,我感到他们都在看着我。他们目光如炬地盯着我,想要看我如何起跑,想要看我会不会摔倒,我迟疑了。可是孟叠的目光那么坚定,他就在离我三十米的地方,张开双臂等着我。

这就是我如此喜欢孟叠的地方,尽管这一天我仍旧不能确定我是否爱上了他。就是在人潮里的这种坚定,在我害怕畏惧怀疑的时候,像田野里的稻草人那样张开臂膀,守护着我。

可是我还是迟疑了一下。我想起在飞机上看着窗外觉得世界真渺小的滋味有多么不好受。仿佛一切都变成了一个机舱中的密度,无论你干点儿什么都有人监视着。现在我就有了在飞机上的感觉,我微微挪动了一下瞳孔的位置,看了看那些步履匆匆的陌生人。确定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在干什么后,我跑了起来。跑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的眼里只有孟叠。

我撞进了孟叠怀里,他扔下箱子,顺势抱着我转了两圈。停下来之后,我觉得我们就那样紧紧地抱在一起有三十秒钟的时间。

“你是不是在这里等了我很久了?”

“才没有,我也是刚刚到的,咱们走吧。”

孟叠轻声说:“小晴,能离你这么近真好。”

袋子在一点一点地往前蹭。

我往后退了一步。

已经到了椅子边缘了,马上——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我穿好衣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何锌正在整理衣柜。看到我出来,赶忙关上柜门走过来,摸摸我的脸,关切地问我刚才发生什么了。他的皮肤清透得像一股夏天的风,他的眼神坚定得像风中的墙。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实上我现在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我曾以为永远避开了它。可是付诸言语,又那么苍白。我只好装傻。

“刚刚怎么了?哦,我没事闲得练发声呢。”

何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从湿漉漉的地上走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条毛巾和吹风机。他一边用毛巾帮我擦干头发,一边用他那严肃而温柔的声音责怪道:“你看你,洗完澡不擦干头发就出来。着凉了怎么办。”我站在那里,像一个木偶。这是我从一道缝隙里费力挤进来的房间,我多么想让自己在这里定居下来,可是自己却懦弱又无能。此刻,如同一个进来避雨的陌生人,我用好奇而充满离别的眼神轻扫过每一寸空间。这里整洁有序得像一个没有拆封的针线包。

两张地毯的边界严丝合缝地对在了一起,没有一粒碎屑。甚至连一根过长的电线都没有,所有的连接线都被捆扎成恰好的长度。书架上的书本由高到低,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一本都刚好与表面垂直。墙面如同新漆过一样。那盆床头柜上的绿萝,每一片叶子都充满光泽,连垂落下来的几条藤叶,也没有沾染上一丝灰尘。

如果别人看到这里,一定把这间充满清香的单人宿舍归功于女主人。可是哪里有女主人?

唉,我已经多长时间没有整理过我自己的屋子了。好像自从组装好家具,把一切废纸盒和塑料布清理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系统地打扫过了。从没在家做过饭,总是和何锌在食堂或者餐馆吃。最近唯一做过的家务,就是在这儿帮他把他品种众多的衬衫给熨了。如何熨衣服还是他教给我的。

对了,刚刚出来的时候何锌正在整理衣柜。

低头一看,头发上滴下来的水,已经把衣服和地毯弄湿了一片。转身看见何锌正要把吹风机的插销插上,我连忙阻止了他:“你赶快继续去收拾衣服吧,一会儿还要去图书馆写作业呢。我头发很快就干了。放心吧,这种天气不会感冒的。”说完我抢过毛巾和吹风机,把它们放了回去。

梳子的齿儿费力地穿过我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好不容易都梳通了,洗手池里已经掉落了好多。集合起来也有差不多一把了。一直掉头发掉得厉害,可是头发仍旧如杂草般越长越猖狂。把掉落的头发攒成一团扔进马桶,冲下去的时候,竟然有些不舍。走出卫生间,路过刚刚站着的地方,我蹲下来看了看那摊不规则的深色。有种冲动想拿几张纸餐巾把地毯吸干,后来觉得这不是有病了嘛。于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好了,什么都不要想了。

我慢悠悠地走到何锌的身边,努力用这段时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复杂想法清空。何锌把熨好的衬衫一件一件挂回衣柜里。这个衣柜像是一道彩虹。所有的颜色都按着冷暖排列整齐。我还能闻到被熨斗烫过后特殊的清爽气味。

他最喜欢的,还是身上这件天蓝色衬衫。

本想帮帮忙,后来想想,自己也帮不了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把每一件衬衫都如此平整地挂在那里。

