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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花秋月

宴席已经开始,丫鬟们也在陆陆续续的在上菜,这时一个丫鬟从若水侧面上菜,若水没有去注意。只见那丫鬟手一颤抖,那碟菜从她手中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了若水那套餐具上,连带的若水的衣物也沾上了菜渍,那套白玉餐具也被那碟字砸裂了。引得周围宾客都倒吸口冷气,擎天寰宇和擎天逸风也是错愕的看着这一幕。那丫鬟知道自己犯了错马上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原本心里还有些气愤的若水听到那声音马上突然站了起来,帮她整理衣物的春儿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若水,宾客们也以为若水大怒,连安苪也赶了过来,那个地上的丫鬟身体在颤抖不已。

“来人将这个丫鬟带下去。”安苪脸色明显不好,好好的寿宴,本来是喜事,可今天连连情况不对劲,他也是满腔怒火。若水看着地上的丫鬟心好痛,不理会安苪的言语“秋月姐姐。”那声音轻飘飘的,但是那个丫鬟却是听见了抬起头,看到这个美丽的女子,那酷似小姐的面容,是她吗“你是小小姐?”声音也在颤抖,若水心里更是不好过,走过去扶起她,看着她脸色的泪水轻轻的帮她拭去。因为刚刚抓到了她的手臂,现在秋月的脸色苍白,更是有着隐忍的痛苦。若水感到不妙拉起她的衣袖看着原本白嫩的手臂上满是伤痕,身后的人都倒吸一口气。连安苪也是脸色难看,这是在打相府的脸。若水看着那些伤痕,捂着心口,诗情马上扶着她。这些年她们是怎么过下来的,这些伤痕旧伤加新伤触目惊心。

秋月低着头,不敢看若水,害怕看到她会委屈的大哭起来,但她想到了夫人,夫人终于有救了“小姐,快去看夫人,夫人病了。”秋月抬起头泪眼朦朦,满是担忧。若水听到她说娘病了,差点倒下去,幸好是诗情扶着的。稳稳身形,若水深吸了口气才平静下来“镜花,你照顾秋月姐姐,把她带回宅子。秋月姐姐,你先随镜花回去,我去看娘。”秋月点点头和镜花离开了,不是她不想留下,现在的情况她留下也没有用,相爷虎视眈眈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擎天寰宇站在了若水身边,看到了,也听到了这一切;看着脸色苍白的若水,有着丝不忍,放轻了声音柔声问道“阁主,你没事吧。”若水微微一笑“没。。”没事还没说完,就喷出一口血,这是怒急攻心。诗情画意水月被吓到了“小姐。”擎天寰宇马上搂着她,不顾安苪和宾客的脸色,若水摆摆手示意他没事。水月递给擎天寰宇一颗白色的药丸,擎天寰宇马上将它塞进若水嘴里。

擎天逸风站在一边看着,他把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为什么你会痛,这个女子你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宰相在一边已经满头大汗,这场景是不能善了了。若水虚弱的走到他面前,面色冰冷的看着他“带我去找她。”刚说完一个女人走了出来,那个女人轻蔑的看着若水“你还有脸回来?”是相府的四夫人,这个女人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泼辣无礼,若水蹙眉有些嫌恶的看着那个女人。水月看这个女人对小姐这么无礼,而且小姐也很厌恶这个女人,已经散发出了杀意,她不介意送这个女人归西。那女人不怕死的瞪着若水,她眼里是深深的恨意让若水震惊不已不明所以“你认为我会让你带她走吗?我要折磨死她还有你。”说完她哈哈大笑。宰相上前给了她一巴掌,四夫人黎蕊错愕的看着宰相“你帮这贱人打我,是这个贱人害死的我孩子,害得我以后也不能生子,是你这个贱人害的。”宰相也是有苦不能言,看着她眼里有着不忍。水月听着她粗俗的话,已经准备出手,若水用眼神示意她,她才不甘的收手。

“如果当初不是你野蛮,你又怎么会失去那个孩子,我是欠你一份情。今天我放过你们宰相府所有的人,也当我偿还你这份情,如若你们再如此纠缠也就不会这么好解决了。”黎蕊可笑的看着她,不相信她一个小丫头能说出这样的大话“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就你这么个贱人,能和宰相府做对。”

擎天寰宇听不下去了,这个女人言语粗鲁,用词更是不堪“宰相大人,你今天的寿宴也真是热闹。相信明天整个京城将传遍了吧。你得罪了雨轩阁,你认为你这个宰相的位置还坐得下去吗?父皇能容忍你吗?”冰冷的话,让宰相当即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恕罪。”一边的黎蕊也被擎天寰宇的话给震惊住了。擎天寰宇也是嫌恶的不学看她一眼“若水阁主是雨轩阁阁主,连皇上也要给她三分面子,岂会在意你区区一个宰相府的小妾。”黎蕊也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就算心有不甘,但也明白不得不低头。

若水不想在看着这出闹剧,转过头在人群中她看到了春花,春花瘦了很多,人也是很苍白。若水走到她面前,春花低着头,但肩膀在颤抖;刚才的一幕幕都落在了她的眼里,这些年下来她都要绝望了,小小姐不归,小姐倔强不让步;这一切切都快压垮她和秋月了。若水走了过去,充满敬意的看着她“幸苦你了,春花姐姐。”春花大声的哭了出来,哭出所有的委屈。这么多年,因为当年的事,四夫人想尽办法折磨她们,小姐也是因为当年小小姐的话一直撑到了现在,可是小姐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春花带着若水来到以前那个庭院,若水看着眼前的庭院不敢相信。还记得小时候,这个庭院种了了很多花,里面人工湖里有着美丽荷花,娘最喜欢站在那里看荷花了。但现在的庭院破败的像是很多年没人打理了,人工湖里的荷花可能早已不知道去那里了。春儿内心也是非常的凄然,自从小姐走后。四夫人想尽办法折磨这她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让她们消停一刻,如果不是小姐,夫人恐怕早已不再人世了,更何况满园的破败。若水走进庭院,眼前是那么荒乱,找不到以前的景色。走向以前柳素的房间,门轻轻的掩着,站在门外就闻到了药味,是那么刺鼻,也直接刺向了若水心里。

跟在若水身后的众人也是蹙起了眉,擎天寰宇俊美的脸上更是对相府不满,再怎么说这也是相府的女主人,是正妻,这是宠妾灭妻。擎天逸风也站在最后面,生性温和的他还真没见到过这样的情景,更何况是相府夫人的宅院,就算宫里那般肮脏的地方,也没让他见到过这些。相府就来了安苪和相府的管家,他们是知道这些的,但是这些年的不理不问,更是让相府众人遗忘了这里。若水推开掩着的门,房间里有了一丝光线,里面难闻的药味和发霉的气味,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般。从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和虚弱的声音“是春花吗?不要再过来了,到时候她又要惩罚你了。”若水的泪水流了下来,心是那么那么的痛,快步走到床边,跪在床榻边,抓住床上那骨瘦如柴的手“娘,若水回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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