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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说(7)

“我呆了。脑子里像一盆浆糊,怎么也想不透这个宁静美丽的山村中会有这种阴影。我愤愤不已地猜测着这个‘有牌头’的坏蛋……唔,从老太太的话里揣摸,他是个笑嘻嘻的一脸活佛相的人物,那么……难道是他?!不,不会吧?我猜着,想着,怎么也不能把这个人的行为和他的身份联系起来……是的,我刚到村里时,首先打交道的便是他——这个笑嘻嘻而又漫不经心地接过我的介绍信,随随便便地把朱老太太家指给我去住的人物。住下后,他就几乎把我忘了,我也没再去打扰过他。说实在的,像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学生,又不是带了什么重要任务前去的,实在无须这位在村中‘有牌头’的人物给以更多的关注。而我,在知道他的职务和身份后,便照例在心里引起足够的尊敬。呵,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

“我迷乱地问:‘那,小元他姐……’

“‘好在总算没吃亏。村里头别人家离得远,也都不知道。上午,我劝了她半天……’

“‘大妈,应该……应该去告!’憋了半天的我,终于愤愤地说了,‘向上级反映去!’

“‘告?’朱老太太立即瞪圆了眼睛,‘叫哑巴还是小元这毛孩子去告?告不赢不说,到时间捏在人家手心里,不让你生毛,不让你蜕壳,吃亏就……这丫头,唉,不如听我的话,早点嫁了算了!’

“下午,我又去了龙潭,可心里头乱糟糟的,精力一点不集中,非但没有丝毫进展,反而连原来的草稿也越改越坏了……正画着时,突然飞来一片阴云,劈头盖脸地落了一阵雨,我在岩头下避了一阵,终于跑回来了。

“我撞进门时,看到朱老太太和亚女在屋子里正比划着手势。我一进来,亚女立刻羞红了脸,轻捷地扭转身子,转眼就不见了。

“‘这丫头!’朱老太太爱怜地望望门外,又笑眯眯地招呼我说,‘刚才淋着了吧?快脱下湿衣服来,快喝了它!’说着,她提起一把我前所未见的陶土瓦壶,咕嘟嘟地冲出了一碗红糖姜片茶。

“我愣了。虽然朱老太太对我的照应一直是很周到的,可今天,这么及时而又入微的关切,实在教我有点手足无措了,我慌忙接了茶,说:‘大妈,太难为你……’

“‘我有什么难为的,都是小元他姐……’朱老太太呵呵地笑,‘这丫头,刚才为给你找一块熬糖茶的姜,疯了似的淋着雨跑了十几家……又怕我这铁锅烧的水不好喝,特地从自己家提来了这把瓦壶,你看……哦,你知道么,这种瓦壶烧的茶味道可好哩!这壶还是早年间我们本地出的土货,多年没人弄这行当了,也只有她那一分钱攥得出水的爹,才会存了这种古董……嗯,这丫头非提来让我给你烧茶用不可哩……’朱老太太絮絮地说,又朝我晃了晃瓦壶。

“‘我’嗯嗯”地应着,耳根子却火辣辣地发热了,心里不由地辨析着这种热诚的某种含意……但是,这种敏感和猜测,除了只是教我心慌意乱外,却不知如何对答。一时间,我只觉得手里的这碗茶,热透了手心,简直烫得捧不住。

“朱老太太笑眯眯地看定了我,只管叨叨地说:‘这丫头,别看她不会言一声儿,不识一个字儿,那眼光,那心思,灵透着哩!只可惜了……’

“我心头好像突然撞进了一头小兔……慌慌地把手里的茶碗往桌上一放,没头没脑地挤出一句:‘大妈,我……我明天就要走了!’

