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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场景(下)

2010年10月6日,阴历8月29日,周三,真的是他的生日

今天据说是他的生日,还有他的班会课,阳光很好,驱散了清晨的寒气,美好的一天。

上午第二节课后,做操,阳光打在身上很温暖,这次做操,他没有先到后面去,而是从前面来,从我的左侧来,老远我就看见他,他边走边和经过的其他班主任说两句。我看到他的身影,白色发淡粉及腰的休闲版衬衣,手上挽着那件白色乔丹运动外套,浅蓝色牛仔直筒长裤,李宁的黑色白底运动鞋,阳光年轻,运动休闲,邻家大哥哥的感觉,我很喜欢,很喜欢,阳光下的他那样帅,那样透明纯净,剔透得完美无瑕,不是晶莹易碎的泡沫,而是纯洁永恒的美玉。我喜笑颜开,笑靥如花,他来时,一路开花。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和我旁边的旁边的女生说话,应该是活动或是班会什么的吧。心里嫉妒那女生是当然的了,但即使是这样站在老师的旁边的旁边,能这样将自己的目光倾注在他身上,就已经很幸福了。只说了一会,然后他就走向后面去了,正好到跳跃操,不要让他看见。

想起刚开学的那几天做操,因为高二做操换地方了,所以他也不熟,来时也没想好要站在哪,于是那几天就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而且还只能正对着我们,弄得我怪不好意思,要正对着他做操?!前两次我将就着外加十分羞涩和十二分不好意思做给他看了,后面也就是最后一次他站在前面看着我们做操,前面几节他还是将就着看,到了跳跃操时他竟将身子转了一下,侧对着我们,脸也是冲着台阶下面做操的那些学生,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这般害羞腼腆,他竟也能体会到女孩子们的心思,这时的他多么可爱!

之后的做操,他全都站到后面去了,这才找到一个恰当的位置,从这以后也再见不到他可爱帅气的身影了,因为每次他都直接从后面去,又直接从后面回,期间根本不向前面来的。我见不到他,有时临走时我会特意向后面看去找找他,但好像都没看见,还是他没来?直到今天,清晨做操做完后我找到了他,嘿,让我找到了吧,但我们距离很远,看到他在和隔壁班班主任讲话,那是我今天第一次见他,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但那浅蓝色牛仔裤,白色衬衣,白色运动外套,不是他还能有谁呢?

早上寒气重,我扣上了外套的扣子。第二节课后课间操做完后,在温柔的阳光下,我寻他寻了好久,以致脱离队伍很远,但最后还是寻到他了,他还是手挽着那件运动外套,休闲地迈着步子,太阳下那个晶莹发光的他显得格外迷人。见到他后,我提起了原本有些失望的心情,这才发现自己被甩在了后面,慌忙加快了步伐,我在窃喜那一瞬间感觉到他也看到了我,似乎是发现了我在寻找什么。是的,我在寻找你呀。为了不让我的可以行为被怀疑,见了他一眼便心满意足的我立刻将视线移向了与他相反的反向,然后加快步伐再也不看他,可我的心里多么想多看他几眼,帅气的他,永恒的他。

昨天上午收假,赶来上第二节课,这节课他先把钱收了,然后又讲一些今后的安排什么的,第三节是他的生物课,这两节课我比平时多看了他一会,发现他五官长得还可以,可能鼻子又挺又长,脸又瘦,显得长,因为害羞,到现在对于他的五官还不是很清晰,真是不应该,再到他讲课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好好记住他的脸,他的音容笑貌。昨天生物课上,有那么一次他讲课时,我大着胆子撑起脸好好看了看他侧脸,目前我也只有看他侧脸的胆子,一副欣赏的样子,不过也的确赏心悦目,没想到他突然回过脸还抬起了眼睛,我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心里却甜着。

“走在风中

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

天的温柔地的温柔

像你抱着我”

——五月天《温柔》

然而此刻你不知道

我只能独自陶醉

独自旋转

在梦中希望你能

带着我旋转

 ;

