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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小说(50)

程静这么热情,枝叶专注地听。看来她进城了解了不少,长了许多见识。这个与柳浪村相距十里的浦口村的女子,念完初中,在娘家闲了两年。一年的春节,悠闲的程静在秋千架上荡,风把她吹得停不下来,着急的那刻,到浦口拜年的齐远兴正从她身边经过。她求救似的喊了一声,秋千就停下来了。空中几个来回,她的头晕了,落地间就倒在他怀里,他叫起来。程静的妈出来了,给亲戚拜年的张垄也出来了。他主动把程静抱进去放在炕头,就要走,程静爸倒了杯酒,他腼腆地端了,脸上红艳艳的,像个女儿;张垄哈哈笑,程静妈不知他笑什么。张垄说,你送走的这孩子可是我们村的好青年,是个好女婿。程静妈和颜悦色,问是谁家的娃娃,他说是齐校长的儿子。

女儿跟她妈上山拾柴火,母亲问程静,嫁给齐远兴怎么样?程静没有多少他的印象,只是秋千架下模糊的片段。她说听妈的。元宵节那天,张垄就领着齐校长直接上门了。齐远兴开的拖拉机停在河滩,他在张望,望见去商店买酒的程静,两人都在看。齐远兴跑过去,给她手里塞了一沓崭新的钱,这是他爸给他的压岁钱。她慌张时,他已跑到拖拉机上去了。大门口的母亲看到了,女儿满脸花色。很快,她就嫁到柳浪村的齐远兴家。结婚那天,她没见过枝叶,可后来却和李花三个按着年岁高低认了姐妹。

校长的老婆很不高兴儿媳和枝叶来往,说她是石头人:命硬!但是程静不理睬,她同情枝叶,尊敬枝叶,和没了男人的女人如胶似漆地好着。下雨的日子,空闲的时候,纳鞋、织毛衣、聊天,她们多在枝叶家,把惶惑缭进针线里,把心结在屋檐下……来到办事处,程静对县城的一草一木都感到新奇,她聪敏伶俐,适应得快,办事处的工作干得周到、细心。而枝叶从小是城郊长大的,对这座县城是不陌生的,只是这几年的境遇,她很少出村,就别说大老远地进城了。

原来打算是要乘下午一趟车返回的,当三人说笑着吃完杠子面的时候,路灯都亮了。李东奎抬头瞅着发亮的电灯,一排排的,由近到远,那浓浓的黄色光,把南河城烘得温润。薄薄的雾气里,那灯看上去,仿佛田地边上一株株硕大的向日葵,盛开的赤日炎炎,金花冉冉。

程静给两人在三江酒店登记了单间,陪着他们上了楼。服务员开了房门,里边并不暖和,服务员把空调打开,说过一会儿温度就起来了。程静把房子看了一遍,卫生间的设施还齐备,可以洗澡,里面是一个简易的电热水器,她开了电源,拿下水龙头试了试,说“可以”,就走出去了,随手关上房门。还未离远,返身回来又拧启门把,将头伸进来,给枝叶提示把里面的栓子挂上,又冲李东奎调皮地一瞥:“把姐照顾好!”她才称心地走了。

屋子里只剩了两盏灯,亮起的心火灯,世间消弭了运作,只有心腾。对面的两个人,发着恍惚的互相陌生的眼睛。他从没见过这样调皮的肉身,这不是肉身,这是一汪山泉,这是一地浓荫,这是一处水淋淋的草原,这是绽放着无数山花且瓜果飘香的无人踏入之所,这是眼花缭乱、心神不能凝聚的芳菲之地,这是此生此世在梦中飘飘的云彩,五色光华,漫漫无际里,一只兔从天而降……她又何曾心定神轻地走过这样的去处,和蔼的山丘,风中呼呼战栗的树林,笔直、粗楞,一方顽石青青白白,埋在粗枝大叶里,鸟儿啁啾,公母追逐,那小眼睛眨巴着放光,这寂寥少人之地,它们向生疏逼近靠拢,一只精妙而纯粹的小兔子正蹲在顽石上,这里唯一的岛,唯一的山峰,她坐上去,兔子跳入怀中,她无限地爱怜,任其激越跳荡,在全然的生疏里大开家园的门,如游子归来,热泪盈眶,两处流泉叮咚地汇聚在莽莽的风里,树梢在峰谷波间不住地晃。

“姐,我想喝水。”

“等等,我给你倒,”枝叶从包里拿出李东奎给她买的那方手帕,轻柔地拭去他眼角未干的泪。

“东奎,房能退吗?”