“对了,你应该知道了吧。昨天半夜宿舍楼有个女生在配电间上吊自杀了。”

何锌说完,把一件黑色长袖衬衫挂到了最左边。

听到“自杀”两个字,我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我不知道啊。天啊。”

“唉。你说为什么有人会自杀。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活着呢。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震惊很快被平息了。这似乎显得有些冷血。但我想迟早会发生这么一件事。不是在昨天夜里,就是在未来的什么时候。有个学生,她选择了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

何锌已经挂好了最后一件衬衫,他轻轻关上了柜门。

“她跟你一样,都是从Z城来的。是不是挺巧合的?说了名字,但我没有记住。

只听说那个自杀的女生家里条件挺不好的,冬天夏天加起来,也没换过几件衣服,完全是因为学习好靠学校补助。我就认识他们院两个人,听他们说她原来得过什么病。每到夏天的时候总把自己裹得特别严实,走起路来还一拐一拐的,看着像是右腿比左腿短那么一点点。反正听说她学习特别用功。据说她每天都拿着本书在食堂边吃早饭边看,从没睡过懒觉。不过她好像从来不主动跟人说话,跟她说话她也就是简单回应两句,因此久而久之,就没什么人跟她说话了。她好像特别怕跟人打交道。她的那间宿舍在楼道最里面,无论什么时候去敲门,永远都没人开门。即使听见她在里面走动了,也不会有人来开门。反正是很不合群的一个人,都说从没看她笑过。”

在Z城的时候我看过对于大学住宿生活的描写,一个小小的房间,塞进了三张上下铺,每天睡前总是插科打诨、嬉笑怒骂一阵。屋里晾着些单薄的衣裤,洗衣粉的味道和着泡面的味道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在D城,地广人稀,连宿舍都可以自由选择是单人间还是双人间。当然,无论哪个选择都仍旧异常昂贵。

我从大二开始就在老爷车的陪伴下搬去了一个虽然有些远,但价格是宿舍二分之一的公寓住了。

等等,他刚刚说“走起路来还一拐一拐的,看着像是右腿比左腿短那么一点点”。难道是?不,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巧。

“那她为什么自杀啊?”

“应该是跟期中那次考试作弊有关吧。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学校把考场的摄像头全部拆掉了,说是要尊重学生隐私,只为每个考场配了一个巡逻老师。

结果大大出乎学校意料的是,第一轮期中考试刚开始没两天,就有小五十个人被抓到。这小五十个人里,超过一半都来自Z城。她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里,我确实想起来之前Z城同学聚餐会的时候,大家还讨论起来,说学校终于出了一项利民政策,现在想想也挺讽刺的,更有点后怕,如果经济学院也在第一轮开考的话,估计我也很可能是其中一个了吧。不不不,不能作弊,我想起以前偷偷把笔记写在计算器外壳内侧的事情,轻轻掐了自己一下。

“所以,学校把她开除了?”

“并没有。当时就是门选修课的期中考试。学校方面其实对她作弊的缘由、目的都是一头雾水,问她,她又什么都不说。但是无论如何,学校方面念及她的生活条件,而且又是初犯,之前学业表现也一向优异,就只是让她休学一个学期。”

“并没有给她开除,只是强制休学一学期,对于作弊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宽厚的处理了。”

我听见何锌叹了口气。

“尽管学校没有把具体作弊的人公之于众,但学校纪检部门也有不少Z城学生在那儿打工。结果别人还没说什么呢,Z城自己的学生会已经把这当成了奇耻大辱。居然把搜集来的参与作弊的人的名字都印在了半个月前那期Z城校园报的最后一页,予以警示,像是要划清界限一样。”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座D城的校园里,有几千名来自Z城的学生。明争暗斗的事情不计其数,学生会从未出面干预过,却在划清界限上表现出了惊人的意志力的效率。不过这大约也是“众望所归”吧。D城所尊重的隐私,却被Z城校园报自己揭露出来。这算哪门子的表决心?

无风的傍晚让我的语言也凝滞起来。

我清了清喉咙,问道:“你还有那期的报纸吗?”

“没有。我只是当时在图书馆看了眼报纸,证明了确有其事。没想到,当时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却自杀了。也不知道跟这件事的关系有多大。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应该选择自杀。这样一来就自己把自己宣判出局了。人生就是这样,有无数场棋局,无数次机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得到你所需要的。可是一旦死了,就什么都失去了。”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况且有些时候,你可以忽略掉这一切啊,就算去乡间自己一人自给自足又有什么不好。”说到这里,我连忙补充了句:“对了,她是怎么被抓到的?”