“你的姿态

你的青睐

你存在在你的存在

风筝有风

海豚有海

我存在在你之外”

——梁静茹《崇拜》

如果你喜欢,我愿为你留起长发;如果你喜欢,我愿为你改变自己。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怎样的我,成绩好些,会受到你更多的青睐吧。我也在期待一个蜕变的自己,期待着你无比神圣的青睐。

10月7日,周四

今天早上他站我前面?!真是很奇怪,我多不好意思啊,真是真是,正前方,郁闷死我了,我都想哭了。

上午第二节课后做操,他又是从左侧过来的,站得老远站了好久,我还以为他打算一直站在那里都不过来呢,可他还是来了,到了这边他站在隔壁班前和别的老师说话,自始至终都没好好看我们做操,操还没做完,他和别的老师说完就径直走了,怎么会是这样?

今天我心情不好,真的不好,但是做完操后是他的生物课,我怀有一种激动和期待的心情,这次仔细看了看他的侧脸,他的眉骨较高,鼻根不是很高,典型的南方人的鼻根,但鼻梁很好看,很挺很直很精致,鼻翼轻薄又干净,我喜欢他的眉毛和鼻子。他穿了件白衬衣偏紫(昨天阳光下偏粉),这衬衣也刚好是我喜欢的。浅蓝色牛仔裤,白色板鞋,很干净很帅,还像个学生似的,他穿白色总是那么干净迷人,很完美。可他一眼都没看我,这是最令我难过的,其实只要一眼,这一周乃至一个月我都会甜蜜幸福到不能自已,可是现在……

昨天晚饭后晚读他急急忙忙赶来,上身是那件白衬衣,下身是打篮球穿的短裤,脚上穿着那双白板鞋,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他喜欢打篮球,似乎从前听他提过来着,我差点忘了他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帅小伙呢,怎么会不爱运动。

今天吃晚饭时看见了李主任,过一会又见李穿一身篮球运动装来,我这才发现远处纷纷扰扰的人群中竟有一帮年轻老师身穿运动装打篮球。自从有了这个意外的发现后,我都边吃边向远处看,看来看去似乎又没见他身影,恨不得凑过去探寻,吃完后送走了妈妈,回去后我竟被一种力量吸引到篮球场上去,去那里的方向与回教室的方向正好相反,但我情不自禁走向那里,好像他就在那里,还未走得很近,我就感觉他并不在那里,无论是在打球人中还是在观球人中都未见他帅气的身影,我转过身离开那里,向教室走去。

今天我做卫生,早上做时,扫完卫生区没见他来,我还嫌自己扫得太快了,应该扫慢点就能碰见他了。然而直到上课前他也没来班里。中午时另一个女生说不用扫了,我怪沮丧的,哪能不扫啊,不扫哪能看见他呢。中午我一直期盼着他来,可是整整一个中午他都没有出现。

晚上他也没去打球,我以为他会早点来,可是尽管我们扫了很久的卫生区,扫得很干净也没有等到他的出现。临走时我还像他从前来的方向多看了几眼,多么怀念前几个星期四做卫生时,他在远处望着我们,不动声色,将温柔的目光倾注在我们身上,或者从我们身旁走过,告诉我们扫得很干净,赶快收拾收拾可以走了。然后他站在台阶上等我们,看着我们扫完最后一片叶子然后和我们一起进到教室,多么可爱!

可是今天今天他多么懒惰,晚读他也没有来。除了早上他生生站在我面前,和课间操短暂又漫不经心的露面以及一节生物课,他再也没来过。听同学说今天早操,他来的特别早,早操前他就到班上去看了,那是同学们正准备去做操,有的像我还没来,而我今天偏偏是来得最晚的一次(除那次迟到以外),所以错过了一次与他邂逅的好机会。

