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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不过是一道沉重的红色宫墙,就把宫里宫外隔成两个世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惊天动、风云变幻的大事,宫中可以平静的卷不起半点波浪。风柔柔的吹拂,树枝轻轻的晃动,云一缕一缕的掠过天际。时不时有一两只画眉,越过高大的宫墙,站在枝头,细声鸣叫。那叫声可以越过好几重宫殿。

舒清然从昏迷中醒来,撑开双眸的一瞬,便意识到她被带回什么地方。皇宫中的严肃和厚重,随时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很奇怪,它可以叫你忘记自己,叫你觉得自己不过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却又在更深层次叫你记住,自己是龙、是凤、抑或只是卑微弱小的麻雀!只有这里,舒清然无法再称自己是李慕白,或是别的什么名字。否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现实的软弱。

这里是朝阳殿,阳光透过格子木窗,倾泄进来,在地上映出一个亮晃晃的四方形。游尘在阳光中不断的打着滚。窗下依旧放着长条的木桌,桌上依旧放着略微垂着头的鸢尾。空气中有甜甜的香味,柔和的紫烟在空中弥散,那是殿中香炉里散发出的。

舒清然的头依旧很沉,喉咙干涩的厉害,半眯着眼,仰躺在床上,打量着殿内目所能及的一切。青纱帐在微风中时起时落,温暖的阳光顺着缝隙,撒在她的脸上。而她,已被换上了宫中的装束。

她记得很清楚,在去山谷的半路上,他们遭武功很高强的杀手伏击。那些人将所有护送她的人都杀了,清冷的月光下,血流成河!本来她也是活不了的,却在最后关头,背后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蒙住了她的鼻息。他的手上有很浓的香味,甜丝丝的,带着一点麻!她看着有两个人都举着冷晃晃的刀朝她走过来,蒙住她的人却朝他们大喝:她还有用,主子已有新的旨意,暂时留她性命…

那人还说了些话,但她已经神昏眼花,听不清了。但那些人留了她的性命。

路上,她一直被人下着药,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每一次醒来,都会被灌以新的药物。再次陷入黑暗、灰蒙蒙的沉睡中。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地点、不知道要被送到什么地方,哪些人押着她,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直到现在,她居然被送回了宫。

难道是皇上派的人?但若是皇上,怎会如此残忍的杀人,更不可该杀她。

联想到宫中贡米、御酒皆被偷运出宫外,又发生了诸多事情!或许…这面上平静的宫中,已遭动乱。全身依旧酸软,蹭起身,扶着床柱,坐起来。

里间刚有动静,殿外匆匆走进一个小宫女,眉清目秀,长的甜美极了!见她醒了,十分的欢喜,朝她蹲了个万福,也不说话,用铁钩麻利的将青纱帐钩住。看她想下床,躬身替她穿好了鞋,扶着她坐到圆桌前,从水壶中倒了温水,伺候她喝了。

舒清然皱着眉,“咕咚”喝了三杯,温润的暖流顺着口腔慢慢倾泻而下,带动着每一寸血脉,叫他们好不容易,终于活了起来。舒了一口气,才望着小宫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能不能替我通传一声,我要见皇上!”

那宫女眨眨眼睛,显得颇为无奈,指着自己的唇,然后摇了摇手。

舒清然静默三秒,一怔,瞠圆了双眸:“你不会说话?”

她点点头。朝外指了指,又指了指唇,摇摇手。

“你是说,这里的人都不能…不能说话?”

宫女郑重的又点点头。

舒清然惊得站了起来,脚底虚浮无力,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宫女连忙扶住她,她拍拍她的手背:“你扶着我,我想到外面看看。”

两人缓慢的,一步踏着一步,走到殿外。天气很好,很明亮,天空湛蓝得快要滴水,已没有一丝的云彩,空气温润无暇。舒清然抬眼望去,却见大红的宫门紧紧关闭,没有一点缝隙。此刻不过申时,为何关门?怪异。

“这是怎么回事?”抬手指着门。

宫女神色紧张,摇着手。

舒清然想她不能言语,无法将事情说清,脱开她的搀扶,弟弟撞撞往前走。却只在离宫门五米处事,宫墙上忽然冒出几个弓箭手,拉满了弓,从不同的方向对准了她。每个人都用黑布蒙着脸,阳光照耀在金色的箭头上,刺眼的很。满园的小鸟扑棱着翅膀,全飞离开去。

空气顿时沉重起来。

“舒王妃,请你回去。”正中间的弓箭手冷漠的开了口。

“你们软禁我?”舒清然挺直了脊背,双眼一横,冷冷的仰着头,盯着他。同时扫视了其余几个人:“到底是谁把我送到这儿来的?”

