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牙都露了出来:“叫我的名字!”
若若听清了,气恼地甩开他的手,“真是疯了,开门,我要下车!”
他飞快地在她唇边啄了一下,闷笑着坐直了身子,若若几乎要哭了,喃喃骂道:“疯子,疯子!”
车锁哒的一声开了,若若嘴里还在骂着疯子,急急地逃出去,好像身后有只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她,她慌不择路,跑上了花园小径,跌跌撞撞地直到路灯下才停步喘气,气咻咻地瞪一眼过去,见他还在车里,似乎动也未动。
若若心情复杂极了,深深叹口气,无端想起汤姆和杰瑞那对黄金搭档。
圣诞一晃而过,元旦也马上就到了,宣传的宣传,促销的促销,忙得马不停蹄的,若若不着痕迹地躲着霍以东,不过,她也没让自己闲着,看电影听歌,晒晒太阳看看书,帮青姐做做家务。时间便打发过去了。
看似混日子,可只有若若自己知道,她其实有多忙。她几乎翻遍了家里每个角落,包括霍以南的卧室,现在她确定,以贞的身份证就在霍以东那里。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卧室。
几天里,若若觉得她都能去克格勃应征职务了,她借口打扫清查整个屋子,几乎原封未动地搜遍了各个角落,还不断向青姐讨教,倒真学了点东西。以后回去学校肯定进不了了,也许做个钟点工也不错,干好了还可以开一个家政公司。当然了,还得赚足了启动资金才好。
理想总是美好的,可现实往往像一把骨头渣子,与期望中的相去甚远。比如进霍以东的卧室,就比她想象中的难了几十倍。
青姐总是在霍以东晨练的时候去打扫他的房间,若若想要单独进去,几天也找不到一个机会。这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门还没推开,就见青姐火急火燎地冲上来,脸色青白,手哆哆嗦嗦地开门,拧了好几把才打开。
若若很少见她如此的慌张,也跟进去。青姐急急地找了份文件就离开了,若若也不能独留,只好跟着青姐离开。匆忙间,她只发现霍以东的书房跟卧室是套间,大致扫视了下房间的布置,单一的色调倒符合他的个性,书房套在卧室里,可见那人一贯的谨慎不是装出来的。
来取文件的是霍以东的秘书,一个个子高高稍显瘦弱的小伙子,黑框眼镜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十分有神,接过文件冲若若笑了笑便离开了,若若看他小跑着出门,自己驾了车一溜烟地去了。
青姐目送他离开,眼里的焦灼更深了几分,身子脱力似的跌坐下去。若若手疾眼快地扶了一把,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人把以南告上法庭了。”
“什么?谁告的?”若若一时蒙了,难道他们还是去干了?她以为霍以东听进去了,怎么会这样呢?
“是市政办公厅主任。该怎么办,人家是当官的,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