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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总有一个梦想,让你选择坚强(1)

热烈的。平凡的。滚烫的。安逸的。璀璨的。黑白的……

未来的。过去的。坚持的。遗忘的……

都是梦想。

所以,请不要太早退缩。

让未来遇见你。

大一,青春意正浓

A艾韫欢长期以来,对于大学生,人们更多地注目于他们大四毕业时的留恋与不舍,或是刚刚步入职场时的心理转换,而对刚刚远离家园的大一新生关注却不多。他们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疼痛与挣扎,青春,又是怎样在成长中飞扬?让我们来听听他们的心声——当我们经历过忙碌而充实的高三,面对大学校园里大把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当我们离开父母的庇护,一个人投身陌生的校园;当我们走出单纯的乡间,遭遇精彩的都市文明;当我们面临梦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差距……我们,又一次经历了断乳期……

“Cool!”“把这杯干了!”在食堂那不太起眼的角落里,不断爆发出这样的喊叫。我们心里清楚,这时旁边肯定有人侧目,也肯定有人在骂我们傻帽儿,可是我们依旧在喊,一副我是傻帽儿我怕谁的样子。

我把杯子倒着提得老高,然后把头拼命地仰起,玩命地张大了嘴,夸张得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雏燕。杯里那最后一滴啤酒虽缓慢但还算顺利地落入了我的口腔。

“胖子,你饭卡里还有多少钱?”

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胖子也在拷贝着这个动作。这个动作我俩做过N次,但我总觉得他做得还不够标准,也不够经典。比如说,嘴张得还不够大。

“刚充了一百块在里面。”胖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嘴角动了几下,声音似乎是挤出来的,但他脸上的得意是怎样也掩饰不了的。

我知道,他就是想达到那种欲盖弥彰的效果。“当我买饭的时候,读卡机上会显示出一百多块,后面排队的人看到了,肯定会想,这家伙有钱!”

胖子就是胖子,一切顺理成章的事情都会被他想得毫无逻辑。

……

这是我和胖子每星期都要过一次的啤酒节——两个男人的啤酒节。那瓶啤酒三块钱,我和胖子一人一块五。

胖子推开宿舍门,一副郁闷的样子。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班输球了。1比5,的确是个令人郁闷的比分。不过,最让胖子郁闷的不是比分,而是他踢着踢着,发现对方的前锋是上半场的守门员,而原先的前锋却戴着手套傻站在球门旁边。

“那帮家伙也太那啥了,哪有这样换角儿的。”

胖子打小踢的都是主力后卫,不过在球场上,他总是冲在主力前锋的位置上,这可能与他的偶像有关吧。罗纳尔多就总在那个位置上。

但我始终不明白,一个后卫是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去崇拜前锋的。

“告诉你,哥们儿,高中的时候,就我这个后卫,曾经一场进过两个球,比拉姆牛多了。”

……

“我决定下午玩一场魔兽,以平衡一下我的心理。”胖子如是说。不过我想不通,一个魔兽菜鸟是如何在网络中忘却球场上的失意的。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也许谁都无法想象,一个工科学生,会静静地坐在寝室的书桌旁边读《西厢记》,当遇到让他怦然心动的句子时,口中会喃喃不已。

然而,这样的事情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老实说,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我曾对胖子说,等我把《西厢记》读过五遍,再写一本《西厢札记》之后,就去向那个女生表白。

“如果你现在还是高中生,或者你是二十年前的大学生,也许你会虏获她的芳心。但是现在,不是兄弟我打击你,可能在你刚开始看《西厢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用五条短信,也就是两毛五分钱,把她搞定了。”

胖子显然不太看好我,比起我忧郁的诗人气质,胖子显然更看好那个M——Zone人,这是我和胖子首次在某一观点上发生分歧。不过我坚信,一个具有古典美人气质的女孩,是不会用她的石榴裙盛放五条短信的。