“舒王妃,请你回去!”而那人却只有这一句话,双眸一眨不眨。居高临下,与她对持。

舒清然双眼更锋利了,朝上大喝一声:“我要见皇上!”

那人却也不甘示弱,站了起来,双脚踩在那两掌宽的墙头:“舒王妃,请回!”

“如果我不回去,我要出去呢?”向前走了两步。

只听“嗖”的一声,那箭带着冰冷的风声,硬生生的射进舒清然脚前的泥土里,脚与箭的距离只有一厘米。箭身三分之一全没入了土中,只箭尾漂亮的羽毛昭示着箭手技术的高强。

“舒王妃,若你胆敢越过这只箭,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冷笑一声:“我们虽得令不能杀你,但射断你一双腿,还是做得到的。”

殿檐下的宫女见状,冲过来,拉着舒清然的胳膊,用力的往后扯。并哇哇大叫起来。那声音,从她那干枯破碎的声带中万分不易的爆破出来,带着诚恳和急迫,听着叫人揪心。

“舒王妃,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自为之!”

舒清然望了望地上的箭羽,又抬头扫了几眼墙上其余的面无表情的人!射断她的双腿,对于他们,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沉下心,回头拍了拍那宫女的手!勉强跟着回到了殿内。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她关在宫中,而不是其他的地方。皇宫中的主宰,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但皇帝绝不会对她如此不明不白。皇帝可以更光明正大,可以更阴暗绝狠。他会软禁她,但不需要给她一些哑巴宫女,他金口一开,自不敢有人多话。如果是他把她安置在朝阳殿,就更不会在宫墙上布置如此多的弓箭手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他是九五之尊,讲究的是一个俯视众生的气度。

子时,夜沉得吓人,黑漆漆的暮色,压得极低。冰冷的风夹杂着湿气从西边蒙的吹过来,问着味道,似要下雨了!舒清然又在朝阳殿外转了一圈,只要她靠近宫墙,每隔五米,自会有一个弓箭手冒出来,用箭指着她,不会因为暴雨即将来临,或者深夜寂静就松懈防备。

如果不是皇上,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又有什么目的?还是说,这又和令狐凯有关?如果和他有关,倾城会不会有危险?傅无凌会不会出什么事?辽海的战事到底如何了?这一切又和宫中有何关系?无数的问题如潮水涌向了她!

她抱着手臂,依着殿外高大的柱子,红红的灯笼照着她的脸,却是阴晴不定,只因心中理不清个头绪!

“啪”第一声响!接着是“啪啪”两声!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先是一两点,但很快连成了珠帘子。一颗一颗,砸在琉璃瓦上,砸在泥土里,渐起水花,砸出土凹。

她朝宫墙上扫了一眼,此刻大雨倾盆,那墙上弓箭手的防备还会那么森严吗?深吸一口气,雨水的气息,泥土的气息顿时涌进了鼻息之中。埋着头,顺着墙根往西边的小侧门走去!但没走几步,衣襟却被一只纤细的玉手拽住,同时固执往回拽。回过头,是那小宫女。

“你怎么了?”不解。

那宫女微蹙着眉,直摇着头。不由分说的叫她回去。

她是监视她的?是了,一定是!这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监视她的。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请你放开。”瞪着她。

那宫女更急了,望了望已变得暗黑的宫墙,又隔着花窗朝殿里看了看。焦急的用手不停的对舒清然比划着,脸涨得绯红。并不热的天里,她额上的细汗也一点一点冒了出来。

“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舒清然眨了眨眼,似有觉得不像想象中的简单。

那小宫女跺了跺脚,拉着她往殿中走去。殿中四五个大宫女,见她回来,有两个蹲了个万福,依旧站在原地,其余三个拥了上来,指了指外面的天色,要替她更衣,伺候她就寝。而小宫女很自然地退到了一旁。

她被几个不软不硬的宫女,软磨硬泡的逼着,只觉身不由己,此刻却又不敢用强,最终只能暂从了她们。

上床的时候,那小宫女送茶过来。却不像平时,把托盘放在桌上,端着茶杯,敬送给她,而是连同托盘一起断了过来。趁其余宫女不注意,她朝她使了个眼色,借着卧室中微弱的烛光,看着那托盘上用茶水写的字,淡淡的,已若隐若现。

是一个“等”字。

舒清然脸上露出些惊色,望了望那托盘,又抬头看着小宫女。小宫女只微微的朝她摇摇头,眼中坚决而沉着。扬扬下颚,叫她用茶。她点点头,接过茶碗,揭开盖子,吹吹浮子,抿了半口。借此机会,小宫女便不着痕迹的将那托盘上的字擦了个干净!