“‘啊!’朱老太太惊异了,不过,她像马上就明白了我的心思似地点了点头,非常得体地并不看我,只是含含糊糊地咕哝着:‘想想也是的,麻布搭绸布,原是天差地隔的嘛!可惜了……’说着,又送出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只好装作没有听懂这些话,再也没作声。

“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那原本教我十分惬意而松软的稻草褥子和装了谷糠的枕头,都成了刺人的麦芒,使我辗转难眠……那时的我,虚荣而又自负,除了一个小知识分子的满身酸气,还有什么?是的,我学的是艺术,搞的是美术,可在我脑子里涨满的,却是很深的世俗之见。踌躇满志的我,为自己的未来想象和描画过一幅又一幅无限美妙的图画,这些图画中,少不了有一个‘她’;这个‘她’,当然是美丽而又温柔,聪明而又高雅。总之,她的一切都将使我倾倒,使旁人称羡。起码我们的学识、身份、地位都要十分相称。‘她’将是……啊,这个神秘难测的‘她’,当然绝不会只是亚女这样的……

“是的,我虽然相当喜欢亚女,但这种喜欢只不过是像在美术馆以外的地方,忽然看到了一件艺术品似的惊喜。亚女那美丽姣好的容颜、温柔刚强的品性、那双有非凡才艺的手,自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可是,这件‘艺术品’分明是有缺陷的。她又聋又哑,不识一字,又是一个乡村闺女,纵然再好,但要把她和我自己今后的生活联系起来,我断无这种勇气。是的,一个即将腾飞于艺术之林的大学生和一个不识字而又有残疾的乡村闺女怎能放在同一架天平上?即便我加上超凡的自我牺牲的砝码也不能消除这之间的‘悬殊’。是呵,朱老太太还说过,她的家和她那会看风水的爹,都不是在村里说得响的,而我,我的家也是那时的小知识分子在人前都羞于出口的成分:非劳动人民家庭。哦,即令自己的出身也不很光彩,但我那肤浅的阅历和自私的直觉却教我无法平等地看待她:是的,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比亚女优越得多;我即将展开的生活道路,毕竟要美好得多,在我面前的一定是条色彩斑斓的‘地毯’……现在,我虽然怜惜亚女和忧虑她的处境,可是,怜惜总不等于爱情,不等于……

“第二天黎明,大龙溪还在沉睡中,我便起身了……启程时,我竭力压抑着负疚和怅惘的情绪,不向隔壁的茅屋望上一眼……随着步步远去,随着村庄和小溪在晨雾中渐渐退隐,我这怅惘的心绪也逐渐消退了。

“谁知,我刚走到山岗尖,忽听后边有人喘吁吁地叫:‘岩大哥——’

“我一惊,回头一看,是小元!一绺额发汗津津地贴在眉头,他羞怯怯地笑道:‘我姐……让我来送送你!’

“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没等我开口,小元又从挎着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扁扁的小布卷,说:‘这是我姐姐送给你的。’他把那布卷抖开了。

“呵,还是那幅绣花帐沿!晨光中,展现了何等动人的又一幅《溪边》!……比前几天不同的是,这幅已经完工的帐沿,连四角都极为精致地做了许多‘抽丝’、‘镂空’的花纹图案,垂边是两股一绺打成‘同心结’的穗穗!……我呆了,这件物品,我绝对不能接受;狭隘而敏感的我,意识到如果接受这个馈赠,就意味着某种允诺……我毅然决然地推开了小元的手,慌乱地把帐沿叠起来放回他的书包,又好说歹说地劝他不要再送我。

“小元很有点不情愿,那双和姐姐十分相似的漆黑明亮的眼睛隐隐地浮上了一层泪光。我不忍心了,灵机一动,掏出背囊中的一叠我过去的素描练习和一盒炭画铅笔送给他。小元像捧宝贝似地接了过去,两眼闪亮地只顾看手中的笔和画页,终于没再挪步。

“我挥挥手,像放下一桩心事似的大踏步走了。回到学校后,只觉得在大龙溪度过的几天,就像一场迷离的梦幻。……”

老岩手中的烟,早就燃尽了,但他不再点烟,也不再喝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叙述中。

“……后来,因为油画《溪边》的成功,我在毕业生中成了风云一时的人物,分配到了理想的岗位——文化局的美术创作组。我虽然不曾趾高气扬,可也多少陶醉在成功的喜悦中了。

当欢乐的音符一阵阵地在我心中鸣响时,我总觉得在心灵深处还轻轻回荡着另一支歌,这支歌是属于大龙溪,属于亚女的。因此,当得到了《溪边》的稿费后,我不假思索地寄给了她一笔钱。

“没想到,事隔半月后,那笔钱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没有片语只字,只是从那填写得歪歪扭扭的汇款单上,我猜出了:那是小元的笔迹。

“我立即明白:我做了一件蠢事,我侮慢了亚女。这个乡下闺女的品行和精神世界是如此高洁,而我,却真正不过是一个从酸缸里泡出来的凡夫俗子!

