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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锅里的浆糊冒出了许多圆滚滚的泡泡。我把火调小了些,不想再打扰他。

我们起身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响动。回头看,他正半弯着腰。

“是吐了吗?”

她“嗯”了一声。

等我走出饭馆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其实什么都没吃。唉,我还是比较担心他的黑框眼镜掉下来。

站在马路上,我定定地望着对面那家妩媚的建筑。粉红色的玻璃窗背后人头攒动。

“要不要再去吃点?”

“算了吧,没心情。咱俩去喝一杯,你不会介意吧?”

路上的人已经比刚才多了很多。我甚至觉得每往前走一步,就有几十个人从地下冒出来一样。尽管天空依旧泛白、泛红,但我能够看到那嘴里层的颜色愈发阴沉。

作为对比,路灯倒是显得要比刚才还要明亮一些。

我盯着自己的影子看。我每次走在空旷的停车场上,最讨厌的就是盯着自己的影子看。这种反衬的手法文章里读到过太多,用一个影子来衬托出一个人的孤独。可是当我亲身感受过之后,发现就是如此,甚至比那些文字还深邃。一时间,我想起很多小时候的儿歌,关于影子的,大致的思想就是: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那会儿大致想不到这么个如影随形的陪伴者竟然会用来衬托长大后的孤独。

随着人越来越多,地上的影子也越来越多。地上的影子也从地下冒出来,沿着各个方向,躺在地面上行走。我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踩到别人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知道影子应该是没有疼痛感的存在,但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尊重。但尽管我很小心,还是在别人的影子上踩了好几下。

这时我突然看见有个背影很像我妈的人走在我的左前方不太远的地方。我妈走起路来两只胳臂就像贴在身体两侧一样,只有可以忽略不计的轻微摆动。而且她的重心有点后坐。前面的那个人就是这样走路的。我赶忙加快脚步,想要赶上她。

“咱们走快点吧!”

我拉着她加快脚步。她走得很吃力我能看出来,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我原本以为她可以充当个导游,在这个被她称为“界线”的地方给我讲解点什么。

现在看来她跟水土不服一样,在这里总是很吝惜讲话。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出现什么反对意见。

追那个背影并不困难,她走得也很慢。她的影子斜长地拖在右后方,为了省点距离,我可以说我是踩着她的影子过去的。为了节省点距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这样做了。

我没有想叫声试试,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误把别人认作自己妈应该是件非常受挫的事情。于是想靠近她的时候咳嗽一声,等她回头的时候看看。

我发现我对我妈的了解真的是少得有点可怜。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我很可能叫错,不想一试。我们在一个屋檐下待二十年,但我竟然不知道她除了走路姿势之外的什么特征。我甚至回想不起我上一次见到她时她梳着怎样的发型。是草草绑起的发辫,还是披散着中长发?是直的还是弯的?在Z城的时候,我每天都能看见她,但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同忽略空气一样,我习惯于忽略她的存在。

我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也没问过她喜欢做什么,我只知道她每天都在那里看电视,绣东西,要不就是玩游戏。但这些是她喜欢的吗?我也没有关心过。我不再记得我妈年轻时的容颜,但我宁愿选择记忆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知书达理、温婉大方的美丽女人。我和她曾经温馨和谐地走过大部分的日子。是的,这就是我灌输给自己的过去的样子。但是对于现在的我妈,她和我之间似乎只剩下正常。她不曾面临我的烦恼,她不属于我的年代,我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于是我和她之间的裂缝更大了些。

但是就在我想要咳嗽一声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扫到了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虽然我还没有意识到具体是什么让我觉得奇怪,但是就是有那么一种发毛的感觉。

就像有时候,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更没有看到什么,但你就是知道有人在跟踪你一样。所以我迟疑了一下。这下,我看清楚了——在我的脚下,出现了两个影子。这两个影子并没有什么互动,只是安静地从我的脚底延伸出去。

“喂,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两个影子。”

她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惊奇。对了,我离这样近说话那个背影会不会转过头来?但是当我向前看去的时候,那个背影已经变得很小了。在两个人中间的缝隙中,我看到了那个背影。好像把影子给我后,她走就如同摆脱掉了什么重量,走路可以轻快起来。但我隐隐觉得,并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不得已加快了脚步,因为是失去影子的痛苦,应该是我所不能体会的。从此之后,她失去了最忠实的伴侣。孤零零地在这个拥挤的世界上,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失去和得到间就是这么一种复杂的关系。她失去了她的影子,但最关键的是她的影子是被我夺去的,于是我得到了她的影子。也许是心理作用,但是我觉得拥有了两个影子的感觉,颇为沉重,有些迈不开步子。失去了影子,如果我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只能用盔甲之内的柔软身躯来感受两个影子在我身上的作用。她会更清晰地看到我的影子,她也会知道两个影子的重量。她从未失去她的影子,她也得到了我的影子。这样想来,还有比得到和失去更相互的事情吗?

