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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芷华忙拦住道:“你不要这样莽撞,大家细量量再办。你令叔也不是好惹的,他定然还有别的方法对付你。而且你说他谋夺财产,玷污清白都没有凭据。他只强颜不认,你有什么办法?可是你同式欧同跑出来,却是实事。他此际定已明灯张烛,大吹大擂地寻你们。家里人也都知道你同式欧跑了。你回去还有什么好?再说你一个女儿家又难说话,明明半夜三更的从外面进来,浑身是口也分诉不清。那时你除了死还有什么道路?”丽莲道:“我原是拚命去的,还顾忌那一个。”芷华道:“死了也落不着好名声啊!更不上算。现在事情已到这样,且自不要焦躁。先放宽了心歇一会。”丽莲哪里肯依,只闹着要去。芷华因和她素日师生间感情最好,虽替她负气,却又合不得她去冒险,只竭力把她按住。但是一时又没个准章程。芷华便叫式欧且在这屋里歇息,自把丽莲拉到自己寐室里说话。

丽莲见芷华房里坐着个紫面庞的麻脸丑女,正拿着钢针织毛线衣服,见丽莲进来,便含笑让坐。芷华给丽莲引见道:“这是我的妹妹龙珍。”丽莲忙鞠躬尽礼,暗想以先也曾听芷华说有个妹妹同住,却不想如此丑陋,和姐姐相差天渊。但因自己心事盈怀,也顾不得仔细端详。那龙珍和丽莲客气了几句,她久受芷华的熏陶,说话也居然清楚许多。芷华又向丽莲接说方才的话,丽莲因有生人在旁,说话便觉吞吐。芷华道:“我的妹妹不是外人,没有关系,尽管说咱们的。我因那屋里同着张先生不大方便。所以同你这屋来,可以随便歇歇。”说着便把丽莲的事和龙珍草草说了一遍。龙珍不由气得脸上的麻子窝儿都深了,脸儿更紫了,道:“我以前只道人穷了才做坏事,哪知你们这样作官为宦的人家,更有不要廉耻的。余小姐,亏你忍得住,要是我早和他拼了这条命。”芷华道:“你又来了,我才把她劝住,又加上你来激事。”龙珍才不言语,自撅着嘴去寻思,把毛线也抛在一边,不再织了。芷华还劝丽莲暂且忍耐,从长计议。丽莲道:“我也知道先生是顾惜我,舍不得我去冒险。只是这件事情若忍下去,我这一世也不能见人了,还不如死了叫我这叔叔也认识我。”芷华也明白这样忍着不是办法,无奈只觉她回家太无把握。若放她去了,真个闹出人命,自己心怎能安?若不放她去,却又毫无别法可想。最后只得且顾眼前,向她安慰道:“你且歇息一宵,明天咱们寻个明白的律师商议商议。”丽莲还未答言,龙珍却从旁突然问道:“余小姐,方才说你令叔要把你嫁给督军,这督军见过你么?”丽莲赧然答道:“没见过。我只恍恍惚惚地听说那没了德行的把我照片送去一张。”芷华诧异着问龙珍道:“你凭空问这个作什么?”龙珍道:“没什么,我不过随便问一句。”芷华也没理会,略迟一会。丽莲要出去小解,芷华要唤老妈领她去。龙珍道:“我也正要上厕所呢,咱们一同去。”便领丽莲出了房门。

芷华自在房中思索,自想只可留住丽莲,一同住着。至于式欧自然该送他回北京去,倘或丽莲在本地住着不妥,便教她同式欧一路到北京托淑敏照管也好。自己想了半天,还不见丽莲和龙珍回来,方要去看,她俩已进门来。芷华便劝丽莲暂且安睡,丽莲却不固执了。三人便都上床去睡,拥衾对语。丽莲却时时出神,不是以前那样张皇,似乎心里已定了主意。芷华怕她过分伤心,打着岔又和她谈了些闲话,丽莲也应答着。芷华又喊仆妇给式欧送去些应用之物,三人才胡乱合衣睡下。芷华心中有事,睡不安稳。听丽莲和龙珍部不见转侧,像是全已睡着。芷华到四点才睡好,因为劳乏过度,醒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睁眼看时,龙珍还自鼾然大睡,却不见了丽莲。还以为她又出去走动,便自己坐起,下床洗漱。忽见案上放着张纸条,上面写着铅笔字,仿佛是丽莲的笔迹,忙拿起看时,只见上面写着:

芷华先生,您关顾我的厚意,至死不忘。我遭此家难,较死犹苦。既不能含忍下去,更不便久累先生。现已决定一自处之道,恐怕先生不肯放我,历以私自潜行。敬请原谅。我因为昨夜出来没穿外衣,所以把先生的外衣穿走。想先生那样爱我,绝不会吝惜这件衣服。再见了,先生。丽莲泣上”