“能。”东奎抱着赤热的一团火,他安静得一动不动,望着红晕冲决后的脸。

“东奎,你歇一阵,我们回去好吗?”

“雪天夜里,不一定有车。”

“我们去找,如没有就……”

她给他穿衣服,棉袜子和棉裤是一起套着脱了的,她瞅着他笑。他羞怯地低下头,嘴里嗫嚅着“等不及了”。她又像搂孩子似的抱着他,他没吃饱,又在胸间吸吮,她伸展起长长的脖,让寻觅的嘴长颈鹿般采摘,她无处可逃地在粗鲁里挣扎,在冲撞里沉浮,在热烈的巨大里紧缩,团固,在突突颤音里颤出一脉江河。迷醉的眼角浸出一滴水来,滑下她绯红的脸颊。一刻的甜蜜,总会伴着冲动的眼眶感激涕零。

入夜的天已被细软轻扬的雪花填充,路灯放射出一片柔和的安宁光线,行人都把头半低着,个个谨小慎微,好似害怕碰碎迈着舞步的雪花。李东奎把脸仰起来,承接纷飞,轻佻的要奔要跳要喊,他回过头,看枝叶对他默默地笑;他跑过来,突然抱住枝叶的头,让她耳朵低的能够着他的嘴唇:“你知道雪是啥滋味吗?”

“啥滋味?”

“你的味,滋润。”

枝叶俯就他,慢慢地说:“你说是啥就是啥?”她跟着男人,这个世界已对她温存了许多,她无须再保存那点芥蒂。她今晚的天空开的是洛阳牡丹花,飘的是江南夜来香,她和兄弟似的情人在年味浓重中的腊月夜里踏步街头,内心沐浴着年少有过的欢欣。那时的父亲同现在一样和蔼可亲,那时的母亲还是母亲。每当饭后,她带着她的小兄弟冯平和女孩子一同玩耍到深夜,兄妹俩像杨柳一般不觉长大。幸福中的人四季并不分明。

他们往车站走去,那儿是最能租着车的地方。李东奎在电话亭给程静打了电话,他和枝叶要回去。程静劝不了枝叶,她就去三江酒店退了房。

年关前,人都有些忙乱,晚上也不例外。车站上买第二天票的人挺多。值班人员告诉大家,明天有通往各个方向的加班车,为保证春运安全,因为天气的原因,发车的时间可能推后,请注意车站调度即时发出的通知。

枝叶急着回家,那是考虑家里还有许多准备的事,羊没宰,豆腐没做,猪没杀,还得蒸几锅馍馍,款待祝贺的宾客亲友。她和东奎的婚事要自己办。一堆琐碎的事放着,李东奎只眯着眼笑,只动嘴不动手,一呼儿就不见人了。她乐意放纵他的淘气,生性并不欣赏陪着女人转锅台的男人。

还好,两人坐上杨绑柱的三菱吉普,稳当地回家了。那时,杨绑柱正歪身靠在车头前,一根连一根地吸烟,似乎有天大的愁肠千结的事情解不开,不觉哗哗飘落街头的大雪,他已成了个雪人,头发都白了,衣服也敷上了一层,静寂的肩头可落下雀儿。只是这夜里,鸟儿都归窝了,他却颓丧得叫人同情。

当他得知枝叶和李东奎正在找出租车,要赶回家时,他得救得欣然,自己提出要送他俩。还是白天的一个电话,让他坐卧不宁,房子里的暖气太热太闷,车子里的空间太狭太小。他不知该怎么回去,掩盖是掩盖不住的,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好能将此行化解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当中,让人们不把他今晚的此行同她联系起来,这才好。而她只在电话里急速地告知了一声,说要回家,没等他说出一句话,那电话就断了,他把电话打过去,就是不断的忙音。