……

不久,她把那封情书还给了我,原封不动的。

当时是胖子帮我去拿的,因为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去见她,想起贺铸老先生写《青玉案》的原始动机,我就脸红。

很难过,真的,一直都无法忘记她。

有时,在校园里看见她以后,我会难过一个下午,就那么一个人坐在楼顶,默默地看远山。

“别难过。”胖子拍拍我的肩。这就是一个男生的恋爱,求单纯之爱而不可得。

也许,我和胖子是我们班仅存的每天都去上自习的两个。

“我们为什么要学高数呢?”我曾经无数次地这样发问。

晚上仰面躺在床上时,我扑闪着眼睛问过天花板;洗衣服的时候,我静静地注视着哗哗的流水问过水龙头;在盥洗室“卸货”的时候,我憋红着脸问过抽水马桶。我当然清楚我得到的答案不会令我满意,于是每次上自习的时候,我总会带着一贯木讷的表情去问胖子。

“Domaths,youcandoeverything.”(搞定了高数,你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

你知道,胖子就是胖子。他会带着比我木讷一千倍的表情来回答我。就如同我的那个问题一样,他的回答也是亘古不变的。连同他那口地道的伦敦腔调。而事实上,他的回答是剽窃我们数学老师的。

Domaths,youcandoeverything.我信。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信。

阳光似乎总是那么和煦,微风似乎总是那么轻柔,日子也似乎总是那么闲适。

漫步在学校的林荫路上,细细数完道旁的梧桐,再沿着道路延伸的方向望去,总感觉它要延伸到很远很远。

“昨天,我妈打电话给我了,听见我妈叫我的小名我就想哭。”我转过脸去,以手拭泪,当再次望着道路延伸的方向时,我似乎觉得我的眼神越过了千山万水。

胖子默不作声。“我妈喂蚕的时候,通常是在凌晨两三点,每天都是这样。”许久,胖子才用他那淡淡的口吻说。尽管这回答似乎有些接不上话茬,但那淡淡的口吻之中所饱含的浓情依旧是那么耐人寻味。

是啊,我们来自遥远的乡间,曾经沉醉于野趣的我们,带着一身的泥土味来到了一个似乎很熟悉却又完全陌生的世界。我们努力地去适应这个世界,却又更努力地去保持着自己身上的那份纯真。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只会轻轻地品尝一下啤酒的味道,而不敢去整瓶整瓶地狂饮,因为我们清楚喝下去的是谁的血汗;在这个世界里,我们甘心呆呆地站在麦田边做一个守望者,而不去麦田里肆意地踩踏,因为我们身上有着庄稼汉的朴实;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宁愿相信“Domaths,you can do everything”,而不会离开自习室去尽情地挥霍青春。

我们的大一才刚刚开始。

屋顶的天空是我们的

放学后夕阳也都会是我们的

不会再让步更多了

唱一首属于我们的歌

让我们的伤都慢慢慢地愈合

明天我又会是全新的

青春是手牵手坐上了

永不回头的火车

总有一天我们都老了

不会遗憾就OK了

伤心的都忘记了

只记得这首笑忘歌

那一年天空很高 风很清澈

从头到脚趾都快乐

我和你都约好了

要再唱这首笑忘歌

这一生只愿只要平凡快乐

谁说这样不伟大呢

自己和自己打一架了

想通想不通反正就是这样了

不会再流泪更多了

有多少错误重蹈覆辙

有多少苦痛还不是都过来了

想起来甚至还会笑呢

青春是人生的实验课

错也错得很值得

就算某天唱起这首歌

眼眶会有一点湿热

伤心的都忘记了

只记得这首笑忘歌

那一年天空很高 风很清澈

从头到脚趾都快乐

我和你都约好了

要再唱这首笑忘歌

这一生只愿只要平凡快乐

谁说这样不伟大呢

(五月天/演唱)

大泽梦想奇遇记

Z梓歆Ihaveadream.

