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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杜拉斯有两个哥哥。大哥皮埃尔,是个好吃懒做的浪荡公子。尽管母亲处处袒护着他,但杜拉斯却由衷地讨厌这位兄长。二哥保尔虽然比杜拉斯大了三岁,但却是她年轻时的守护神,也是她的崇拜者和爱慕者,杜拉斯亲热地称他为“亲爱的小哥哥”(当时的越南女孩就是这么称呼年轻的情人的)。玛丽以此来为吸毒的大儿子皮埃尔提供毒资。除了保尔,家里没有人关心她,而他们兄妹之间发生的这一切也正是对于这个家庭的报复。在年轻的杜拉斯眼里,“小哥哥”是男子汉的象征。每每到了晚上,他们也总是睡在一起。

尽管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已长大成人,但杜拉斯对于哥哥的依赖和亲密却依然如故,并最终导致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发生。事实上,杜拉斯始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爱着她的哥哥保尔。尤其是当大哥皮埃尔离开越南后,保尔更是成为了杜拉斯生活中唯一的男人。

记忆中的中国情人

1930年,16岁的杜拉斯偶然认识了一个中国男人。从此,他们俩就这样认识了,相爱了,也发生了一系列至今已经公开、半公开或未公开的事情。这个男人,就是一位中国富商的后代、家乡位于北方城市抚顺的李云泰。

当爱情终于降临的时候,疯狂的杜拉斯开始与李云泰频频约会。但李云泰的父母却并不赞成这桩婚事。因为在他们看来,外国的女人是靠不住的。为了斩断他们的情缘,李云泰的父母先是在老家抚顺给李云泰找了一个姑娘,然后又急急忙忙地操办了二人的婚事。而与此同时,杜拉斯也因为要回法国升学,所以被迫离开了李云泰。于是,一对异国鸳鸯就这样被拆散了。临别那天,万般无奈却又百般不舍的李云泰赶到码头去为杜拉斯送行。可是因为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不敢走近的他只能远远地躲在灯柱的后面,目送着杜拉斯最终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的情感世界,最终只能使她永远地以记忆的形式存在于自己的悔恨和思念之中。

初恋,往往是人一生之中最为难忘的一种经历,这对于杜拉斯来说也不例外。虽然此后她也曾有过许多情人,但初恋在她的心目中始终占据着特殊的地位。她曾亲口说过:“他使我生命中的其他爱情黯然失色,包括那些公开的夫妻之间的爱。在这种爱情中,甚至有种在肉体上也取之不尽的东西。”

长期以来,杜拉斯对这段爱情一直缄口不提。她把这个秘密保守了半个世纪之久。因为在她看来,这段爱情已经是自己最为宝贵的一份私有财产,绝不允许任何人分享。直到1980年,她才在《情人》中真正写到了这段往事,但仍就不承认那就是她自己的初恋。

1971年,李云泰和妻子去巴黎,李云泰虽然没有勇气去见杜拉斯,但这位昔日的情人还是忍不住给杜拉斯打了一个电话。而杜拉斯在刚刚接到电话的瞬间,就辨认出了李云泰的声音。喜出望外的她在后来的代表作《情人》中也写到了这个细节,并反复强调这份爱情的“至死不渝”。

当1991年李云泰病逝的消息传到了杜拉斯的耳朵里后,极度悲伤的她竟停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沉浸在对于往事的回忆当中。一年后,她又根据那段经历,写就了自己的新作《北方的中国情人》。

徘徊在丈夫和情人之间

18岁时就前往巴黎求学的杜拉斯,获巴黎大学法学学士和政治学学士学位,终于在1939年与当时“殖民地情报资料处”的管理员罗贝尔·安泰尔姆结婚。可是丈夫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被关进了集中营后,杜拉斯又在1942年的时候结识了罗贝尔的朋友狄奥尼斯,并与后者始终保持着非同一般的“友谊”。直到在她66岁那年结识了27岁的雅恩·安德烈亚·斯泰内以后,这种混乱的情感生活才最终宣告结束。