“我为这事烦扰了好一阵,而后也终于淡然了。

“就在我自以为踏上了翩翩于云际的‘飞毯’时,我跌下来了,而且恰恰跌落到‘成名’之地——大龙溪。

“哦,小谢,这些年你听过许多人的各种各样的遭遇。我呢,也只是千千万万的悲剧角色中可怜而又可笑的一个。在那个被虚妄和浮夸得许多人的脑袋都肿胀起来的日子里,我奉命去一个‘沸腾’的炼铁工地作宣传画。白天挑矿石,夜晚作画,过度的疲惫使我整日价晕乎乎的。我画了挑矿石的人,但是在画扁担时,没想起应该让它弯得像一钩新月;于是,有人责问了:‘难道,我们的干劲就是这样的?!’我画了飞舞的旗,但是看的人并不管这是不是水墨画,于是问:‘为什么要用黑色污蔑我们的红旗?!’……

“面对这样的责问,我只能惶然而又默然。

“说真的,我并无什么冤家对头,也不见得有人要蓄意整我,就像我对以上的责问莫名其妙一样,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个‘补充’右派——时间是在五八年!是的,那时‘反右’早已过去,可是由于我们单位先前划的右派‘比例’不够,为了不担右倾的罪名,就需要‘补充’,于是我被‘补充’了上去……在这时候,任何材料都要用来‘补充’罪名,于是《溪边》不可避免地成了‘黑画’——夕阳、小溪,是‘没落的资产阶级情调’;赤脚蓬头的少女,‘反映了作者庸俗低下的趣味’……等等等等。我没有为自己辩解的丝毫余地,不久,便被莫名其妙地赶出了文化界。

“我奉命到这个偏远的山村——大龙溪去插队改造时,则在六○年。

“四年小别,大龙溪山水依旧,可却没有了往日的幽美情调和明丽的色彩。这倒不是因为我去的时候,正值萧萧落叶的深秋,也不是由于我自己心境悒郁。当时村中的情景的确如此:家家炊烟、户户新竹的美景没有了,唯一冒烟的是竖在小溪那边的食堂的一个大烟囱;家家门前,是一片掘净了竹根的残土;整个村子,没见一狗一猫,一鸡一鸭。白日进村,户户闭门,一片静寂——人呢?

“人,村中凡是能动弹的人,那被半饥不饱的饮食弄得终日连笑容都难得有了的人,都集中到山上了。

“上山做什么?去收拾由于两年前头脑发胀的虚妄和荒诞留下的种种恶果:拆除那一大群早已倒坍的颓垣断壁似的小高炉,敲出一块块废砖;清除那板结成一座座小山似的矿渣,把糟蹋了的山地,尽多地清理出来,好补种上山里人万万少不了的口粮——荞麦和蕃薯。

“当初,在垒筑这些高炉时,大龙溪的这些善良的山里人,都是在闻听了种种美妙的传说后,带着天真的梦想和罕见的热情,只几日功夫就使这座山上‘高炉林立’的。如今,在白白耗费了无数的汗水后,又要一块块地亲手拆除,一寸寸地亲手清理,工程自然而然地缓慢了,上工的人们都是这样的少气无力,没精打采……呵,我不知道这些朴实而又带点封建式的盲从的山里人心中,有几个对眼前的情况会有较深刻的理解?正如当初十分温顺而又习惯地听从了召唤一样,现在,大家之所以一致地懒洋洋,就是因为有着一个共同的最简单而又最实际的愤懑:吃不饱肚皮!

