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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唱着她给你的情歌

凭江花艾的指路,凭脑海中的不完全印象,我回到公寓已经很晚。

客厅的灯却还亮着,卓然先生还在沙发上靠着,让我错觉是在等我这个没回家的小孩。

他睡的不沉,我才走近,他就睁开了眼睛。暖暖的声音传进心房最底层的位置:“你终于回来了。”

卓然说终于,他真的等了很久,等我这个不懂事的人。

我甚至自作多情,怀疑他...?

“我有一点小麻烦。”傻呼呼的说。“哦,要吃夜宵么?”“夜宵?”

超人任何时候都能语出惊人,他花了很长时间等我,居然平平淡淡的问我吃不吃夜宵。而说实话,我甚至相信地球人都离开地球的时候,他还会在这里蹦达。

因为他可能是从火星移居来的,思维不简单。他准备的点心小吃数目之多更让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个外星生物。

当饱和感代替了饥饿感,我泡了一杯闲茶。

“你喜欢喝茶?”卓然捧着那一袋良久未派上用场的茶叶盒,颦着眉头问,“现在的女生不是坐咖啡馆的么?”

“我品味有限,太苦太甜的都不好。”看着绿绿的茶叶,我突然升空一种快乐。

他安静了。姣好的侧脸没有棱角分明,只是一直都给我一种宠溺的温柔。

我想起了那幅画。上楼取下了我的木吉他和一张乐谱。就是画背面的,我把它抄写了下来。

“你要演奏么?”“是啊,不过你是唯一听众,”我兴致盎然,“猜猜我唱的是什么吧。”

我开始和你离散/离散着靠近孤单/孤单却不得不勇敢/我开始和你相遇/相遇着预定好的结局/结局却不得不遗弃/一切都朦胧/谁还会完整/灰尘中的时光辗转反侧/一个人的眼泪只好干涸/你爱着谁/你有你的自由/可我爱着你/却失去了爱的自由/

花了很多功夫,我才填好了这张无名乐谱的词。唱完,我想说一些感慨,可是卓然的的眼睛却被刘海遮住,他低着头,是我从没经受过的孤单,也或者不是孤单,只是想念的多了,就累积成了悲伤,也许只有自己常得到,也许别人看得到。

可是悲伤不容易掩藏,掩藏了悲伤,别人看不到,只会加重悲伤。

这首歌是卓然曾经那个女生留下的吧。可能她唱过给卓然听,而现在却被我这个局外人唱出来了。

我有一点自责,却不懂怎么安慰,怎么说抱歉。

“晚安。”

他假装好好的,依然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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