不知何时,那两个影子已经合为了一个。它扭动着有些庞大的身躯,似乎想要撕扯掉一部分的黑色。我拖着脚步往前走,心想,我得到的并不是一个影子,而是所有的影子。

“这地方真的是很奇怪。”

“奇怪吗?”

她反问道。我没想好怎么接下去,只好闭口不答。

我重新回到最右边,溜着路边向前走。在这里行走完全没有规则。我最开始以为必须要靠右行走,后来发现,其实你也可以靠左走,也可以斜着走,也可以倒着走。这样走路撞上人应该是件挺容易的事。所有人都是面朝同一方向,这倒是出奇地一致。

来到酒吧的时候,我的影子已经变成了正常的大小。黑洞洞的墙面上几个闪光的红色大字由上至下,“恶之花酒吧”顶端的形象往四面八方直愣愣地伸出了无数钢须,像一只邪恶的章鱼,等待着它的猎物。

脚还没有迈进门的时候,便已经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音浪。巨大的音乐声中跳跃着的节奏强势地改变着我的心跳。耳朵有些不适应,麻木得像被放进了冷冻柜里。我刚上大学的时候还硬着头皮和陆梨去了两次周末公共派对,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音乐和昏暗的灯光统治住了。

我尽量调整自己的音量,试图盖过音乐声——这究竟应该算是流行还是摇滚,我好像从来就没分清楚过。

“你确定要进去?”

她倒是省事,直接点了点头。

“那你之前去过夜店酒吧之类的吗?”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好了好了,当我没问。”

这真是我顶顶奇妙的经历:我们俩人,一个半抑郁症患者加上一个半自闭症患者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夜晚结伴去了个什么酒吧。而且,居然在两个穿着军装一样制服的美女冲我们敬了两个礼之后,被放行进去了。

“现在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开始营业了吗?”

“你听那音乐声,这种事情从来不嫌早。”

虽然很想追问“这种事情”指的是哪种事情,但我还是就此打住了。

大堂比我从外面看到的感觉还要大上许多,但是却比外面要昏暗得多。像在锅里焖煮过的灯光在张狂的音乐面前竟然有点朴素醇厚的味道。但是眼睛为了生存,还是很容易习惯缺乏光线的房间。只要等一下就好了。在等待的同时,大堂正中央的位置摆上了一个舞台一样的东西渐渐显现出来。看得出上面打着强光,但是那光束只限制在舞台中央的位置上,唯一能清晰看到的就是上面有很多人不断移动着脚步。头顶上方传来人们各种嬉笑怒骂,打嗝呕吐的声音,配合着这声音,我也能想象到推杯换盏,耳鬓厮磨的暧昧情形。还好大堂内侧的楼梯间给足了光线。我们顺着螺旋形楼梯往上爬,二层、三层、四层。每一层的楼梯口又站着一个穿着军装一样制服的美女冲我们敬礼,然后用异常甜美的声音对我们说道:“不好意思,请您再上一层吧。”

“喂,我们坐电梯不好吗?”

“可是这里没有电梯啊。”

我哑口无言。如此富丽堂皇的一家酒吧,居然连电梯也没有。设计了一系列的步骤,却发现第一步还不知道该怎么迈。我低头看看脚下的台阶,左脚下方晶莹剔透得仿佛白玉雕刻的一般,也许真的是玉;而右脚下方的则是黑色大理石的质地。脑子又不自觉地转动了起来。如果这就是棋子呢?如果这一节、一节的台阶就是棋子。虽然这棋子长得大了些,长了些,也方了些,但我没觉得这样它们就不能成为棋子了。我又想到了小鳖,此刻它就安静地趴在她的一跳一跳的单薄的衣兜里。它的背部,不是正如一张棋盘的样子吗?把上面那些纤弱的棋子抛去吧!就让它的背部承载这些被掰碎了的长条形棋子,难道不可以吗?既然一条道路能被叠罗汉一样的人群踏上几百亿遍,那么让它扛起这样的棋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算了,这种荒唐的想法还是到此为止吧,不然一定又会有人揪住我虐待动物的辫子不放的。倒是何锌,也不知道现在谁在和他下着一盘棋。

等到爬到第六楼的时候,我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并且有些恼了。我想现在发火应该所有人都能理解吧。为了喝杯酒,吭哧吭哧地爬了六层高楼。但是当我看到她吃力地爬楼的模样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里的火气竟然消失了些,觉得可能我自己没什么可抱怨的。事实上,我们两个倒霉蛋就这么没事爬爬楼也挺好的。心情好些了之后,运气竟然也好了些:这次,美女终于没有对我们说这句话,而是做出了个请进的手势。

伴随着强烈的音乐律动,我感觉我的脚步都在刻意地踩着鼓点。经过了几桌大声说笑的男男女女后,我们被带到了一个中央地带靠近栏杆的两人小桌旁。

很久没有锻炼,我已经感觉胸腔有些发紧。坐到桌边,没有看酒单,就没好气地说了声:“朗姆酒加可乐。”

她也累得不轻,可能是要了杯苏打水还是什么的吧。嗐,走了这么多路就为了喝杯苏打水,可真有她的。

我们的座位正好位于栏杆边上,侧头向下一看,便能看到一楼大厅。

她的呼吸虽然仍旧比我的慢,但是和她之前相比已经算是疾速了。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出些红光,鼻尖还微微有些汗珠。当然,也可能是吧台顶端安放的一排红灯泡造成的。这么一说,我发现这所谓边界上的气温倒是比平日里的夏季夜晚还要暖和些。

虽然不知道音响在哪里,但是我觉得我有一种把耳朵贴在了喇叭上的感觉。

又得扯开嗓子说话了。

“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能上报纸了?”