来时能碰上他去班上就好了,在我前面也行在我后面也行,让我感到幸福或幸福降临我未知也行。或者他来时我在班上也好,让他看见我早到;再或者去上操时恰与他正对而行,最好是出班门口时他正好进来,那我就能撞到他了。甚至甚至……嗯,不好意思啦!如果能正好撞在他怀里就好了,然后我慌忙说对不起,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要不走在半路上看见他,最好他也能看见我,我呢就亲切地问声老师好,让彼此的心里都甜一甜。要不然就远远看见他,就算不能碰上,光是看见他这个意外惊喜都够我甜上好一阵了。以后的每个周四我都要来得早一点。他越来越懒了。

多来几次好不好,让我见见你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我不生你气了,你那么可爱,也许你今天有什么事对不对?今天已经过去了,这样好不好,我期待一个有你的美好明天,只想看着你的脸。

“多么难忘,是你纯真的模样

突然的吻,弥漫着茶香

多么向往,梦想总是在他方

你说等我,不管多漫长

念念不忘,此刻应该是农忙

如画风光,有你在歌唱”

——五月天《小太阳》

10月8日,周五

今天早上他又站在了前面,是我左边的左边的女生前面,穿着黑蓝色运动装,显得年轻有活力。来之前我寻过他的,见到他我才把脸转过来,所以走后也没必要寻他了。哪能在他眼皮底下再回头去看他,然后欣喜羞涩地跑开呢。课间操,他似乎没来,我做操时找了找他,做完操后因为急着上厕所就没寻他了,估计他没来吧。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他的,前面大半节课我都没怎么看他,到最后只有十分钟的时候,我时不时地去看他,他讲课动不动自己就笑起来,有时却又很严肃,形容词说得很可爱(可惜我现在都不记得了),我们在下面都笑他可爱。他讲课一般看后面的黑板,有时某个同学转头、抬头、低头或发出惊讶、叹息的语气,他都会把目光移向那个同学,这是我对他的发现,尤其爱看中间那部分同学。他很少看我,我抬头低头那么多次也没有吸引他的目光。抬头去看他,有时他的眼神会恍惚一下,也许是我自己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我最喜欢看他的眼瞳在左右两侧移动,很可爱,喜欢看他在讲台上背着手附身低头看书的样子,帅气的大男孩。虽然他已经有了孩子,但我仍觉得他是一个可爱帅气的大男孩,那种童心童趣用在男人身上应该叫做幽默风趣吧。他说下课时,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心里又期盼又害怕,多么希望他能够看我一眼,哪怕不经意瞥见,可我又多么害怕那眼神相遇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刻。可是他没有。中午他来转了好几圈,我要他在学习上看到我,听到我,想到我,我会让你看到我的。

10月9日,周六

我要让自己忙起来,好避开这个令我讨厌的现实世界。然而除了他,他那么好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这样的男孩了,我是多么地迷恋他,来说说昨天有关他的值得高兴的事吧,昨天晚上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而我也更迷恋他了。

昨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我看见他了,上身穿篮球服,下身穿黑蓝色的裤子,感觉他很瘦很瘦,清瘦得让人心疼。看见他我就很开心,他在打球,其实我不懂球的。

昨天晚自习是他的,前一般他都没有来,后来突然冒出来。晚自习最后十分钟他停止了讲课,讲了点别的。他说他最近很忙,11月要去市里讲公开课,要准备。然后还要和别的老师代表学校去省里参加篮球比赛。他说他体质比较弱,最近需要锻炼加强,这就是他经常没来看班的原因。

晚自习时他让我们做题,他走过我身边时,靠近了我,看我做的错题,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咬紧了嘴唇,握紧了手中的笔。他看了很久很久,我多想将这一刻停住,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又去看别人的了。我心里暗自高兴了很久。过了很久,我同桌把走过我身旁的他叫住要问他题,因为同桌坐在里面,我坐在外面,所以老师站在了我的右后方,也可能是后方,我哪能去看呢。他们说了很久,而我则在端正地做我的题,后来一道题里他问同桌线粒体有几层膜,同桌愣了一会儿没有答,然后他说线粒体有几层膜这都搞忘了啊?!