大一入校时,辅导员举行的第一场班会就是以此为主题,让大家畅谈自己的梦想。站在讲台上的男生很激昂,做CEO、公司上市、争上福布斯排行榜是永恒不变的三大主题。女生则含蓄许多,进入500强公司,成为引领时尚潮流的俏丽小资。轮到大泽发言时,他的第一句话就引得全班人大笑。

大泽的语调带有浓重的苞米味。他从小生活在封闭的大山里,考进京城的大学,是整个村子的荣耀。听大人讲,翻过山就可以看到海。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翻过的山越来越多,可是每次攀登到山顶放眼望去,除了层层叠嶂就是无际的天空,波澜壮阔的海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传说,直到他决定考出山区,选择离海最近的大学。

据说,当他得知录取自己的并不是最初填报的海滨大学时,如果不是父母的苦苦哀求,他差点撕了通知书选择复读。他的举动在众人的眼中像个疯子,不知天高地厚。站在讲台上的大泽还多少带着几份遗憾,他土土的腔调大声说,希望有一天可以像哥伦布一样航海环游。

大泽的梦想,并不是他这个山区来的孩子独有的。但大多数人觉得异想天开,遂放弃搁浅。大泽的发言除了让大家开心一笑之外,更多的是觉得他的执着透着傻气。事后,同宿舍的小五拍着大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兄弟,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大泽睡在我的上铺。清晨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在操场跑完20圈,拎着灌满热水的暖瓶和全宿舍的早饭坐在桌子前。当我再伸一下懒腰,考虑是不是要翘课追女生的时候,他抱着英语书雷打不动地去了自修室。大泽一根筋地认为,他的梦想必然会实现,前提是他要有一个健壮的体魄和一口流利的英语。在他床头上贴着一张早已发黄看不出年代的世界地图,以示激励。据说那是大泽初二作文比赛时赢得的奖品。我起身时想起小五说过的话,早晚有一天,大泽的梦想会在现实面前被击得粉碎。我们预言这个早晚最迟不超过大二。

大一暑假时,大泽用奖学金买了一张去青岛的火车票。他回来后,大家问有没有去五四广场,看没看奥帆基地。大泽挠了下头,他哪里也没去,就在海边一直傻站着,从早到晚,从潮起到潮落。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没有去自习,喝着他从青岛带回来的易拉罐啤酒一遍遍向我描述第一次见到海的情景:“一出火车站,就看到远处银光四射了闪闪发亮,我寻光而去,走近才发现竟然是海,心随之澎湃!”大泽喝多了,像个热恋中的傻子走近朝思暮想的大海竟然成了诗人。

转眼到了大二的尾声,宿舍里除了大泽依然按部就班死守着他的理想不放之外,每个人都在忙着恋爱、通宵电影、网络游戏。

青春是用来挥霍的,梦想是用来悼念的。不曾跨出大学校门,我们早已知晓这样的过程,并视为自然规律。

小五谈了一个女朋友,偶尔来宿舍玩,一次,她看到了大泽的那张世界地图,询问缘由。为了在女朋友面前卖弄自己的高超和与众不同,小五唾沫横飞讲起大泽的航海梦想,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连带大家在他背后的议论也夸张地形容起来。正当他说得眉飞色舞时,大泽一脸青色地推门走了进来,他早已在门外听去了大半。

大泽愤怒地将墙上的世界地图撕扯下来,几把揉搓将它撕成碎片丢进了垃圾篓。羞愧难堪的小五匆忙拉着女朋友落荒而逃,一连几天不敢回到宿舍。那晚,大泽再次喝多了,他哭着问我,他是不是真的过于幼稚,环球航海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我拍拍他的肩膀,梦是好的,实现却太艰难,不光要有时间更重要的是需大量的金钱做后盾,能够不要“刚毕业就失业”对我们就是最大的恩赐,谁敢拥有如此昂贵的梦想。