至于这位名叫雅恩的年轻人,本来是大学里的一位年轻教师,可是由于对杜拉斯怀着的极度崇拜,竟使他不顾年龄和身份上的种种悬殊差距,终于用真挚的情感感动了这位已经步入老年的非凡女人,从此开始了相依相伴的生活。在这样的一种在世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两性关系中,雅恩不仅仅是杜拉斯的情人,还是她的秘书、司机、护士、奴隶和出气筒。在两个人相处的整个过程中,不堪忍受杜拉斯怪异脾性的雅恩也曾不断地出逃,但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回到杜拉斯的身边,以至于他们总是在一种爱与恨、温柔与粗鲁、服从与叛逆的旋涡中不断徘徊。

1996年初的一个寒冷的夜晚,突然从睡梦中醒来的杜拉斯推醒了身旁的雅恩,然后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杜拉斯,完了。”她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生命所剩无多,于是她抚摸着雅恩的脑袋,爱怜地对他说:“我要死了。跟我一起走吧!没有我,你又该怎么办?”

同年的3月3日,杜拉斯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她的情人。法国的电台电视台接到这一讯息后,当即中断了所有节目安排,插播了这一新闻。而在接下来的第二天,各家媒体也都在最为显著的位置上刊登了杜拉斯去世的消息和大幅照片。很快,杜拉斯的作品就在书店里被抢购一空,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谈话内容也都与这位让世人莫衷一是的女性作家有关。她的小说,她的电影,她的那部《情人》,一切都成了焦点话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作为杜拉斯真正情人的雅恩却不见了踪影,并从此永远地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

文字中的那个杜拉斯

当生命之花最终枯萎的时候,作为一个生命个体的杜拉斯确实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可是如果展开那些充满情感和灵性的文字,另一个杜拉斯却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注定要永远地活下去。

以小说《厚颜无耻之辈》开始了自己的文学生涯的杜拉斯,一生之中创作出了大量的内容丰富、体裁多样且风格新颖独特的经典作品。她的早期作品《太平洋大堤》和《直布罗陀海峡的水手》等代表作都被后世认为是不可复制的杰作,而后期的小说如《塔吉尼亚的小马》和《琴声如诉》等作品则被称为是新派小说中的金玉之作。至于全世界读者最为熟知的,当然还是她的那部带有浓重的自传色彩的《情人》了。这部获得了龚古尔文学奖的小说作品,也终于使得杜拉斯成为了文学史上的世界级明星人物。

另外,杜拉斯在戏剧和电影方面同样有着令人艳羡的卓著成就。她在1965年、1968年和1984年分别出版了三部戏剧集,并在1983年获得了法兰西学院的戏剧大奖。除此之外,作为法国重要的电影流派“左岸派”成员的她还写出了《广岛之恋》、《长别离》这样出色的电影剧本,而且从1965年起亲自担当起导演的重任,并从1974年推出经典影片《印度之歌》开始,每年都有一到两部影片问世,甚至还获得了很多的国际性大奖。

这就是生存在文字中的那个杜拉斯。在世界文化飞速发展的今天,这位一生之中始终与人类的爱与欲望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女作家,却最终以自己难以复制的独特风格永远地活在了世人的记忆中,也永远地将自己的角色定格在了那样混乱却又那样真实的情人的位置上。

她是世界上第一位女总理,比以“铁女人”著称的玛格丽特·撒切尔入主唐宁街10号早大约20年,比后来闻名政坛的印度总理英·甘地还早了六年。这个伟大的女人就是西丽玛沃·班达拉奈克。

1916年4月17日,班达拉奈克夫人出生在拉特纳普拉;

1940年,班达拉奈克夫人与当时担任锡兰政府卫生与地方行政部部长的丈夫结婚;

1960年,班达拉奈克夫人在大选中获胜,成为一位女总理;

1970年,54岁的班达拉奈克夫人再次出任锡兰总理之职;

1977年,斯里兰卡历史上第八届大选结束,并以班达拉奈克夫人的失败告终;

2000年,班达拉奈克夫人因心脏病突发逝世,享年84岁。

从人类文明诞生以来,就始终存在着男权社会蔑视女性能力与剥夺女性地位的观点及做法,同时也一直延续着女性为此所作出的挣扎与反抗,但无数的历史事实已经证明,女人从来就不是男性想象中的那种弱者,她们用自己的方式演绎着精彩。