我在一旁听着想好像是两层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感应,从我身后他突然冒出了一句“朱玉京你记不记得?”我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他提起心里猛然一惊,“我的心因着骄傲近乎破碎”(泰戈尔),他说出那句话时我停止了思想,停止了意识,全部充斥着那美妙的声音和字眼,心里又意外又惊喜,难以言喻。

等他说完之后我略向右抬了一下头然后把之前思考的答案说出来,很小的声音,不,那都不是声音了,是口里的气,“两层吧”,然后我又低下了头。他说过叶绿体和线粒体都是两层膜。听到这我就很高兴了,居然答对了。这说明高一上学期我还是学的很好的。他居然问我记不记得,我现在的成绩多差啊,一般的老师才不会理我呢,只有他,多么可爱,晚上我多开心!

他是我在这边的宝藏,我要将他藏进我的记忆里,谁也不能抢走他,以后我会好好感谢他的。对不起啊,前两天我还在生你的气呢,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了。你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生你的气,我自己的心里也很难受。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是迷上你了。

10月13日,周三

班会上我很仔细地盯着他看,有了新的发现。他不仅鼻子很挺,眼睛也很漂亮,嘴唇不厚也不薄,下巴很尖,脸瘦瘦的。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的牙齿,有那么小点像阿信。我还说过现在的吉他社戴着黑框眼镜的学长像阿信,尤其在我看过五月天微吧发来的黑框男神阿信特辑之后,可是我怎么见到帅哥都觉得像阿信或者是老师啊。不过阿信的脸没有老师这么消瘦,两个都很帅很可爱,是不同的风格,这里就不提之后出现的吉他学长了。阿信是都市的浓烈的,而老师是淡雅的清新的,像董洁,那么美好,那么干净素洁,他不适合都市风,不适合浓沉的黑色。

没见过他穿西装,也许他也觉得西装太严肃沉重正式了,不像他,我也无法想象他穿上黑色风衣的样子。他不适合,董洁也不适合,哪怕只有一点点沾染这个社会,都不会是这样简单纯粹的美好。我也想抹去刘海,也想脱下浓郁深沉的黑色,也想逃离皮鞋,想穿上淑女的裙子,留起柔软服帖飘逸的长发,可是那只是我内心的小小渴望,我又不清瘦又不淡雅,除了性格上偶尔尽量向淑女看齐,心灵靠近诗歌以外,其他的都很都市。黑色风衣,牛仔,卫衣,都市休闲,在这个地方尤其会让人产生距离感。

其实几年后我实现了一部分,保留了一部分,但我不是淑女,从来都不是,有时我还很喜欢我的暴脾气。

周五晚上回家听妈妈说,她晚自习给他打电话了,不过他没接,因为他正在给我们上晚自习,真的是很认真负责。然后妈妈给他发了短信,是为周六请假的,重阳节她要回去看外婆,然后他回“让她明天来我这里请假,你回去,孩子怎么办啊?”

我看了之后心情十分好,他很关心我,那么可爱。谢谢你啊。

从来没想过在这个地方会遇上你,除了爱忽略我之外,我还没发现你的缺点呢。像阿信,简直完美。

上周那场雨结束的那天,也就是明媚阳光出现的前一天,寒气还未散尽,不记得是星期几了,最后一节是语文课,算一算大概是星期四吧,上课前语文周老师就来了,周站在我们这个组最前面,我坐第二排,周和我隔了一排,我有种感觉周在看我,我没在意低头做我的事情去了。上课铃响了之后,旁边同学突然推了我一下,我一侧头就看见周了,周向门外走去,我跟在后面此刻觉得十分之莫名其妙,语文老师怎么认识我呢还要找我谈话。

我隐约感到可能是周记,果然没错,站定之后周开门见山的问我是哪里人,然后就开始说了。外面有点冷,刚开始我直哆嗦,又多一个人关心我,心里感觉更加温暖。周说希望那天的谈话能够使我永远不忘。其实我真的忘了,说的什么也不记得,要不是日记里有这么一笔,而且之后还有和这相关的事,我不会想起也不会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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