三日之后。

辰时刚过,舒清然用过早饭,闲坐在正殿中喝着茶,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审视着伺候她的几个女子。人不会说话,舌头不会出卖自己。但不代表眼睛就不会出卖一切。眼底清澈干净,自是一种神采;眼中时刻鬼鬼祟祟,又怕人发现,自是另一种神采。倘若奸恶的人,眼底也能清澈干净,此境界也非常人所能防备的了。

除了那小宫女,其余几个人似真正派来监视她的。她的一举一动,她们都紧张的盯着,深怕漏掉了半点。

“来人啊!”她叫了一身,站起来,拍拍衣襟。正想说:笔墨伺候,进一步探试几个人。却听宫门外,忽有男子张扬的大叫:“开门!”

赫然转过头,朝殿门外望去,金色的晨光下,随着那声叫喊,久不开启的宫门陡然开了。她一震,脑子里“嗡嗡”叫了两下,立刻大步朝外走去。

只到那支箭前,宫墙上的弓箭手又冒了出来,依旧用箭指着她,不许她再多走半步。

宫门全被打开时,门口赫然站了两人,一个是六皇子傅阳,另一个是她的父亲舒赫!两人身后,迤逦跟着十多个人,都把着剑,神色凶恶。

“清然!”舒赫人到中年,这一声叫喊,却透出苍老和荒凉。是痛心,是伤心,是怜爱之心,更是父亲疼爱女儿的拳拳之心。见到她,眼眶中霎时湿润起来,朝她猛走两步,傅阳伸出一只手臂,大笑着,挡住了他的去路。

舒清然不自觉的,朝他走了小半步,越过那支箭,口中轻轻的叫着:“爹爹!”那弓箭手立刻举起长弓,欲朝她射去。

傅阳在下瞪了那人一眼,回头说道:“舒大人,如何?我早说过我会叫你们父女团聚,今日可算是兑现了!”

“是你把我软禁在这里的?”舒清然眉心一皱,脸霎时沉黑了下去。大喝一声。

“怎么是软禁呢?嫂子在这里,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派了宫女伺候着,除了害怕嫂子到处乱走有危险,派了人保护,不让嫂子随意踏出这个宫门,我可没有亏待嫂子半分。”傅阳嘻哈一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的诚意。

这个人与傅无凌、倾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脸上也有几分挂像。但他与他们的差距,却是明显的。他穿着华服,腰上扣着玉环,带着玉佩,发髻上插着玉簪,可除了他的衣很贵,他本人却没有一点的贵气。他很张扬,笑的很狂妄,言语中随时透着他有置他们与死地能力,可是他却没有一点气息从他的肌肤中溢出来,叙说他有真正的傲气!若说他是宫中的草莽,他却又没有半点草莽的豪气!

接下来舒赫的半句话,说透了傅阳的本质。

“皇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根本就是小人!”他气急得印堂都黑了!

“小人?”傅阳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笑容顿时垮塌下来,剩下一张黑嗷嗷的臭脸。冷哼:“对,我就是小人!在你们心中,我不过是个浣衣局中贱奴生的儿子,永远不登大雅之堂!不像太子,和二哥,是皇后的种!也不像三哥和七弟,是皇贵妃的儿子!身份高贵!”静默半秒,大笑起来,凑在舒赫跟前:“但又怎么样?我这个贱奴生的儿子,今天终于翻身了!而傅无凌又怎么样,大逆不道,为了皇位,居然暗中招募人马,意图造反!而且全上凌国的人都知道!”

“你说什么?”舒清然惊诧都快走几步,全身的力气被他的话一点一点的抽空,怔怔的站着:“你把话说清楚!”不敢置信。

“清然,不要相信他说的话!”舒赫看着女儿,厉色道!

傅阳却在一旁冷笑:“不相信?沐阳县抓到无姬,她就全招了!事实摆在眼前,如果这样都不信…舒大人,难不成你是害怕傅无凌这个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东西会牵连嫂子,牵连你舒大人,叫你的一世英名都败在他的手中。才这么说的吧!若真如此,你愧对父皇对你的信任!”

“我怕?且不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就算有,我舒赫行的端,坐得正,也不怕半夜有鬼来敲门!”瞪他一眼:“傅阳,皇上到底怎么样了?我今日见了清然,心中没什么憾事!但现在,你必须把皇上交出来,同时放了我!否则,送你一句话!”

“什么?”挑了挑眉。

“多行不义必自毙!”