“全村人的饭,每天都由食堂供应,它是严格地按人定量发放的。如果掌管者又不具有更多的公正廉明的美德,那么,在本来就少到极限的定量中再承受种种克扣后,大多数人得到的一日三餐,都只能是掺了许多薯藤叶子的稀粥。过大的劳动量,终日的饥肠辘辘,使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整夜整夜地做着同一个美梦:梦见自己面前摆着一碗雪白的香喷喷的大米饭……

“不过,那时候,最教我痛苦的还不是饥饿本身,而是我不能像别人那样可以随意言笑。工地上,许多青年小伙子在丢下舔得光光的饭勺子后,都可以嘻笑怒骂,抒发一下情绪,而我遇上这种场合,却只能默默地走开去。那时,我经常是呆呆地微笑着,有时倒莫名其妙地吹出几声轻轻的口哨……

“我住的还是朱老太太的家。可是,此时此刻,却不见了这位古道热肠的慈祥老人——她在一年前去世了。那是因为半夜上山给炼铁工地送水时,不慎被横在地上的一根铁窗棂绊倒而戳破了太阳穴……如果不是这意外的事故,老人肯定是长寿的。

“现在,她那无人继承的草屋,一间是用作堆放杂物的仓库,而朱老太太溘然长逝的另一间屋子,却一直无人居住。我来了后,正好……这不仅因为我不像山里人那样迷信、怕鬼,而且,我觉得宿在这间勾起我许多怀念之情的屋子里,有一种返归故园的慰藉。

“是的,小谢,你一定急于知道亚女和小元吧?哦,刚才我没有先谈到她姐弟,就像我重来大龙溪时极怕见到的人就是她俩一样。我虽然不认为自己对亚女有什么罪责,但我总觉得愧对于她……是的,只有当我‘降落’到和她一样的‘地平线’时,我才为自己以往的自尊自大和庸俗势利而羞愧万分了。当我带了这种自惭自责的神情出现在朱老太太屋前时,我见到的亚女却依然闪烁着一双亮如秋水的眼睛。当然,和村中的许多人一样,她的脸颊消失了许多红晕,青黄中略带憔悴,但她的眼睛依然是温柔而动人的。她站在没有了竹丛的半截围墙后面,微微地咬着嘴皮,两手撩着围裙的一角,搓来搓去,用充满了喜悦的目光,久久地深情而温柔地盯着我……而自惭形秽的我,却在她的注视下低垂着眼睛,几乎不敢抬头。

“亚女迅速四顾,认定周围没有旁人时,她便连连向我招手。我明白了,却迟疑着,不敢挪动脚步。亚女红了脸,勇敢地跨出了矮墙,我这才鼓足了勇气,朝她家走去了。

“那小院依然净光——当然,是那种连半根柴禾、一根稻草都不曾有的空荡;廊下,也不见了那架长方形的溜光的桐木‘花绷’。亚女看出了我寻找的目光,便指指屋梁,我这才看见:‘花绷’高高吊挂在那儿。显然,她多时不曾绣花了。

“一进屋子,亚女抢上一步撩起了布帘,我抬头一看,立即呆住了:四年前我在慌乱中敷衍塞责地送给小元的那些不成样子的素描练习,在这儿被当成了珍贵的‘壁画’——一幅一幅地钉在墙上,每一幅上面都蒙上一张透明的玻璃纸……我不由得伸手去摸,光洁的玻璃纸上竟然纤尘不染!……我两眼潮湿了,恰如四年前喝下那红糖姜茶一样,胸膛中骤然升起了一股热力……我没有扭头去看站在我身后的亚女,可我却分明地感到了她如何娇羞地咬着嘴唇,骄傲而幸福地微笑着……亚女一转身,又递给我一个用很粗劣的毛边纸订成的很厚的本本,原来是小元的图画练习——上面全是照着我那些素描练习画的,画得当然不好,可是,面对亚女那热切的目光,我把头点了又点……

“傍晚,当我带着从地头回来的一身倦怠回到自己的小屋中时,忽然又觉眼前一亮,那幅极为精致的帐沿,端端正正地挂在我的床前,使简陋的草屋满室生辉。

“欣赏再三,我终于还是把它拆下收了起来,不光是因为它和我床上那破旧的帐子和被褥极不相称,更因为我是不舍得也根本不配挂它。我收起来,为的是永远珍藏它!

“亚女当然明白我这时的‘身份’,因为,她那已经到镇上进了中学的弟弟小元,显然是早已听说了并且得到了别人的警告的。这个早晚上学时必得经过我屋前的初中生,每次除了偷偷地从眼角瞟一下便慌慌地走过以外,从来没敢和我招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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