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孩子沉默了半天,一个弱弱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宁静:“那你这么些年挣了多少了?”
“没算过,每月的工资留点零花钱,其他都打回家了。”
“她爸妈说了,她挣的是她挣的,是他们生女儿养女儿的辛苦费,启祥要娶她,得黄家自己掏,那是两码事。”
若若问安平:“那你就这样认了?”
“还能怎么样呢?”
是啊,还能怎么样呢?那是她是父母,她总不能教安平背弃父母吧,可看着真是糟心啊,这样的父母即使背弃又如何,他们的行为早就将他们拉出慈爱的行列了,既然父不慈母不爱,孝字当头还能算数吗?
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子,似乎在任何地方她都是这样,逆来顺受,安静得如同墙角的一株冬青,你管或不管她都在那里,随你将她搬来搬去。
小蝶刚要说什么,却见手机骤然响起,她看了眼就挂掉了,起身说:“这事回头再商量吧,你还父母的债是天经地义,可总不能永远不管孩子,启祥等你这么些年也确实不容易,以后的日子总得你俩过,老的该不管时就下个狠心决断了,这样拖拖拉拉的谁都不好过。你可要拿定主意了。”
若若听着她吩咐安平的话,心里暖暖的,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边嘱咐安平边麻利地收拾,出门时顺手递给若若一个小包:“这个你先用着吧,家里那些不喜欢的话改天姐再送你个可心的。”
若若本意是要拒绝的,以贞的包不在少数,她只是不想用罢了。不过现在不接,出去要是被问起,又得费一番唇舌解释,她实在烦恼,她已经猜出刚才那个被挂掉的电话,是谁的了。
出了大厦,霍以东那辆霸气的路虎就在眼前,不知道是下班后人少车少的缘故,还是那车子本来就惹眼,往那一停居然给人一种老大的感觉,也不知到底是车本身的感觉还是霍以东混淆视听的结果。
看见她们几个出来,霍以南推门下车,示意若若上车。若若没理那个目光灼灼的司机,视线只停留在霍以南身上,却发现霍以南给小蝶递眼神,似乎在暗示什么。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鬼鬼祟祟的眼神,那么明显地摆在大家眼前,居然当事人还以为他们是地下党啊,若若想提醒他们俩有话直说,转眼一想难道他们俩真的有戏了?一念至此,若若的脸腾地热起来,幸好她没有贸然开口,否则尴尬的可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本以为霍以南会随小蝶他们上那辆奥迪,却不料他暗示完后径直将若若推进路虎的副驾驶,自己拉开了车后门钻了进去。若若看戏不成自己却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顿时不自在起来,她一出来就避,现在却避无可避。
霍以南一上车就看见了若若手中的包,问她:“以贞,买了新包?”
若若窘极了,丢包的事也不敢当着霍以东的面说,遂去繁就简,扬了扬手里的包:“小蝶送的。”
他居然伸出手来,“我看看,小蝶怎么小气到给你送个旧包,回头二哥帮你敲她一个好的。”若若只好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