我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刚好从何锌的宿舍走了出来。就在刚刚的对话过程中,我和何锌已经很默契地收拾好了东西,背上书包,准备去图书馆。他又稍稍喷了一下香水。临出门前,他摸了摸我的头发。

锁好了门,何锌回答道:“只听说她当时正忙着写字,等到抬头的时候巡逻老师已经离得很近了。于是连忙把一张小纸片往卷子底下藏。结果被监考老师看见,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另外一张机读卡,和她手上机读卡上填写的答案一模一样。”

“这么听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换作谁,谁都觉得她参与了作弊行为,也是要帮助别人的那一个。两张一模一样的机读卡,这不就是想帮别人完成考试吗?学校一直问她,是不是想帮人完成考试。她都是一个字也不说。机读卡又不比其他,看字体也不知是否出自他人之手。所以学校方面既没法确定是她想帮助别人,也没法确定她是受人帮助。但是无论如何在考场上一人拿了两张机读卡,而且还神色慌张想要藏起来,都是不能被纵容的事情。总不能说就喜欢把答案写两份吧。”

傍晚时分,头顶上的天空开始有些泛红了。好像现在才是校园真正苏醒的时候,旁边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学期已经过了一半,这么算来,我和何锌在一起已经三个月了。再过三个月,就到了约定的时间。谁能想到现在会演变成这样。我们都以为可以一直走下去,但我们判断错误的原因却刚好相反。我无法评判自己当初的选择。看着何锌,我甚至觉得我从未做出过什么选择。我只是可以地调整了双脚所站的位置,从一条河岸移到了另一条河岸,却仍被礁石激起的浪花打湿了裤腿,狼狈不堪。我是喜欢这条河的,但是我无法站在这里太久。然而下一步究竟该去向哪里,也变得暧昧不明起来。我就这样走在穿着天蓝色衬衫的何锌旁边。他比这泛红的天空还要敞亮。

“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那另一个人吗?”

“其实虽然没人明说,但是谁也不是傻子,那天没来考试的只有一个人,而且当时连个病假都没有请。”

好像侦探小说啊。凶手——就是你。

“好像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生,学习不是很好。其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后来在自杀事件之后,就因病休学了。”

我知道再问下去何锌也没有办法回答了。于是就此打住。所以自杀事件跟那个没来考试的男生有什么关联吗?算了,又不是在拍侦探电影。选择死亡总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什么现在再过度追究就显得有点不尊重了。但是这样的说服似乎无法奏效。好奇心就如同一只刚刚苏醒的兔子,蹦跳着要蹿出来。

我的思绪开始被这件事情占据了,我停止了思考我和何锌的问题。我怎么会这么好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被这只兔子牵引着向前走,仍旧是去往图书馆的方向,我的手还在何锌的手心里。

“何锌,我怎么觉得自己既像屠夫,又像案板上的鱼。”

突然间,山体轰隆隆地滑落。什么一只翅膀的老鹰,三只眼睛的蟋蟀又有什么要紧,脑海里想的只有逃命。

在袋子掉落地上的一瞬间,不知道是出于惊吓还是仅仅是莫名其妙的场合性习惯,我看了一眼手机。

11:23

我没了命一般开始奔跑。逃命。

进了图书馆大门,我让何锌先上楼去。他知道每次我们都去的位子。

何锌没有问为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径直走向电梯去了。

苏醒的兔子在体内推动着我往前迈着细碎却果断的步子。脑子和心里一样,都在酝酿着一种悬而未决的感觉,像刚刚温热的水却开始冒泡泡一样,很是奇怪。

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了那么一点。离未知越近越迷惘,自己也变得越是陌生。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这里还有上期的Z城校园报吗?”

我刚刚在一层大厅内的服务台站定,嘴巴就自动开启闭合地吐露出完整的句子。

“有是有,不过现在公共区域都已经换上这期的了。你要找,应该只能去档案室了。放这儿俩星期都不看,结果刚一撤走你就来找了。”

我在戴着金丝眼镜的大妈面前又继续站了一会儿,她看着我,以为我还有问题,推了推眼镜,拇指上还戴着一个扳指样的东西。是啊,我是想弄清楚到底那个女生是谁,她长什么样子,她遭遇了什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对我来讲这么重要。隔天要交的计量作业还一字未动,我却在这里找什么上星期的报纸。

等等,莫非是因为——“那麻烦您能告诉我档案室怎么走吗?”

“坐电梯B到地下室,出电梯直走,走到底就能看到一个标牌,然后再右转,一直走到头,最里面的那间就是。”

原来这里还有地下室,我居然从未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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