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宁并没有动手,而是就这么看着莫凡,淡淡开口:“身为炼丹师的你战斗力能达到如此程度也足矣为傲了,只不过你终究还是会陨落在我的手中,我看你现在还怎么毁无天灵盘。”
莫凡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眼中尽是惊恐。他很想逃走,可是他……动不了……真的动不了!
领域!这是领域!古宁的领域!正所谓我的领域我做主,莫凡身处古宁的领域之中,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只有那个境界才能拥有领域,莫凡离那个境界只有一步,这是差距的一步,也是可恨的一步,更是决断他生死的一步!
莫凡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一股怨气包裹着莫凡的身躯,强烈的不甘激发他体内的怨气!
见此情景,古宁更加的不屑,就算怨气再多又如何?无天灵盘终归是属于他古宁的,而莫凡必须消失在世间。
古宁将手轻轻抬起,灰蒙蒙的领域里出现一个青色的巨大手印,直压莫凡头顶。
嘭……!
青色巨大手印直接盖住莫凡的身影,青烟慢慢腾空……渐渐的消失,就连无天灵盘也被古宁一并毁掉。
……
模糊的意识中,脸上貌似有水,还有一样滑滑的东西时不时的在脸上点几下!
莫凡猛地睁开双眼,迅速转头,只见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小狗舔自己的脸。
我活了?这是莫凡的第一个想法,但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毕竟被那个境界的人全力一击之下,自己不可能有活路。但是如果不是我活过来,现在的情况又怎么解释?我到了地府?
莫凡起身,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为什么低头看地距离只有这么短?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莫凡明白了,他变小了,年龄大概十岁,难道回到了以前?
观望四周,树木丛生,最小的一棵树也有一尺宽,望望脚下的小狗,莫凡嘴角露出苦笑,我究竟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上古丛林?
“吱吱!”一条白线从莫凡眼前划过,莫凡看清楚了,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老鼠,背上还有一对翅膀。
准确的来说,是一只飞翼鼠!那不是存在于上古的一种鼠族么?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莫凡当即震惊了。
微微恍神,莫凡看向自己脚下的小狗,眼神怪异,不会这只狗也是上古种族吧!
来到陌生的地方,莫凡必须得抵挡,可是他发现却提不了气,提不了气就代表毫无修为!莫凡微微错愕,随即冷静下来。
在陌生的地方没有修为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有丧命的可能。
确定好方向,莫凡开始向森林边缘靠近,不敢放松半点警惕。
或许是因为走动的原因,灌木林里时不时的出现一只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只存在于上古洪荒的兽。
蛮天灵虎!莫凡看着眼前三丈之长,一丈多高,并且身上带走白色虎纹,两颗长长獠牙的巨兽,当即就认了出来。
不过蛮天灵虎却带着一副忌惮的神色,随即飞速跑来,莫凡暗暗的送了口气。
莫凡继续前行,看到的洪荒之兽不在少数,莫凡心中有了一些答案,恐怕这里就是上古洪荒!
可是若是上古洪荒,我怎的会出现在这里?莫凡想不通。
大千世界虽然无奇不有,但是重生到几千年前,这种事极其荒诞?说出去有谁能信?恐怕无人能信!
莫凡知道自己已经身死,可他却活过来了!这具身躯也不知道是谁的。
“这世上应该没有能让人重生的宝物吧?”莫凡喃喃自语,诸多的疑问却是解不开,也放不下。“我是谁?我是炼丹师!是莫凡!丹狂剑尊!我到了上古洪荒……!”
说道最后,莫凡眼中出现一丝莫名的哀伤,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若是拥有此时的心境,恐怕当初就不会那么容易……陨落!或许还能不陨落!”莫凡看向天穹,上古洪荒与几千年后的世界有什么不一样?有很多强者么?他们有多强?
终于,莫凡走出了森林,长呼一口气,外面世界的空气此时在莫凡这里感觉特别清新。
“少爷!”迎面走来一位中年大汉,拱手作揖,身着的竟是兽皮缝制的衣服。
莫凡正欲纠正来人称呼,想想还是作罢,对方为何称自己少爷?难道自己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莫凡心中思量。
“你是?”
中年大汉眼神微变,随即答道:“奴才,莫循岚德·筑,奉家主之命在此等少爷,然后带少爷回家族,所幸的是少爷无事,老奴也少了一顿责罚。”
“莫循岚德?奴才?少爷?看来这具身躯真是一个大家族的孩子。”莫凡轻声喃语。随即开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循岚德·筑完全完全就一副下人的样子,回道:“十几天前少爷外出游玩,可是奴才转眼间少爷你就不见了,奴才在此等候了九天,少爷你是否无恙?”
“无恙,筑伯辛苦你了!”莫凡微微躬身,表示礼貌。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要不是家主赐姓,奴才现在恐怕已经亡了,筑伯的称呼奴才实在不敢当。”莫循岚德·筑听见莫凡叫他筑伯,当即惶恐,连忙跪地回道。
莫凡眼神一凝,又渐渐变得温和,说道:“起来吧!”
是叹息,又不是叹息!
莫凡眼神再次变幻,一股无形正气弥漫而出,“我等男儿立于世间,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为何跪我?”
莫凡的眼神很冷,就这么看着莫循岚德·筑的眼睛,莫循岚德·筑浑身一颤,似乎回想到了以前,父亲母亲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幸福!
不过他终究只是一个奴隶,莫循岚德家族买回来的奴隶,他有了奴隶的本质心态。而莫凡就是他的主人,对主人下跪,对于他这种奴隶来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