两箱啤酒很快被我和大泽统统干掉,在我喝得醉意阑珊时,我仿若看到大泽踉跄地走向垃圾篓拾回地图的碎片。借着窗外的月光,他趴在水泥地上一点点拼凑,我哈哈大笑,这个家伙真的喝多了,他竟然以为月光会变成一艘海船载他驶向梦想的海湾。我倒头睡去,醒来时大泽依然不在上铺,原本贴着世界地图的墙面如昨日空白一片。自此,大泽的航海之梦再也不曾听他对人提起。

大四了,兵荒马乱,大家都在为前程奔波。小五去了机关,编外人员。

他说,等吧,总能等到转正体制内。等大家都安顿好时才想起大泽,毫无背景的他想要在京城扎根是多么的困难。他离开时,是我陪他站在月台吸完口袋里的最后一支烟,送他上了开往青岛的列车。他说,他这个人又笨又倔,还是放不下航海的梦想,如果不能实现,退而求次守在海旁也就知足了。列车开动的那一瞬间,汽笛声无比惆怅悠长,我们终究还是毕业了。

毕业后的我们像随风飘零的树叶各奔东西,我再也没有见过大泽。听小五讲,他曾经出差到青岛见过大泽,他在一家西餐厅做咖啡师。他们早已冰释前嫌,讨论着未来几年的计划:找个善良的姑娘,贷款买个蜗居大的房子。小五回来后,约我坐在东五环的小饭馆喝着二锅头,窗外是深秋瑟瑟的雨。现实让我们明白,怀揣梦想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坚持,梦想有多少度的炙热,现实就会有多少度的冷酷。要不在现实中冻死,要不就被梦想烫死。

也许多少年后,我们再相聚,为逝去的青春与梦想,除了流泪满面,最多的便是感伤与痛失。

谁也没有想到,三年后的春天,我竟然收到了寄自好望角的明信片,大泽满脸笑容地站在那座着名的灯塔前,他说,奇迹总是眷顾那些追求梦锲而不舍的人。做了咖啡师的大泽每当看到窗外的海时,心情都是那么愉悦。他泡制的咖啡香浓美味,总是让人意犹未尽。有一天,一位络腮胡子的老者走进了西餐厅,当他喝过大泽煮的咖啡后,问他愿不愿意跟他走。原来老者是船长,他有一艘豪华邮轮载着游客常年环绕地球驶往世界各地,他的船上正缺少一位像大泽这样可以将咖啡煮制飘香的人。那一刻,大泽的梦想最终实现。

每年一聚的同学会上,大泽的经历便在小五夸张的描述下蒙上了传奇色彩。他感叹,大泽这家伙走了运。我端着酒杯走到酒店大厅摆设的地球仪前。手指转动,12933,这是从北京到好望角灯塔的公里数。

大泽用了整整7年,曲曲折折,最终乘坐着他的梦想之帆行驶在世界各地。其实,并不是他比我们幸运多少,他只不过怀揣梦想的信念要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强烈、持久。

你的一无所有,令全世界羡慕

J嘉倩

读书的时候,每天骑着脚踏车上学放学,等着中考结束成为高中生,等着高考结束成为大学生,等着考研结束把书一条龙念完,看似目标明确,其实你一直很迷茫;找工作的时候,满腔热血,四处投递简历石沉大海后,在家里守在电话机旁等面试通知常常很无助,你心想工作稳定了就一切都好了;有了工作,每天上班挤在地铁的人潮中感到很落寞,整日穿得人模人样说话圆滑得体,其实你的内心还是当初那个迷茫的少年,不知自己到底在为什么而活而忙而悲伤;终于鼓起勇气辞职去旅行,辗转在路上,拍好看的照片分享有趣的故事,发的帖子鼓舞了无数人,其实你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觉得自由和快乐,却是另外一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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