送他们回家,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他得了妙法似的内心喜悦。

最糟糕的是被枝叶发现了车上给她买的皮夹克。他晓得这个女人和他的老婆李花是多年好着的拜把子姐妹。她的话叫他吞吐不自如,还有点狼狈。

“杨经理,这衣服是给李花的?真好看!”枝叶把座子上的衣服盒子细瞅了一眼。

“不是。哦,对对……是的。”他紧转方向盘,将车子掉头开到皮衣店门前,敲打了一阵卷帘门。店主见是他,转嗔为喜:“杨经理,是你呀,我还以为是烟鬼要打劫呢,吓着我了。”

他低声说:“再拿一件与刚才大小一样的。”李花和她的身材没多大出入,他只好将就了。枝叶的眼睛是骗不过的,这个女人他是不能轻视的,单那个不羁的个性就不说了,更使他还记挂一点的是,枝叶在他的女儿燕妮缺奶粉钱的时候,可是诚心诚意地帮李花的,也算帮了他的。现在,至少要把自己在她面前仓皇表现出的窘相涂抹平了,他就必须再买一件。即使让这个心明眼亮的女人狐疑了,也没什么大碍,毕竟李花也得了一件。

他又问枝叶,知道老钟也回家了,他心头不安也不快,他说不上是为什么。

等二人下车后,他把车停在麦场里的草摞子中间,抬头了望灰蒙蒙的天空,雪花还不时地飘,混乱的空际半片月亮放着寒光,村子里被积着雪的群山包围,偶尔有窗户里的光出来,他感到陌生冰冷向他袭来……她那儿是不能去的,绝不能去!

她,现在做什么?仅一点点这样疑问的念头明灭了一下,就马上过去了。她有家,也有个男人在,虽然她的男人够不上男人,但她可以理所当然,名正言顺地回那屋子里,而自己却不能随她进去。一点挂肚牵肠无法落点,他只好在昏昏的月下,慢慢踏上那道坡,看看被他拆成瓦砾的土地庙。

瓦砾堆里积雪很厚,把他的皮靴深深地淹过了。他抖擞了两下,一阵恐惧,一团烟雾,一股紧张同时从头顶下来,把他像逮进了地狱似的恐惧。一下子有无数的红毛绿皮的鬼怪竖着指头,打着小旗,龇牙咧嘴,手舞足蹈,戏台上一般出来进去,敲锣打鼓,手提马鞭,向空中挥下,仿佛打在他的身上,皮开肉绽的疼痛和阴森;他脚下似踩着轮子,前俯后仰地连摔了两跤,眼前直冒火星子,额头上冷汗淋漓。

无助之际,他主动跪下来,慌忙磕了几下响头,口里连连承诺:请土地爷原谅,我马上会给你重新修殿造庙,以赎我拆毁庙堂的罪过……魂魄都跟飞雪一样破碎的人,不敢抬起头来,他怕眼前飞来荡去的持刀弄棒的红毛绿女,他两膝枯树根似的扎在雪地里。过了几多时候,一声鸡鸣唤醒了他,一道亮透进眼帘,他才由鬼门关回到阳世间,那些红毛绿女不知不觉中逃遁了。

早晨的村子沉在雪后蒙蒙亮的霞光中。他急速地爬起来,麻木的腿在下坡时重重地擦在散乱的石头上,钻心地疼,连滚带爬着到了车跟前。冻僵的手勉强打开车门,发动起车,暖气烘了半晌,他有了点活力。记起给李花的夹克,又从车上不安地下来,左右看了,家家户户的门都严实地关着,就小跑着进了那院子,屋内无声无息的。他把盒子架在窗台上,轻飘飘地出来,上车进城去了。

另一件没送出去。

他最想的是快速离去,这种形象不能让庄子里人看到;至于给她的衣服,他有的是时机。

也就在枝叶他们昨晚急着找车回家的时候,钟鸣看完新闻联播,披件短大衣,就出了门。他沿着河堤走了一段,折回来,从河堤一处塌陷的地方下了冻得结实的河床,扶着粗壮的白杨树根上了坎,面前就是学校焚毁后的一堆废墟。校园已变成断壁颓垣,烧黑的土墙和瓦石,连厚重的积雪都遮不住,在豁亮的月下,一副烟熏火燎的面目。那陈年的土腥味还在冰凉而有点潮的空气中悠悠散发。他惋惜,痛心,急迫,抬起头,天上的月亮如同小孩子的脸,清纯,明光,稚嫩。