芷华看了顿足道:“怨我怨我,到底被她走了。一定是回家去寻余亦舒大闹,这可怎么好?”这时床上的龙珍也醒了,坐起问道:“姐姐喊什么?”芷华道:“丽莲走了,我只怕她回家闹出祸事。到底还……”龙珍揉着眼笑道。“姐姐放心,她绝没回家。”芷华道。“你怎么知道?”龙珍道:“你就不用管了,自然我知道。”芷华着急道:“这不是玩笑的事,关系人命。我快到余家去看看。”龙珍道:“今天礼拜日,你去作甚么?”芷华道:“你别搅我,我也不洗脸了,早一会好一会。”龙珍跳下床道:“姐姐去不得。丽莲并没回家。你慌慌张张地去了,倒惹了疑惑。”芷华听她说得如此把准,才要问她,猛然灵机一动,想起她二人昨天曾一同上厕所去了许久,丽莲定然和她说了什么·忙问道:“她不回家,却到哪里?”龙珍道:“她去的这个地方,自然比家里好得多。芷华急了道:“妹妹你知道快说与我,我真耐不得。”

龙珍见芷华这样,才道:“丽莲昨天上厕所的时侯,就定好主意。今天清早就出门到督军署去告她叔叔去了。芷华不明白道:“告她叔叔何必上督军署。”这句才说出,立刻恍然大悟,指着龙珍道:“这一定是你出的主意,怪不得昨天你问那督军认得她不呢。”龙珍见瞒不过,只得实说道。“姐姐昨天也是糊涂了,余小姐那样的人,受了这样折磨,你便是叫她隐忍下去,以后她往哪里着落?”还不如干脆地干一下,出了这口气,所以我替她出了个主意。既是那督军曾有意娶她,她趁着因由,自己投了去,那督军一定收留。得便就把这底理原由对督军说了,告他一个枕边状,足可以要了他叔叔的命。她依了我的话,又怕你拦阻。所以没告诉。”芷华想了想道:“这一下她虽然可以伸冤,却是死定了。都是你害的她。”龙珍道:“怎么?”芷华道:“你想,她那人十分烈性。督军娶她都不去,如今凭空忍辱自投了去,自然为报仇心盛,可是这仇报了以后,她岂能甘心给人做妾?自然一死了事。”龙珍失惊道:“我真没想到这一层。”芷华怔了半天道:“你怎会想出这个主意?这主意毒得很,我不信是你肚里出来的。”龙珍道:“谁心中有这个?当初我在北京和我姐夫同住的时候,常叫瞎子来说书,有一段儿是昭君娘娘大报仇。说那汉刘王选皇后,昭君娘娘才貌双全,本有作皇后的指望。有个画工毛延寿和昭君有仇,就在昭君画像涂了些糖水,引得苍蝇在上面撤了许多屎。汉王一见昭君像,容颜虽美,可惜雀斑太多,就贬入冷宫。昭君有冤难诉,后来又选宫女和番,昭君自愿前去。到了番邦,怂恿番王兴兵攻打汉王,逼着汉王把毛延寿斩了,方才讲和。我那主意就从这一段上学来的。我就照着这个方儿,给她出的主意。她投到督军那里,只要得了宠,余亦舒的命还不是在她手里吗?什么仇报不了啊?”芷华听了又顿足道:“这种古事儿,我就没听说过,难为你竟会把这鼓儿词存在心里,还照本儿给旁人出主意,真难为你!我说你怎会误打误撞的,出了这样的高招儿呢,原来是从古人学来的。”说着又沉吟道:“这个方法,收拾余亦舒,怎能说是不好?无奈太狠了些,而且也把丽莲断送了。再着余亦舒无论如何混账,丽莲也不该对他手段太辣。你只听过鼓儿词,可惜不会读书。轻重没有分清,就给她开了一条错路。丽莲也正在气愤头上,不暇思索,居然依了你的话去办。只为快意一时,将来要后悔一世。这可都是你害的她。”龙珍听了着急道:“姐姐,这可怎么办?我给她出主意的时节,竟没想到这里。如今明白是错,丽莲又早走了。你想个什么法子。把她追回来。”芷华道:“这有什么法子?从这里到督军署,又不是多远的路程,坐上洋车,五分钟便到。她若已进了督军署,此刻便是带两营兵去,也抢不回来。她若没到那里,还不知在何处停留。偌大的地方,叫我到哪里去找?”龙珍想了想不错,急得只管搓手。芷华怔了一会,忽然想起道:“咱们家中还住着一位呢。恐怕在这里也不妥当,又是一个难题。这位先生大约早起床了,我这作主人的,还忘了照应。”说着就起身出去。到式欧住的房门前,用手敲时,式欧早已起来,却还穿着女装,便开门让芷华进去。芷华见他那男子举动女人装束的奇怪情形,加以头发历乱不修,衣服歪斜不整,好像个什么教会里在马路卖马可福音的女人,忍不住要笑。式欧也自觉忸怩非常。芷华连忙敛容,把丽莲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式欧听罢愕然道:“这事可大大不妥,她这一去,便是把余亦舒杀了,也没大意味。白白害了自己的一世。您还是想法阻止她才好。”芷华道:“事先我哪里知道?她从一大早就走了。如今有什么法子挽回?”说着忽听楼下有人叩门,这间房子本是临街的,芷华忙走到窗前,推窗向下一望。只见自家门前立着两个男人。认得一个是余亦舒家的仆人,一个穿着黑长衫马褂,神情凶悍,约有四十多岁,却是素不相识。芷华暗自料,那事定已发作了。忙关好窗子,轻轻叮嘱式欧,只管躲在房里,无论如何,不要出去,更不可向外窥探。说完便自行出去。下了楼梯,见仆妇正要出去开门。芷华忙挥她退去,自己把门开了。一见那两个人,自己装作一怔。