她有些吃惊,嘴唇微微收缩了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就像我脸上写着答案一样。但是我转念意识到,她可能是听到“报纸”两个字不由自主地神经紧张起来。

我连忙补充道:“我的意识是就上社会版,哪怕是个犄角旮旯也行,就以我们为例子来评论一下现在的人都无聊到什么地步了。”

她用眼神示意我看看四周,然后又用手作了个向上的姿势。是啊,的确,要作例子也轮不上我们,上面还有几十层呢。但是我怀疑那些去几十层的人的目的是什么。就像我们,气喘吁吁爬到六层的目的就是为了喝一杯酒,但是我不觉得这杯酒能有足够的吸引力让我再往上多爬十层,不,哪怕是五层也不行。所以对他们来说,大概走台阶这件事才是目的本身吧,喝杯酒什么的只不过就像买冰箱顺便赠送的高压锅一样。

我上楼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一层有个舞台一样的东西了。那上面大致有很多人,但是舞台本身有一定的高度,大约到我肩膀处,因此我当时也只看到了很多移动的脚步。我从栏杆上面向下望去,离得有点远,自然而然产生一种惰性懒得看清楚。她也正在从栏杆上面往下看。

“咳,你知道下面在干什么吗?”

没有动静。我以为她没有听见,于是又用更大的分贝问了一遍。

这次我看清了,她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但是嘴角向上地笑了笑。这一笑让我确定了她确实听见了我说话,只是不愿意理我罢了。我发现光笑这么一件事也是很有学问。有的时候让人觉得内心立刻平和了下来,有的时候又让人暴躁得想要跳起来。我现在属于后者。但我已经很累了,没什么力气支撑我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而且这里似乎连冷气也没开,有一种有疲倦又烦躁的感觉。尤其是当紧身七分裤已经黏在大腿上的时候。还好这时服务员把我们的点的东西端来了。

连服务员都穿着那么严肃的制服,这让我如何放松下来。还好,她那忽闪忽闪的假睫毛和鲜艳的红唇让我觉得至少自己没有真的在军营里。

我一直不明白,脸上厚厚几层的粉底,又是阴影,又是高光,又是假睫毛,这样同戴着张面具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么说来,我看到的她脸上的表情很可能是经过加工之后或是经过谬误之后传达出来的。而且像她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可能只是我看到的面具之上的虚无而已。但是不涂这些东西、不戴那些粉饰就是开诚布公了吗?这倒真是不见得。至少我没有。粉底和面部皮肤间还是隔着些什么。

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很害怕别人的目光。可见畏畏缩缩到了什么程度。

我看她一直不走,估计她是想要让我们结账的意思。

“雌蕊还是雄瓣?”

我以为我听错了:“什么?”

于是她放慢了语速,却仍旧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雌,蕊,还,是,雄,蕊?”

我看了我对面那家伙,她还趴在栏杆上,完全没有要帮腔的意思。我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有些战战兢兢地答道:“雄蕊?”

我觉得我的思路不是很容易被人理解,但是又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其实也算碰巧,我还记得所谓雄蕊雌蕊的称呼到底指的是什么。雌蕊位于花心中央,雄蕊位于雌蕊四周。这绝对算得上我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常识了。我只是觉得选择在中央的往往没什么好下场。尽管我很想走到中央去,但是我知道,这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况且,我想即使光听这两个名词,我觉得还是选择雄蕊会好一些。

“价格双倍。”

我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雌蕊?”

“虚伪。价格四倍。”

感觉像是为了节省体力所以惜字如金一样。正当我无计可施时,她慢悠悠地转过头来,动了动手指,冲服务员小声耳语了几句。她说着说着,只见浓妆女孩儿着急地跺了两下脚,随后便神色匆匆地拿着托盘消失了。

我迫不期待地释放出我的好奇心:“喂,你刚刚说什么?”

她若无其事地咬着吸管:“秘密。”

“太不够意思了!到底是什么?”

我听见一口苏打水掉进胃里的声音:“就是秘密啊。A说的秘密。”

我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其实我觉得我的反应速度已经算是相当快的了。

“可是——可是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好啊?”

“你带钱了吗?”

“没有。”

“我也没带啊,就只能入乡随俗了。”

我看着她咬着习惯的样子,觉得颇有些故意的成分在其中。但是这跟我也没什么相关,不用我掏钱自然是更好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在这种地方要用哪种货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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