即使破烂了一点,但毕竟是方便的所在。教学点的重新布局,将让一二年级的小娃到一二十里路之外去上课。节骨眼上,这场大火带来的毁坏,又将是村教学点被顺手牵羊撤销的直接根据。从教委好不容易争取到两名中专生,这一下还不全成了泡影。

建一所新学校,就早在他上矿山的默默计划和动力之中,可这时机太仓促了,这毫无疑问成了逼迫他的不小的难题。路才修通,沟里的人多少可以生活方便一些,遇上大雨,沟里沟外,半月十日的阻隔从此消失。而他的疲惫还没舒缓过来,又要开始另一项工程,这实在不是轻易的事,一年半载能完成吗?家里人忙着年事,他则思前想后,县上拿不出钱来重新修建这计划中撤销的村级教学点。教委的人说过,一定要将教学点保留下来,最好能有一所设施较好的校舍,那才说得上是一个硬邦邦的理由。除此之外,再没什么法子了。

钟鸣和齐校长反复琢磨教委办事人员的话,看来这的确是唯一的搭救手段。

真不是时候!腊月初八夜的大风引起电线短路,把百年的门楼烧着了,十几间土木瓦房在哔哔剥剥中相继倒塌,顷刻间成为灰土。那晚的火光中,齐远兴开的汽车又滑到渠里。他们赶到了,齐校长和枝叶领着一帮人,把家里的水桶、水缸都泼干了,小河结冰,再无处可取来水,一群人只眼巴巴地隔岸观火。

月白雪寒。钟鸣上了一个缓坡,几级石台,一条干涸的水道尽处,便是年事已高、风干枯瘦的老磨坊。他推开那扇门,咯吱吱地响,清脆干裂,地板有几个漏洞,可见下面磨轮上的堆雪。他顺着裂了缝的木壁的墙角,触着一格一格的木板,有点凉,但并不十分冷;窗上空荡,华丽的月光射进来,多处发亮,是武打故事里的冷峻场面。他迎着窗口的风,向外望了很久,山头和天空都是雪色、月色,特别的晶莹,仿佛浑然一体,映照着冰雪覆盖的山川。那朗朗的光里照得见千万里的行程,是行路人的一盏明亮的马灯。这个窗口很狭,只有洞察的口,但对深邃的眼睛来说,它足够了。

半年来的努力,他很如意,路通了,电也没有阻碍地通进去了。辞旧迎新的热闹中,那晚的大火却使他再次沉重。走出磨坊,磨轮大的明月停驻夜空,雾气退却,那光里放出一种助推,提携,扶持的力。地上的坑洼,石头土块,都一清二楚,走起来放心。

他回头,远处的磨坊,突然呈现伟岸的身影,像个苍老而睿智的老者,也像寡言少语的父亲,沉静的目光总牵着步履的行程。他真正地获得一种热流,血管里的液体奔涌得要发出春水般的汩汩,修长的身躯前后有无数的影子。

这个时候张垄在干什么?他想去找他,可一看表都十一点多了;王和泰刚从兰州回来,此时也不便去,等明天吧!还有枝叶,这是他的团队中能干事的新成员。

她负责退耕还林,今冬的任务完成得好。尤其是将刘雅倩这样的蛮横村民制伏了,就把企图以虚假甚至不劳而获套取钱粮的侥幸行为制止了。

再过三天,枝叶就和李东奎举办婚礼了,他做总管,李东奎早先请过了的。此时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两个儿子都工作了,吃财政饭,女儿文莉做了教师。当初,女儿和袁仲强的交往并没使为父的他觉得什么异样,只是她最近热衷于织毛衣,买毛线,还让他从城里带了几回,成天忙着织了拆,拆了织,很用心的,一晚上都不熄灯地绾。半夜里,他上厕所,还听见女儿把电话打到赵华家里,问芬芹肩膀部位需用的针数。他接了几次座机电话,都是袁仲强打来的,言语甜甜的称他为“叔”,接电话的女儿也对他诡秘地笑。他觉出了蹊跷,女儿真到出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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