1960年7月21日,一个女人出任锡兰的总理和国防兼外交部长,她是世界上第一位女总理,比以“铁娘子”著称的玛格丽特·撒切尔入主唐宁街10号早大约20年,比后来闻名政坛的印度总理英·甘地还早了6年。这个伟大的女人就是西丽玛沃·班达拉奈克。

此后的40年间,班达拉奈克夫人在个人政治生涯中历经几起几落,但却始终以其让人无法不钦佩的勇气和毅力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尽管这目光中也曾有过怀疑甚至是藐视,就像世人对于生前身后的她所引发出的所有争议一样。但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却注定要被永远地写在人类的历史中最为显著的一页上。

无论是后世之人对班达拉奈克夫人在整个权力生涯中的名声的褒贬毁誉,还是对于她对国家经济的进步与民众生活的改善贡献了多少实际作用的猜测与怀疑,以及对她在执政期间因利用裙带关系进行独裁专制所犯下的种种错误的清算和总结,都无法掩盖班拉奈克夫人骄人的政绩,纵观整个人类的历史,又有哪一位站在权力顶点的统治者能从不犯错而始终正确下去呢?人往往都是如此,而伟人也不过是机遇更好或是能力更为突出的凡人罢了。

从来女人非弱者。如果全世界的男性都能意识到这个事实,能够心态更为正常也更为宽容地去面对女性,那么一切也许真的就没必要再去继续争论了。而作为世界上的第一位女总理,作为著名的不结盟运动的倡导者、组织者和参与者之一,班达拉奈克夫人的贡献其实也早已不言自明。

是贤内助,也是政治家

班达拉奈克夫人于1916年4月17日出生在拉特纳普拉一个姓拉特瓦特的封建贵族家庭。她的父亲是当地一位族长,曾多年担任锡兰议会参议员。24岁时,西丽玛沃结婚了,丈夫是锡兰政府卫生与地方行政部的部长,比她大25岁。这一典型的东方式郎才女貌的结合使年轻的西丽玛沃如痴如醉。她在钦佩丈夫的才华的同时,也大力支持他激进的政治观点。她处处以丈夫为生活的重心,精心地侍奉着他,自己过着虔诚的佛教徒生活。在家庭生活中,她的的确确称得上是一位真正的贤妻良母。

然而,她平静而幸福的家庭生活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政治谋杀彻底打破了。1959年9月25日上午,两个身穿袈裟的僧侣夹杂在人群当中,在总理官邸的客厅里耐心地等候着班达拉奈克夫人的丈夫、当时的总理所罗门·班达拉奈克的接见。9点半左右,所罗门走了出来并向来访者致礼。突然,一个和尚从袈裟下面掏出手枪朝总理连发了六枪。结果,总理中了四枪,肝脏被打穿了。医务人员虽然进行了紧急的抢救,但终究没能战胜死神。临终前,总理告诫妻子,要她“以勇敢和刚毅的态度面对局势”。丈夫的突然离开使班达拉奈克夫人悲痛至极,她再也找不到从前幸福的家庭生活了,那个她无限崇拜的人就这样离开了她。她悲痛,但也陷入了沉思。她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创建的自由党分裂,并在大选中失利,倔强而刚毅的她坐不住了。这次突发的谋杀事件也给她的参政创造了契机。1960年5月,班达拉奈克夫人毅然出任自由党主席,从此开始了她的政治生涯。

在这次竞选中,班达拉奈克夫人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国民中享有崇高威望。所以,她决定不提出新的政治主张,只重申已故丈夫的政治纲领,并暗下决心一定要发挥她作为女性的优势,争取以情感人,从而博得大家的支持。她竭心尽力地奔走呼号,同时也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有时她一天竟要发表25次演讲,但她丝毫不觉得累。每次演讲她都谈及丈夫,说到动情处,她总是声泪俱下,情不自禁。这既是她对丈夫情深意重的表露,也是她竞选的策略。因此,班达拉奈克夫人被人称为“哭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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