余家的仆人向芷华请了个安,道:“林太太,我们老爷教我到您府上来……”芷华忙插口道:“料必又是你们那些小姐请我去玩。今天星期,我还有事要办理,你回去替我谢谢吧。我实在没工夫。”那仆人道:“不是小姐请您,实在是昨天家里出了岔事,叫我向您来打听打听。”芷华假作吃惊道:“什么事?”那仆人才要开口,芷华又道:“你进来说。在外面不方便。”说着自己退身走入,那两人都跟进来,同站在小天井里讲话。那仆人接着道。“我们家里昨夜丽莲大小姐带了许多东西,和那闲住的姓张的一同逃跑了。”芷华大惊道:“真的么?”那仆人道:“这样大事,我一个当差的怎敢乱说?”芷华又顿足道:“便是有这个事,怎能在外面嚷嚷?”仆人道:“我们老爷都报了警区,请地面上查拿。怎还能不叫人知道?”说着又指着那穿黑衣服的人道:“这位就是地面上的人。”那人向芷华点了点头,芷华还了礼。又向那仆人道:“你们老爷也太沉不住气,闹得乌烟瘴气,名誉多么不好听。到底细情是怎样一段事?”那仆人回道:“我们底下当差的,一共四个人。昨天我们老爷派了两个人下乡去收地租,我也被老爷派到租界去买烟土。吩咐说,要是回来晚了,可以回自己的家去睡。我就趁坡儿回家了。门房里只剩下个六十多岁老看门的。今天早晨八点多钟,我回去就见大门没关,也未介意。哪知到了九点多钟,内院里闹起来,说大小姐不见了,又丢了许多值钱的东西,大家各处寻找,连影儿也不见。找到前边小客厅,连那姓张的也没有了。老爷才明白是那姓张的拐了小姐,携物私逃,气得要死,就派人报了警区。又怕她到各亲友家躲藏。所以派我带人到各处查问一下。”芷华听了,暗惊余亦舒做事毒辣,而且也未出自己所料。便做出很烦恼的样子道:“真看不出你们大小姐那样的人,能做出这样事。”接着又叹息了两声,才向那仆人道:“她没到我这里来,我是她的先生,她办了这样事,还有脸来见我?”那仆人听了面上露出犹疑神色,只望着那同来的人。芷华见他不肯相信,忙把身一闪,让开楼门,指着楼上道:“你们不信,请上楼去看。倘然看了没有,我也犯不上同你们老爷交待。只向你们老太太去说。”那仆人怕惹恼了芷华,正在进退两难。那同来的人却向他道,“这也不过是问一声,我想绝不在这里。其实从夜里跑出来,这时早上了火车了。一说着向芷华说了声搅扰,先行退去。那仆人巴不得这一声,忙又给芷华行了个礼,随着走出。

芷华关上了门,上楼向式欧道:“我猜的不错吧。余亦舒果然硬赖丽莲同你私逃了。”式欧忙问“怎么?”芷华把楼下的事说了,式欧毛发悚然。芷华想了想,又道:“这余亦舒真是老奸巨猾,他并非是要把你们捉住,不过只要闹得远近皆知,绝了丽莲的归路罢了。你想,他在夜里做成圈套,教你们同逃。却到九十点钟才闹起来,这时候南来北往的火车全开走了。他一定算计容你们离开了本地,再报区查拿。只于乱一阵就罢手。要真在这里把你们捉了去,倒是他失望的事呢。”说着沉吟一晌,向式欧道:“当初余亦舒说,侦探在外面等捉你。虽是谎话,可是如今他既报了官,侦探却未必能体会他的深意,见面把你放过。从此倒真有了危险。他们今天既来查问,日后未必不对这里注意,你在此还是不妥。”式欧道。“岂止不妥,在贵府叨扰长了,也是不便呢。”芷华摇头道:“这你却是错了,我和令妹那样交谊,大家和手足有什么两样?你在此住上一年,也没什么不便。不过我替你想,还是想法子快回北京的好。”式欧道:“我从在余家遭难,早想回去。要能回去也好了,如今我又算正式犯罪的人,受了官人的注意。此刻车站必查得很紧,我怎有回去的希望?”芷华道:“好在一半天或者不致出毛病,现在且吃早饭。饭后我还要到余家去探听实在情形,回来再定行止。”说完便匆匆出去。芷华走后,式欧独自愁叹。许久方见仆妇端上饭来,胡乱吃了几口,便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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