“多行不义必自毙?”傅阳身子一震,站直了腰,恶狠狠地盯着舒赫,从怀中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黄纸:“舒大人,我今天请你过来,不是让你用太子太傅的身份给我上课的。你若不在这张军令上盖上你的大印,别怪我今天对你唯一的女儿不客气!据我所知,舒大人全族,可就只剩嫂子这一个后人了。如果她再死了,恐怕…”

“清然…”

只这一句,再看看墙头站着的弓箭手,每一支箭都极为残忍的对着他的女儿,舒赫的心顿时摇摆起来。即使他有更多的儿女,他亦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女儿在他眼前枉死!

“傅阳,你把我带入宫,安置在这里,就是想用我来威胁我爹?”舒清然渐渐明白其中的关键。双目一横,又振作起来:“你以为,我们舒家是轻易受人威胁的人?”

傅阳并不理睬她的话,只盯着舒赫:“舒大人,只要你同意盖章!我保你们家,世代荣华富贵享之不禁。事成之后,我…我会封你做亚父,我不会嫌弃嫂子!傅无凌算什么,嫂子跟着他有什么好!只要你同意,我会让嫂子做皇后!”非常的急迫。

舒赫闭着眼,深吸两口气。世上居然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再次瞠开双眸时,眼中已升腾起腾腾的火光,气得大喝:“你放肆!”一巴掌打下去,把傅阳打在了地上,嘴角打出了血渍。

“你知不知道你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你要绞杀傅无凌,却让下玥国的军队进入我们上凌国,说什么清君侧!傅无凌在宫里吗?你用‘清君侧’三个字,你到底是要清理谁?再说了,难道我们国家没有军队?你以为你的二哥和四哥是做什么的?你以为朝廷里封的将军是做什么?你又以为你是谁?就算皇上身体不适,不能亲政,也有太子,有我,还有朝中的一干大臣!你这才是叛国,叛国!你有本事,叫皇上在上面盖玉玺!你和皇上那般亲近,除了你,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能见皇上,你怎不直接叫他下旨,却来撞我的木钟!”冷哼:“你别以为,二皇子和四皇子镇守边关,太子、三王爷和七皇子在处理各地农民起义之事,就可以乘机兴风作浪!若你这种人,能成得了大事,我舒赫两个字倒过来写。”

傅阳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朝地上啐了一口。

“舒大人,都成阶下囚了,还这么得理不饶人!”眼中露出阴狠之光,在这明媚的阳光下,成了一种异常鲜明的对比:“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杀了你的宝贝女儿,对皇上不利。你不要以为我只有这点小小的手段!”

“你的手段?”舒赫忽然大笑起来:“你那也叫手段,说出来羞死人!你不过就是骗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大臣的女儿,叫她们跟着你。然后,你向她们的爹承诺,今后你若得了势,便封他们的女儿做妃!所以,又以此叫他们支持你。你以为靠女人,就能成得了大事吗?”沉着脸:“再说了,你要杀我?早杀了,也不会等到今天!你要伤皇上…”冷笑:“我料你也没有这样的胆识!弑父杀君,你没这种魄力!而你要杀清然…”

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喝一声:“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趁所有的人不注意,冲到傅阳的身后,一手死死的勒住他,另一只手拿着一片冰冷的刀片,抵在他的脖子上:“六皇子,你也太小看老臣了!老臣也是跟着皇上,风里来,雨里去的人。这点小阵势,难不倒老臣。”

傅阳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这个老家伙并不是想象中那般残弱,刀片抵在脖子上,轻轻一动,割出伤口,沁出血来。全身不由得颤抖起来,有点怕。

“怎么,这样就怕了?那你还成什么大事?”舒赫轻蔑的斜着瞧了他一眼。抬眼望着舒清然:“放了我女儿!”

“放了?”傅阳哽了哽:“就算她出得了朝阳殿,能出得了宫吗?别以为你威胁得了我!”

舒赫笑得极为阴冷:“我舒家满门对皇上尽忠,对上凌国尽忠,皇上生死难测,你难道以为我和我女儿会只想到自己吗?”朝舒清然喝一声:“清然,出来,到乾清宫,去找皇上,你一定要见到皇上,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是!”

舒清然点点头,答应的慷慨激昂!刚走出几步,墙上的弓箭手朝她大喝一声:“舒王妃,若你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傅阳,若你再不放人,也别怪我不客气!”舒赫手轻轻一用力,那刀片,便更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肤里。

傅阳气不过,满身冒着冷汗,只得大叫:“你们这些狗才,都瞎了眼了。没见到本皇子的处境吗?”转而却又对舒赫冷笑道:“不过,舒大人,你还不如叫我放了嫂子出宫,更划算!你以为她在乾清宫就能见到父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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